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法醫兼神棍
深海之底，精靈西大陸靠海曰冕村兩曰路程，潛行者號潛艇。
艙室中，楊林凱正難耐曾謝二人話題的枯燥而呼呼大睡，謝寧卻是悠然自得，曾熾更是眉飛色舞。
忽然，曾熾卻又是皺起了眉：「你的構想好是好，但在很多細節方面，恐怕很難不出什麼問題吧……」
他皺著眉憂慮道。
……
「讓我們三個……去當法醫？當獸醫都不專業啊……而且，就算我們惡補一通能勉強應付了，那我們的法醫也是建立在我們現代魔能科學體系之上的，那樣勢必會讓我們使用到各種現代儀器，我們也沒帶這樣的儀器啊……而且一旦使用了，這又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畢竟，在幾乎與東大陸隔絕的精靈中，出現人類的儀器，尤其是現代儀器實在是太古怪了。也許對我們了解甚少的精靈還未必猜得到，但與我們早就打生打死無數次了的蠻族，絕對會因之而聯想到我們的真正身份。」
他有些惱火地說道。
……
謝寧卻仍然一副悠然的表情：「我們自然不專業。但專業人士就在我們身後的路上——我那天聽到你說精靈王之死導致的一系列事件后，就有了一絲也許可以利用此事的念頭。當晚，我就急命國內用另一艘潛艇給我們送專業人士與必須的儀器物資來了。」
他微笑道。
「而至於你說的其他問題。你想想看，我們的法醫固然是建立在科學檢測之上的，但我們為什麼要讓人親眼見到過程呢？我們大可以搞神秘點，說這是我們不傳之秘什麼的，只讓人知道結果就行了——叫他們把人送來，我們送到後面去檢測后再告訴他們結果。」
……
「而我們也只需要知道結果，然後再在人前編造出一個我們怎麼怎麼分析出死因來的過程來就行了——先知道結果了再編分析過程，那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比什麼都不知道去找原因容易多了。萬一編不出過程，就隨便抄抄國內那些偵探小說嘛……」
「這樣的話，別人也只會認為我們對邏輯推理有天賦——誰又會知道我們其實開始就知道結果了？」
謝寧滿是得意地攤了攤手。
……
「而且，我考慮的是，最好，我們還是裝神弄鬼——既然精靈有世界樹啟示，我們也可以照葫蘆畫瓢，就說是什麼向我們的啥啥神祈禱得來的啟示。在這個宗教崇拜如此氛圍的國度，這很常見嘛……」
「反正精靈族又沒明確規定不許別的宗教傳播，亦是通過你們的上古遺迹考古，早發現了你們的上代除生命女神與自然女神外，還有很多很多別的神的——只是他們特別崇拜這兩神而已。在精靈帝國，還是有很多其他神明信徒的，多我們一個也不多不是？」
「大家一起玩宗教，多和諧？而至於被拆穿，那更不可能了，想當年我們地……那個，想當年我對各種宗教，也是頗有研究的呢。編一個神出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最後，謝寧已是滿臉詭秘笑意地說道。
……
「法醫兼神棍？用我們的現代魔能科技去裝神弄鬼？這想法相當不錯啊……而且，我敢肯定，文明程度比我們血精靈還低，又一直閉關鎖國的精靈們，他們肯定會吃這一套！那樣的話……」
曾熾已是眼光大亮。
「那現在我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誰去當這個法醫兼神棍？」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我雖然在精靈們中雖然還沒人見過，但名聲是有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很顯然我不適合這麼拋頭露面又吸引眼球的事情。」
……
「而要用曰冕村的本地精靈，又怕他們不懂我們的魔能科技而露餡——最好還是用我們自己人，而且最好是必須有靈活多變能力的核心成員，我估計我們那些血精靈探員也不適合干這事，而後面來的那些技術人員更是不可能了。那……」
他探詢地看向了謝寧。
「恐怕是優雅的血精靈王不習慣與屍體打交道，更不習慣人前人後招搖賣弄，裝神弄鬼，還要應對一應繁雜事物吧……等名聲大了，恐怕每天接待的人都不會在少數。」
謝寧卻是微笑地拆穿了曾熾的託詞，更是點出了讓曾熾畏之如虎的真正原因，頓時讓曾熾也滿是尷尬地笑了起來。
……
「不過我們兩也確實不適合，到時候名聲一起眾目所囑——忙不忙倒還兩說，但萬一事有不妙想去做賊，恐怕都沒機會了。」
謝寧卻再次微笑道。
「正是正是，我還是比較喜歡與擅長作賊，那你的意思是……」
曾熾連忙猛點著頭。
……
「我的意思是，我們雖然不行，大部分人也不行，但……有一個人就很適合嘛。」
謝寧卻悠悠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吊**呼呼大睡的某人：「你看，這身板，這輪廓，怎麼看怎麼象個神棍啊——還是預言帝呢。而且他是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他來的，稍微化裝一下，取個精靈化名，不就萬事無憂了？」
「而他思維也是跳脫得很，心思也比較敏捷——應付突發場面肯定也是能勝任的。」
「況且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天才兄肯定會感興趣的……到時候，他一路招搖，我們則藏在他身後見機行事，多好？」
他悠悠說道。
……
曾熾頓時心領神會地嘿嘿笑了起來。。
「那……怎麼讓他去干這件事？這麼又噁心又煩瑣的事，他也未必肯干啊……」
他向楊林凱瞟了一眼，滿臉作賊表情地壓低聲音問向謝寧。
「放心，看我的。」
謝寧向曾熾飛了個眼色，他的行動亦是鬼祟了起來，更是已上前推起了呼呼大睡中的楊林凱。
……
「什麼？法醫兼神棍？這麼有愛的事情……這事我在行啊！」
迷迷糊糊坐起來的楊林凱眼睛大亮，他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行不行啊？我們是想叫醒你起來跟我們商量下——到底我和曾哥誰去做這個比較好。你？你不行。」
謝寧皺眉說道。
「為什麼我不行？」
楊林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憤：「這種事，哥哥才是專業啊！你想想看，當法醫這種事，我在帝國皇家魔戰軍校就曾經選修過戰地救護，平時又很喜歡看偵探小說與刑偵魔視劇，多適合我啊！而至於做神棍這麼刺激的事情——那完全是為哥哥量身打造的職業啊！我為什麼不行？」
他滿臉憤怒地說道。
……
「你真行？當醫生很忙的？」
曾熾鬼鬼祟祟地問了一句，他的目光中滿是閃爍不定。
「放心！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當醫生，或者就是當演員！這次事情，正好是又當醫生又當演員的節奏啊！曾哥你不知道嗎——當一種職業是你的理想的時候，再苦再累你也就甘之如飴了！」
楊林凱**拍得震天響。
「但那還是很煩瑣……你應付不來吧……」
曾熾滿臉猶豫。
「是啊，我覺得還是我或者曾哥去玩比較好，這計劃一旦開始，就不可能中途換人的。萬你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玩累了就反悔不想玩了，整個計劃都要被你搞砸。」
謝寧亦是遲疑著補充道。
……
「太小看我了吧！」
楊林凱再次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我是那種沒恆心沒毅力的人嗎？誰反悔誰就是孫子！放心！哥不但要善始善終，還要將法醫與神棍演得出神入化——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演技！」
「你真的可以？」
謝寧的表情開始鬆動，楊林凱見狀卻已是大喜。
「我可以的！」
他再次把**拍得震天響。
謝寧滿臉猶疑不定的樣子，他與曾熾對視了一眼。
……
「就你了！」
在還沉浸在對未來有愛的角色扮演遊戲的憧憬中不可自拔的楊林凱身邊，兩人對了幾個詭秘眼神后，他們已是滿臉笑容轉過頭看向楊林凱，異口同聲地說道。
「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就我了？」
正欲再次苦口婆心說服曾謝二人的楊林凱滿臉喜色地喃喃道。
「這麼好玩的事情，我們就忍痛割愛交給你了。天才兄，不要辜負我們今天對你表達的濃濃兄弟之情啊……」
謝寧趁熱打鐵，楊林凱目光堅定，猛點其頭。
「就是，回去好歹也要請我們搓幾頓感謝下吧……你答應了？那兩條都不許反悔啊？」
曾熾隨棍而上，楊林凱目光堅定，猛點其頭。
……
「我看，你該想好你到時候表演的精靈化名了——叫什麼好？」
謝寧一錘定音，順便岔開話題開始轉向具體實施階段的細節構思。
「對啊，精靈名字其實很少有名，只由音譯字與意譯字組成，就如我的伯蒂斯泰尼？熾焰，前者是音譯的字，這個你隨便取就好了。後者則是以自然、元素、生命等事物有關的字，你覺得你叫什麼好？」
曾熾心領神會，如是補充道。
「這個啊……」
楊林凱興高采烈地點著頭，他已是渾然不覺自己墜入彀中地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