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侍衛大賽
第二天轉眼便至,侍衛大賽在今天早上就開始了。這些侍衛還要負責宮裡的巡視和保衛,不能一下全都來參加比試,只能分作幾批,大大減少了侍衛大賽的可看性,搞得左羅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等到王八的比試開始時,左羅才去看了下比賽。
結局毫無懸念,王八輸了。
而和他對打的人,正是王八口中給他下了毒的那個人。
離地兩米的比武台上,王八單腿跪倒在地,一隻手無力地垂下,那隻手已經被捏斷了。他不甘地怒瞪著對面大笑的人影,狼狽地披散著頭髮,卻依舊直挺著背,他絕不屈服於用這種卑劣手段打倒他的人!
對面的張山得意地大笑,笑過之後,挑釁得睥睨著王八,不屑得就像在看待一隻喪家之犬。
「嘖嘖,帶刀侍衛領隊?叫什麼……哦!王八!哈哈,果然像個王八!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這麼厲害,怎麼會輸給我這個小小的,不是領隊的侍衛?嘖……不過如此嘛!」
他臉上有著一條紅色的從眼角劃到鼻子,幾乎划傷半張臉的醜陋疤痕。每當他笑或者說話的時候,那道疤痕就跟著一起蠕動,如同一條趴在他臉上的多足的蜈蚣,看起來既噁心又猙獰。
王八厭惡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我根本就不可能輸給你!」
「可是你已經輸了。」狠唳的光芒在眼中閃動,張山裂開嘴,翻滾著殺意沖向王八。
看台上的左羅騰地站了起來。
…………
「卧槽!這樣你都沒死,生命力真他媽頑強!」左羅咬牙說出這句話,臉上的黑青的臉色直接宣示了他的不爽。
那個該死的垃圾竟然還想當眾殺人!左羅肺都氣炸了。
與一般的比試不同,在侍衛與侍衛的比試中,殺人是被允許的。在剛才的情況下,張山就算是殺了王八,他也不會受到追究,反而會有人認為是王八技不如人。
幸好王八及時閃躲,可就算躲過了大部分的時候攻擊,王八還是傷得不輕。肚皮的一道長長的刀口幾乎劃破了王八的肚子!
王八平躺著懸浮在半空中。
在左羅勤奮的之下,當初弈瞳教給他的懸浮術被左羅使用得越來越順手,威力也越來越大。吞了兩粒靈丹的左羅實力突飛猛進,甚至可以用懸浮術抬起一塊五百斤的巨石,要抬一個人更是輕而易舉。
左羅回頭看了半死不活的王八一眼,白色及腰的長發從左羅肩膀滑下,掃過左羅修長的脖頸,他甩甩頭,眼裡的怒意愈勝:「他媽的,那該死的王八蛋竟然敢殺老子的小弟,看老子不整死他!」
眯了眯眼,左羅在心裡盤算著各種陰險的方法,不過以左羅的智商,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下藥的方法……
下春-葯,下泄葯,下各種葯……雖不至於死人,卻也夠那個張山喝一壺了。
找個人去把葯買回來,不過……到底找誰去?
手底下只有春夏秋冬四個婢女,侍衛若干,左羅表示壓力很大。他想,或許是時候多招收一些能幹點的手下了。
就在左羅糾結的這兩天,侍衛大賽的第二波,也是真正的一波的高-潮到來了。
在侍衛間的角斗結束以後,這些在大賽中失敗的侍衛會得到一些銀兩,離開尚河宮。而他們留下的空缺,將由第二**賽中勝利的人填補。
第一輪比試是侍衛與侍衛的比試,第二輪比試就是宮外高手間的比試。
這些宮外來的人往往貧窮窘迫,兇悍勇猛,這些侍衛一個月的月俸,就可以抵得上他們兩三年的辛苦!
為了爭奪少得可憐的侍衛空缺,這些人的狠勁兒是那些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從來不知窘困為何物的人完全不能想象的。為了這個位置,他們甚至可以拼掉自己的命!
河國的權貴們簡直愛死這些人了!每五年一次的侍衛大賽,他們齊聚在角斗賽場的看台之上,穿著華貴無比,僅僅一件就能讓那些貧民生活一輩子的衣服,俯視著腳底下拼殺得不死不休的貧民,臉上露出愉悅歡快的笑容。從廝殺的兩人身上噴濺出的滾燙的鮮血,讓他們眼角細細的皺紋都舒緩了不少。
他們為那些人下注,大把大把的錢財押下,用打量貨物的眼光掃視著底下眾人,好奇地推測著誰會贏。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年年期盼的娛樂方式,所以每五年一次的侍衛大賽都因為這些人的緣故變得極其熱鬧。
左羅自然是不肯放過這麼一個機會,所以安置好王八之後,左羅在蘇賢的邀請之下,和蘇賢一同去了角斗賽場。
這些惜命又好熱鬧的傢伙,將看台修得無比堅固牢靠。為了避免自己被底下的人打鬥時誤傷,這些人把看台修到了五十米高,如果不是太遠了看不清楚,他們還會把看台修得更高的。
不止是這樣,他們還在堅硬得像鐵壁一樣的看台上畫上了各種能夠吸收傷害打擊的符文和陣法,就連高空中都懸浮了吸收元力的法寶,在這樣完善的防禦下,就算是飛劍也無法通過高空,飛到看台上去。
蘇賢帶左羅去的時候,大賽已進行了一半。看台上擠滿了那些看熱鬧的權貴之士。
底下的角斗正在激烈的進行著,那些人擠做一團,紛紛下注,唯恐下注慢了角斗就已經結束了。他們都是這河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種場合之下,他們為了展示自己雄厚的財力,彰顯自己的地位,更是一擲千金。
左羅跟著蘇賢從專門的通道進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眾人賭得面紅耳赤的一幕。
左羅和蘇賢一入場就受到了眾人的關注。蘇賢是手握實權,唯一能與張齊抗衡的丞相,眾人自然是巴結都來不贏,都希望能與蘇賢攀上話。而眾人關注左羅,則是因為他的容貌和對他身份的臆測了。
左羅一直都是個資深的宅男,即使穿越到古代,左羅也保留了他部分的宅男特質,如果沒有什麼事,他是絕對不輕易出門的。自左羅變人之後,除了去看了王八的比試,他就沒出過門了。所以左羅變人的消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左羅的身份。
此刻左羅跟蘇賢走在一起,蘇賢一直潔身自好,至今二十二了還未娶親,而左羅又如此美貌,兩人的關係就值得猜測了。
河國並不盛行男風,包養男寵的人雖然少之了又少,卻也並不是沒有。況且左羅又這麼的……蘇賢會包養男寵也說得過去。
只是蘇賢竟然把男寵帶到這種熱鬧的場合,此舉無異於變相向眾人宣示了左羅的身份,看來蘇賢身邊這個白髮男人在蘇賢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吶……
在場的聰明人心思轉了轉,很快就腦補出了一大堆東西,臉上換上了熱情的笑臉,和蘇賢打著招呼。
蘇賢微微一笑,頜首向眾人回禮,手腕一轉,啪地打開了翠玉扇,故意湊近了左羅幾分,呼吸的氣息都快噴到了左羅飽滿的耳垂上:「你可知他們在想什麼?」
耳朵一陣微癢的觸感,左羅下意識就轉頭,皺皺眉頭:「卧槽!你離我這麼近是想幹嘛!」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蘇賢在問他問題,回道:「我怎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說完,左羅向四周掃視了一眼,這裡面有一道視線讓他莫名的不爽,就好像狼看到了獵物一樣。
蘇賢自動忽略了左羅上一句的埋怨,薄唇上揚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他們在想,你是不是我的男寵。」
說這話時,蘇賢又靠近了左羅幾分,像是有意要讓旁人誤會一樣。果然,周圍的人臉上露出了瞭然的神色,更加對自己的推測深信不疑了。
左羅眉角猛地一跳,蘇賢的話顯然讓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左羅覺得胃疼……
好吧,左羅其實是很想跳起來大罵蘇賢一頓的,不過現在人太多了,他還有几絲槍打出頭鳥的覺悟。左羅只是咬牙,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捏緊了拳頭,對著蘇賢狠狠一拳打去。
蘇賢一挑眉,臉上還是帶著儒雅的微笑,伸手輕輕在身後包住了左羅的拳頭。
左羅的手比蘇賢小上一號,蘇賢的手毫不費力地就將左羅的手包住了,手心覆著手背,兩人的手如此貼合。
當兩人相握的手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眾人的表情更加各異了,都一致確信了左羅在蘇賢心中非同一般的地位。
眾人看著左羅那張白皙如玉,臉頰透著點點嫣紅的臉,心裡想著,如果自己也有這也一個美人兒,只怕也會像蘇賢一樣吧?
蘇賢的視線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左羅因氣憤而有些發紅的臉上,左羅的眼睛被怒火點亮,亮得驚人的眼睛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蘇賢心中一動,手指在左羅的手上輕輕劃過,笑道:「別鬧。」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定時在晚上九點更新,天氣熱了,晚上看文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