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個個喜不自勝
「無妨，不過是些軍務上的小事罷了！」楚澤淡淡道，隨即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你今日怎有空來看朕？」
秦芸芸笑道：「我雖不通軍務，但也知曉邊境之事刻不容緩，便過來看看。
況且，天海關的百姓聽聞陛下親臨，個個喜不自勝，紛紛來請願，希望能一睹陛下真容！」
「百姓請願？」楚澤聞言，眉頭一挑：「這些百姓可不是隨便請願的？你替朕去了便是，朕沒那麼多閑暇時間應對他們的瑣事！」
「陛下有所不知，百姓的請願雖是小事，但對他們而言，卻是天大的事！」秦芸芸目光溫和，但話語卻透著幾分堅決：「若是長久不理，恐怕他們心生怨念。
您身為皇帝，雖不必事事親力親為，但偶爾露個面，也能讓民心更穩！」
楚澤聽罷，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既如此，朕便隨你去一趟！」
二人一同走出帳外，四周士兵看到皇帝與皇后並肩而行，無不肅然起敬，紛紛垂首行禮。
「爾等繼續操練，不得懈怠！」
楚澤隨口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動作更加整齊，彷彿受了莫大的鼓舞。
一行人行至天海關的市集處，只見集市上人頭攢動，百姓熙熙攘攘，看到皇帝駕到，頓時鴉雀無聲，紛紛跪地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楚澤擺了擺手，目光掃過這些百姓的臉龐：「你們有事便說，不必拘禮！」
一位年邁的老人走上前來，顫巍巍地抱拳行禮，聲音沙啞：「陛下，草民有一事相求，家中孫兒年幼，前些日子因瘟疫染病，幾乎不治，若不是官府及時派人醫治，恐怕我這孫兒早已.草民只想親自謝過陛下仁德，保我孫兒一命！」
「哦？」楚澤微微一笑：「這等小事，不必謝朕。
治病救人，乃是朝廷該做的事，你的孫兒能夠康復，也是他命不該絕！」
老人連連叩頭：「陛下仁德，百姓感激不盡啊！」
楚澤擺了擺手，不再多言，繼續向前走去。
四周百姓紛紛聚攏，口中不斷稱頌皇恩浩蕩，但楚澤心中並無太多波瀾，心思仍舊在邊境局勢之上。
走著走著，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陛下！」
楚澤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只見一位年輕女子匆匆跑來，身著簡樸，卻神情焦急。
「你有何事？」楚澤淡淡問道。
「草民斗膽，聽聞陛下神勇無敵，願為陛下效力！」那女子跪伏在地，語氣堅定。
「你？」楚澤眉頭微皺：「你不過是個普通百姓，何以效力於朕？」
那女子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堅定：「草民雖是女子，但自幼習武，願為陛下衝鋒陷陣！」
楚澤冷笑一聲：「區區一介女子，能為朕效力？你且退下吧，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那女子卻不肯退讓，繼續道：「草民不敢妄言，若陛下願意賜與機會，草民願獻上這條性命，為大明江山盡綿薄之力！」
楚澤看著她，片刻后，忽然大笑出聲：「好！既然你如此堅決，朕便給你這個機會！但若你無法證明自己，朕也不會姑息！」
女子聞言，連忙叩謝：「多謝陛下成全！」
秦芸芸在一旁微微搖頭，輕聲道：「陛下，這女子看似膽識過人，實則不過一介莽夫，何必理會？」
「芸芸，此女倒是有幾分膽識！」楚澤轉頭笑道：「若她真有本事，倒也不妨一試！」
「陛下，那女子如此魯莽，若無真材實料，豈非徒增笑柄？」陸炳見那女子遠去，忍不住上前低聲說道。
「笑柄？」楚澤微微一笑，手指輕敲桌面：「陸炳，朕當年一劍斬蒙古大汗之時，眾人也道朕年少輕狂，可最後如何？」
「這」陸炳聞言頓時語塞，連忙拱手道：「陛下英勇無敵，臣不敢妄言。
只是這女子.」
「罷了！」楚澤揮了揮手，打斷了陸炳的話：「朕且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若她真有膽識，朕倒不吝惜一試！」
「陛下英明！」陸炳連忙附和。
「今日之事暫且到此。
你回去之後，繼續操練軍隊，務必讓將士們保持警惕，邊疆之事不能掉以輕心！」
「臣遵命！」陸炳抱拳一禮，隨即快步退下。
楚澤坐回案前，抬眼望向帳外，天色尚早，晨光透過帳簾微微灑下。
外面，士兵們仍在操練，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楚澤微微皺眉，雖然邊境暫時無戰事，但那西夏與蒙古聯手的局勢，始終令他感到隱隱不安。
就在此時，郭淮步履匆匆地走進了大帳，手中握著一封加急軍報。
「陛下，天海關前線的探子來報，蒙古軍中有一支精銳騎兵最近屢屢出沒於關外數十里處，雖未直接進犯，但行蹤詭異！」
「又是蒙古！」楚澤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些蠻子當真不死心。
那支騎兵有多少人？」
「探子回報，大約兩千騎左右。
屬下猜測，這支騎兵恐怕只是誘餌，想要探我軍虛實！」
「兩千騎」楚澤輕輕點頭：「蒙古騎兵精銳，擅長機動，善用奇襲。
若真是誘兵，那幕後必定還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等待時機。
郭淮，你怎麼看？」
郭淮拱手說道：「陛下，屬下以為，這些蒙古人並非貿然來犯，必定有謀划。
屬下建議，派出小股精銳，誘其深入，再於險要之處伏擊，斷其歸路！」
「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楚澤微微一笑：「不過，你覺得這支蒙古騎兵為何遲遲不動手？」
郭淮沉吟片刻，低聲道：「陛下，屬下斗膽猜測，蒙古軍中或許尚在觀望，試探我大明的反應。
他們兵力雖多，但對天海關的堅固也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嗯，有道理！」楚澤站起身，背負雙手，來回踱步：「蒙古軍神已死，如今他們內部分裂，想要統一指揮恐怕不易。
若要調動大軍，必先確保勝算，否則只會自取滅亡！」
「陛下英明！」郭淮連忙躬身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