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戰？
——丟失的記憶，驚天的陰謀，奇特的靈魂，鮮血與榮耀。誰會勝出？誰已潰敗！誰將哀婉？誰正，清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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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能歷3638年，公元2013年。
伴隨著機車與鐵軌周而復始的沉悶撞擊聲，華夏帝國平安軌道客運集團T119次有軌魔能機車正在溶溶的夜色下，往南方疾奔。
這是由華夏帝國極北要塞首發，直達帝國江南行省中部星城的一趟客運列車。
華夏帝國向來以地大物博，人口稠密著稱。
近十億人生活在近兩千萬平方公里土地之上，雖不至擁擠，但卻也算得上是人口大國。
這使得帝國各大交通公司永遠不虞沒有客源——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使自己的服務質量更好，讓旅客們更傾向坐自家公司的車罷了。
……
此時，T119次列車的車廂內燈火通明，正值晚餐時間。
隨著乘務廣播輕聲的播報，笑容可掬的餐車乘務員們開始推著小車從餐車出發。數輛小車排成長長一列，在過道中緩緩經過，給乘客分發可口的晚餐。
這趟列車的人很少，三三兩兩的人坐在車廂里，多半一人就佔了一張三人座的長椅，正好可坐可卧，極為愜意。
晚餐乘務員的工作也因此而輕鬆不少，這使得她們的笑容更盛。每當看見可愛的小孩，她們還會從餐車裡摸出一個熱氣騰騰的小蛋糕，並對婉言謝絕的乘客解釋這是公司為孩子們特別製作贈送。
……
在車尾的19號車廂靠前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看起來不滿二十的青年正獨自坐在一排座位上。他的面容很是英挺，雙眉緊緊地皺著，眉間似乎滿是陰霾。
他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正想著心事。時不時的，青年的指尖會偶爾閃過幾線夢幻的流光，煞是好看。
當餐車隊到達的時候，他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沒有聽到，仍然在怔怔地想著什麼，指尖的流光仍然穿梭閃爍。
仔細看去，那似乎是一團閃爍著晶瑩微光的氣狀物，正在青年的指前穿梭縱橫。或急停、或橫移、或斜掠，勾畫出一個又一個玄奧的五芒星陣列。
……
前面的餐車已經因食物分發完畢而紛紛回返了。此時正分發食物的，只剩下推著最後一輛餐車的一名十七八歲的秀氣小姑娘。「先生？先生？」她望著青年，皺了皺眉，輕輕地喊道。
「啊，哦，什麼事？哦，是晚飯啊，不用了，謝謝。」青年似乎被驚醒了過來，他轉過了頭來，望著別著乘務員銘牌的小姑娘微笑道，指尖的光芒迅速地消失了。
「先生，如果您不吃晚飯的話，晚間只有一次宵夜提供了——那可不管飽。」小姑娘看起來挺認真，她提醒道。
「我知道的，還是不用了，謝謝。」青年依然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不過……先生，還有一件事麻煩您好嗎？」小姑娘卻似乎還不想走，只見她微微猶豫了幾下，又繼續問道。
……
青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然而他仍然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根據公司的規定，為了保護乘客的絕對安全，我們建議廣大旅客不要試圖在列車上施放魔能序列。」
「您知道的，萬一魔能序列失去控制，我們沒有使用能量隔絕材料的車體極有可能會受到損傷，更別提車上還有其他的旅客。所以，您這樣，會讓我們的工作很是困擾。能不能麻煩您……」
小姑娘指了指青年的指尖，如是說道。
……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青年眼中的不耐徹底消失不見，只見他溫和的笑道。
「感謝您的提醒。請您放心，我只是調用魔能稍稍外放，並習慣姓地艹控它們畫魔能序列的五芒星而已。」
「事實上，我並沒有構建任何序列。如果魔能序列被構建了，哪怕是沒有任何殺傷的零級序列，車上的魔能序列感應警報器也會阻止我的。同時，我還會獲得貴公司與交通部聯名下發的一張大額罰單。」
青年笑著指了指車廂正中的一個小黑點，沖小姑娘眨了眨眼。
小姑娘恍然大悟，鬆了一口氣。
旋即，她又反應了過來。搞了半天，並不是旅客在玩什麼危險動作，而是自己不夠專業，而自己卻……一抹暈紅瞬間浮上了她的臉龐。
「對，對不起，我剛從學校畢業，才工作，所以經驗不夠，請您原諒。」
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沒關係。」青年仍然溫和地笑著。
……
忽然，只見前方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了過來。同時，還夾雜著一聲砰然的悶響與轟的一聲爆炸。
青年的瞳孔陡然收縮了——那似乎是軍隊53式大威力魔晶手槍開槍的聲音！
青年與少女同時抬頭望去。
車頂已不知不覺中開了個碩大的洞，洞下，幾名持槍大漢在一個陰鷲中年的帶領下正微笑著緩緩走來。
「各位晚上好，聽到那聲可愛的槍聲了嗎？現在我宣布，打劫。」
「諸位可想好了，要錢別要命，要命別要錢。我等的名頭想必諸位在魔視上新聞上都有所耳聞，真要為了點錢鬧出什麼流血事件來，也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就是，魔晶槍可不長眼，諸位想必最高也只是魔能士吧，不知道你們的魔能護甲，能不能頂住我們老大親自仿製的帝[***]53式大威力魔晶槍？」
「更何況，想必大家也聽說了，我們老大還是魔戰。還是乖乖的把錢交出來，只要給錢，我們保證不傷一人。可如果是不給……就別怪自己變得跟那個洞一樣了！」
……
少女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她急急地對青年以及身前車廂里嘩然的旅客們說道：「旅客們，對不起，有突髮狀況，請您們務必保持冷靜。」
「最近有一夥極其兇殘的劫匪專劫客運有軌機車，殺人不眨眼，已做案數起被帝國警務部通緝多時，這些人……」
少女蒼白著臉，怯怯地偷看了大漢們一眼，又迅速轉回了頭來：「請大家放心，公司會對所有被劫旅客進行賠償。請大家務必保持冷靜，以免受到傷害。」
青年卻奇特地笑了笑。
忽然，只見他緩緩站了起來，站在了過道的中間。
任憑少女在他身後急得直跳腳，他的目光也是炯炯的望向了領頭的陰鷲中年。
……
「魔戰？」青年開口問道。
幾把槍頓時齊齊指向了青年。
陰鷲中年腳步一停，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傲色，只見他陰陰說道：「正是魔戰。這位朋友，難道想有什麼指教？難道我們上次殺人還不夠狠嗎？竟然還能冒出些……英雄來？」
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漢們，謔笑道。大漢們頓時鬨笑四起。
「先生，您別衝動，您的所有經濟損失公司都會補償。您，您先回去坐下好不好。」
青年身後的少女猛然沖了上來，攔在青年的身前，雖然小臉嚇得蒼白，但仍不住地向青年使著眼色。
青年笑了笑，將少女拉在了身後。
……
「雖然已是一百多年過去了，但蠻族給我們留下的屈辱還歷歷在目。那萬人坑裡的累累白骨，那古老房樑上的縷縷香魂，我們的同胞就這樣在那黑暗的幾百年裡受盡屈辱凌虐！」
「而你，身為力量者，魔戰。不為戰士保境安民，時刻預備著抗擊蠻族可能的侵略，卻聚眾搶劫，你還很得意？莫不是近年才晉的魔戰吧？年紀一大把了，魔戰序列甚至都不收你。魔裝序列你又自詡魔戰，瞧不上。所以竟淪落到打劫的地步了？」
他冷冷地說道。
……
陰鷲中年臉色變了變，他遲疑不定的看著青年。
「朋友，哪條道上的？」
「哪條道都不是。只是見不得你這種仗著力量就為非作歹的人罷了。身為帝國魔戰，即使年齡過線，又不願去魔裝序列，也該安分守己，教養後代。你已經升到了魔戰，魂脈已點亮，說不定你的下一輩中就可以出一個好戰士，受帝國民眾尊崇了。」
青年淡淡說道。
陰鷲中年忽然大笑了起來：「爺爺還不怕直接說了，爺爺我就是被軍隊趕出來的。呸，老子的魔戰等級幾年沒升，想來也是到極限了，不趁年輕享受享受，更待何時？」
……
「不就是玩了個女人嗎？又不是沒給錢，竟然直接開除老子軍籍，還差掉把老子一身修為盡數廢掉。什麼狗屁帝國，什麼狗屁軍隊。他們對我不仁，我難道還不能對他們不義？我說小子，你算哪根蔥，敢教訓老子？真的活膩味了嗎？」
「哦……那確實是罪無可赦了。」青年聽著大漢的話，瞳孔越收越緊，最後，竟漠然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陰鷲中年陰笑著言道：「據我所知，軍隊的魔戰士們向來待遇優渥，社會地位崇高，也不會潦倒到坐有軌機車吧？看起來你不過十八九歲，對軍隊倒是很熟悉的樣子，莫不是一個魔裝新兵？小子，見到曾經的長官還不敬禮？挺有種的啊。」
……
大漢們頓時鬨笑了起來，只見一名大漢越眾而出，輕蔑地將槍口頂上了青年的額頭：「小兔崽子，老實給我回去坐下，老子們求財不求命，別TM給老子們添麻煩。」
「我若是說不呢？」
青年淡淡的站著，紋絲不動，對頂著自己額頭的猙獰槍口竟是視而不見，依然冷冷說道。
「你真以為爺爺們不敢殺人？」大漢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猙獰，他猛然扣動了魔晶槍的扳機。
「既然想說不，那就去死吧！」
「砰」地一聲悶響，少女與滿節車廂的驚呼亦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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