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假設

安德路說道：「那麼假設創造世界是從這樣微觀元素開始創造，那麼由此提出一個新的問題，那麼神明創造完世界為什麼將這個世界卻展現出一種無序的感覺，首先是元素的無序性，這個房間水元素多，風元素少，外面土元素多，火元素少，分佈完全不平均，很隨意混亂。那麼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創造世界的神明是一個很隨意的神明。那麼一位隨性的真神，創造萬物后，真的會認真的宣布其它種族都是神的棄子嗎？如果是，那麼為什麼同時期所有種族都有各自信奉的神明？我們既沒有見證諸神爭鬥，也沒有見到自己的神明降世。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目前為止，我們所有種族信奉的神明都不是那一位真正創世的神明？」朱莉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這可能嗎？」希麗點了點頭，「這是我們根據神問，以及天生王者事件相互連接形成的新問題，這在下水道里還算一個學科，名字叫神學。學科還有魔法，文字，歷史，語言，煉金，武技等，因為精靈的長壽，事實上我們能學很久。我主攻的就是神學和魔法，我感覺這兩個學科很有意思。」

朱莉遇到新的辭彙，「天生王者是什麼？」安德路隨即給朱莉講解了關於天生王者的故事，在朱莉眼中，天生王者們像極了神明，甚至比教會的神明更像神明，而大星的行為簡直就是無道叛逆。朱莉問道：「所以你們覺得教會的神明可能不是真神，你們也沒有信奉的神明啊？」朱莉的潛台詞在說，不要因為你們沒有，就否認我們這些有的。

希麗笑了笑，「那麼根據我們提出的所有線索，我們清楚創世真神至少有兩種能力，第一種無中生有，第二種根據可能是性格方面的原因，我們可以提出一個屬於他的能力，設定，打個比方太陽東升西落這條我們能觀察到事情，可能就是他設定的能力，他可能這樣設定，規定太陽在一定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出現，一定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消失，然後隨手劃出一道路線，就造就了太陽東升西落。魔法也是他展現出兩個能力的體現，魔法元素是他創造的，魔法咒語是我們運用了他的設定。

結合兩點，我們可以很清楚得出結論，魔法是創世神留給我們的財寶，可能也是他創造萬物的手段。那麼關於直接運用創世神兩大權柄，能施展近似創世能力的魔法，如此珍貴的寶藏，為什麼從獸人到精靈，甚至一些動物，如此廣闊的種族都會使用，如果人類真的是神的子民，為了體現對自己子民的偏愛，也為了創造優勢。為什麼不幹脆設定，除了人類其它種族都不得使用魔法呢？」

這一刻朱莉發現自己孫兒說的很有道理，沒見過神明，也沒有聆聽過神諭，似乎神存在的概念，一直都是別人灌輸給她的，而自己因為可能未存在的事物活了大半輩子。朱莉的整個信仰體系開始崩塌，「萬一教會的是真神呢？」「可能吧，不過從教會的宣傳上來看，他們從一開始對真神的形象都弄錯了，因為真神隨意的性格，真神更有可能是完全不在意這裡，或者說創世真神壓根沒有在意教會對他形象的塑造。神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因為他不需要向誰證明自己是神。」

此時在羅蘭帝國首都附近，這樣的思維正在發芽。像安德路這樣回到鄉村的，還只是小試牛刀，作為首都，五百年的時間裡，總會有幾個倒霉蛋貴族因各方面原因被丟進下水道，然後被當時的矮人族撿到帶回村落里，這些「貴族」的後代，擁有著貴族的身份證明，而且有著遠超正常人的戰鬥力，有一個身份最尊貴的，甚至找到皇室，直接要求聯合。

皇室以及民間的躁動，很快讓本來就警惕的教會察覺到。面對這些多出來的人，正在調查時候，皇室這邊直接上門踢館，然後丟出一大堆關於神學的問題，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求回答。

這些問題角度刁鑽離譜，引起了整個首都所有階級的注目。其中的問題看似離經叛道，可很多對於神，甚至對於人來說都是小問題，可是太刁鑽，有著一股我不演了，你要麼解出這些問題證明神的存在，要麼我們就否定你們神的存在。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決戰，教會上下都沒有想到皇室攻擊如此激烈，教皇坐在自己房間，看著這些問題，自己虔誠的心受到動搖的同時，也搞不懂，為什麼這麼快，因為教會佔據底層統治力，這麼猛烈攻擊教會底層邏輯，萬一底層人不信教會了，這羅蘭帝國該怎麼統治？教皇覺得教會和皇室是相互依存的，彼此需要的。

這個世界不少神跡，都是皇室和教會聯手做的事情，教會會吸引底層人民注意力，防止這群人東想西想的，想出世界真理，或者覺得蒼天已死，歲在甲子，然後沒事做造反。有了神的外衣，也能通過剝奪，進一步削弱和掌控底層，防止他們過度強大難以控制。

今天這皇帝，火藥味太沖了，可這皇帝也不年輕啊，這是要鬧哪樣？另一邊，皇帝看著面前長長的計劃書，神色充滿了欣喜，身邊的王子眼神有些迷茫，今天突然冒出一個表哥，按照系譜，還真算比較久遠的皇室。叫哥哥倒也沒什麼，作為信神的他，今天和他自信的討論神學，試圖表現出一種，我不鄙夷你的血統，但我就是比你高貴。先是被表哥的一句，「神學不是我喜歡的學科。」弔旗了信心再然後，他就開始懷疑人生了，觀察完整個過程的父皇還拍手叫好。

不過皇帝看到最後，「裡面叫科舉的東西是很不錯，但是為什麼我們還是要打仗？沒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