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陸肆失蹤
第530章陸肆失蹤
岑雪下意識看了過去。
卻見她剛剛躺著的檯子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玩偶,玩偶看起來十分精緻,眉眼與她十分相似。
玩偶上的頭頂上綁著一根皮繩,正是那次岑姝隨意給她的那根。
「替身玩偶!!!竟然是替身玩偶!!!」
顯然,殷水生也看到了這個玩偶,眼睛裡面依舊充滿不敢置信。
替身玩偶這種東西一般很費玄師精氣,鮮少會有玄師為她人製作。
況且以殷水生的警惕程度,一定能察覺出端倪,除非在很早的時候,岑姝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替身玩偶和岑雪接觸久了,沾染上了岑雪的氣息,已經和岑雪融為一體。
因此殷水生才沒有察覺出來。
至此,殷水生依舊不敢相信,他所有的計劃竟然會敗在這麼一個破玩偶上。
殷水生彷彿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玩偶,漆黑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癲狂。
巨大茂密的樹冠幾乎要將毒辣的陽光全部遮擋住。
最後一場英語考試,岑姝提前半個小時交的試卷,監考老師是宣城一中的老師,認識岑姝,見岑姝提前交卷,還有些擔心,反問了一句,「同學你確定要提前交卷嗎?」
榮夢從岑姝手中接過准考證,眼底閃過一絲水光。
走出學校,迎接了不少家長的視線。
來到教學樓,此時已經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每個考場門口等待檢查,金屬探測器時不時地發出『滴』的一聲響。
【宿主!!!】小花尖叫。
「山山……」
懷抱溫暖熾熱,是她無比熟悉的清冽冷香。
岑姝咬破指尖,在娃娃額間輕輕一點。
岑姝胸口一滯。
岑姝沒有說話,抬手輕輕拍了拍榮夢的肩膀:「去吧。」
【宿主,小花在的。】光圈跳到岑姝肩頭,輕輕蹭了蹭岑姝臉頰。
岑姝淡然地走出了人群,將眾人的竊竊私語拋在了耳後。
岑言煜在M國,特意熬著夜給她打了通電話。
——三年寒窗,在此一搏,九經沙場,凱旋而歸!
岑姝背著包,出示准考證和身份證,隨即走進了校園內。
夾雜著暑熱的風拂過,將掛在校門口的橫幅吹地獵獵作響。
高考兩天。
宣城一中對面就是小吃街,往前再走一會,岑姝看到了一對老夫妻擺的餛飩攤,岑姝愣了愣,在不遠處駐足了許久,收回了視線。
「抱歉,那天沒來得及。」
岑姝眸底閃過一抹凝重,脫下手腕上的珠串丟給岑雪:「戴著它,躲遠點。」
岑姝話音剛落,小花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洞穴開始搖晃起來。
岑姝走到少年身邊,懶懶地倚著樹榦,垂眸。
林嵐和岑逸青特意推掉了工作,想要送岑姝來參加高考,被她拒絕了。
去參加考試,為這麼多年的努力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明明她才是參加高考的人,可似乎其他人比她還要緊張。
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扎著高馬尾,看起來十分青春。
他要!
樟樹下,少年雙手插兜,穿著三中的校服,看向岑姝這邊,桃花眼中帶著溫和的笑。
小吃街盡頭有棵巨大的樟樹,樹榦很粗,看起來有些年歲。
就連唇角也沒了往日的少年桀驁。
安保人員拿著大喇叭站在板凳上維持秩序。
陳萬小心翼翼地來敲門,見到岑姝還有些驚訝。
岑姝,死!!!
榮夢點點頭,拿著准考證轉身離開。
岑姝在心裡輕嘆了口氣,說:【小花。】
「岑姝!!!」
只聽聞一聲巨響,一道如白晝的光芒猛地沖向岑姝。
看向她的目光溫柔慈悲,卻讓榮夢感到害怕和疏離。
她不知道岑姝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從那次岑姝請假回來之後,比原先更不愛說話了,沉默到彷彿不存在了一般。
殷水生仰天怒吼了聲,原本還在水中遊動的黑蛇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起來,進入殷水生的體內。
沒了!
看起來…就是顯得幾分格格不入。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男人溫柔到極致的嘆息聲。
一切都沒了!
岑姝沒說話,而是輕輕推開了岑雪。
高考考場都是隨即安排的,古霍幾人都沒在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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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家長們不要擠,給考生們讓出通道,謝謝大家的配合。」
岑姝指尖微動,可精氣枯竭,脈絡凝滯帶著些許痛意,早在來這裡時,她就耗費了所有精氣。
岑姝沒說話。
他布局了近三十年的計劃,全部毀於一旦,殷水生腦海里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岑姝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老師這才沒法,收了試卷,將身份證還給岑姝。
風徐徐吹來,帶著夏日特有的暑熱。
陳七昂,亦或者是陳無常說道。
岑雪連忙接住戴在手上,卻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岑姝:「姐姐,那你呢?」
她再次醒來,是在陳萬家的民宿,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岑姝並沒有急著進教室,而是走到一個沒人,監控也看不到的角落停下了腳步。
岑姝甚至連抬手摸摸它的力氣都沒有了,靠著牆壁,嗓音帶著些許遺憾;【你可能要去找新的宿主了。】
那天的懷抱,岑姝知道是屬於誰的。
「去吧。」
殷水生的身體此時已經彭髒的到極限,無數白色和黑色的東西在他皮膚下遊動。
娃娃逐漸幻化成榮夢的模樣。
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指大般的娃娃。
這時,一道黑色身影猛地撲向了她。
岑姝斂下眸,杏眸眸底閃過一抹內疚,她好像又要食言了。
卻是決定這麼多考生命運的兩天。
宣城一中門口。
榮夢咬了咬唇,抬頭望向岑姝,上前幾步,輕輕擁住了岑姝:「姝姝,謝謝你。」
岑姝站在原地,望著榮夢離去的背影,慢慢地斂去臉上的笑意,側臉隱沒在教學樓的陰影中。
當岑姝問道他來幹什麼的時候,陳萬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抱歉啊岑小姐。」
陸肆好像失蹤了。
就是字眼的意思,民宿的老闆和陳七昂都不記得曾經在陳家村見過陸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