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團到了

使者團到了

「哎呀,真是稀客,我還以為你都找不到路了呢」

王珂懶懶散散的躺在躺椅上說著風涼話,兩個小丫頭給捶著腿。

趙石也不說話,過去抓著她腰帶就給拎起來,往胳膊下一夾就進了屋。

「幹什麼,瘋了你……門關上,外面還有人呢……」

「沒事,早學著點……」

……

重要的事辦完,下面的可不能讓人聽讓人看了,趙石喊兩個小丫頭關上門去休息。

「通天山那邊有什麼消息?這個石魚賴這兒不走了,他也不怕山上知道?」

「梅子回山了,不過洛天山和梅心沒回去,也沒消息」王珂小貓一樣依偎在趙石懷裡。

「哦」趙石也不知道鄭世誠帶著梅心幹什麼去了,倒是有些擔心這兩個人來北燕。

「四處多加人手,別這倆人回來堵我個正著」

「人早撒出去了,除非他們從百里之外直接飛來,即便如此過城牆我們也會知曉,不過估計他們不會回來,沒回山應該是有什麼原因,他們不敢離山太久,怕被東漢端了老窩,只是我說你沒這麼害怕吧?」

「怎麼不怕,那可是金丹,東漢還要派個金丹來,媽的,是不是看我沒金丹好欺負是怎麼的,反正我沒讓來,你讓下面盯著點東漢那邊,就是鄭平,聽說另外一個金丹是個太監,從來不出宮」

「東漢來的信洪雁與我說了,你回錯了,你要是直接讓鄭平來,他倒不一定來,怎麼咱這兒也是剛殺了個金丹。

可你說不讓鄭平來,明顯就是怕了,那他肯定得來,查查劉鐵骨是怎麼死的,如果你沒什麼仰仗就順便殺了你。

殺不了你,這才輪到談,那邊使團已經出發了,鄭平已經兩天沒路面了,如果過幾天還沒露面,那就肯定來了」

趙石罵了一句,心想即使不說不讓他來,他肯定也會來,金丹死了對於他們是天大的事。

金丹不死已經成為傳說,所有的金丹都會想弄清楚原因。

自己最好的辦法是不露面,只要鄭平不逮住自己,肯定不會動手。

可是躲了不是好辦法,要是鄭平知道自己無所倚仗,便早晚會被他堵到。

最好的辦法是讓他斷了殺自己的念頭,可自己現在無法對抗金丹,幸好這個石魚的丹丸效果極好,只要能把洪雁推到丹石頂峰,自己再能邁進丹石的門檻。

和二人之力便可與鄭平一拼,鄭平老奸巨猾,命是肯定不敢拼的。只有這樣才能安穩一段時間。

另外自己現在還有一個石魚可用。

……

「這丹丸效果不錯,我便應下來,十爐之料略有欠缺,不過陸續也能湊起」

趙石可沒敢說自己現在就有十爐之料,萬一這石魚最後不要臉搶一把怎麼辦。

「那就好,我也不能在這兒待太久,一個月為期,我煉十爐,成與不成我也死了這心思」

「嗯,不過還有一事,東漢要派使者團前來,大半也是我從他們那兒搶寒蠶的原因」

石魚看了趙石一眼,沒吱聲。

「來的是鄭平」

「你不是想讓我對付鄭平吧?對付金丹,這種事即便是梅萍也不會開口,你以為你弄些寒蠶藤根便能說話了?」

石魚撇著趙石,冷冷的說了一句。

「開玩笑,鄭平是我的,這東漢真把我家當軟柿子了,金丹一個跟一個的來,我倒是看看鄭平有沒有這膽子,我豁出一命來破他金丹,看他捨得不捨得」

趙石露出當年小流氓的氣勢來。

石魚有些狐疑的看著趙石:「那你找我……」

「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東漢的供奉,丹石修為,我要殺他們的時候,需要你出手,我這條命是給鄭平留著的」

石魚想了一下:「好,我倒真想看看你怎麼和鄭平換命,不過我不會露面」

趙石點頭,知道他怕自己在這兒的消息傳到山上。

「還有,別讓他們知道劉鐵骨是怎麼死的」

……

石魚這次不再急著煉丹,兩三天才開一爐,原因無它,這煉丹太耗體力,原來有煉好的丹丸支撐還沒事,不過現在煉出來的都被趙石拿走了,所以撐不住了。

開了四爐,依然沒煉出他要的丹丸。一爐廢了,什麼也沒出,另外三爐出了六顆丹丸。

趙石服了兩顆,發現效果遠不如第一次,增進有限,洪雁第一次與趙石一樣所獲非淺,可第二次也一樣,增進不大。

結果洪雁也沒到丹石顛峰,趙石也沒破冰成石,但是,使者團到了。

猶豫再三,趙石也沒跑。上次劉鐵骨來,自己雖然躲了,但是劉鐵骨死了。這次自己再跑,沒準這北燕京都便會死很多人。

那都是自己的追隨者,把自己當成神一樣崇拜,自己就這樣拋棄他們?

趙石感覺自己肩膀上有了沉重的擔子,已經不能單單隻考慮自己了。

……

「這個是東漢來使的資料」

王珂遞過來幾頁紙,趙石接過來看,

正使:劉文西,東漢兩朝元老,與劉賜同宗,膝下四子,皆在朝中為臣……,其人老練圓滑,喜好美玉。

這個正使中規中矩,朝里的老臣,劉賜本家長輩,

接著看第二頁,

副使:青談,東漢大學士種魯弟子,二十年前初次進京,驚才艷艷,振動京師,卻不願為官,流連青樓。而後突然消失,據說入宮當了太監。

三年前劉賜重回東漢為帝,此人突然出現,官至尚卿。

獨居,無親友,無喜好,家中只一老僕。

「此人倒是有趣,天天逛窯子的去當太監,官至尚卿竟然獨居,還沒什麼喜歡,這是要當聖人嗎?」

「來的人當中除了鄭平,你最要當心的便是此人」王珂卻是神情凝重。

「為何?」

「我也不知道,不過此人家中就一個老僕,我插不進釘子去,曾經派人進他府中查探,然後人就失蹤了,此人絕不簡單。

另外此人是種魯唯一的弟子,學識淵博……」

趙石擺擺手:「學識就不用提了,天下有學識的人在我面前都是弟弟」

「切」

趙石接著往下看,

隨使:劉西風,劉賜宗親,原東漢門大供奉,丹石頂峰,擅長掌法,出掌無風無響,號稱無影。為人傲慢,好色,喜美食。

隨使:李宗,丹石初級,原東漢供奉,現為東漢校事監察司實際掌控人,為人多疑,弒殺。

「這個校事監察司是幹什麼的?」趙石看完問了一句。

」細作,和我乾的是一樣的事」

「哦,東漢還有這衙門?」趙石很好奇,這大周原本是沒這個機構的。

「嗯,我也是不久前抓了一個細作才知道,而且成立許多年了,是劉賜一手創立」

「可以呀,我還真是小瞧了劉賜」

「比你差遠了,現在想想你給我列的那些條陳有多重要了,和咱們比東漢的細作簡直和篩子一樣漏洞百出,你那麼多條條框框是怎麼想出來的?」

王珂眼睛撲閃著走到趙石身後,給他捏著肩膀。

「小心著點,我感覺東漢這次還是就想要我的命,現在最大的倚仗是劉鐵骨的死,這個應該讓鄭平忌憚萬分,不會輕易露面」

「放心吧,這邊東漢安插的釘子都在我掌握之中」

趙石點點頭,接著往下看。

隨使:可可,東漢花魁,名妓,琴唱天下無雙,劉賜暗室,劉賜登基后未露面,應入漢宮中。喜詞賦。

操,這劉賜啥意思?給老婆送來了?趙石一臉蒙圈。

「後面還有」王珂爬在他肩頭膩膩的道。

趙石拿出最後一頁紙一看,卻是自己當年寫的那三首詞:水調歌頭,送別,臨江仙。

「這不查不知道,我這小姘頭竟然還是位大才子呢,什麼時候也給我寫一首?」

王珂一邊喃膩的說著,一邊輕輕咬住趙石的耳朵。

「什麼話?粗俗」

「咱倆本來就是辦的粗俗的事兒,怎麼說才高雅?」

……

使團距京城還有幾十里,明日便可入城。客棧里幾個人圍坐一圈,不過可可沒來,自打出了東漢可可就一直沒露面,鄭平也能理解,送自己老婆過去,這叫什麼事。

正使劉文西倒真像個牌位,一語不發,自顧自的喝著茶,本來此次他來就是起個襯托。鄭平坐在中間,他才是這次使團的頭。

「這次來,最主要的是弄清鐵骨是怎麼死的,此為重中之重,李宗,你那裡要多使銀倆,莫要吝嗇了,他北燕花的起大錢,這點小錢咱還是能花的起的」

「是,國公,前些日子已經讓人帶銀子先到了,咱們在路上信息不通,或許明天金了城就知道結果了呢」

李宗長的比較瘦,他是劉家的女婿,與誰說話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這樣最好,不過要是弄不了確實的消息,那就得西風與你出手,若真是梅萍在北燕,一定當心,只要證實此事即可,別爭強好勝,能跑著跑」

「是」李宗恭恭敬敬,不過心裡卻暗罵到,要真是梅萍在還能跑的了?」

劉西風咳嗽一聲道:「這梅萍當年在山上的時候就眼見著要活到頭了,他若說飛升了倒也有可能,哪可能還在人世,咱們又不是瞎的,那模樣,當時怕是風大點都能散了架子,不然趙石能從他眼皮底下跑了?」

「那是梅萍」鄭平有些不快,這個劉西風很是張狂,對他也不甚尊重,數次頂撞。

「梅萍又如何?便是那慕容教主,現在又能如何,即便梅萍活著,要是還能有當年的本事通天教能弄到今天這模樣?

所以說,這梅萍基本可以肯定不會還活著,即便退一萬步真活著,也只是等死的貨罷了。

你怕我看下不怕,打探個什麼,明日入城,趙石只要露面,我便直接殺了他,我看這梅萍倒是出來不出來?」

「還是小心為上,事做的周全些,別莽撞」

李宗嚇了一跳,趕緊說了一句,心想你發瘋別拉上我,到時候離你遠點。這本應是鄭平打衝鋒的事你可往身上攬什麼?人家金丹都嚇成那樣怎麼會這麼輕鬆?

劉西風一張滿是麻子的黑臉抖了抖,一聲冷笑:

「我離金丹只差一線,便是來個金丹我也能支撐一二,何況這天正教只有一個丹石,那趙石好像連丹冰都未到,除非梅萍和他一起出來,不然怕個鳥」

鄭平哼了一聲,他頭幾日便說他先不入城,等城內消息確定再說,明顯就是怕了,這劉西風自然是在譏諷於他。

一直沒說話的青談咳嗽一聲:「一線便是天塹,你若出手便要一擊而中,不然那趙石躲了不露面,我等此次便白來了」

「天塹?」劉西風不屑的撇了青談一眼。

「你莫以為和德公公學了幾年道術便自以為是,你懂的那點屁都不是,整個天正教誰能擋得住我一擊?我只怕那趙石根本不露面,咱們在這議論有何用處?最終不過是靠實力解決」

劉西風說完一甩袖子走了,幾個人相互看看,沒辦法,東漢除了德公公和鄭平,便是他道法最高,驕橫慣了。

「我今夜進城探一探路,明天你們就直接進城吧,消息記得按時傳遞出來,到時候再說」

鄭平也感覺很沒面子,本來他沒想貿然進城,可自己一個主將總得表率一番。說完起身,看了青談一眼,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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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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