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脫險
剛甩出去江排長大喊「趴下」
所有人停止射擊全都趴倒在地。
剛趴到地上，三個方向相繼傳來炸藥爆炸的聲音。炸起的碎土樹枝鋪天蓋地朝我們砸下來。我頓時感到一陣氣悶，耳朵也的嗡嗡地響。
我甩掉頭上的碎土朝四周望。滿眼都是被炸碎的猴子肢體。在樹上沒被炸藥波及的猴子也嚇的愣住不知所措。
江排長忙招呼大家，趕緊帶上餘下的物資迅速撤退。在猴子沒反應過來前先跳出包圍圈。
這時我看到不遠處，有一隻猴子，跟其它嚇傻了的猴子完全不同。在樹上呲牙咧嘴地跳著，滿臉的憤怒。
難道是頭領？我忙拉住江排長讓他看。江排長看了一眼。忙抬起槍，瞄也不瞄就朝那隻猴子開了槍。槍聲響的同時我看到整隻猴子的腦袋被擊的粉碎，腦漿和血四下飛濺。
其它猴子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迅速轉身四散逃走。
看著猴子越跑越遠。我終於鬆了口氣，腿一軟坐在地上。
短短的半個小時交火，已讓我心力交悴，我看著趴在地上已沒了人形的謝遷和另一個戰士。突然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堵上，隱隱的做疼。半個小時前還生龍活虎的兩個人，現在竟然成了這副摸樣。我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些猴子全都扒皮抽筋給他們報仇。
江排長他們走過去，圍著這兩個人的遺體默默注視著。然後敬個禮轉身走了過來。
我看見江排長的眼裡閃著晶瑩的光芒，但他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只是低沉地吩咐「帶上他們的遺體，我們撤退。」完看看地上一片狼籍，又對劉健康「聯絡第二梯隊，我們此次任務遭到慘重失敗。物資損失殆盡，急需休養補充物資，並組織第二次搜索。」
劉健康敬個禮，轉身取出衛星電話與接應部隊聯絡。幾個戰士舀出防水袋過去裝撿屍體。
我們又檢查了一遍所剩下的物資。除了子彈手雷繩子這一些不易損壞的裝備。其它包括食物gps等已全部遭到徹底破壞。
白大褂趁機給一些傷勢比較嚴重的戰士裹傷。由於攜帶藥品遠遠不夠。這次又是人人挂彩。傷勢輕的只對傷口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又把剩下的血清均分給所有人。也不知道這樣的偷工減料能不能起到作用。
收拾妥當后，我們把殘留的一點沒徹底損壞的食物分著吃掉。朝著來的方向撤退。江排長安排人手做好警戒。這次不能有一點大意。
回去的路上沒再遇見一隻猴子，餓了找些山果充饑。也還算順利。下午時找到一個小山洞。江排長命令我們晚上就駐紮在此。現在沒了帳篷睡袋，晚上不能在野外過夜，山裡晚上寒氣重，怕落下病根。
晚上我們在山洞口生起篝火，幾個戰士打到一些兔子野雞之類的小動物，放在篝火邊烤。解放軍現在裝備的95式威力太大。打到的兔子幾乎只剩下一半。我看著這些想起早上被江排長爆頭的那隻猴子，噁心的沒一點胃口。只吃了些野果。坐在篝火邊發獃。
李曉鳯走過來遞給我一個軍用水壺在我身邊坐下問我「想什麼呢？」
我接過水壺喝了口水低著頭默默地「我在想那些猴子」
李曉鳯沒再話，擰起眉頭。像是在思考。
「這些猴子太不正常了。這顛覆了我自小在心裡對猴子的定義。」我看看李曉鳯還是低頭深思就接著「這些猴子絕對不同於普通的野猴。好像……好像……」
「好像受過專門訓練」我正不知道怎麼，坐在篝火另一邊的江排長接過我的話。
「對，就是這樣。」我忙附和。
「你怎麼看？」李曉鳯望向江排長。
「首先，這些猴子的攻擊性太強。這和其它地方的猴子大不同。」江排長回答她「另外，從它們攻擊的方式來看，這絕對不是一般的猴子所能做出來的。它們懂得戰術。」
我和李曉鳯沒話示意江排長繼續下去。
江排長喝口水潤潤喉嚨繼續道「第一次受到猴子攻擊時，我們用一個閃光彈阻止了它們的進攻。這隻能明猴子對未知事物的謹慎，發現我們並不容易對付。因此在對我們的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做出相應調整。」江排長望望頭頂疑惑地説「想不到它們竟然懂得驅趕這麼多的野獸，先衝散我們的隊形，然後分割包圍，利用我們顧此失彼的空擋進行攻擊。並且在我們第二次用閃光彈的時候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明這些猴子已經對我們的閃光彈攻擊在短時間內，找到了有效的防範。」完江排長搖搖頭「這些猴子太可怕了。」
我們都點頭認同江排長的話。這些猴子的表現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這些猴子為什麼攻擊我們？」江排長深思著。「按道理，猴子的領地觀念並不是太強。它們能在短時間驅趕那麼多的野獸，明這片叢林動物的種類還不少，它們平常在一起也能和平相處。為什麼對我們展開攻擊？」
「我以前聽過，在有些地方的山裡也發生過猴子攻擊人的事情。」
江排長看著我搖搖頭「那不一樣。猴子攻擊人大多數原因是因為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到它們。猴子習性好玩耍，對一些新鮮東西都有極強的好奇心。在一些山裡，有的猴子已經養成搶劫路人的習慣。為了搶劫，它們有時候也會致人以死地。但是我們遇到的猴子不像是這個原因。它們的目的只是要殺死我們。」
「那會是什麼原因造成猴子這麼瘋狂地攻擊我們呢？」我問。
「猴子記仇，有可能它們和人類之間有過什麼深仇大恨。」猴天回答我。
我們聽到他話，都齊齊地看向靠在洞深處一點的墨鏡。在我們中間，只有他來過此地並與猴子發生過衝突。
墨鏡見我們看向他忙搖搖頭「上次我們也是突然遭受到攻擊。在受到攻擊前我們甚至都沒見到有猴子在我們身邊出現過。」
「這些猴子會不會是在保護什麼東西？」猴天插嘴道「通常來這些野生動物在保護什麼東西的時候是攻擊力最強的。」
「這也不太可能呀。它們保護什麼？一般來動物只會對自己的幼崽重視，我們也沒威脅到它們的幼崽呀。」我不認同猴子的推斷。
剛完這話，我聽見身邊的李曉鳯在自言自語地輕聲著「保護，保護」。我看看她，眉頭都已經擰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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