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為你
兜兜轉轉,白秋宇順利地帶著寧琛來到了自己的家,好在是因為地址稍微的偏一些,才沒有被那場大戰波及,進了屋子之後,傢具已經落上了一層灰塵,可是那股小小的溫馨仍然存在,白秋宇釋然的吐了一口氣,笑著對寧琛說道:「歡迎來我家做客!」
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了家裡一下,面對面看著此時身上髒兮兮的,各自都笑了,白秋宇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寧琛就往院子里去了,邊走邊說:「走了這麼久,我差點兒忘了,我們家後院是有一個小型天然的溫泉,忙了一天,正好可以好好地泡個溫泉,看個落日晚霞什麼的。」
也許是真的覺得有些髒了,寧琛沒有拒絕,跟著白秋宇,三下五除二的就在溫泉裡面就位了,兩個人被這舒舒服服的水整的渾身癱軟了下來,在繚繞的水汽里,昏昏沉沉的想要睡過去了。
白秋宇不小心瞥見了寧琛身上的傷痕,有幾處傷痕,他很清晰地記得是寧琛為了保護自己留下的,不禁問了一句:「寧琛,你為什麼總是奮不顧身的保護我?」
一下子被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寧琛顯得慌張了一下,隨即冷靜了下來,回答道:「朋友有難,當然要幫,子桑不也在保護你嗎?」
寧琛的回答倒是讓白秋宇有一絲的不好意思了,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但那都是轉瞬即逝的,隨即笑道:「讓你這麼一說,感覺我好弱啊。」話音一落,又送上了幾聲尷尬的笑。他白秋宇什麼時候覺得自己這麼的無能過呢,總是被身邊的朋友各種保護,越想越沒臉。
泡完了溫泉,寧琛做了幾道小菜,還是以清淡為主,兩個人坐在餐桌上邊吃邊聊,白秋宇感慨著以前的時光:「人最想念的時光永遠都是以前,當下再美好,也總是等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那是一輩子最忘不了的。」
「你……怎麼了?」吃飯吃得好好的,聽到了白秋宇突然感慨起來,話意又那麼的模糊,寧琛居然有一剎那覺得白秋宇「病了」。
白秋宇尷尬一笑,解釋道:「沒什麼,就是想起小的時候跟爸媽在一起的時光了。」
「喝酒嗎?」寧琛突然問道。
白秋宇恍惚了一下子,立即興奮了起來,自從離開北市之後就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過酒呢,寧琛主動提及,哪裡有放過的道理,立即奔向了家裡的地下室,從裡面拿出了當年爸爸珍藏的美酒,放在桌子上,聲音都變得豪邁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不喝趴下了,誰都不許停!」
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爸爸媽媽的陪伴,自己妹妹身上還有一個隨時會要了命的怪物,媽媽留下了一個東西還讓他們兄妹倆被寧家盯上了。從小,就沒有過上過一個普通孩子該有的生活,白秋宇也是壓抑了好久了,能夠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用喝酒的方式卸下所有的防備,也發泄他所有的壓力,這一刻,他覺得他是最輕鬆,最幸福的。
酒瓶子一個一個的從桌子上倒了下來,白秋宇和寧琛喝得已經快不省人事了,二人相互攙扶著到了卧室,看到床的那一瞬間,很是默契地同時失去了知覺,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借著窗外一絲皎潔的月光,微微的照在了床上不省人事的兩個人身上,微風透過紗窗進了屋裡,輕輕地撫慰這兩個少年。
木蘭從夢境之門出來,也許是對白秋宇的感情產生了共鳴,也許是被這酒氣熏出來的,這個只能是當事人才知道了,落在床邊看著這兩個熟睡了的人,寧琛胸口露出的那些傷痕吸引了木蘭的注意,看著看著就入了神,手指不禁輕輕地觸摸那些傷疤,眼裡思緒萬千。
「想偷親嗎?」此時身後的沙發上南玄突然說話,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也許已經盯了她許久了吧。
木蘭頓時收回了所有的心神和思緒,心情值一下子降了下來,轉身瞪了南玄一眼,隨即推開門走了出去,南玄緊隨其後,也出去了。
「看到那些傷,心疼了?」南玄追問道。
「我心疼什麼,又不是救的我。」木蘭還嘴道,「你可別會錯意了,白秋宇那個小子喝了酒傷心傷情的厲害,也許是因為我是歷劫的那一世,跟他產生共鳴了,實在是太難受,所以出來透透氣。」說完了,木蘭還張開手臂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
「傷心傷情?」南玄微微一笑,心裡不禁出現了一絲苦澀,「好一個傷心傷情啊。」
木蘭聽見南玄這個語氣,不禁嘲笑道:「怎麼,聽到這個詞,想到你院兒里那個姑娘了?」
南玄聽出了滿滿地諷刺之意,本是已經結束了的一世,但總是不想讓她繼續誤會:「我從未對她動過情,那些都是你認為的罷了。」
「死鴨子嘴硬,承認了又少不了一兩肉,一個王爺三妻四妾的正常的很,我又沒有說你什麼,你倒是揪著不放了。」木蘭繼續諷刺道,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繼續說道,「啊,你覺醒該不是因為她吧?」
聽著木蘭的話,句句都扎得南玄的心痛不欲生,拳頭微微攥起,衝上前去,直接將木蘭壁咚在了牆上,雙眼裡冒著憤怒和不被理解的怒火與委屈,低吼道:「我這輩子只有一位妻子,就是你!我覺醒也是因為你!」
看著南玄的憤怒,木蘭竟有一絲的獃滯,眼睛對視之後,她心裡有了一絲的慌亂,隨即撥開了南玄的手臂,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切,沒意思。」說完就回了夢境之門,說是回夢境之門,其實更像是逃走的。
南玄一個人站在月光下,想著剛才木蘭的每一話和每一個動作表情,心裡亂得很,他突然有一種想要解開他們之間誤會的衝動,既然上天都讓他們以夢靈覺醒的方式再次見面了,為什麼不將誤會解開呢?
由於酒精的作用,讓白秋宇睡了好大的一覺,屋子裡都亮堂堂的了,他才睜開了有些紅腫的眼睛,醒來的他看著自己正用熊一樣的姿勢抱著寧琛,頓時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下來,看著此時還在熟睡的寧琛,腳步慌亂幾分,就先走出了卧室。
「昨晚睡的可好?」木蘭已經坐在院子里的花牆上眺望遠方好久了,頭也不回就知道是白秋宇出來了。
「你在那裡做什麼?」白秋宇問道,隨即就想找水喝。
木蘭一隻手拖著腮幫子,一隻手拿著一朵小花晃呀晃:「我在思考人生。」昨晚南玄的話確實是嚇到了她,左思右想地在這裡一待就待了一夜。
白秋宇拿著水杯出來,一邊喝水一邊繼續盯著花牆上的木蘭問道:「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我沒有惹事吧?」
木蘭無精打采地繼續看著遠方,嘴上就開始胡編亂造起來:「也沒有惹什麼大事兒,就是看到寧琛救你受的傷,你控制不住自己就說以身相許,接著就抱著他一頓亂親,拉都拉不住……」木蘭後邊的話,白秋宇已經聽不進去了,嘴裡的水被驚得一下子噴了出來,借著木蘭的話,又想到了剛才起來的樣子,白秋宇感覺無地自容。
「我們收拾收拾出發吧,儘早跟子桑無言他們會合。」此時,衣服已經穿戴整齊的寧琛從屋裡走了出來,「我剛才聯繫了他們,說是遇到了小麻煩,暫時脫不開身,樂梨說他們可以藉助其他途徑到尋夢谷,不過得再有幾天才行。」
聽到了寧琛的聲音,白秋宇的後背不覺發涼,但是聽到他說話的語氣如此的平靜,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應該是不記得的,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隨即給了寧琛一個微笑,兩個人就一起出發了。
逃出來的子桑無言他們東躲XZ的時候,誤入了由寧家與幽夢城聯合負責的警衛區,因為這裡即將舉辦一年一次的盛大慶典,安保強度增加,幽夢城再度以赫連師妍的面子請到了寧家的警衛來幫忙。幾人暫且在警衛區域內找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館歇腳,因為此次盛典太過於盛大,有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會參加,戒備很嚴格,當然粉絲也很猖狂,費了好大的勁兒,五個人才找了一個小單間住下。
一路上沒有緩過神來的白慕寶還一直沉浸在偶像就在自己身邊的激動心情里,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定格的偶像,一度痴痴地看著,無法自拔。
「你就是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黑衣人吧?」現在才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的子桑無言看著余洲問道,「如果不是你的行跡不太明顯的話,我可能要誤傷你了。」
余洲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比較擔心曉…樂梨,所以就一直跟著。」
「偶像,你跟樂梨認識啊?!」白慕寶一聽這話,心裡又驚又喜,「那上次跟樂梨談起你的時候,還一副不熟的樣子呢!」想到這裡,白慕寶有一瞬間有一種被樂梨騙了的感覺。
樂梨還沒有說話,余洲就回答道:「可能是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吧,這也是為了我好。」余洲說話的時候,樂梨全程沒有表情,只是有意無意的看著窗外,半點兒想要跟他粘上邊兒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我們這個境地有些進退兩難了,外邊查的太嚴了,這個盛典現在只是籌備階段,還沒有正式開始,一直在這裡耽誤下去也不行。」孟嵐芝說道,隨即看了看子桑無言問道,「你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讓咱們離開這裡?」
「我們人比較多,想要躲避警衛團的篩查,有些困難。」子桑無言回答道,現在他還沒有想出比分開行動更好的辦法。
余洲思考了片刻,說道:「躲避追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行動,但是不被抓到還好,只要被發現了,沒有夥伴幫忙,突破這樣的防衛,有些難。」
面對現在的窘境,一屋子人暫時陷入了沉默,樂梨轉過身來看著余洲問道:「這個慶典,你的團隊不參加嗎?」
余洲被問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我可以聯繫看看。」
「像你這樣的明星,應該也會在受邀之列,你問問你的團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將我們弄成工作人員,隨著你一起撤離這裡。」樂梨平靜地說道。
聽完了樂梨的話,余洲立刻去聯繫自己的工作人員了,少了這個大明星的存在,屋子裡的氣氛還稍微地恢復了往日的輕鬆和閑散,白慕寶拉著樂梨的胳膊晃動著:「樂梨,你認識余洲哥哥你都不告訴我,我生氣了。」
「這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認識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樂梨笑了一下,輕輕地摸了摸白慕寶的臉,「你現在不也見到了,想要抱啊,親呀的,或者是要簽名啥的,隨便干,反正有子桑在這裡護著你呢。」這些話說出來,樂梨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爽。
白慕寶倒是被樂梨的話給驚訝到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正經了起來,說道:「你把我想成啥了,我一看就是正經的粉絲!追星有度,拒絕盲目!這是我白慕寶的人生信條!」
樂梨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子桑無言看了樂梨一眼,問道:「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你不是一直住在地獄城嗎,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應該不會在地獄城出現才對。」
聽到子桑無言的話,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樂梨,突然都是一副「對呀,這麼說還是真的是呢」的感覺。樂梨微微嘆了口氣,坦白道:「他……就是那個覺醒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