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魔宗
小五一天天的參悟著《時光寶典》,每天都給這條蟲子喂些吃的。它也是有吃就吃,吃完就走,它以前的記憶似乎沒有保留下來。
小五細心參悟著經文里,連著的能讀通的句子,將幾句經文揉合在了一起,勉強推演出了一種時光仙法。
不過小五不是很滿意,攻擊仙法沒多少攻擊力,只能算是一種小把戲。不過攻擊距離有點遠,消耗也降低了不少。
已經不少天了,小五不準備在石廳久留,在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時光寶典》,只不過是幾百字還讀不通的經文,多少人為了《時光寶典》送了性命,如果這些人知道實情,不知道還會不會飛蛾撲火一般,自取滅亡的來到流沙宗。
小五丟下一些吃的東西,離開了葬淵,外面有些事情讓他放心不下。看似平靜的仙界,暗流已經在四處涌動著。不少小宗門,一些仙界古老的家族,隱藏在暗地裡的惡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著,似乎都在醞釀著即將發生的大事件。
關於葬淵中有活物的事,小五也沒跟秋水道長說,這灰白色的蟲子太匪夷所思,居然能在葬淵里生存。流沙宗還誰都沒能發現它,這蟲子太警覺了,小五就怕說了也沒人相信他。
巨大的雪龍魚現在成了搶手貨,小五不是看中魚肉的鮮美,而是魚鱗的大小還防禦力。
流沙宗里雖然比較安全,但也不能說是絕對,葬淵那天沒有了時光之力,流沙宗也就失去了依靠。
「每人三片魚鱗,留著保命用。現在仙朝的獵龍弩有了外流的跡象,仙帝境以下的人外出不安全了!」
沙雲聽著有些心驚肉跳,拿著三片魚鱗不知道做什麼用了。
「師叔祖,這魚鱗怎麼弄啊?」
小五拿起一片魚鱗,給沙雲幾人示範在什麼地方打孔。
「魚鱗打幾個孔,前胸後背掛著護住要害,剩下一片當成盾牌用。仙朝的小型獵龍弩,一般的仙帝境都防不住,以後出門可要小心翼翼的。」
小五自己也留了不少魚鱗,流金堂的人也都需要。居所邊的黑鋼花長的正旺,就是還沒有任何開花的跡象。
「師傅,以後盡量不要讓沙雲幾人單獨出去,等天劍宗有了消息再說。」
一身錦緞長裙的秋水道長,看著小五點了點頭。
「這世道怕是又要起風雲了,這還沒安生幾天呢!青玄,把你參悟的時光仙法,演示一遍給大家看看。」
小五將自己領悟的仙法,在流沙宗眾人面前演示了一遍。秋水道長也不覺得有出彩的地方,勉強湊活著能用。
「犧牲了攻擊力,換取了攻擊距離,消耗上略微低一些。《時光寶典》看了只會讓人失望,這經文看著亂七八糟的,讓人把握不準頭緒。不過它存在有它的存在的原因,也許時機還未到而已。」
小五點了點頭,他自然清楚時光仙法的厲害,他悟出來的仙法雖然不怎麼樣,但比起仙元的攻擊,時光之力的威力仍然要強不少。
「出來的匆忙,我的睡袋遺留在那邊了!」
「無妨,這些都是小事!流金堂也要注意安全,非常時刻,寧殺錯,也不可放過!」
看著秋水道長一臉嚴肅,小五也是鄭重的點著頭。暗流下隱藏著太多東西了,讓秋水道長不得不小心謹慎。
「家裡也沒什麼事,你抓緊回無東城,沙天幾人我不太放心,他們打打殺殺的還行,玩弄陰謀詭計的差遠了!」
「那好吧!我先去葬淵一趟,隨後馬上回無東城!」
秋水道長沒有多言,她思索著小五帶回來的消息。仙朝一亂,以前被壓制著的隱患,都開始冒出來了。不會只有小宗門那麼簡單,大宗門也不是省油的燈。仙朝的小型獵龍弩,有改變實力跟地位的能力,這讓有心人無法入睡了。
小五取出黑棺里的時光靈珠,又去了石廳,沒看見那條蟲子。小五把自己的睡袋收了起來,放吃食的仙金盤子也不見了蹤影。
小五在一塊有殘缺的魚鱗上,堆了不少吃的東西。又看了看石碑上的字跡,還是如前幾天一樣。
有些氣餒的小五回到了流金堂,魚鱗甲的任務也分到了每個人頭上。不管修為如何,每人都要準備一件,而且外出的必須穿上。
沙天老頭三人意見不小,他們不想穿這樣的累贅。
「這是師傅的命令,你們敢違抗?流沙宗現在也是人手一件,你們三個要跟師傅作對?」
「師弟,不會吧!流沙宗里為什麼人手一件啊?」
沙天老頭一臉的不信,流沙宗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每人也要準備兩片鱗甲。
「師傅說了非常之時,可以做非常之事。現在只要有人覬覦流金堂,允許你們直接殺死,而不再需要去問話,這是師傅親口說的。獵龍弩一旦流傳出去,這世道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呢,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真的直接殺死?」
沙龍老頭有些不敢相信,秋水道長會下這樣的命令。
「師傅原話是:寧殺錯,不放過!有時間就審一審,沒時間就直接殺了!你們如果不願意穿魚鱗甲,雙層的魚鱗盾牌就必須背在身後,到時候師傅看到了,也不至於揍你們三個!」
「我們穿魚鱗甲,鍋蓋大小的兩片不費事,盾牌也要。我娘上次說:寧殺錯,不放過。就是仙朝攻打流沙宗之時,這次估計也不會是小事。」
沙天老頭不敢再有意見,他隱約覺得仙界要出大事了。
「碧水,你指點一下他們怎麼打孔,好的火蜥蜴皮革不賣了,每人先做一身背心再說!」
碧水也一臉的吃驚,兩片魚鱗還不夠,還要做一件火蜥蜴背心。
「道長,真的會這麼嚴重嗎?」
「不清楚,小心駛得萬年船,火蜥蜴皮子以後還可以獵殺,人活著才最重要。以後你們不能單獨出去了,如果獵龍弩流傳出去了,你們也就成為獵物了!」
流金堂眾人吃驚不小,但小五也不會故意嚇唬她們。
「道長,我們怎麼會成了獵物了?」
敖清月有些想不通,一臉懷疑的看著小五。
「笨蛋,獵龍弩的製作需要海量的財力,你們是流金堂的人,知道不少賺錢的秘密,自己本身也有不菲的身家。你們不是獵物,那誰才是獵物?」
幾人覺得小五說得一點不錯,她們都是小修士,每年的薪資又是數十萬仙晶石,她們修鍊用不了這麼多,也積攢了不少下來。
「那大商行不是更危險?」
「不會。他們人多,貨物也多,真正拿得出大把仙晶石的商行不多。現在要小心謹慎一些,那些商行對獵龍弩同樣貪婪。小小的獵龍弩,有改變仙界實力排行能力。最少低價仙帝境以下,獵龍弩都能威脅到他們!」
敖清月明白一切混亂的根源,是來自小型獵龍弩了。
「又是仙朝的遺患,不知道現在那些工匠在誰手裡。如果在火楓城可能會稍好一些,如果在寒風城就不好說了!」
「現在急也沒用了,等天劍宗的消息吧!火楓城那裡沒消息傳回來?」
「沒有!」
小五手指不停敲擊著桌面,火楓城離得近,沒有消息才讓人覺得奇怪。
火楓城實力單薄,全靠獵龍弩撐場面,收繳獵龍弩不合時宜。火楓城不會同意是小,沒了獵龍弩火楓城沒有了自保之力。火楓城中,劍心老道跟老宰相談妥了,獵龍弩不得外傳出去,工匠也是如此。
老宰相也在建城之初,就想到了今天的事。仙晶石大陣圍著地底工坊,防禦力驚人,自毀能力也不弱。
寒風城中,劍膽老道帶著人一邊收繳獵龍弩,一邊追殺著魔道的人。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想,容不得他多考慮。
「敖廣,你這裡有多少獵龍弩?」
「一百五十架小型獵龍弩,弩箭一千五百支!」
劍膽老道聽著敖廣的彙報,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只收繳回來一百餘架,遺失了三十多。弩箭追回來到有九百多支,這讓劍膽老道放心了不少。
「這裡沒人會製造弩機?」
「這裡只會修理獵龍弩,不會造!」
敖廣老老實實的回答,前幾天他被人綁了,如果沒有劍膽老道及時趕到,估計自己也被擄走了。
「寒風城沒了獵龍弩,你也守不住了。你願意就去火楓城做個富家翁,不願意也隨你。反正這些人也不會讓你守住這裡,你的礦區圖被他們拿走了,這些人想長期盤踞在這裡。他們可不是什麼小門派,而是魔道中人!」
一聽魔道中人,仙王敖廣渾身直打激靈,能撿回一條命算是大幸運了。
「我想去無東城行嗎?」
「無東城?到是也可以,你的人沒剩下多少,大都被他們壓到礦區去了,自己收拾收拾趕緊走。」
敖廣也沒拖拖拉拉的,從仙王府里找出幾個乾坤手鐲,將其中一個丟給了劍膽老道。
「這是礦區圖的複製品,城西北有條超級富礦,如果真是魔道盤踞此地,你們大宗門也不會安穩了!」
劍膽道人聞言也只能點了點頭,魔道有了三十多架獵龍弩,再有一條仙晶石的超級富礦。他們不把仙界鬧個腥風血雨,才不會善罷甘休。
劍膽老道收好了礦區地圖,也立刻帶人離開了寒風城,敖廣也跟著他們一起同行。劍膽老道帶的人手太少,礦區又是近百里的地道。
到火楓城前,敖廣跟劍膽老道分道揚鑣了。
「師兄,這些麻煩大了!我殺了不少魔道妖人,好像都是用的以前煉魔宗的功法。他們搶了幾十架獵龍弩,還有兩三條仙晶石礦脈分布圖,都躲到寒風城以北去了。那裡新礦廢礦十幾條,找他們跟大海撈針了一樣!」
劍心老道聞言,也是直皺著眉頭。有魔道妖人不怕,就怕有錢有勢的魔道妖人。有了獵龍弩他們不幹點驚天動地的事,都對不起煉魔宗的名號。
「師弟,你去無東城問問青玄,這事是他找上我們的。咱們出人出力,他也要幫咱們想想辦法才行。煉魔宗可不是善類,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有了大量的仙晶石后,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人手就交給師兄了,我先去一趟無東城。礦區地下有數千里的地道,裡面又黑燈瞎火的,想找人太難了!」
劍膽老道也擔心小五沒什麼辦法,只能先給劍心老道說說難處。
「這些我都知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先帶人守火楓城幾天,你去了無東城再說,萬一青玄師弟有辦法呢!」
一身粗佈道袍的劍膽,朝著劍心老道揮了揮袖子,多說無用了。
一邊的老宰相跟敖天,他們自然聽聞過煉魔宗,這就是一群瘋子的宗門。以前被仙朝打壓的聲音都沒有,現在仙朝一倒,密偵司也隨著解散了,瘋子一般的宗門居然又冒頭了。
「真是煉魔宗?好像沒幾個仙帝境強者!」
敖天不由的說了一句,他以前也看過煉魔宗的情報。
「仙帝境是小事,有三十多架小型獵龍弩,煉魔宗就能將別的地方掀翻了天。一般的城市,誰能頂得住這樣的攻擊!我估計他們還在礦區,他們急於弄一大批仙晶石。他們的弩箭太少了,一定會想辦法打造一批!」
劍心老道有自己的猜測,煉魔宗這群瘋子里,有不少文武全才的人物。他們會把一切準備妥當了,再在仙界嶄露頭角的。
「的確如道長所言,煉魔宗雖說他們是瘋子,可他們每次都圖謀不小。他們乾的都不是平常事,說他們堅韌不拔也不算過分,屢戰屢敗,還能屢敗屢戰,還是能一次次爬起身來。」
劍心老道有苦說不出來,煉魔宗跟天劍宗有淵源,而且還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關鍵是現在沒人知道煉魔宗的所在,雙方根本沒辦法坐下來談判。
劍心老道低頭不語,此刻他最擔心的是,劍膽道人在無東城別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