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朱祁鎮死了
第987章朱祁鎮死了
火車轟轟,朱瞻壑坐在窗前,仔細的看著朱祁鎧寫給自己的書信。
在信上朱祁鎧詳細的介紹了他與歐洲聯軍交戰的經過,以及現在歐洲的局勢,經此一戰,歐洲反對他主力已經被消滅,接下來就是不斷的吞併歐洲的土地,直到控制整個歐洲。
「皇爺爺,三叔在信上說,想在歐洲立國,您覺得這事可行嗎?」
正在這時,坐在朱瞻壑對面的朱見鴻忽然開口問道。
「這話是你想問,還是你爹想問?」
朱瞻壑卻輕瞟了朱見鴻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
朱祁鎧打下歐洲,想要獨立建國,日後肯定也是想要稱帝,朱祁銘做為大漢皇帝,一直支持朱祁鎧攻打歐洲,自然也有吞併歐洲之意,但如果朱祁鎧獨立建國,那他的算盤可就落空了。
「嘿嘿,都一樣,我爹不好意思問出口,所以才托我替他問一下。」
朱見鴻倒是十分老實,直接把實話說出來了。
所以最終這場吞併非洲之戰,以大漢勞民傷財,卻沒取得相應的戰果結束,期間朱瞻壑也沒插手,因為他知道必須讓兒子吃個虧,日後他才能接受教訓。
朱見鴻也立刻贊同道。
「皇爺爺您這話我信,我爹的確是胃口太大,之前就想把整個非洲一口吞了,結果最後搞得灰頭土臉,現在老老實實的一點點蠶食非洲,不敢再像以前那麼蠻幹了。」
對於自己的幾個兒子,朱瞻壑比任何人都了解,其中朱祁銘雖然很出色,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強一些,讓他守住大漢的江山倒是沒問題,可向外開拓他卻沒有這個本事。
朱瞻壑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品了一口這才頗為無奈的道。
但朱見鴻卻還覺得太慢,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於是他第一把火就燒到非洲,又是派兵又是開戰,準備一舉將整個非洲都吞下去。
前些年朱祁銘剛接替大漢的皇位,立刻就想表現自己,當時非洲一直是大漢蠶食的對象,沿海地區大部分都已經落入到大漢的統治之中。
「你爹明明是個守成之君,卻偏偏有一個開拓之主的野心,真要把歐洲划給他,他能接得下嗎?」
可是非洲雖然落後,但那些部落在面臨生死之際,同樣也是會反抗的,再加上非洲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大漢再怎麼強大,也不能把所有兵力都放在非洲。
最終朱祁銘終於認清了現實,停止了對非洲的大規模用兵,恢復了原來對非洲緩步蠶食,並且挑撥非洲各個部落內鬥,大漢從收漁利的政策。
「伱能明白這個道理,就比你爹強,這個世界太大了,而現在的通訊和交通手段又太過落後,根本無法滿足我們建立全球帝國的需求,否則當初我就把大明和大漢合併了。」
朱瞻壑說到最後也嘆了口氣。
這些年他一直督促著電力的發展,甚至連發電機都搞出來了,北京皇城都通上電了,可對電報、電話,甚至是無線電的研究,還是不太順利,雖然有一些突破,甚至可以小範圍的試用,可距離真正的實用還是差上一步。
另外就算通訊手段解決了,可交通方面還是存在很大的問題,哪怕現在蒸汽機已經十分成熟,可火車和蒸汽船的速度還是滿足不了統治全球的要求,所以分區域統治,才是最合理的辦法。
一天之後,朱瞻壑的專列抵達北京,他的年紀大了,哪怕坐火車,也感覺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所以這也是他最後一次出遠門,以後估計都只能呆在北京城了。
至於大明這邊的政務,朱瞻壑早就安排朱見鴻一點點接手了,從朱見鴻滿十五歲后,就跟著朱瞻壑學習處理政務,現在朝中大部分政務,都由他接手,只有少數極為重要的政務,他才會請教朱瞻壑的意見。
不過就在朱瞻壑回到北京城的第三天,朱見鴻忽然再次來見他,並且告訴他一個消息,朱祁鎮去世了。
「他怎麼死的?」
朱瞻壑得知這個消息也是一皺眉。
當初朱祁鎮被擄到草原上,也先死後,他就落到阿赦知院手中,但阿赦知院並沒有把他送回大明,而是繼續掌握在手中。
可是後來阿赦知院也死了,朱祁鎮被草原上的勢力經手了幾次,最終有一個部落頭領為了討好大明,將他送了回來。
朱瞻壑倒也沒有苛刻朱祁鎮,而是把他送到大漢居住,與胡太后和朱見深等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朱見鴻提到朱祁鎮,他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我這位堂叔去了大漢后,就一直縱情於聲色,光是兒女就生了十幾個,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像他這麼折騰自己,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所以他這兩年一直生病,直到兩個月前,病情忽然加重,然後人就沒了。」
朱見鴻提到朱祁鎮時,也不禁嘆了口氣。
當初朱祁鎮從草原回來時,還是朱見鴻親自迎接他入京,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所以他對朱祁鎮之死,也感覺有些傷感。
「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他死了也好,畢竟像他那麼活著,其實不比死了強多少!」
朱瞻壑卻十分冷酷的道,對於朱祁鎮,他可是沒有絲毫的同情,要不是他縱容王振瞎指揮,又怎麼會導致土木堡的慘敗,事後光是清理屍體,就花費了幾個月,這些人可都是因朱祁鎮而死。
「皇爺爺息怒,不要因這種小事氣壞了身子!」
朱見鴻看到朱瞻壑動怒,急忙開口勸說,隨後猶豫了一下又道。
「另外燕王上書,請求能將他父親的遺體送回大明安葬,皇爺爺您覺得此事該如何回復?」
燕王也就是朱見深,當初朱瞻壑親自指定由他繼承燕王的王位,哪怕後來朱祁鎮回來,朱瞻壑也沒給對方任何爵位,算是對朱祁鎮的懲罰。
聽到朱見深想把朱祁鎮的遺體送回大明安葬,朱瞻壑也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乎是在考慮是否要答應朱見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