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瘋了
秦二世而亡……
秦始皇想到了那些帝王發彈幕說等著大秦滅亡，他目光落在胡亥的身上。
胡亥只覺得四面八方有利箭朝著他射來，他都還沒有當上皇帝呢。他是有這個想法，可沒有干下扶蘇，他就無法當皇帝。
「這是什麼？」小楚然從袖子里拿出來了一朵花，這一朵花是她剛剛採摘下來藏起來的，她原本還想著把花朵壓在紙張里，看看能不能製作成乾花，她想要擁有漂亮的書籤。
「花啊。」胡亥道。
「不是。」小楚然搖頭。
「百合？」胡亥又道。
「你看清楚了嗎？」小楚然笑笑，「這是綠葉啊。」
「……」胡亥不禁揉揉自己的眼睛，明明就是一朵白色的花，哪裡來的綠葉。他看向秦始皇，小楚然欺負他。
「你！」小楚然指著趙高，「是綠葉還是花？」
趙高只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小公主總是喜歡為難他和胡亥，讓他在她和胡亥之中選擇一個。不對，小公主都沒有站在他這邊，小公主是要他的得罪胡亥。
「仁者見仁……」
「你真是乾脆，不同的人看這個就會有不同的東西出現？」小楚然冷哼一聲，「你當我是魔術師，能變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嗎？」
小楚然又問其他的人，「是花，還是綠葉？」
那些人都很緊張，一個個都不敢回答。小公主年紀小，他們不順著小公主，她要生氣，他們順著小公主，陛下又在這邊。
「是綠葉。」秦始皇道。
「對，對，就是綠葉。」胡亥見秦始皇都這麼說了，他連忙道。
「明明就是一朵花啊，你們眼瞎嗎？」小楚然翻白眼。
「……」胡亥要被小楚然給搞瘋了，說是綠葉的是她，說花的人也是他。
「他就是這樣三心二意，意志不堅定。只要別人手裡掌握大權，他就被人牽著鼻子走。」小楚然道，「說好聽一點，識時務者為俊傑，也能說卧薪嘗膽，等待重啟的時機。但是……有的人就是純粹的無能啊。」
「你還是三歲的小孩子嗎？」胡亥不明白，三歲的小孩子哪裡能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人教你的？」
「嗯，天上的神仙教我的。」小楚然點點頭，「你要不要上天，把他們拽下來。」
「那你是犯了錯，才下來的！」胡亥咬牙。
「犯了大錯，你們一定也是觸怒天帝了，才讓我來折磨你們，是不是？」小楚然道。
如果跟那些有學識的大人吵架，小楚然也許會輸。她可不懂得引經據典，知道的成語啊古詩詞的少，有的還不是這個時代的。但跟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吵架，她還可以，特別是胡亥這一種。
要是換一個聰明一點的小朋友，也許小楚然就不吵架，她選擇躺平，就聽那些小朋友能說出什麼東東來。
秦始皇一聽到這話，臉色微變，胡亥下意識就跪在了地上。
胡亥哪裡能說是秦朝帝王觸怒上天，那不就等於說秦朝是個短命朝代，上天不可能讓秦朝世世代代傳下去。
他還是小瞧了小楚然，小孩子說話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而自己年紀大一點，早就被夫子教導過一些知識，他若是表現得自己很幼稚不知道這些東西，父王必定也會不喜歡他。
這等於他進退兩難，無路可走。
胡亥想他每次遇見小楚然都沒有什麼好事，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天生的仇敵，就是要跟彼此對著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沒錯。」小楚然道，「可你是那種大意志的人嗎？」
那些帝王看到直播，他們都為小楚然鼓掌。
漢武帝：看來是看不到指鹿為馬了。
武則天：系統綁定政哥，政哥死後的事情，當然就看不到。
……
秦始皇認為這些人還是不要總說他死不死的話，他們知道太多的事情，一個個也不肯多說。就是偶爾說那麼一點點，就那麼零星的一點點。
「他不是！」不用胡亥回答，秦始皇就下了結論，「無知之人，不堪大用。」
乾隆：哇哦，政哥還真是仁善，你該聽聽真的皇瑪法，也就是皇祖父是怎麼說朕的八叔的。辛者庫賤婢之子啊。
秦始皇無語，胡亥的母親到底是為了他而死的，他為難一個十歲的孩子做什麼。說幾句讓別人都明白意思的話就成，何必去說卑賤不卑賤。
作為一統六國的皇帝，秦始皇還要推行科舉取士，在各國餘孽都想著叛亂的時候，還是得多爭取那些基礎百姓的支持。
秦始皇原本是想略微鬆一口氣，還想著他是不是能稍微享受一下。可這些帝王說大秦要亡，他就必須得重視起來，還是得繼續努力，不能放鬆。
「父王。」胡亥睜大雙眼。
「父王的意思就是你這一輩子都當不了皇帝，你要是當了皇帝，一定是謀朝篡位的。」小楚然說完之後，她還小跑到秦始皇的身邊，「父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我是不是很聰明？很有悟性，這麼快就明白你的意思？」
「父王！」胡亥希望秦始皇不要說出那樣的話，真要是那樣的話，他以後成為皇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其他公子都能起兵造反，他們還都有現成的理由。
「確實。」秦始皇點頭，他根據那些帝王的言論，基本可以確定胡亥就是那個亡國之君。
小楚然也說了胡亥是亡國之君的料子，秦始皇就不多想那些帝王是不是故布疑陣。
胡亥紅著眼睛，他都要落淚了。可他又不敢落淚，怕小楚然來一句：你的眼淚不值錢。
「你的命很好啦。」小楚然道，「有父王在，你好好享受吧。」
一旁的趙高看到這一幕，他不知道該說小楚然的手段高，還是說小楚然背後的人詭計多端。他知道的是胡亥是真的廢了，陛下改口的幾率非常低，陛下的兒子太多了，除非就只剩下一個胡亥。
如果要只剩下一個胡亥，這一件事情不是不能辦，就是比較難。
如果秦始皇沒有說這話，他們到時候就能說胡亥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他們要殺了其他公子也容易一些。而胡亥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扶持胡亥就跟謀逆沒差別，那麼更多人就站在胡亥的敵對面。
偏偏趙高又不能說這是小孩子的玩鬧，小楚然可以隨意去說皇位繼承人的問題，而趙高不能。
秦始皇正當壯年，他當然想要多當幾年的皇帝。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就站隊，那就是往秦始皇的身上潑冷水，還要再扔幾塊冰雹過去。
胡亥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他在懷疑人生，他為什麼要過來？
「胡亥！」胡姬得知胡亥來到秦始皇這邊，她就怕胡亥遇上小楚然。
這一段時間，小楚然倒是沒有怎麼折騰後宮的妃嬪，也沒有折騰那些公主和公子。但是胡亥之前提刀要殺小楚然，小楚然一定已經記恨上他，胡亥再過來，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
「陛下。」胡姬給秦始皇行禮，「姐姐生他的身後，身體比較虛弱，可能是他在姐姐肚子里的時間長了點，這才……」
「憋壞了腦子。」小楚然點頭，懂，她是懂得翻譯的人，哪裡能不懂得胡姬話里的潛台詞，「他十歲的腦子，還不如我三歲的腦子好用。」
胡姬本來是想讓秦始皇想到她姐姐的犧牲，讓陛下對胡亥手下留情，誰成想笑楚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秦始皇回想到胡姬的姐姐，確實有點心軟，這不代表他就要讓胡亥成為皇帝。
「多吃吃豬腦子，也許能補回來一點。」小楚然道，「就是多吃豬腦子了……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腦子也變成豬腦子了？」
胡姬的指甲都要掐進手心了，小楚然的攻擊性太強，一點都不柔弱可愛，這哪裡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樣子。
她又看向秦始皇，陛下竟然任由小楚然說下去。
「放心，驢踢不到你的腦子，你的腦子不好，都是你自己的問題，不是驢的錯。」小楚然道，「驢要是有錯，掛在天上的太陽都有錯了。」
胡亥急紅了眼睛，他就想衝到小楚然的面前，想要伸手狠狠地掐著他。
「小公主是在哪裡學的這些話？」胡姬攔住了胡亥，她就站在胡亥面前，決不能讓外甥再犯大錯，「聽說小公主的生母是楚國人……」
「現在就只有大秦！」小楚然對於楚國不楚國的沒有太大的想法。
秦始皇一統六國，這是有大用處的。
小楚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而她的養母也沒有總在她的耳邊說楚國多好，她養母更多的是說她的生母有多不容易。養母就是想著她以後為生母報仇，讓她去為難秦始皇。
一個小孩子能記得的東西不多，她養母就是想抓住她生母這一點。
「你原先是哪一國的？」小楚然反問，「是不是想著要偷家啊。哪天父王出征，你就跟你的外甥造反，讓你外甥當皇帝？聽說，商紂王就是這麼被幹掉的呢，要是寫史書，你們還能說都是父王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