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突施辣手
馬車進了院子。
接下來,自然是卸貨了。
「竟然是個女人?」
當那長條包裹,也就是團花綉被散開時……
陳平看著馬車裡一個花枝招展,身形火辣的年輕女子,一時有些無語。
事情從頭捋起……
唐三兩和呂喜兩人,把這女人從先前的豪門大戶弄走,大費周章轉來轉去,來到此處宅院,是為了交付給某人?
從這女人身上綾羅細紗、鬢角碧玉鳳簪來看,身份還不低,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那麼,先前那戶人家之中,肯定是有人配合。
很可能是丫環和婢僕身份,不知是不方便出面,還是另有用意?
『控制小孩,綁架女人,欺壓流民,這青字堂果然不幹正事,也全無顧忌。』
陳平眼神微微眯起,看著唐三兩的目光都有些不對起來。
這傢伙此時仍然笑呵呵的。
彷彿他不是在幹壞事,而是在做好事。
「我就說吧,田七兄弟,這趟任務簡單的很,完全沒有什麼危險。如今只需靜候,等買家來接貨就是。」
「是嗎?」陳平乾笑一聲,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這哪是危險不危險的事情?
是該不該這樣做的事情。
「此女名喚張若雪,是城中豪商張百城家閨女,家中可是富有得很。艷名播於州郡,頗得名門俠少追捧。
張百城對他家寶貝女兒可是視若珍寶,從小百依百順的,又請名師教導琴棋書畫,整日里藏在深閨。
平日里似咱們這等人,想要見上這等美人一面,都是難於登天的。如今卻是予取予求,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唐三兩呼吸變得急促了些,看著綉被之上海棠高卧的女子,眼神狂熱。
不聲不響的呂青,更是直接行動了起來。
「趁著還有些時間,不如先樂呵樂呵,鷂子,你先還是我先?」
說著話,他伸出食指,放在張若雪的鼻端。
女子打了個噴嚏,悠悠醒轉過來,看著眼前環境,還有惡形惡狀的兩人,當即大驚,想要尖叫出聲。
不過,也不知那呂青使了什麼手段,這女子放聲大呼的聲音,竟然變得沙啞嫵媚。
叫起來彷彿是在撒嬌一般,完全聽不出什麼驚恐之意。
「你,你們做什麼?」
感覺到心中如火燒一般的熱意,女子算是徹底慌了。
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竟然有了些荒謬的想法。
「做什麼?這還用問嗎?今日是咱們田七兄弟入伙的好日子,不幹一件大事,怎麼對得起他如此才華氣度。
張小姐,你只管享受就是,咱們兄弟雖然長得是坷磣了點,但田七兄弟卻是俊秀得很,你也不算太過吃虧。」
說著話,呂青伸出黑黃色的大手,已是一把就撕開女子的衣服,露出一片雪……
「啊……」
女子眼淚水都流出來了,又驚又怒,窘迫難言。
偏偏渾身沒有多少力氣,站起來都費力。
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草。
你說話就說話,處處報我的名字做甚?
陳平突然笑了:「本來還想看看你們到底是弄什麼花樣,看看常三思那老狐狸到底在想什麼。算了,不玩了,到此為止,你們噁心到我了。」
唐三兩和呂青猛然轉過頭來。
只覺眼前一花。
站在不遠處的青衣人影突然就一分為二,勁風撲面。
呼吸都感覺不順暢。
兩人暴喝一聲,同時出手。
呂青一雙青黑色的手掌,猛然漲大。
一股腥甜勁風呼嘯印出,眼中全是陰狠。
「好大的膽子。」
唐三兩則是存了兩分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雙臂微展交錯,從身前剪過。
兩道刃光反射天光,森冷冰寒。
「啪、啪……」
兩聲悶響。
剛剛站直身體,印出青黑掌印的呂青。眨眼之間,雙臂同時斷成七八截,骨血倒濺。
一隻手掌如同摸魚般,輕輕按在他的胸膛之上。
轟……
此人吭都沒吭一聲,高瘦如竹桿的身體,倒飛數丈,重重撞在院牆之上,好一會才滑落下來。
他的胸骨已經徹底內陷,後背探出一個血紅的掌印,印在院牆青磚之上。
卻是被陳平一式青龍出水,直接打斷手臂……力量透骨穿胸,直透後背。
他掙扎著站起,又倒下,嘴裡不可置信的嗚嗚叫著,終於趴下不動。
一雙眸子鼓得老大。
萬萬沒想到,自己眼中的小羊羔,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吊睛白額大虎。
他連自己拿手的十餘種毒粉都沒用出來,直接被打死。
而在另一邊,唐三兩情況好上許多。
他不像呂青那般恃毒掌功夫了得,又對陳平撲過來的威勢所驚,心中存了警惕。
所以,並未硬拼……
其雙手短刃,交錯飛舞,有如蝶影紛飛。
削、繞、旋、切……在身前組成一片風暴。
更是借力消力,雙手柔軟如綿,組成網羅。
想要鎖死對手的強攻,反手再行殺人。
這時,再有什麼計劃也顧不得了,保命要緊。
想法是好的,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唐三兩腦中心念百轉,眼角餘光看到身旁不遠處的呂青如同稻草人一般倒撞出去,血雨紛飛的同時。自己雙手一震,十指劇痛,已是斷了五六根。
他眼皮急跳,心知不好。
這是對方的力量大到以倍數計算的情況,才會有此感覺。
一觸之間,指斷,刀碎。
刀片如飛蝗般激射……
他的身體也已經提前一步后躍,雙臂微展,騰身躍上院牆。
正要借力彈跳,躍出牆外。
卻只覺雙腿一軟,用不上力。
平日里筋骨俱通,靈巧百變的身形,已然笨拙得像是一頭老牛。
怎麼也跳不起來,躍不出去。
他低頭一看,就見到身上已經如同篩子一般,出現無數個血洞。
氣力在飛快的消失之中,眼前也陣陣發黑。
「你,你早就,存心……」
唐三兩掙扎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他只是不明白。
對方既然有著這等強橫本事,又如何會一直不表現出來,又怎會答應自己接取任務?
沒道理啊。
若是提前就想著下殺手,又何必等到如今。
「也不算多早。」陳平收拳靜立,風吹過青色長袍,衣衫獵獵,「只是突然不想陪你們玩了。我只是有點不解,為何,你們埋伏的高手,竟然沒有出手相救?」
對兩人所作所為感覺不順眼一回事。
發現暗中埋伏高手,是另一回事。
突然出手,先除羽翼,再迎戰強敵,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應對方法。
陳平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自己本身力量的成長。
這突然出手之下,他發現,自己的力量比自己估量的還要巨大……
練髓之後,單臂一晃,要說少於兩千斤,他是不肯信的。
嘖嘖……
連精鋼短刀,都打成了碎片。
而自己的雙手毫髮無損。
我已經這麼強大了嗎?
這是洗髓境界該有的實力嗎?
陳平心中隱隱升起一股豪情……
也許,或者,自己不必這般謹小慎微般的生存,可以張揚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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