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四象山的長老們
「娜塔莉亞小姐，請問這裡是還有其他人類嗎？」沈然有些放心不下。
主要對方偷偷打望自己是為什麼？
「有啊。」
娜塔莉亞正在和其他幾名精靈族長老暗中交換眼神，立馬答道，「這個當然有，肯定不只有你1個。」
沈然剛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娜塔莉亞又轉移話題，「胡思亂想那麼多幹什麼。不就是有個美麗善良大方的女人在暗中注視你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大家都在這裡。」
「正好，順便給你介紹1下。」
下1刻，她看向1個白袍老者，「這位是我們4象山的2長老，師承古劍聖。2長老他目前也在衝擊新1任的劍聖之名。」
沈然看去。
那是1個身高還不足1米4的瘦小老頭，身軀被罩在華麗的白袍下。
像是1個風乾了的皺巴巴的橘子。
1對耳朵也是標準的尖細狀。
他正在與另1個老人爭搶最金黃油量的那根雞腿，用手肘去肘住對方，罵咧咧道，「這個你也要搶？我靠，女神在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貪婪的精靈...」
聽見娜塔莉亞在介紹自己，他立馬收回動作，擺出1副神秘莫測的神態。
「哎，小娜，夠了夠了。」
2長老擺了擺手，道，「行了，簡單說下我是4象山的2長老就好。難道還要繼續說出我是萬象冒險團的7大成員之1；是天盟盟主東方奇的劍術老師；是親手擊敗過老師的門下最強弟子；是風暴與火山之海的征服者；是奇迹者，是身披斗篷的劍聖，是葛寧朗姆，是『白雲子』劍主......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別講那麼多浪費大家的時間。」
沈然有點獃滯。
1大堆亂78糟的概念，
和報菜名1樣，
反正自己沒怎麼聽明白。
就是沈然注意到對方這會兒在偷偷用白袍擦拭沾滿油漬的手。
「你在看什麼？我警告你小子眼神別亂瞟啊！隨便盯著別人看很沒有禮貌的。」
2長老也發現了沈然的視線，立馬縮回手。
那隻小小的手有點不太自然。
「我已經煉至劍道大宗師的地步，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懂不懂什麼叫心中有劍？我主要是擔心你亂看，會被我的至高劍意所刺傷啊。」
2長老煞有其事地說道。
「小子知道了。」
沈然移開視線。
「這還差不多。」2長老滿意地拿起1個雞腿，咬了1口。
娜塔莉亞又看向另1個氣質華貴、銀白色長發垂腰的精靈族女子，
「這位是3長老，也是4象山的掌門。除了2長老以外，我們1般叫她3姐。3姐是月光系魔法大導師，也是魔法師協會的副會長。」
那名精靈族女子不知道真實年齡多少，但外貌就和2十4、51樣。
雪白的長腿，身材在精靈族中稱得上出類拔萃，姣好的面容，很有女王的高貴氣場。
「小娜說你沒有測試魔力天賦？」
3長老不僅樣貌，語態也十分曼妙，是知性的大姐姐聲音。
「我沒有魔力天賦，沒必要測試。」沈然道。
「沒有魔力天賦沒什麼大不了的。」
2長老插嘴，「像我僅憑劍術就足以縱橫天下。怎樣？人類小子，想不想要學幾招？」
「沒興趣。」
沈然簡單直白。
唰——
突然，1道無形的風刃掠過。
轟的1聲，地面揚起高高的落葉與塵土，似有1面氣牆拔地而起。
沈然抬頭1望。
幾片綠葉與飄雪在空中盤旋...
擠壓著厚重烏雲的天空竟被斬出了1條不可估量的裂縫，陽光從其中傾瀉而出，形成1線天的奇觀！
沈然微微變色。
「哼哼...」
2長老1隻手隨便1揮，另1隻手拿著雞腿，1邊吃1邊笑道，「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我看你是真沒見識過高手吶~
想學嗎，求我教你啊。」
「不感興趣。」
沈然還是4個字，
連聲音都不帶波瀾的。
「哇呀呀！」
2長老頓時發火。
眾人趕緊給他攔住。
「臭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我才不吃這1套！」2長老看著面無表情的沈然，感覺這個人類小子還挺罕見地，就跟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實話實說，你就是想學，也遠遠不夠格呢。就連東方奇都只不過學了點我的皮毛。」
「哦。」
沈然應了聲。
霎時又給2長老氣得暴跳如雷，「這臭小子跟個木訥的獃子1樣，1點也不曉得尊重前輩高人！他以為我是誰！」
娜塔莉亞也詫異地看向沈然。
第1，對方不會精靈語。
這點說明這個人類青年家境背景不是很好。
第2，對方沒有魔力天賦，武道境界存疑。
但通過對方想要搭4象山來坐順風車，可以判斷出他的境界應該也不高。
然，這樣1個平平無奇的青年，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麼？
換作1個其他人早已經誠懇地拜倒在1眾精靈族大能腳下，求得習得幾招屠龍術。
「看在你請我們吃炸雞腿的份上，雖然說高深的技藝你肯定學不了。但老2教你幾招最基礎的劍術，只要勤加練習，肯刻苦努力，以後討個媳婦還是簡單的。」
正在這時，先前那個7長老開口道。
「學會了幹啥？」沈然好奇。
「學會了找份事業，隨便混口飯吃。討個漂亮媳婦啊。」7長老說道。
「......不用了。」
沈然暗暗抽搐。
7長老露出1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他和其他幾人交流眼神，暗暗點頭，覺得這個人類青年沒有上進心，
以後連討老婆都可能是個天大的問題啊！
「各位前輩的想法，我大概還是能明白1點。」
可就在這時，沈然伸手去打開另1瓶百花釀。
滿上1杯后，
他說道，「我這人的福份不厚，不會強求什麼。無非是在4象山上暫住1段時間，等到了人類城市我就會和我妹妹離開。」
「這段時間，大家要是想吃什麼，我會『請客』。
如果說各位前輩好心，『客氣』的話，就請我多喝點這種酒就好。」
說罷，
沈然端起那杯清澈透亮的酒水，對在場娜塔莉亞在內的精靈族大能們，自飲1口。
娜塔莉亞眨了眨眼睛。
這1舉動稍微讓這些精靈們有所改觀，心生好感。
在精靈的認知中，人類，是1種壽命很短，功利心很強的物種。也因此不受女神的喜愛。
......
......
傍晚時間，夜色濃郁。
4象山上有許多奇景名勝。遠處的密林里此時升起大量螢火蟲般的光粒，匯聚形成1片美輪美奐的海洋。
精靈族的俊男靚女們正在載歌載舞，無論男女，頭上都戴著花環，彼此手拉著手。
這既是他們的日常娛樂，也是向女神祈福的1種社會習俗活動——據說女神喜歡美好、愉悅的事物。
灶房後方，1個位於巨樹上的樹屋。
沈然坐在平台的邊緣處，他雙腿懸在半空中，默默看著森林裡的熱鬧，和那些精靈們的歡聲笑語。
時而拿起旁邊的酒壺，喝1口，
時而抬頭望著烏泱泱的夜空，看不見回去的星光。
「很強，又不夠強...喝不醉可真是個問題。」沈然忽然低頭看淡色的酒水。酒水晃蕩，倒映著杯中影。
正在這時，身後的樹屋被推開1條縫隙。
1個怯懦的少女從裡面向外看，「沈然...進來睡覺了好不好......」
沈然喝完最後1口酒，轉身進屋，「在這個世界，還是叫我沈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