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無境情緒的由來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輝煌金瞳在和那雙平淡能包容一切都美眸中，彷彿看到生命相遇的另一個自己。
金黃柔和的縫隙是白天最好的光明，
明明幽冷淡的嗓音婉轉悠揚可以滋潤他的心靈，卻一點也不溫馨。
他的誕生？
怎麼可能這種無境的大事有關呢？
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呀！
作為輪迴尊主和神后那種遠古的的大神，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完虐他這個小蝦米。
即使他是神塵一族，可這完全不在一個概念呀！
他倒是可以理解這麼久遠的事和他有點關係，畢竟他超脫了悖論和能量守恆，時間和因果都對他沒用。
也不存在時代久遠這麼一說。
可輪迴尊主第一個達到無境，硬生生把同為三聖之一，或者說三聖最強為為首的神后從「無」拉下寶座，那他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這不應該呀！
「這件事不是秘密，同為無境，大致可以理解那些無境為何要殺你。」
「為啥？」
千塵迫不及待地出言詢問，他現在很是凌亂，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他恐怕能想象到很到無境大佬想讓自己死，然後這個意念被「制衡」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嘶——這要不是幽，神后，輪迴尊主他們幫忙，他恐怕早就不知怎麼的被抹除痕迹了。
恐怖如斯！
「神后她之所以出現一絲趁機能讓輪迴尊主趁虛而入，第一是因為你，第二是眾生，第三是世界，第四是因為你體內永恆之力的碎片。」
千塵有些不理解這其中細節，靜待幽講解。
「你是「無」也就是最初神后的一部分，而你是神塵一族的的塵，世間無處不塵土，「塵世」、「紅塵」，次元眾生所有事物在「無」眼裡都是不予理睬的塵埃，你的塵埃代表了眾生，天道，可這在「無」里都是一部分而已。」
「三十六重天次元宇宙，每一個宇宙都出現過大劫，毀滅，而無境對此，則不會奈何他們絲毫。」
「而這永恆之力的碎片從某種角度算是下個多次元宇宙的種子一部分。」
種子？
宇宙創世之花？
腦海中自動蹦出地球上神識掃過的網文小說，千塵困惑。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年你沒誕生之前，神后帶領過百位無境合力擊殺魔帝和輪迴尊主，結果除神后之外，無一人歸
還。」
無一人歸還？
無境大戰？
不不不，他見過魔帝，輪迴尊主，可既然他們有了孩子，還認識皓哥，不提之前之後，那麼就說明他們沒有死。
而他們還儘力幫助我，說明和神后不是仇敵。
千塵越想越不對勁，可腦袋如一團漿糊一樣怎麼也想不清楚。
「不是，這些傢伙到底在干什啥？」
最終放棄的千塵，皺眉帶著絲絲不耐煩地看向幽。
「輪迴尊主，魔帝，神后不是並稱永恆重天的三聖嘛，而且我感覺神后對魔帝和輪迴尊主也不是敵人呀！」
朝著被神性浸染軀體，金髮金瞳如神靈的千塵露出一副疑惑煩悶的表情，幽神情自若，清冷如雪巔皎月的視線沒有離開他的面龐。
「當生死沒有意義時，你覺得說你一句和殺了你的區別有什麼區別嗎？」
生死沒了意義嗎？
啊——
煩悶的千塵頭疼地挪開視線，微微呲牙，這都什麼事啊！
果然不能以常理揣測這些大佬嗎？
「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無境不是都無似無我了嗎？既然宇宙毀滅他們都無動於衷，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那為什麼要開戰呢？這不何常理。」
可話一剛說出口，說話沒經歷過大腦的千塵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常理，這瘋狂的世界我談常理，跟無境談常理，他們算不算常理都算一碼事！
好吧，把算算去掉，把吐槽吐完，讓別人無法吐槽。
「為了爭奪永恆之力。」
「對啊，都無境了為什麼會有爭奪一說。」
明知道這個問題有點腦殘，千塵還是想問。
「你該開始學習神的想法了，每一件事的背後未必要有原由，人殺人或許要一個殺人動機，而到了一定層次后，生死，因果無意義后，那麼一切都不需要意義，因為在強者眼裡，世上一切本來就無意義。」
雙眸對視，他千塵從那雙包含廣闊清潭的眸中，似乎感受到浮生羈旅之感，可他對並不討厭這種孤寂，因為她一直在呀。
「普通人和弱者的靈魂過於脆弱，被時空羈絆制約，孤獨會殺死他們，可強者不會。」
「意義是弱者努力的方向，而強者何必思考意義。」
一個人一輩子很多人連富豪都見不到，鬼怪更不說，隨便來個地仙，天兵天將，人家說不定都不鳥你。
意義，神對人沒有意義。
而意義不過是個理由，答案，可一個問題的背後真的需要個答案嗎？
而這個問題或許本身就不存在，歸根結底還是回到不要以弱者的角度思索強者的想法。
哪怕心中不理解也得憋著。
「如果硬要說一個理由的話，可能也是因為「制衡」。」
幽瞧千塵似乎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略作思索，還是想出了一個能被千塵接受的回答。
又是制衡嗎？
「神后象徵的「無」，可「無」本就不存在，它既包含了一切，又不代表一切。」
「換句話說，輪迴，空靈，支配，這些都是萬物存在衍生出的力量，而我們將以改造，煥新，成就無境專屬的力量，輪迴尊主的輪迴之力是輪迴，這不是世間以為的輪迴之力，那是他獨有，第一個創新的。」
「而無境強者越多，「制衡」的限度也就越大，其實誰都可以利用輪迴，支配，平衡這些專屬的力量，無境本來就是無限制，可隨著一個個無境出現，本來輪迴尊主，神后等等無境也可以使用的空靈，就被我佔有了。」
「而身為情感思索這一方面自然也被眾多無境獲得，導致無境也會思考這件事情該不該做？」
「不然，無境連看都不看世間發生的一切，比機器人更加冷漠無情，無私無欲，孤獨無感。」
原來如此，聽完了幽的說明，千塵大致懂了。
那這麼說起來的話，從一開始的「無」衍生出這麼多力量，那是不是無境越多，神后力量越弱？
應該……不能吧。
千塵有些不確定，但不管這些無境想幹什麼，可這「制衡」終究是會隨著無境越來越多，而爆發「人」才會有的衝突。
對於無境來說，一切歸「無」或許是最好的終局。
而原因，既然懂得思考，就會問自己為什麼有理由活下去，有了情緒，在唯有自己的一人的世界中，不斷感受孤獨，不斷詢問自己，不斷見證世間的正邪交替。
這是「人」的苦惱，可因「制衡」讓這群人什麼也做不了。
恐怕要不是神后，輪迴尊主壓著，這多次元宇宙都不知道被重置多少次了。
其實從神後會適當保護多次元宇宙時，他就該想明白的，為什麼神後會守護世界眾生呢。
這完全不對勁呀！
可千塵想到從神後身上感知到最親近的柔和之意，還是不由輕輕一笑。
「是嗎，那我還得好好謝謝這個能讓你們也會像「人」一樣的無境呢。」
瞧見幽峨眉輕皺，無暇瑩白好似泛著朦朧光暈的俏臉上，露出一點小可愛的表情時，千塵直視著她的美眸，唇角輕掀。
「因為這樣幽你才會和我解釋這麼多，要是沒有這傢伙「制衡」你的情感，恐怕我就不能像今天一樣看著你了。」
想到輪迴尊主，魔帝，幽，連看都不看自己，一句話也不說，光感到安靜的待著，什麼也不做，那他恐怕會很傷心吧。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遇見了大家，遇見了你呀。」
金瞳煌煌卻含著淡淡的溫柔，幽明亮的眸子微微泛起漣漪，鼻音輕哼。
「蠢貨。」
至少，這「制衡」對千塵來說，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