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拳之威

「視頻是前天拍的，咖啡店裡有攝像頭，只要去店裡查一下就知道具體時間。我和關眉一個星期前就分手了，分手之後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徐建臉色難看，卻不想坐以待斃，努力地進行解釋。

「沒錯，視頻確實是我前天偷拍的，但你早就和那女人搞在一起了，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有什麼分手，都是你單方面的自作主張，有跟我說過嗎？我一個星期沒找你，是想找到證據，證明你就是個渣男，始亂終棄。」關眉一臉的憤憤不平，眼眶發紅，又委屈又憤怒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免心生同情。

徐建忍無可忍：「你胡說，明明是你……」

「你想說是我和別的男人亂搞，所以你才甩了我對嗎？」關眉不等他說完，就馬上打斷了。

「沒錯！我還看到……」

「你是不是還想說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去開房？」關眉再一次打斷他。

「這是事實。」

關眉委屈地大哭起來：「你早就計劃好要甩了我，就連借口也找好了，你要去找別的女人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污衊我有意思嗎？為了證明你是個好男人，我就是壞女人？嗚嗚~~」說到最後，已經大哭起來。

徐建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跟那麼多女人分手，他都是有補償的，事後也沒有麻煩，可眼前這女人，真的給了他一種無力的感覺。

明明他才是吃虧的那一個，他才是被戴綠帽子的那一個，怎麼反倒變成了他是加害者，他才是始亂終棄的那一個？

「小眉，不要哭了，為了這種男人，不值得。」白毓婷輕輕地攬住了表妹關眉的肩膀，冷淡的眼神直直地刺向了向心怡和辜梓旻兩女，「情況你們已經看到了，現在有什麼好說的？」

向心怡和辜梓旻神情鬱郁，兩人本來是幫徐建撐腰的，結果卻發現，情況似乎完全相反，雖然不能僅憑一個視頻和片面之詞就能說明那就是事實，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女生一向都是處在弱勢地位，更容易被信任。

在己方不佔理的情況下，她們又能說什麼呢？

「沒話說了？」白毓婷淡淡一笑。

向心怡深吸了一口氣，看也不去看身邊的徐建一眼：「你想要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白毓婷伸出一根手指頭，「首先，這個渣男必須跟我表妹道歉，至少要登在校報上，其次，給我表妹兩萬塊的分手費，能做到的話，這件事就算了。」

「休想，我一個都不會答應！」徐建聽后怒氣更勝，明明不是他的錯，憑什麼道歉？還要登在校報上，雖然不是真的社會上的報紙，但登校報上，等於一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而各大高校都是有聯繫的，一個學校知道了，那等於別的學校也知道了，鬧得人盡皆知，他就算退學也不會這麼做。

至於錢都是小事，他之前跟哪個女孩子分手，給的都比這個多，但他就是不甘心，明明不是他的錯，是對方的錯，他為什麼還要出錢？出了錢，不是代表他做錯了嗎？

「你不答應？」白毓婷冷冷地看著他，忽然轉向了向、辜二女，「向心怡，辜梓旻，你們學校的人，就是這麼做人做事的？還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語氣里充滿了嘲諷。

向心怡咬了咬牙，沒有說話，因為這是徐建自己的事，她不能替他做主答應。辜梓旻同樣難堪不已，平時她在學校里那麼強勢，想懟誰就懟誰，結果在這裡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己方根本沒有道理，她無話可說，丟臉都丟到校外了。

周文斌一看自己這邊沒人說話，於是上前一步道：「白毓婷，這樣不合適吧，登報道歉那等於把事鬧大了，我看不如在這裡道個歉就算了，成不成？」

「你是誰？」白毓婷直接冷冷地問道。

周文斌臉色一變，頓時漲得通紅，是被氣的，兩個學校籃球隊之間經常打生打死，她會不認識他是財大校隊的隊長？這根本就是故意的，是瞧不上他這個人。之前他還在徐建面前吹噓，自己有點面子，結果人家裝作不認識他，這還哪來的面子？

「哈哈……」更可惡的是，白毓婷身後有人笑出了聲，顯然是在譏笑他這種自動把臉送上去打的行為。

向心怡和辜梓旻更覺得沒臉了，要不是現在一走了之只會顯得兩人狼狽而逃，她們真想立刻離開這裡。

這時，師大校隊隊長趙晟打起了圓場：「登報道歉確實有些為難人，這樣，我們比試一下，贏了，你們走，輸了，照做。怎麼樣？」

「你想比試什麼？」周文斌正被刺激得火大，連忙惡狠狠地看過去。

「男人之間，當然是要用男人最直接的方法了。」趙晟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雪白牙齒。

「籃球？」周文斌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籃球就算了。」趙晟搖了搖頭，「你們學校跟我們學校也不是沒打過，有贏過一次嗎？」

「哈哈哈……」

話音剛落下，師大那邊的人又笑了起來，一些女生也偷偷掩嘴。

周文斌一張老臉再次漲得通紅，財大和師大的校隊比賽，每一次都以財大告負，還真的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向心怡和辜梓旻忍不住撇開頭去，實在不想回憶財大校隊的對外戰績，就跟不願意回憶國足的戰績一樣。

鄭胄和徐建、高菲、毛建明幾人也有些不忍直視。

「打籃球是欺負你們，這樣，比力氣大小吧，掰手腕怎麼樣？」趙晟輕輕一笑道。

周文斌一聽，連忙答應下來：「可以，那就掰手腕！」

「你答應了沒用，要他答應才行。」趙晟看了看徐建，眼裡微微帶著一絲挑釁和蔑視。

徐建被他一激，怒火中燒：「可以，那就掰手腕，輸了我道歉賠錢，贏了我們走。」

「好，那就一言為定。」趙晟嘴角含笑，「我們這邊由我出戰，你們那邊呢？」

「我來！」周文斌一馬當先，他是現場之中唯一身高可以跟趙晟比的，而且論體型，他明顯還要壯實一些，有信心能贏趙晟。兩人雖然在球場之中較量過，但那是籃球技術的較量，他自認不如趙晟，可光比力氣的話，他一點也不慫。

徐建也對他有信心，他是校隊的後備役，知道校隊隊長的強大，沒有幾分本事，能做隊長？

鄭胄則在心裡嘀咕，人家既然敢提出來，那就代表有把握啊，有時候體型可不代表一切。可徐建自己都答應了，他也不好說什麼，最多……能幫上忙的話，他就幫一把。

「好，搬桌子。」趙晟一聲令下，身後幾個男生連忙跑到邊上，搬了一張課桌過來。顯然，這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向心怡和辜梓旻都是眼神一凝，兩人可不傻，隱隱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鄭胄暗暗搖頭，周文斌這次估計要吃虧，師大早有準備，以有心算無心，結果幾乎已經註定了。

「來吧。」周文斌先上前，擼起袖子，蹲在課桌一側，曲起右手，放到了課桌上。

趙晟淡淡一笑，也擼起袖子，伸出右手跟他手掌緊緊握在一起：「準備好了嗎？」

「好了。」周文斌暗暗運勁。

「那開始了。」趙晟微微一笑，手腕上用力。

周文斌也用力相抗，兩人以力相搏，手腕因為用盡全身力氣而顫抖起來。

忽然，趙晟猛地一發力，周文斌沒料到他竟然還有餘力，只聽「啪」一聲，他的手背重重地摔在了課桌上。

根本顧不上生疼的手指關節，周文斌整個人都傻了，他輸了，不但球技輸給了趙晟，就連力氣也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你輸了。」趙晟站起身，頗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半蹲著身體的周文斌。

徐建臉都白了，周文斌輸了，代表他要按照白毓婷剛剛提的要求做。

向心怡和辜梓旻雖然臉色一暗，但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次很丟臉，但事情總算解決了。不過兩人打定主意，以後都不會跟徐建再來往了，丟一次臉就夠了，她們可不想再丟一次。

「我輸了。」周文斌站起身，眾目睽睽之下，他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不敢去看徐建，因為輸了，代表徐建要履行諾言了。

「我知道你們很不服氣，這樣，只要你們其中有人能贏我，就當你們贏怎麼樣？」趙晟的目光一一在徐建、高菲、毛建明，以及那兩個請來的隔壁寢室的男生身上停了停，唯獨沒有在鄭胄身上有停過哪怕半秒的時間。

「好，那我來！」徐建一看還有機會，也顧不上自己的力氣是不是比周文斌大了，他要為自己而戰。

「可以。」趙晟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放在了課桌上面。

徐建也迎了上去，跟他握在一起，結果顯而易見，一秒不到，徐建就落敗了，手背摔在課桌上的聲音尤其清晰：「啪！」

「我也來試試！」馬上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雖然這樣的車輪戰有些無恥，但對方說過，只要這邊有任何一人能贏，那就算他們贏。

接替的人是隔壁寢室的，也是人高馬大，但同樣一秒落敗。

然後另一個也上了，結果不言而喻，趙晟連戰四人，四人都落敗。

「還有人要試試嗎？」趙晟的目光在高菲和毛建明兩人身上瞟了瞟，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高菲和毛建明有些躍躍欲試，他們是己方唯二還能出戰的戰力了。

「不如讓我來試試？」鄭胄在兩人還沒決定誰上之前，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的個子在一群大高個之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就是這麼普普通通地一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哈哈哈……」師大那邊的笑聲更肆無忌憚了。

「財大沒人了嗎？」

「這個小朋友真是大學生嗎？」

「哈哈，笑死我了。」

隱隱約約的聲音，毫無阻礙地傳到了財大這邊的人耳朵里，是得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不可以嗎？」鄭胄走到課桌前，抬頭看著比他高了差不多兩個頭的趙晟。

「你確定要跟我比嗎？」趙晟皺了皺眉頭，他確實仗著力氣在欺負人，但欺負的卻是很他體型差不多的，面對這個一米六多點的小矮個，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嗯。」鄭胄點了點頭。

「鄭胄，你回來。」徐建出聲叫道，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來的夥伴被虐被侮辱。

向心怡和辜梓旻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已經夠丟臉的了，還要再更丟臉嗎？

「我就是來試試，挺久沒玩過這個了。」鄭胄回頭一笑，「讓我試試吧，反正就算輸了，我也不會少一塊肉。」

徐建無力說話，這是少不少一塊肉的事嗎？

「來吧。」鄭胄只是微微蹲著，因為以他的身高，不用像趙晟和周文斌幾人那樣蹲得更深一點。

「行。」趙晟沒有過多廢話，既然這個小矮子要自取其辱，他也可以成全他。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肉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距，一個小短手，一個修長的大手，光是這樣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哈哈……」師大那邊，又有嘲笑聲肆無忌憚地傳出來。

「準備好了嗎？」趙晟問道。

「好了。」鄭胄一臉平靜地道。

「那開始了……」趙晟剛說完話，就聽「啪」一聲，他的手被重重地摔在了課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師大那邊的笑聲還沒落下，就被自己的笑聲給嗆到了。

「咳咳咳……」

好不容易才止住，卻像見到鬼一般，寂靜無聲。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無論是師大那邊，還是財大這邊，全都愣住了。

鄭胄居然贏了趙晟！

明明那麼小小的一隻，猶如霍比特半身人和巨人的差別，可是卻一秒不到，半身人戰勝了巨人，鄭胄把趙晟給掰下去了。

「這算你輸了吧？」鄭胄站起身，看著因為震驚、錯愕、迷茫而依然蹲著身體的趙晟，微微一笑問道。

「不算，你是偷襲的，我還沒準備好。」趙晟有些惱怒，他剛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下子就輸了，感覺自己根本就沒出力啊。是了，一定是對方趁他還沒準備好就發力，這是偷襲得手的，否則自己怎麼會輸給這樣一個小矮子？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現場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財大這邊的人可不願意承認，偷襲也算是一種手段，反正贏了。向心怡譏諷道：「輸了就怪別人是偷襲的，我看你們師大的人也不怎麼樣啊。」她這是把話還給白毓婷了，之前對方也是這麼說徐建的。

「我們這邊剛剛讓了你們幾次，按照對等的規則，我們這邊也要上去幾個人。」白毓婷心中暗怪趙晟粗心大意，那麼多個強勁的對手都打敗了，居然被一個小矮個鑽了空子。不過她相信，小矮個只能鑽一次空子，他們這邊隨便派個人上去就能贏。

「那是誰說的，只要有任何一個人贏了他就算贏的？」辜梓旻接過話茬，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反擊的機會，她可不會錯過。

白毓婷自然也有理由還擊：「趙晟確實這麼說過，但那有個前提，就是不能耍手段，要是堂堂正正贏了，我也無話可說，可你們是堂堂正正贏的嗎？」說完，她一臉鄙夷輕蔑地看向鄭胄，這個個子最矮的傢伙，是最奸詐的，也最令人不屑。

向心怡和辜梓旻被她的話也說得無話可說，因為這是事實。耍手段贏了，說出去也不好聽。

「那要再來一次嗎？」鄭胄看了看瞪著他的趙晟，對方估計被他「偷襲」了而心生怒意，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也算丟臉了。

「來！」趙晟正等著他這句話，當下曲起右手，放在課桌上。

「行吧。」鄭胄點點頭，也微微蹲下，和他握在了一起。

「這次我不會再大意了。」趙晟冷冷地看著他，這小子太奸詐了，剛剛被他偷襲得手，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他偷襲的機會。

「那你準備好了嗎？」鄭胄問道。

「準備好了。」趙晟說完，正要用力，突然只聽「啪」一聲，他的手背就重重地被摔在了課桌上。

現場再一次安靜下來。

「不算，你又偷襲。」過了幾秒鐘，回過神來的趙晟再也無法維持他先前的氣度了，惡狠狠地盯著鄭胄，活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鼻孔都開始冒氣了。

沒錯，這小子又偷襲了。

這是現場之中，幾乎所有人的心聲。

鄭胄看著憤憤不平的趙晟，語氣依然很平靜：「那再來一次？」

「這一次我要先用力。」趙晟覺得，不能再給這小矮個先用力的機會了，他就只會偷襲，趁人不備的時候一下子用力，這樣換了誰都會輸了。

「行，你先用力。」鄭胄同意下來，絲毫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公平的。

兩人繼續握著手開始在課桌上，趙晟說道：「要我說先開始，你才能用力。」

「嗯。」鄭胄點頭。

趙晟暗暗先運力，覺得差不多了，然後才說道：「我數一二三之後才能開始，記住了，如果你再偷襲的話，就算你輸。

「數吧。」鄭胄懶得跟他計較。

「準備，1、2、3……開始。」話音落下，趙晟就猛地用力了，他也要對方乾淨利落地落敗，就跟前兩次他偷襲自己的一樣。

鄭胄這次沒有一秒就解決對手，前兩次對方都當他是偷襲的，那這次他就來堂堂正正的。他沒有發力，只是維持著不倒的手，讓對方用力。

趙晟確實在用力，用出了全部的力量，就連手腕也顫抖了起來，臉上也憋紅了，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那隻手仍然屹立不倒，似乎跟他掰手腕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

一座壓得他快無法喘息的山。

周圍的人都快驚掉了下巴。

趙晟用沒用力，根據他的表情和手腕上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可就是這樣，才讓大家大驚失色，明明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居然沒有戰勝弱小的對手，不但沒有戰勝，甚至連微微一點傾倒的趨勢都沒有。

「趙隊長，我現在可以開始用力了吧？」鄭胄微微一笑，然後只見他的手，一點一點壓倒了對方的手，在趙晟絕望的目光之下，「啪」，一聲脆響，他的胳膊倒下了。

「我贏了。」鄭胄站起身，這一刻，似乎他的身高再也不是那麼矮了，而是異常的高大。

趙晟一臉的生無可戀，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比掰手腕輸給一個矮了他兩個頭的小矮子？這不合常理！

師大那邊，徹底的沉默了。白毓婷盯著鄭胄，目光複雜。

財大這邊，震驚過後就是狂喜，他們贏了，這次贏得堂堂正正，贏得讓對手無話可說。這次可是趙晟先發力的，對方總沒有理由了吧。

向心怡和辜梓旻一臉驚奇地看著鄭胄，原先這個矮個男生毫不起眼，相比起他同寢室的人，可以說完全就是湊數的，小透明一個。可沒想到，那麼小小的個子里，卻隱含了那麼強的力量，在所有人都無可奈何之下，他居然戰勝了強大的對手，給己方這邊扳回了一局。

「鄭胄，好樣的。」徐建是最高興的一個，鄭胄贏了，代表他不用道歉和賠錢了，哈哈，他也不用因此丟臉了。

「白毓婷，我們可以走了吧。」向心怡朝前看去，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白毓婷。

「等一下。」白毓婷卻叫住了她們。

「怎麼，想反悔？」辜梓旻冷冷一笑。

「那種事我還不屑做。」白毓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指鄭胄，「我只想知道，他是怎麼贏的？」

「你沒看到嗎？他就是那麼贏的，沒有偷襲，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贏的。」辜梓旻有些幸災樂禍，從最初的丟臉，到現在把臉掙了回來，至少不用狼狽地回去了。

「我不信他有那麼大的力氣，他也許作弊了，只是手段很隱蔽。」白毓婷猜測道，的確，鄭胄的個子很具有欺騙性，她不信那麼一個小個子，力氣會比趙晟大，來兩個那樣的小個子，估計也比不上趙晟。

「呵呵，你是要笑死我嗎？他作弊，怎麼作弊？你告訴我，他是怎麼作弊的？」向心怡怒了，這女人是因為輸了不甘心，所以找借口。

「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有那麼大的力氣！」白毓婷倒也不是真的輸不起，只是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否則這不科學。

「師大是輸不起嗎？」周文斌剛剛被白毓婷落了面子，一直記著，「白毓婷，既然輸不起，你剛剛又何必端著呢，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人，贏了認為理所當然，輸了就覺得別人作弊，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親自下場呢？」

「你說什麼？」

「你想死嗎？」

「艹！」

周文斌的話一下子激怒了師大這邊的人，白毓婷可是師大的女神，又是校隊的經理，而在這裡的，幾乎都是校隊的人，女生也是校隊的拉拉隊員，白毓婷就是他們的「神」，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

「想打架嗎？」周文斌不由後退了半步，因為發現對方一個個神色不善地盯著他。

「打架怎麼的？」師大的男生們漸漸地圍了上來，他們本來就因為輸了而火氣大，現在受到了挑釁，更是被激怒了。

白毓婷皺了皺眉，卻沒有勸阻手下的隊員們，大概認為他們不會真的動手，只是嚇唬一下對方。

「打架這種事就沒必要了吧。」鄭胄面臨過生死危機，倒不慫對方那麼多人，眼見對方逼上來，無論是不是真要打群架，還是只是嚇唬他們一下，他都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說句不客氣的話，真打架的話，你們沒人能受得了我一拳。」

這是句大實話，但也是句欠揍的話。

「矮子，你很囂張啊，要來試試嗎？」一個孔武有力的男生朝他握了握拳頭。

「我不會試。」鄭胄搖了搖頭。

孔武有力的男生冷笑了笑，以為他怕了。

「我是說，我不會找人試。」鄭胄淡淡一笑，忽然握拳，對著身邊的課桌重重地錘下。

「砰——噗呲！」

先是巨響，然後是什麼破裂的聲音。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整個體育館里靜悄悄的。

大家都看著位於中間的那個人，那個個子最矮的男生，他的一隻手陷進了課桌里，而厚實堅硬的木製桌面，中間破了一個洞，四周都是龜裂的痕迹。

這、這、這還是人嗎？

一拳打爆一張課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樣的畫面，只會出現在電影電視裡面吧。

鄭胄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看了看，沒有破皮，依然完完整整，但痛苦只有他一個人品嘗，因為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不知道裡面的骨頭是不是已經開裂了，總之疼痛一陣一陣的。

MD，原本只是想要製造一個巨大的聲響，讓大家冷靜冷靜，誰知道課桌居然這麼拉胯，被他一拳打了一個洞出來？

這是偷工減料吧。

當然，他知道這也許不是偷工減料，大概是因為這張課桌剛剛就因為幾人之前掰手腕而承受了不少的力道，或許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加上自己全力的一拳，就如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一下子就破開了一個洞。

可現場的人不知道，都以為是他的一拳之威。

尤其是那個孔武有力的男生，此時一臉的蒼白，原先的冷笑得意早已消失不見，連課桌都能一拳打破一個洞，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不得骨斷筋折？

這樣的一拳，還真沒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