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竊

幾天後

清晨，陳昭吃著早餐看著眼前的新聞報道。

「昨日我市某銀行發生盜竊，數千萬鈔票不翼而飛。警方派出大量警力開始調察，暫未找到線索，有人稱是超能者所為……」

第二篇報道是失蹤報道，一名叫李力的青年失蹤了，如果是一般人失蹤電視台絕對不會專門發出一篇報道，但李力是前幾天被新聞報道過的超能力者，現在備受關注，所以才上了電視。

陳昭匆匆看了兩眼感嘆現在世道真亂，就匆匆趕往考場，今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今天過完，他就要結束高中生活了。

路上陳昭遇到了張川和金歡歡，兩人說說笑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張川見到陳昭連忙喊住：「陳昭！」

陳昭回頭看向張川，有點驚訝趕忙說道：「好巧啊。」

張川很不善的說道：「不巧，我們在等你。」

「我們」當然是指的他和金歡歡。

陳昭有些不解問道：「等我幹什麼？」

張川伸手將胳膊挎在陳昭脖子說道：「我們打算過幾天舉行一場畢業聚會，基本上都通知過了，就差你了。」

「這種事你可以等考完試再說。」

「當然是提前說最好了，到時候我去接你，記得來啊。」

陳昭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不去行不行？」

下一刻，陳昭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離眼睛只有0.01厘米的拳頭。

「有蚊子，被我趕走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張川笑意不減，拳頭還在陳昭眼前晃了晃

陳昭無言，良久用著一種極不情願的語氣說道：「好吧，我會去的。」

張川這才把拳頭放下，拍了拍陳昭肩膀說道：「那就這麼定，到時候我聯繫你，我們先走了。」

看著張川離開，陳昭小聲吐槽：「腹黑男！」

張川猛然回頭，樂呵呵盯著陳昭：「你剛喊我了？」

「……我說考試順利。」

「你也是。」說完張川才繼續往考場走去。

陳昭看著張川和金歡歡離開的背影露出複雜的表情，但很快就調整好，也向著考場出發了。

另一頭。

金歡歡語氣輕柔的對張川說：「就到這裡吧，你也快回去，我們考完見。」

張川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金歡歡身上，聽到金歡歡說話，立刻回應道：「啊好，考完見。」

金歡歡看張川有點獃獃的樣子，翻了翻白眼，嘴角卻微微上揚，卻沒有多言語而是進入了考場內。

……

另一邊。陰暗的房間內，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根接一根抽著香煙。

他們面前放著無數鈔票。

其中一人開口忍不住開口道：「這麼多錢，到底要怎麼解決！」

另一個人皺著眉回應：「正在想。」

最先開口的平頭伸手一把推開眼前堆成山的鈔票喊道：「正在想？你已經想一整夜了！你要是一輩子想不出來我難道在這裡等你一輩子嗎！」

對面忍著怒氣說道：「你以為我樂意在這裡坐著那也不去嗎？！看到錢的時候比誰都高興，一出問題就埋怨我是嗎！」

平頭聽這些話更大聲了：「你要是想不出來乾脆別想了，大不了我去自首，我最多就是個開車的，把你供出來老子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話音剛落窗外傳來一陣警笛聲。

那人聽到警笛聲寒毛瞬間豎起，再聯想起平頭剛才的話炸了毛一樣對平頭青年喊道：「艹nm！賣我是嗎！老子死了也帶著你！」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沖向平頭。

平頭聽到警笛也有些慌亂，看到對方拿著匕首沖向自己更顯得慌亂，連忙解釋：「不是我……！」

「噗嗤。」

話音未落隔著一張桌子的青年竟然瞬間衝到平頭眼前一刀落下，直直插進平頭心臟。

平頭瞳孔急劇收縮，不可思議的看著青年，喉嚨沙啞的說道：「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話未說完，歪頭倒下。

青年聽到這句如同發瘋了一樣，對著平頭屍體瘋狂補刀，嘴上還大喊：「艹你媽！那你為什麼還要賣我！為什麼！我們是發小啊！為什麼！」…

一分鐘后。

青年慢慢從慌張的情緒中緩解過來，咽了咽口水，雙手顫抖的給自己點了根煙。起身緩緩走向窗戶，慢慢掀起窗帘看到外面的街道。

沒有警車，也沒有警察，不知道剛才是路過還是什麼情況，總之現在窗外什麼也看不到。

他扭頭看向房間內已經被扎爛的平頭，和那些沾滿鮮血的鈔票。轉過身子緩緩蹲下，抱著頭奔潰了，瘋狂扇自己耳光，邊扇邊哭了起來。

時間推移。

隨著收卷聲響起，無數考生走出了考場。

陳昭走出考場就看到了遠處的張川，走過去打聲招呼，張川看見陳昭向前說到：「今晚有什麼活動嗎？要不和我們一起去轉轉啊？」

陳昭一愣問道：「我們？」

張川挑挑眉回答道：「還有歡歡也會一起。」

陳昭撇嘴回應：「那算了，我回家躺一天也不想去做電燈泡。」

「什麼電燈泡，我們還沒在一起呢。」張川用手指戳了戳張川腦門，但也沒有繼續強迫陳昭，說道：「你不去就算了，但是過兩天會有一場聚餐，來的都是熟悉的朋友，這你總會來吧？」

「知道了……我會過去的。」陳昭還是有些猶豫，但想到剛剛才拒絕過張川，於是點頭答應了。

張川不再多言，點頭示意，擺手和陳昭告別。陳昭看著遠去的張川，自己慢吞吞的回家了。

……

兩天後

在這兩天H市警局內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只因為遇上了本市最大的失竊案。數千萬鈔票居然不翼而飛，銀行內部並沒有破壞的痕迹，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會議桌上所有人的低著頭，氣氛沉悶。

「上面下了死命令，這件案子必須一個月內破案，要不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會被扒衣服。」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

「現在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線索，甚至我們連對方的作案手法都不清楚，內部沒有一絲被人為破壞的痕迹，裝有監控的地方也沒有人任何人經過，對方是如何進入，又如何帶著那些現金離開，這些都是難點。」會有人回應道。

突然會議室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

「報告，有人報警，說青宇小區發現了一具男屍，並且在室內發現大量現金，初步懷疑，那些可能就是銀行失竊的現金！」警員快速做出報告。

中年聽完立馬拍桌而起喊道：「集合！目標青宇小區！媽的！終於有點頭緒了！」

二十分鐘后，青宇小區。

韓培成已經帶領一眾警員感到目前小區，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惡臭讓人不禁捂住口鼻。

屋裡一個男人癱在沙發上，男人已經開始腐爛，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蛆蟲，沙發底下，桌子上，都散落著現金，並且上面佔滿了已經乾涸的血液。

「保護現場，調查死者身份，再看看這些現金是不是銀行丟失的！」韓培成立馬做出反應。

眾人接到命令馬上展開了行動。

半小時后，在眾人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努力下，本市最大的銀行失竊案終於有了進展！

「死者名叫廖青南，男，二十二歲，無業游民，死亡時間在兩天前，廖青南經常遊盪在本市各地，沒有固定住所，幾年前曾因為為好友出頭打架鬥毆被拘留過，這間屋子是幾天前廖青南用個人名義臨時租的，我們在停車場找到了一輛麵包車，裡面還剩餘大量現金。這輛車曾在失竊銀行路邊監控一閃而過，時間基本和現金失竊時間吻合，並且通過調查這輛車除了廖青南，應該還有另一個人坐過。」一位警員正在和韓培成說調查結果。

「通知死者家屬了嗎？」韓培成詢問到。

「通知了，剛才已經到了。」對方快速作出回應。

「好！帶我去見他們！」韓培成說道。

此時一名警員快步跑到韓培成身邊低頭說了幾句。

韓培成聽完擺擺手回道；「那就讓他們上來吧。」

很快，兩位老人到達了房間。

老人進入房間看到地上蓋著白布的屍體，眼中透露著不敢相信，雙睛泛紅對著韓培成問道；「這下面是青男嗎？」

韓培成點點頭。老人似乎並不相信，伸手就要把白布掀開，旁邊的警員想阻止卻被韓培成伸手攔住了。

白布掀開，露出熟悉的面孔。老人的精神在這一刻也崩潰了。開始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韓培城點了根煙默默看著這一切。

良久，老人才從崩潰的情緒中恢復一點，韓培城開口道；「關於你的兒子，我們有一些問題需要找你們了解。希望你們配合。」老人眼神有些木納沒有作出回應。

韓培成見此皺眉說道：「相信你們也不願意廖青男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出事，我們的目的也是想早日調查出殺害你兒子的真兇。」

老人終於恢復了一絲神采，點點頭。

於是韓培成問道:「你上次見到廖青男是在什麼時候。」

老人回應道:「五天前，他很少回家，我見他回來，就出去買菜，想晚上做點好飯，我買完菜回來，小杜也在，兩個人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見我回來，小杜拍了拍青男的腿說了什麼就走了，我當時原本想留小杜一起吃個飯，小杜說家裡還有事要忙就離開了。我問青男小杜來做什麼。青男回答的支支吾吾，我就沒有細問。第二天小杜開車過來把他接走了。」

「這個小杜是誰？」

「青男的發小，他們倆從小玩到大關係一直很好。」

「他真名叫什麼。」

「杜俊。」

「杜俊開什麼車來接的廖青男？」

「好像是一輛麵包車。」

「你看看是不是這輛。」韓培成拿出停車場那輛麵包車的照片。

老人盯著停頓片刻，點點頭：「對，小杜當時開的就是這輛。」

韓培成點點頭回頭對身邊的警員說道：「調查一下這個杜俊。」

老人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韓培成：「孩子，拜託你了。」

韓培成看著眼前的老人有些心酸，不由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回應道：「老人家，請放心吧，天網恢恢，我們就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老人走後，韓培成取出一根煙，點上后開始，就行分析，就目前來看，廖青男和失竊案又很大關係，最次也是幫凶，等找出杜俊，這件案子差不多就真相大白了。

這時調察杜俊的警員走過來報告：「韓老大，剛掉去了周圍監控，杜俊在廖青男死亡當天就離開了，監控顯示，杜俊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榮府酒店！」

韓培成掐滅手中煙，召集人手喊到：「這裡留幾個人，其餘的全部集合出發，目的地榮府酒店！」

……

另一邊，考完試就沒出過門的陳昭接到了張川的電話。

「小昭，我到你家樓下了，快下來。」

「啊，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大哥！今晚聚餐啊，你不會忘了吧！」

陳昭愣住，他還真給忘掉了，但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連忙回話：「怎麼會，你稍等我馬上下去。」

樓下等待著張川一拍腦門，他太熟悉這個好友什麼尿性了，但又沒什麼辦法，只好說到：「等你半小時，你快點……」說完掛斷電話。

只過了十幾分鐘，陳昭就匆匆跑下樓，看到在等樓下焦急等待的張川在原地轉圈

打完招呼。

陳昭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川：「你好像很緊張啊？」

張川不停打開手機看時間：「還不是因為你太慢了，歡歡他們都快到了！」

「啊……」

張川把手機放下，問陳昭：「怎麼了？」

陳昭搖搖頭，示意沒事。

張川沉默片刻說道：「我打算今天就和歡歡告白。」

雙方一沉默。

陳昭很想說點什麼緩解氣氛，但始終想不到拋出什麼話題。

萬幸，一輛計程車碰到到了，張川拉開車門率先上車，對著司機說道：「師傅，去榮府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