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調職
這次突擊審查十分嚴格,波本連夜便被藍橙酒給帶走了,又是刑/訊又是吐/真劑,折騰到了凌晨才算結束。
令波本感到慶幸的是,組織里的吐/真劑好像不怎麼管用,他只感覺大腦昏昏沉沉,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腳步蹣跚地從審訊室離開,波本就看到萊伊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
萊伊的狀態要比波本差多了,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被汗水打濕的長發一縷一縷地貼在頭皮上,狼狽不堪。
「這不是萊伊嗎?怎麼?你也被審查了?」
萊伊似乎是一時沒有走路的力氣,他靠著牆壁,點煙的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他沒有和波本搭話,吐/真劑的藥效還沒有徹底過去,這會兒多說多錯。
「為什麼不回答我?萊伊,你該不會是卧底吧?」波本挑釁著他,雖然松田陣平的話讓他的心底又生出些許希望,但並不能證實,因此對格蘭威特與萊伊他仍舊恨入骨髓。
此刻看到萊伊比自己狀態還差,波本當然開心得不行。
「平日里看著有模有樣的,結果遇到事情就這麼虛,外強中乾啊。」波本大聲嘲諷。
萊伊總算是有了回應:「你很閑嗎?」明明都是被審查的人,波本又在一旁幸災樂禍什麼呢?
波本卻點頭承認了,笑道:「對啊,我閑得很,不如來過兩招。」
波本說著動手,萊伊看起來是想格擋的,但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被一拳擊中臉頰,整個人朝一旁歪去,香煙也從指間滑落到了地上。
波本心中詫異,沒想到萊伊竟然被整治到了這種程度,看來負責審/訊他的人下手還蠻溫柔的。
萊伊則非常無語,同樣是從審訊室中走出來,為什麼波本就可以生龍活虎的?
「看來你在組織得罪的人不少啊。」波本更加嘲諷了,還帶了幾分鄙夷:「而且靠女人上位,果然是個人都瞧不起。」
萊伊也不由陷入懷疑,這就是自己受刑比波本重的真相嗎?
平日里波本絕對不會這樣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太沒意思了,但是想到hiro波本的怒火便怎麼也壓不下來,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干也就幹了。
等到藍橙酒發現並出手阻攔的時候,萊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著比受了一輪酷/刑還要凄慘幾分。
藍橙酒:……
他無語地看了眼波本,這就是琴酒眼中可能有問題的人?
這種人不會是卧底吧?這樣惡劣的性格,動手又這樣心狠手辣,簡直比他這個代號成員更像惡人。
「夠了,這裡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藍橙酒喝斥波本,又扭頭訓斥萊伊:「你怎麼回事?剛剛接受完審查就挑事,是不是還想進去坐坐?」
萊伊:……
你眼瞎嗎?
你看不出完全是波本在打我?
萊伊難以置信地看著藍橙酒,感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上幾分。
好在藍橙酒沒真的再將萊伊審上一輪,而是安排人將兩人送回他們的安全屋去了。
經過短暫的休養,波本便完全恢復了,他興沖沖地出去尋找證據,這件事情其實問高明再清楚不過,可是讓公安聯繫高明是下下策,hiro已經死了,他真的不想將hiro的哥哥也牽扯進來。
於是,波本決定先從組織里的格蘭威特與萊伊入手,如果說hiro真的有可能是假死,接觸屍體的兩人至少有一人參與了才對。
當波本展開行動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幼馴染正在為琴酒炸香蕉酥。
「將香蕉切成段,裹上雞蛋液就可以炸了。」
「會好吃嗎?」琴酒總感覺有些怪異,水
果,炸著吃?
「很好吃啊,根據口味也可以裹其他的東西,大哥就很喜歡炸出來后裹著酸奶一起吃。」
琴酒的表情認真了一些,高明喜歡吃的?
「喂……」諸伏景光看著琴酒的表情聲音有些發虛,問:「你該不會想做給大哥吃吧?」
「你在說什麼鬼話?」
聽到這話,諸伏景光放心了,果然琴酒還是琴酒。
但緊接著琴酒便又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驚訝的,不是很正常嗎?」
諸伏景光瞬間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很正常?
這這這……這種事情正常個鬼啦!
的確,戀人之間□□心便當的確正常,但你可是琴酒啊,琴酒怎麼能下廚做飯!
「可惜高明已經回去了。」面對諸伏景光琴酒已經絲毫不掩藏自己的另一面,看起來真的十分惋惜。
諸伏景光無力吐槽:「小心哥哥專程為你從長野調職過來。」
諸伏景光說完,周圍的空氣為之一滯。
兩人的表情都獃滯了片刻,還是琴酒率先打破沉默:「別講恐怖故事。」
「哈……哈哈。」諸伏景光擦了把冷汗,總感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東京的警視廳內,諸伏高明前來報道。
「高明,我真的是從以前就聽說過你了,都說你是長野的孔明,你來了我這裡,以後案子就可以放心交給你了!」目暮警官十分熱情地拍著諸伏高明的肩膀說道。
「定不負眾望。」諸伏高明謙遜地笑了笑。
東京。
他的阿陣就在東京。
諸伏高明回到長野之後便寫了調職申請,雖然長野那邊並不如何想放人,但在他的再三請求下再加上大和敢助與上原由衣幫忙說話,最終還是同意了,只是那一臉肉痛的表情直到現在都讓高明感到忍俊不禁。
當然,最關鍵的因素是鴉場,那樣的一筆功勞記在了諸伏高明的頭上,他自然有資格提任何要求。
「他他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對於諸伏高明的到來反應第二大的人便是松田陣平了,相比起目暮警官的歡迎,他顯然更加驚恐一些,幾乎想要奪門而逃。
松田陣平才和zero交流完情報,才知道了hiro的死訊,他的哥哥就過來了?
他他他……過來了?
松田陣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道高明也聽說hiro殉職的事情了?
「松田君。」諸伏高明禮貌地微笑朝他點頭。
目暮警官則訓斥:「幹什麼一驚一乍的?高明可是破案方面的專家,松田你以後多和他學學!」
「不敢,東京比我們那種小地方更加人才濟濟,警視廳更是卧虎藏龍。」諸伏高明謙遜著。
松田陣平卻完全沒有感到高興,諸伏高明越是謙遜,他便越是感到頭皮發麻。
不好,這件事必須儘快告訴zero!
諸伏高明和新同事們一一打過招呼,送過伴手禮后,便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坐了下來。
他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機給琴酒發了條信息。
Koi:你猜我現在在哪?
阿陣:。
雖然琴酒只回復了一個句號,但高明卻還是勾唇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他的阿陣心虛了。
琴酒收到簡訊之後便開始坐立難安,滿腦子都是剛剛諸伏景光說過的那句話。
不會吧?
高明來東京?不不不,絕不可能!
警察的調職是那麼簡單的嗎?需要走複雜的程序,需要東京這邊的人接收,更需要原來的地方肯放人才行。
高明的能力那麼突出,長野怎麼可能
會放人!
琴酒告訴自己不能因為一條沒頭沒尾的簡訊就慌張起來,但是心裡邊卻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可能的,畢竟高明想要做什麼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
可惡,高明該不會真的來了東京吧?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琴酒換了一輛車去了警視廳附近,在車子里小心窺探著警視廳的動靜。
沒發現高明。
可如果高明不出來的話,就算在裡面他也看不到。
琴酒有心想問問,但是又心虛得厲害,完全不敢直接打電話過去問。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玻璃。
正貓貓祟祟透過副駕駛的玻璃盯著警視廳的琴酒被嚇了一跳,就發現高明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車門旁。
兩人四目相對,琴酒頓時失語。
諸伏高明笑了下,繞到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在這個過程中琴酒沒有任何阻攔。
「在找我?」
琴酒抿起嘴唇,過了好半晌才問:「我怎麼沒看到你出來?」
「之前出了個外勤,回來就發現你在。」諸伏高明感慨:「東京不愧是大城市,犯罪率也高上不少,一大早的就有案子。」
琴酒沒對此作出回應,只是板著臉說道:「你快下去。」
「放心,沒人發現我坐進來,而且你不是專程換了車子嗎?」諸伏高明並不緊張,他上車前已經觀察了四周,的確沒人發現。
哦,除了早已知情的松田警官。
回想起松田陣平剛剛凝重的表情,高明的嘴唇勾了勾,開口:「我還沒吃早飯。」
「我吃了。」琴酒磨牙。
「炸香蕉酥?」
琴酒猛地看向高明,景光連這種事情都和他說?那該不會……
果不其然,諸伏高明愉悅地笑了起來,就像只偷到雞蛋的狐狸,問:「已經學會了?什麼時候做給我吃?」
「不會,不會做,更不會做給你吃!」琴酒立刻反駁,負氣地發動車子。
諸伏高明裝作沒發現他在生氣,問:「你來警視廳這邊,不會有人懷疑嗎?」
「知道會惹人懷疑還上我的車!」
「因為我相信你。」諸伏高明認真地說道:「如果你將車子停在這裡,那說明周圍一切都是安全的。」
琴酒愣了愣,一直緊繃著的精神彷彿被一雙手溫柔的撫平,整個人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