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放心,紀某人為你們做主!

第176章 放心,紀某人為你們做主!

第176章放心,紀某人為你們做主!

墨雲軒外。

方才堵在門前嚷嚷著要說法的一行人噤若寒蟬,下意識的便分開了一條道…

紀伯常領著巡檢司的人馬走到墨雲軒門口,冷眼掃視一圈后說道:「最近坊市不太平,要是沒事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給老子添亂。」

「有事!」

人群中走出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修士,拱拱手笑道:「紀司首來的正好,這墨雲軒店大欺客,開設盤口引我們下注,如今盤口撤了,卻不願退還我們的注資,還望紀司首嚴懲黑店,為我等做主。」

「哦?」

紀伯常聞言挑著眉頭故作驚疑之態,說道:「這般說來,你們聚在此處都是來退墨雲軒盤口注資的?」

「不錯!」

「我等散修賺點靈石不容易,見墨雲軒口碑不錯,便想著到墨雲軒開設的盤口搏一搏,不曾想如今墨雲軒的盤口都撤了,卻不願退注資。」

「墨雲軒盤口的收據具在,白紙黑字還帶著印章,如今墨雲軒卻不願退還我等注資,還請紀司首嚴懲這店大欺客的黑店!為我等散修做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望紀司首為我等散修做主!」

「……」

墨雲軒外的一行人見有人起了頭,也都開始出聲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有些甚至直接將盤口注資的收據都掏了出來當做佐證…

紀伯常見群情激奮不由目光微凝,故作恍然之態的嘀咕一句:「竟有此事~」

他本是來救場的,如今卻被有心人捧到了『做主』的位置,無形間便被扣上了一頂帽子。

用餘光瞥了眼那領頭說話的胖修士,卻見其人同樣眯著眼,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廝有點東西…

但不多…

紀伯常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暗自思量著對策,見嘈雜聲愈發明顯,吵的人頭疼,當下冷著臉輕呵一聲:「肅靜!」

見嘈雜聲一滯,他故作姿態的說道:「紀某人亦是散修出身,若是不知此事也就罷了,既然遇見了此事,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紀司首高義!」

那胖修士臉上的褶子都抖一抖,笑著拱手恭維一句,隨即轉身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道友莫急,紀司首乃是巡檢司的副司首,由紀司首出面,諒墨雲軒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墨雲軒門外的眾人對視一眼,皆是高呼:「紀司首高義!」

「諸位莫急!」

紀伯常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墨雲軒管事身上,打了個眼色后冷著臉呵問道:「怎麼回事?」

那墨雲軒管事的也認識紀伯常,知道他與自家掌柜私交甚好,見到那眼色后心中隱隱明悟了幾分。

當下苦著臉說道:「小的以身家性命起誓,墨雲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不退注資的話,還望紀司首明鑒吶。」

「哦?」

紀伯常聞言又是故作姿態的驚疑一聲,冷眼掃視一圈,問道:「那他們為何會聚攏在墨雲軒門前鬧事?」

「紀司首有所不知…」

那墨雲軒管事的苦著臉解釋道:「前些日子四宗大比,墨雲軒開設的盤口多有虧損,如今四宗大比中止之事著實突然,退注資之人眾多。

就這幾日,樓中儲備的靈石已經告罄,而坊市被封禁,掌柜的暫時也無法從其他坊市調用靈石應急。

掌柜的和大家說明緣由,想著寬限些時日,但大家根本不聽,只圍在我們墨雲軒門前討要說法,我們也很無奈啊。」

紀伯常還沒來得及應答,那胖修士便已冷笑出聲:「我們憑什麼給你們墨雲軒寬限時日?

我們與伱們掌柜的也不熟,憑什麼相信你們掌柜的能調來靈石應急?

萬一你們掌柜的逢場作戲,事後背負債務跑了,我們不是此間修士,人微言輕,和誰討要說法?」

此言一出,墨雲軒門外一行人中便有數人出聲附和,隨後眾人也紛紛開口附和…

「是極是極,在你們盤口下注的時候我們要打欠條,你們盤口會讓我們打欠條嗎?」

「我們下注要是輸了,沒靈石修行,你們墨雲軒的盤口會寬限些時日給我們嗎?」

「……」

紀伯常聽著又響起的嘈雜聲,兩側太陽穴都突突直跳,卻也知道此事墨雲軒不佔理,有些棘手。

同時他也發現了,這門外的一行人中,明顯有幾人在故意牽頭挑事…

有些常與墨雲軒打交道的散修,深知墨雲軒口碑,本來對『寬限些時日』的說法無甚抵觸的。

但人都有從眾心理,被一些有心人牽頭,也便被帶進了聲討的隊伍中…

「肅靜!!」

紀伯常擺擺手輕呵一聲,將目光轉移到墨雲軒管事的身上,問道:「你們掌柜的人在何處?」

「就在樓上。」

「去備茶水…」

「啊?」

那墨雲軒管事的聞言茫然的眨眨眼睛,待看到紀伯常的冷眼后,似是也回過了神來,緊忙說道:「小的這就去備茶,這就去。」

說罷,抹了把額頭冷汗跑回墨雲軒中。

紀伯常先是伸手示意門外眾人稍安勿躁,隨後拱拱手笑道:「首先承蒙諸位道友抬愛,讓紀某人主持公道。

不過紀某人也說句公道話…

諸位道友在這墨雲軒外面堵著除了影響市容外,也尋不來說法,還會讓我們巡檢司的人難做。

這樣……

若是諸位道友相信紀某的話,不若先到墨雲軒待客廳喝杯茶水稍候片刻。

由紀某牽頭,去樓上尋墨雲軒的掌柜商討出個兩全之法,保證給大家一個交代,如何?」

「由紀司首牽頭?」

那胖修士臉上的肥肉一抖,意有所指的笑道:「可是我聽說,紀司首與這墨雲軒的邱掌柜私交甚篤,此番紀司首出面交涉,不太合適吧?」

「公是公,私是私。」

紀伯常正色說道:「正因為紀某與邱掌柜有些私交,所以更方便商討出個兩全之法,況且在座的數十雙眼睛看著紀某人呢,若是紀某人因公徇私,又豈能瞞得過諸位道友法眼?」

說著,他話鋒一轉的又道:「當然,若是諸位道友不相信我紀某人,那此事就此作罷,你們自行在這鬧,這事也與我無關。

只是諸位道友也知道,最近坊市查的嚴,這大清早的就有人聚眾鬧事,我們巡檢司也不好做。

紀某雖知事出有因,但仙霞山法令難違,還得抽調幾位道友隨我們回一趟巡檢司問問話,當然,只是簡單的問問話,走個過場而已。」

說罷,他目光在那胖修士以及幾個挑事之人的身上流連了片刻。

「……」

那胖修士麵皮一抖,不再出聲;

另外幾個挑事之人見狀也都將目光移到別處,一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做派。

沒人挑頭,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而原本跟在紀伯常身後的那巡檢司門人見狀目光微動的嗤笑一聲,嘀咕道:「還真以為我們司首閑的沒事幹,愛摻和你們這檔屁事?」

「……」

對於一般的散修而言,『仙霞山外門弟子』的身份還是有些威懾力的,特別對方還是巡檢司的副司首。

此間差距不在於修為,而在於身份,就和凡俗界中『平民老百姓』與『衙門官老爺』類似。

人都有從眾心理,隨之第一句「我相信紀司首」被人道出,很快附和聲便響起一片。

「我也相信!」

「還請紀司首代我等出面商談!」

「……」

紀伯常意味深長的用瞥了眼那胖修士以及挑事的幾人,隨即將目光轉移到門外的另一位墨雲軒管事身上,輕呵道:「還楞著幹什麼?這就是你們墨雲軒的待客之道?」

「……」

那位管事的也回過神來,緊忙側身伸手示意,覥著臉笑道:「我樓已備好茶水,還請諸位道友進待客廳休息片刻。」

「諸位道友既信得過紀某,那紀某又豈能讓眾道友失望?」

紀伯常義正詞嚴的說道:「還請諸位道友喝杯茶水稍候片刻,容紀某去商討出個兩全之法!」

說罷客氣的拱拱手,在一眾恭維聲中,背負雙手的上了樓…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上樓時在樓梯口竟再次遇見了黑著臉的張梁元。

一人上樓,一人下樓。

兩人在樓梯口相遇皆是駐足隔空對視了一眼。

紀伯常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人眼中所透露的恨意已不加遮掩,赤裸裸的恨意!

而張梁元冷哼一聲的拂袖而去,心底已經暗自思量著該怎麼弄死這賤女人的姘頭了。

紀伯常見他背影遠去,亦是目光微動的冷笑一聲,暗想等這事解決了便尋個由頭把這隱患給抹了…

見房門大開,邱有容坐在那揉著眉心,他進屋闔上門戶,打趣道:「乾娘,別來無恙?」

「你……」

邱有容見他那般沒皮沒臉的模樣,與方才在樓下冷聲呵斥眾人的霸道之態截然不同,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下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沒心思和你耍嘴皮子。」

「我這不怕你想不開,逗你開心嘛。」

紀伯常自顧自的坐到她對面,斟上茶水后問道:「怎地這一年多未見,憔悴成這般模樣了?」

「你不是看到了嗎?」

邱有容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些日子天天被人催債,頭髮都快愁白了,能不憔悴嗎?」

「看著怪心疼的。」

紀伯常咋舌一聲,抿了口茶水問道:「冒昧的問一下,你這兒還有多少靈石的缺口?」

「……」

邱有容聽到他那句『怪心疼的』不由輕哼一聲,瞥了眼桌上的各類賬單,說道:「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差不多還有四十萬中品靈石的缺口。」

「嘶~」

饒是紀伯常知道她現在欠了一屁股外債,做足了心理準備,聽到還差這麼多靈石亦是驚的從牙縫裡嘬了口涼氣。

「不應該啊…」

他眉頭微蹙的說道:「我看你也做了不少準備,按道理說,墨雲軒的盤口就算虧了,也不應該會虧成這樣才對。」

「……」

邱有容聞言雖有些氣結,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當下嘴硬的嘀咕一句:「碰到你后,我賭運就沒好過。」

「說正事呢…」

紀伯常嘆了口氣,說道:「方才我在下面,發現那些人中有些人是在故意挑事,你是不是惹到什麼人,被人做局了?」

「我也懷疑過此事。」

邱有容見他提及正事,面色亦是一正,咬著牙關說道:「做局的話,應該是我墨雲軒中出了內鬼,而且我大概猜到是誰了……」

「是誰?」

「張梁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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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緣:仙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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