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恐怖的天賦
「怪異?」
李守義臉上沒有表情。
他打算等正式成為煉器師之後,再告訴李佩雲,也算是給他的一個驚喜。
李佩雲並沒有發現李守義的異樣,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
「沒錯,鯤虛派的整個行動,都透露著一股怪異。」
「鯤虛派竟然捨得用一份煉器傳承,來讓我們拜師進去,這種行為就很可疑。」
「一份正宗的煉器傳承,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宗派的立宗之本了,但鯤虛派竟然捨得拿出來。」
聽了李佩雲的分析,李守義才驚覺其中古怪。
剛才游龍真人與自己,只是察覺到了山羊鬍子浪大師的怪異,卻沒看到整件事情的怪異。
確實。
用一個宗門根基來換一個天賦異稟的弟子,這買賣怎麼看都是虧的。
但是鯤虛派竟然捨得拿出來交換。
「他們是覺得你能夠成就聖人境界?畢竟你可是帶有聖人重瞳的,傳說重瞳之人,天生聖者!」
李守義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李佩雲則是不以為然。
「這種傳說都是虛無縹緲的,而且,上一個重瞳聖者,可是在三千萬年前了。這種事情誰說得准。」
「還有,究竟是他們成了聖人之後,被人察覺是重瞳?還是有一些重瞳者,並沒有成為聖人,反而沒被記錄下來?」
「修鍊一途,終究還是要腳踏實地,寄託於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說是不靠譜的。」
「所以,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聽了他的話,李守義也是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除非他們這樣做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沒錯!」
李佩雲打了個響指。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能夠讓心甘情願地做這樣的交易?」
兩人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其中的答案。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怪異之處,那名寶器煉器師,竟會突然將你收入門下。」
顯然浪大師的舉動,被李佩雲給觀察到了。
李守義想了想,笑道:「也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李佩雲搖了搖頭。
「或許在這背後,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難道是你具有煉器的天賦?」
李守義都驚呆了,這你都能猜到?嘿嘿笑道:「是嗎,哈哈,有機會的話,我也想知道。」
李佩雲有些惋惜:「可惜我們宗門沒有煉器傳承,不然還可以找人幫你測試一番。」
李守義心裡抹了一把冷汗。
雖然兄長是一個天才會讓人在這亂世之中,倍感安心。但如果這個兄長過分妖孽,也會讓人毫無秘密可言。
李佩雲並沒有糾結這個想法。
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李守義具備煉器天賦。
李佩雲忽然說道:「對了,再過幾年,或許我們就可以做那件事了。」
提到「那件事」,李守義臉上也是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慎重啊,哥。我們還不知道鯤虛派的實力到底如何,而且我們的實力也還沒有能夠完成那件事。」
李守義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剛才我獲知了鯤虛派的一些實力。」
「鯤虛派現在有兩個御空境的武者,一個是掌門楊立直,另一個則是長老盛齊志。」
「還有一名寶器煉器師,浪大師。以及兩名凡器煉器師。」
「所以,只等我的修為有御空境,就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在元靈洲當中,御空境就算是頂尖修為了。
與其他大陸板塊不一樣的是,元靈洲是一個獨立的板塊,比起其他大陸而言,武道發展相對滯后。
御空境便算是頂尖修為了。
因為元靈洲的資源比較匱乏,想要尋求更高層次的突破,就只能前往其他大陸。
而離開元靈洲的方式只有兩種。
一種是抱團乘船,通過元靈海峽,穿越星辰霧海,才能到達其他大陸。
另外一種則是修為達到御空境。
武者一旦達到御空境,便能脫離大地的約束,肉身飛翔。
元靈洲資源本身就比較匱乏,鮮少有武者能夠達到御空境,再加上離開元靈洲去到其他大陸,又有風險。
除了一些武痴之外,基本上很少會有元靈洲武者會選擇離開元靈洲。
畢竟當個土皇帝,也比做個宰相來得舒服,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便是這個意思。
「或許三年之後,我可能會與你一起去到鯤虛派。」
李守義望著下方的瀑布出神。
「可是,鯤虛派有兩個御空武者啊。我們不急的,我們都年輕,總有一天能夠做到的。」
李守義認為李佩雲有些激進了。
他很明白李佩雲身上背負的壓力,他可是親眼看到當年僅有三歲的李佩雲,抱著尚在襁褓當中的自己。
憑藉著過人的智商,擺脫了一波又一波鯤虛派劊子手的圍剿。
妖孽!
就是用來形容李佩雲的。
看著李守義焦急的神色,李佩雲神秘一笑,調皮地眨了眨眼。
「我已經突破褪凡了,還是二段。」
聽到他的話,李守義也是十分震驚。
十八歲,褪凡境二段!
不知道在青花大陸上是否有這樣的記錄,但是在元靈洲絕對是百萬年難得一見。
上一個在十八歲達到褪凡境的天才武者,還得在一千兩百萬年前,元靈洲還跟其他大陸相連的時候所創造出來的。
那時候的元靈洲可是有著各種天材地寶的,不像現在這般匱乏。
並且還有著各路大能武者傳下來的高級功法,才能夠達到的記錄。
李佩雲能夠在資源匱乏,並且拿著並不算高級的功法,完完全全憑藉自己的天賦,達到了這種程度。
足以成為元靈洲有史以來第一天才。
「太厲害了,不愧是我李守義的兄長,哈哈哈。」
李守義跳了起來。
「所以,我們完全不必著急啊,只要等你突破釋藏境,做那件事就是手到擒來啊。」
聽了他的話,李佩雲難得沒有答應他,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可是我等不及了啊。十五年前的情況,就像是雕刻一樣,深深地篆刻在我的腦海里,我是一刻也等不了啊。」
聽了李佩雲的話,李守義一愣,也是沉默下來。
他明白李佩雲心中的仇恨是多麼的強烈,微微地點頭。
「到時候,我也要跟你一起!」
李佩雲看向李守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