第32章:紅衣
跑出來之後,身後的追擊大軍也跟了出來,模樣都是跟那個面具男人差不多的人,實力上沒有那個男人這麼強勁,但是仍然是一副不好對付的樣子。
男人停下腳步,說道:「私闖雲山禁地者,沒有可以活著出去的!」說完,他戰力全開,再次分出分身,這次是五個!這個招式讓白秋宇想到了當初在夢谷給白慕寶治病的時候,見識到的渡夢人的木偶術,再去想想被吊著的那些渡夢人,他大概明白這個禁地在幹什麼了。但是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命如果保不住的話,知道了什麼都是白搭。
楚楚、知香和曉曉再次應戰,雖是寡不敵眾,實力又在伯仲之間,應對有些吃力,男人本體直接朝著白秋宇而來,招招致命,白秋宇運用自己增進不少的速度迅速地做出躲避,但是時間久了,他的體力根本就跟不上。不一會兒就被男人的一拳打到了石壁上,內傷一出,鮮血從嘴角流出,男人蓄力攥緊了一拳,說道:「小子,送你上路了!」
拳頭揮出之際,連湛現身,也用拳頭接下來這一招,力氣不夠強大,直接被打到了白秋宇的身邊,白秋宇拉住了連湛說:「連湛,你回去,這裡不需要你!」
連湛不聽,再次上前,先前被風刃傷的地方痛苦不堪,男人見狀,一邊接招一邊說道:「你中了寧家的封印術還能活下來,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意志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啊。不過,在我這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說完,男人雙手同時伸出了環藤,喊道:「七級環藤定位!」兩手的環藤不斷的湧出,變得越來越大,分裂的越來越多,將連湛環環圍住,封鎖了所有的退路,再喊:「七級環藤纏繞!」環藤頓時向連湛發起了攻擊,無數的分裂觸角直擊連湛的身體,一瞬間全部入侵連湛的意識之內,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一瞬間,連湛就一動不動,像是木頭人一樣身處在環藤給他搭建的囚牢之中。
「連湛!!!」白秋宇見狀大喊道,「你醒醒!快回夢境之門啊!」此時另一條環藤來到了白秋宇的身邊,直接纏繞手腕給下了血限,環藤上身,原本星落給施加的小手鐲頓時被打碎,男人笑道:「喲,還是跟渡夢人有緣的人呢!不過今天你們遇見我,算是倒霉了!」說完,不再看白秋宇,對著連湛的方向微微一笑,說了一個「破」字,連湛意識被摧毀,胸口前世傷頓時顯現,大口大口的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在死掉的那一瞬間,連湛才恢復了意識,他長槍扎地,半跪在了白秋宇的面前,嘴裡不斷的吐著鮮血,他仰頭看向天空,喃喃道:「末將薛衛,不愧大周,不愧百姓,今生有悔,也只欠她一人!」說完,連湛身形發光,慢慢地隨風化成無數離子消失,留下他的遺物,一枚發簪,隨即也慢慢消散。
「連湛!」白秋宇無比痛苦,呻吟著朝著連湛消失的方向爬去,就在快要到達的時候,男人一腳直接將白秋宇踹飛了,白秋宇心臟驟然劇痛,在原地打滾,痛不欲生。
聽到了白秋宇的喊叫,白慕寶才注意到哥哥這邊的情況,閃身到了白秋宇的身邊,護著他對峙男人,說道:「你傷我哥哥,我定不饒你!」說完了,手中暗自運存靈力,直接與男人打了起來,白慕寶自出來幽夢城之後就再沒有時間修鍊過,本事停滯不前很久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身手也顯得有些笨拙和無力,環藤在身側直接被偷襲,直接攔腰將她舉了起來,男人對白慕寶沒有興趣,他現在只對白秋宇有興趣,走向了他說道:「還不死?難道是還有其他夢靈不成?」說著,環藤也向白秋宇而去,觸角分裂,直擊他的夢境之門。
楚楚見狀,脫身前來,卻被男人的分身攔住了去路,男人用觸角感知白秋宇夢靈,卻一無所獲,奇怪二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道劍氣直接划斷了環藤,白慕寶與白秋宇得救,男人受劍氣影響,後退了幾步,眉毛微皺:「看來是有高人來了。」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飛入,手拿玉笛劍直接揮動劍氣,男人分身頓時消失不見,近身與面具男人打了兩招,環藤就開始受損,面具男人陰冷的目光從面具小小的縫隙裡面滲了出來,黑曜石般的瞳眸無光,毫無語調的說道:「偷來的東西終究是偷來的,到了你的手上就是一次性的劣質品。」
男人不做掙扎,呼喚夥伴直接撤退,此時站在遠處觀望的寧小可露出了一絲不明意味的微笑,警衛問是否現在下去,寧小可說道:「不了,這個人我們現在打不過,回去。」說著,帶著自己的人馬也撤退了。
白慕寶立即跑到了白秋宇的身邊,一直喊著:「哥,你醒醒!哥,你醒醒!」
「孟姨!」面具男人喊了一聲,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直接召喚出了小方鼎,來到了白秋宇的身前:「先把他交給我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白慕寶看到俢藝的那一瞬間,淚崩了,再看向那個面具男人,手裡拿著的是道清的玉笛劍,嘴裡喃喃道:「子桑……」子桑無言收劍緩緩蹲下,視線一直停留在白慕寶的臉上,眼神難得露出了一絲溫柔,他輕輕地抱住了白慕寶,並輕聲安慰道:「是我,現在這裡很不安全,我們先離開,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說,現在秋宇很危險。」孟嵐芝將白秋宇裝進了自己的小方鼎之後,子桑無言帶著眾人離開了雲山寧家。
「爹,娘,孩兒立志懲奸除惡,哪裡有時間去成親啊!你們放過我吧!」
寨門關閉,一匹馬、一個包袱被扔了出來,瞭望台上嘻嘻哈哈的嘲笑,久不能停。
紅簾懸挂,燈火通明,大刀別在腰身之上,嘚瑟說道:「你聽好了,小爺我是要干大事的,兒女情長這些東西是父母逼的,沒辦法,就看你有這麼幾分姿色,入得了我這寨子,今晚從了便是。」
叮叮噹噹的,酒杯酒碗碰撞,嘻嘻哈哈的,女子喊道:「兄弟們可是得吃好喝好!」
鐵蹄、彎刀,空中飛舞旋轉,血跡到處都是,嘶吼、拼殺,父死。
「師父!」萬箭齊發,立於寨門前,不倒。
流亡,隱疾發作,母亡。「老大自身難保,兄弟們得自謀生路,必不拖累。」散,訣別。
與難民流入京中,武舉,可血仇之,過,封統領,欲往邊關,宴送之,遇熟人。
飛身上前,從馬車之上直接將人拎了出來,綁於樹上,質問:「新婚之夜,你為什麼逃?」
此事傳於王耳,甚喜。邊關平叛,封將,賜婚入王府。
暗中削權,滋事甚多,女不優後果,護之。意表白,見如此景象,心傷:「這份被他父親捨命相救的歉疚可以讓你對她一輩子好,我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
「此生認定是你,雖不能成為紅顏知己,我也定不讓人傷你半分!」
軍帳之中,小盹片刻,帳外嘩然,小兵彙報,私吞軍餉事發,被關入獄,不服,直言小人誣陷,無人辯解。
冰冷鐐銬刺骨三分,心中早已看開,故不吵不鬧。直到他攜酒走入監牢,才動怒傷情。
「真心付出換你一紙休書和一杯毒酒,真是可笑。」起身走近,說道,「我本粗人,因愛上你而試著去做一個女人,原本石頭一樣的心,化成了水做的,風吹火烤都能忍著的。不管結局如何都想著白頭一生的,你卻親自颳了一陣風,點了一場火,埋了一捧土,最後完全沒了形狀,真的好痛。」
接過毒酒,一飲而盡,白衣浸染成血袍,抱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輕聲說道:「這一世,愛上你我不後悔,傾盡所能護你一輩子,也未曾後悔。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做女人,心變成水做的,太容易破碎。我累了,下輩子找到我的時候,能不能也守護我一次?」話音剛落,眼角淚水劃過臉頰,順著下顎浸入了蟒袍……
「誒呀!」隨著一聲咣當落地的聲音,一紅衣刀客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揉著自己的下巴起身,環視了四周片刻就明白了事情原委,起身尋找,看白秋宇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嘴唇發白,紅衣刀客笑嘻嘻的近身查看,捏了捏白秋宇的臉蛋,上下全身觀望了一下,驚喜道:「媽呀,真轉世成男人啦!看來懲惡揚善的大俠夢要實現啦!」
聽到了屋子裡面有動靜的白慕寶來查看,推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一身紅衣的女人,嘻嘻哈哈的在哥哥床邊蹦躂,立即出手上前:「你是誰,要對我哥做什麼?!」對於這個陌生人,白慕寶絲毫不手軟,紅衣女接住了白慕寶的每一擊,邊接招,邊誇讚白慕寶:「哇!小妹妹,長得好看呀!身手也不錯啊!」
感覺好多年沒有打架了,紅衣女子越打越興奮,出招有些狠起來,白慕寶應對有些吃力,此時知香出來,拿武器應對,讓白慕寶後退,紅衣女一見知香,更興奮啦,說道:「啊哈,有對手啦!那就請賜教啦!」說著,與知香打了起來。
子桑無言等人因為大家的動靜都朝這邊來了,看到了這個一身紅衣古裝的女子都是驚愕,很快就發現此人並不是敵人,而後推測到,可能是白秋宇新的夢靈。但是子桑無言有了一絲的疑惑:「白秋宇的夢靈怎麼會是女人呢?!A級紅衣,戰力還不弱!」
「有女夢靈算不上奇怪,只說明白秋宇的某一世是女人而已。」樂梨看著此時正在飛檐走壁的紅衣女子說道,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惋惜。
「你們這是在幹啥呀?」此時有些虛弱的白秋宇扶著門框走出來,看著眼前這些人,餘光瞥見了正在與知香打架的那個紅衣女子,一臉的問號:「那是誰啊?不會是慕寶新覺醒的夢靈吧!」隨即,腦海里開始出現覺醒時的種種畫面,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夢靈……」說著,就無力的昏了過去。
樂梨沖著還在打架的那個紅衣女子喊道:「你還不快回去,如果不想剛覺醒就讓你的主人死掉的話,就趕緊回去!」
眾人聽了樂梨的話都很驚愕,聽到了樂梨的喊話,紅衣女子嘴角微微一笑,沖著知香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笑著說道:「小姑娘,我們下次再打。」說完,就回了夢境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