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地三喫，就連泥巴都能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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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恭喜！」

「你帶來的這些都是隕石。」

「這些隕石打算出手嗎？」

程澤：「當然賣了，方老闆要是收的話，我就一事不煩二主，放你這兒了。」

方春楊連連點頭：「收，收！」

「這塊最小的，四萬。」

「這塊五萬五，這三塊都是石鐵隕石，加起來算二十萬。」

......

「最後這塊玻璃隕石，一口價，六百萬你看可以嗎？」

知道程澤是懂行的，而且是想要精心維護的客源。

方春楊在給價時，沒有任何的套路，給出的價格都和系統報價相差無幾。

程澤也沒有什麼異議。

鑑定、定價、匯款。

整套流程下來，行雲流水。

程澤確認到賬簡訊后，和方春楊告辭。

「程先生，以後再挖到什麼，我這裏可以直接派人過去，省得你舟車勞頓。」

方春楊一直將程澤送到貨車邊。

一直貨車開走了，還行使著注目禮。

「阿巴阿巴？這就完啦？」

「這可是一筆六百多萬的交易啊，怎麼和六百多塊似的？」

「老程我錯了，我不該質疑你！」

「我想應聘主播的助理，錢不錢的沒什麼，主要是多想學點知識。」

「對了，誰還記得老程說過這些隕石，還和那裏的藥材有關係？」

「老程快給我們講講！」

程澤先賣了個關子：「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上古時期，大禹治水的故事。」

「但是大家知不知道大禹是用什麼來治水？」

被程澤這麼一問，直播間裏難倒了一大片。

「臥槽，刁鑽古怪的角度！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哪個大神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記得教材上不都是說，大禹使用的是掘渠疏導的方法嗎？至於具體用什麼工具誰能知道啊！」

「公元前兩千多年前的事，掐指一算也就新石器晚期，那時候的工具也就石器和木器吧？」

「老程難道你知道？」

程澤笑道：「《淮南子》中有雲，禹乃以息壤填洪水。據說息壤這種土質築成的堤壩，會隨著水勢而自行增長，所以可以用來阻擋洪水。」

「息壤？那是什麼東西？」

「真有這麼牛逼的泥巴嗎？」

程澤：「它的來源，《山海經》裏提到過，是大禹之父鯀從天帝那裏偷來的。」

「......我的母語是無語。老程你擱這兒講神話就沒意思了啊！」

「繞了半天，老程你不會想要說藥材地裏的就是息壤吧？」

「老程不至於這麼離譜吧？哈哈哈。」

程澤：「還真是息壤的一部分。」

「？？？」

直播間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片問號飄過。

程澤：「事實上，息壤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什麼自己膨脹直接堵住洪水。」

「那是古代人的認知有限，椰磚同樣能雨水膨脹，拿到古代估計也會被認成息壤。」

「嗯？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

「剛纔一聽說什麼遇水就跟著長，直接把我干懵了，聽老程這麼一說，椰磚也能做到啊！」

「古人遇到解釋不了的現象，的確會添加一些玄幻的色彩，歸於神鬼之力。」

「說來說去，老程你還是沒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程澤聳肩：「問題的答案其實一早我就告訴大家了。」

「就是隕土。」

「從古至今，隕石就是墜落到大地上的天外來客，它們帶來了來自外太空的元素。」

「儘管這些元素都只有微量，但也足夠幫助植物的生長。」

「其實古代經常有流星砸地后、天災發生地的莊稼生長反而更加茂盛的記載，究其原因就是隕石攜帶的微量元素改變了土壤環境。」

「正是因爲這些隕石和隨之形成的隕土，才造就了藥材園。」

隨著程澤的解釋，直播間的網友們這才恍然大悟。

「兄弟們，把公屏打在666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老程，活該你發財，懂的也太多了！」

「這就說得通了，也難怪那片地裏的泥巴顏色都要比普通的更深一些。」

突然橫幅顯示有人連刷十枚超級火箭。

送禮物的用戶網名還特別有特色，「金坷垃化肥頂呱呱」。

「靠，這人誰啊，出手這麼壕。」

用戶「金坷垃化肥頂呱呱」：「主播！請一定把藥材園地裏的泥土給我們廠留著！」

「我們願意以每立方米一萬的價格收購！」

「這十枚超級火箭就當是我們的定金。」

網友們被這波操作給秀翻了。

「喵喵喵？」

「這年頭連泥巴都有人搶著買了？」

「老程這是一地三喫，賣完藥材賣石頭，賣完石頭賣泥巴。挖泥巴挖到這份兒上，誰不說一句牛逼！」

程澤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這些隕土已經被證實對作物生長，尤其是藥材，有很大幫助。

化肥公司買回去完全可以研究一下微量元素配比，對現有產品進行升級。

另外，自己的直播間流量這麼大，自家化肥摻入息壤，也相當於一次可觀的廣告效應。

程澤點點頭：「沒問題，就是山上路不太好走，你們要準備好設備和人力。」

看到程澤答應了。

「金坷垃化肥頂呱呱」高興地又連刷了幾個火箭。

「金坷垃，頂呱呱，一袋能當兩袋撒！」

「農業不發達，必須得有金坷垃！」

「古有大禹去治水，今有金坷垃助農化肥！」

「摻入了息壤的金坷垃，小麥畝產一千八！」

幾句口號一喊，直播間直接爆炸。

「好傢伙，原來以爲人家傻，花幾百萬去買泥巴，結果流量密碼屬實被他玩明白了。」

「太魔性了，這幾句我都要會背了。」

「這波火箭刷得超值。」

「金坷垃化肥頂呱呱」給程澤發了私信，互相添加了聯繫方式，約好下午挖隕土的時間。

程澤和觀眾們打了個招呼，關閉了直播間。

現在還有點時間，他打算順便先去買輛車。

綜合考慮了一下自己的喜好和需求，程澤最終選擇了一輛猛禽皮卡。

開車回到村裏沒多久，金坷垃廠裏的人就到了。

先是由測繪人員丈量了土地面積。

整個隕石坑的土壤改善範圍，大概在五百六十平米左右。

金坷垃負責人二話沒說給程澤轉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