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尖耳朵精靈瞧著徐橋橋捧著臉,擰著眉頭，眼眸濕潤，「醉酒狀態」下頗有點神志渙散。她坐在野營地鋪好的乾燥硬布上,挽起來的袖子露出一截很白，泛著健康淺粉的手臂。

她的骨骼和其他星際種族截然不同。

手臂屈伸時，手肘部位圓潤而漂亮，裹著關節的肌膚柔亮細滑,瑩白透粉。「森林海」種族的類人形態下,關節要比人類的多一截,體溫較之也要溫涼些許。

戶外的陽光,溫柔落滿徐橋橋因醉酒恍惚迷離，半合著的眼眸，她垂著鴉羽,有點走神地凝視不知名的遠處。

「橋橋,嘗嘗這個？」

肯蘭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果子,氣味香甜,營養豐富。精靈的味蕾能捕捉到果實中的鮮甜。

她遞過一顆給橋橋，人類乖乖地張口,信賴無比地一口咬下。

霎時間,被酸得直皺臉。

她皺起臉，很難控制眼中的水光盈出,嘴唇被染上果實的深紅色。濕著眼，困惑地低頭看看咬了一口的果，茫然無措。

肯蘭先是愣住,旋即忍笑,她尚且來不及說什麼。距離徐橋橋很近的藤里央,立刻攤開手掌,讓兜不住嘴裡那塊酸溜溜果肉的人類趕緊吐出來。

她一定是被酸得大腦罷工。

犬尾青年伸手去接。

倘若徐橋橋還有幾分理智，一定不會順勢而為。她會自己找個合適的紙巾包住吐出來。偏偏，酸果實加「醉酒狀態」叫她本能地無法思考太多。

一旦藤里央說著讓她吐出來。

徐橋橋連想都來不及，老老實實地就往「最近」的手掌心去。

犬科種族的類人形態，手掌寬厚，關節粗大，掌心有原始形態下的厚厚肉墊，粗糙如砂紙。殷紅的果肉沾染著人類的唾液滾落在藤里央的掌心，他一點也不介意，還不忘拿另一隻手遞上清水。

這個動作沒能及時趕上。

單晰已經開了一瓶甜口的飲料，遞給徐橋橋。

口腔的酸澀終於被甜味掩蓋。

徐橋橋緩過勁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淚汪汪地看向「始作俑者」肯蘭。尖耳朵精靈被她看得心虛不已，蒼白耳廓紅了一圈，她糾結著，摸摸鼻尖道：「我吃起來是很甜的。」

肯蘭聽到絲芽噗嗤一下的笑聲。

她瞪了她一眼，束菟也在看熱鬧。

漂亮人類難得地委屈著，比剛才吃了酸果子還要可憐兮兮的表情——一雙眼睛圓得不可思議，濡濕的眼珠，撇著的嘴唇，看起來就像是個氣鼓鼓的幼崽。

「酸！」

這是在譴責她了。

肯蘭越聽越心虛，她左瞧瞧右瞧瞧，藤里央手掌心裡那塊罪惡的酸果肉還在，他緩緩攥起，似乎並沒有打算丟掉。

徐橋橋手中的大半顆果子被她捏著。

電子眼下，她窘迫的表情叫一眾觀眾大笑不已：

【橋橋居然生氣了！】

【已截好表情包，可愛！】

【噢噢噢，肯蘭一會要哄橋橋了！】

觀眾們果然很懂肯蘭。

沒過一會兒，她就湊到委屈的人類身邊，小聲絮叨：「下次我一定挑很甜的給你。」

精靈的味蕾和人類的大抵是不太一樣。

肯蘭能夠面無表情地吃下對於人類來說，酸度極強的水果蔬菜。

瞧著人類被她迭聲軟語哄得舒展眉眼。

肯蘭這才放心下來，她用指尖碰碰她酡紅的臉頰，不無擔憂地詢問：「還暈乎嗎？」

星際飲料的效果太過強勁。

野營活動結束，下午返程回去。人類在一眾嘉賓的眼皮底下，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進，迷迷糊糊地

坐在大廳沙發上，沒一會就倒栽蔥般直勾勾地躺在上邊。

利奧·夏憂心忡忡地上前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頰猛然漲紅，羽毛蓬鬆。

然後自覺地退後，一言不發。

束菟好奇他這副連貫動作，便也上前一看：

漂亮人類閉著眼，陷入沉睡。

睫毛濃黑，嘴唇紅潤，她睡覺的樣子安寧靜謐，嬰孩般天真無邪。

圓耳朵動彈幾下，束菟百思不得其解：這有什麼值得臉紅的？橋橋的可愛他們不是都知道嗎？

她真沒能理解利奧的舉止。

觀察到這一幕，後期剪輯將這片段納入7天視頻專刊，並被無數星際觀眾發覺了亮點。

【利奧這是想到最開始見到橋橋的那一幕吧？一見鍾情的開端，她沉睡的樣子！】

【找到了，利奧·夏的星網賬號，關於橋橋的存圖。嘶，他是真的很喜歡人類啊……】

【畢竟是青春期就喜歡的，看他私人賬號，從沒有過感情經驗的鳥人，被睡美人震撼到也情有可原。】

以及，一眾只有羨慕嫉妒恨的彈幕留言：

【只有我羨慕他能當場看到橋橋睡覺的樣子嗎？】

【酸死我得了，肯蘭給橋橋的那顆果子都沒我現在的心情酸！我也想看她睡覺覺！】

……

7天視頻專刊。

戀綜第二十一天，所留下的視頻素材，在星網的討論度極高。

不管是點擊量，還是討論熱度，都位於星網《戀不受縛》版塊實時熱度榜首。

一個標題為：【小黑屋專訪·偵探們來找找細節】

№0樓主：先說橋橋，有沒有覺得她今天因為喝了點「類酒精飲料」，在小黑屋專訪的時候，格外直率？

№1樓主：我搜了下星網這款飲料的成分表，沒有吐真相關的作用。可能是個體差異……趕巧這款飲料讓人類有醉酒狀態，且一定程度上「吐真」。

№2：樓主好嚴謹，我沒想這麼多，就覺得今天小黑屋專訪的橋橋好可愛XD

樓主適時地發表了一個關於這天小黑屋專訪的戀綜嘉賓視頻片段。

率先被討論的「徐橋橋」的個人片段，點開就是人類托著臉頰，罕見地在小黑屋裡以放鬆、開放的姿勢，回答著導演的問題。

昏暗的室內環境本有利於嘉賓們袒露真實情緒。與此同時，嘉賓們的性格各異，難免會因各種原因在一些問題上有所掩飾。

徐橋橋當然也這樣過。

導演帶著觀眾的問題前來，問過她為什麼參與戀綜時。她的回答極有技巧，話術婉轉，含糊不清地帶過，最終叫觀眾的注意力都在其他話題上。

導演起初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下午睡醒后，徐橋橋沒怎麼說話，瞧著與平常無二。他們都以為所謂影響大腦的「醉酒成分」已經消失無蹤。

第一個問題是：「如果讓你挑選一個戀綜嘉賓作為未來的伴侶，你會選擇哪一位？」

這個問題角度切入直接，沒有留下任何迂迴空間。堪稱是單刀直入，毫無廢話。

徐橋橋的臉上明顯地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她思考的時間很短，躲藏在美麗面龐下的迷惑與此刻的表情融合，最後展露在鏡頭下，是她如星河璀璨亮起，晶瑩得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雙眸。

原本就適合誘引嘉賓說出「真心話」的黯淡環境，與她明亮的眼瞳相互映襯。

「必須要選一個嗎？」

她苦惱地問——這也表明一個態度，至少目前來說，她對戀綜異性嘉賓們沒有上升到曖昧及以上的情感傾向。

這個回答說出口，導演咳嗽著在廣播設備中強調：「當然，一定要選一個

。」

人類最終審慎地說出自己的選擇：「藤里央。」

這個回答有點出乎意料，但又奇異地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節目組的戀綜嘉賓們、工作人員們，還是戀綜直播間的觀眾、星網諸多路人觀看者，都在鋪天蓋地的星網戀綜熱搜中，了解人類對於「毛絨絨」的喜愛。

導演乘勝追擊：「理由呢？」

徐橋橋看起來相當地理直氣壯：「他的原始形態很可愛！」

導演在廣播設備中嗆住。

擁有著碩大原始形態的藤里央——真要較真地說，他屬於在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的那一種。星系種族徵用兵種時，如他這般的體型、力量，可以入選先天條件優越的那一批兵種——這也足以說明藤里央並非只有「顏值」。

他同樣擁有著響噹噹的武力。

只是，在戀綜節目中，為了保住僅有的求偶優勢，藤里央斬釘截鐵地放棄了展露太多強勢特點的機會。

他將自己最柔軟的那一部分袒露而出。

是個又凶又軟的大狗狗，露著白白肚皮。

也就是徐橋橋口中的「可愛」。

「只有可愛嗎？」

人類歪著腦袋想了一會。

她：「嗯，他的類人形態也很好看。」

……

№10：靠，橋橋是不是頭一次在小黑屋裡說起戀綜嘉賓的類人形態符合她的審美啊？

№11：藤里央的類人形態確實是萬里挑一。

№12：酸死我得了。大狗被誇，我心裡怎麼這麼不是滋味。

№13：！！！

……

這不是唯一一個徐橋橋在小黑屋專訪中意外坦誠的片段。

導演隱隱約約覺得徐橋橋的情況很適合追問。

他繼續開口，趁熱打鐵：「那其他異性嘉賓們的類人形態呢？你覺得怎麼樣？」

人類的眼瞳那麼澄澈。

她很年輕，年輕得臉頰都帶著孩子氣、微墜的嬰兒肥——撇去那萬年沉睡，她的身體年齡也不過才19歲。按照遙遠萬年前藍星國籍法律，她才成年沒多久。

「……」

她的瞳孔在電子眼下收縮。

「他們都很好看。」徐橋橋的聲音低柔，驚人的瞬間，叫電子眼后的導演及工作人員皮膚髮麻，她誠懇的答覆莫名叫他們感到一陣臉紅。

明明眼神那麼純真，可他們總覺得有一串微妙而悚然的酥軟——隨著她的聲線席捲他們的軀殼。

「如果在萬年前的藍星，應該也會有很多人類喜歡他們。」

「足夠賞心悅目。」

這個問題的最後一句回答，含著真心實意的誇獎與讚譽。

導演後面的問題，大都圍繞著戀綜進度和戀綜嘉賓們。期間，還不止一次地提到了節目組的安排，嘮家常般的對話。

視頻長度磨人。

帖子里，恰好有相關總結：

№50：笑死。導演問橋橋喜不喜歡他安排節目行程。橋橋回答他，大多數時候很好，小部分時候太忙，以至於她都不能好好享受和其他女嘉賓在一起呆的時光。

這就是光明正大地在說，導演為了收視率，特意安排著徐橋橋和其他異性嘉賓們呆在一塊。漂亮人類不能像其他幾個女性嘉賓那樣摸魚過日子。

關於徐橋橋的討論樓就足足有小几千。

等到了其他嘉賓時，熱度稍降。

只有克里斯因此前「匿名消息」的發件變動，保持著神秘度，讓觀眾們忍不住多加關注。

№9999：克里斯是從第十五天開始，就把原來的匿名消息發件對象更改為橋橋的吧？

№10000

：樓上沒記錯，橋橋還嚇了一跳。

№10001：第十五天開始，到這7天視頻專刊截止，接近一個星際周的匿名消息次數。克里斯都把匿名消息發給橋橋。

帖子里，同樣有關於克里斯的小黑屋專訪視頻片段——

英俊兵蟲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如往常，附肢幽幽冷芒，他等待著導演的問詢。

「所有觀眾都好奇一點，你為什麼在第十五天，選擇將匿名消息發送給橋橋呢？」

阿爾法星系擁有著神秘的星雲和生物群態。

觀眾們也因戀綜，見過虛擬世界收集數據，模擬生成的「阿爾法星系」。據克里斯說，那是戀綜開始沒幾天時，阿爾法星系通過技術手段刻的星系日誌。

那些或精巧或笨拙的工蟲，都是阿爾法星系現存的生物；那些英俊、各有風情的兵蟲，也同樣是真實的存在。

將匿名消息發送給徐橋橋前，戀綜迎接了「飛行嘉賓」，翌日，「飛行嘉賓」離開，便是阿諾與徐橋橋的「約會日」。

克里斯的眼深邃而靜寂，他的感官鋪陳下涌動著無聲無息的駭浪，遙遠的星系、他的同族似有所覺地抬頭望向那一團近似漆黑的星雲。

駐足停留，或繼續前行。

他所在之地，平靜而舒適。

人類是第一個踏入小黑屋進行專訪的嘉賓，克里斯是其後幾位，他敏銳地嗅到空氣中嘈雜而混亂的信息素。

一線甜蜜和柔和，鉤子般將他的思緒牽引到徐橋橋的身上。

獨特的、根深蒂固的味道。

克里斯想，這是否是那顆已然隕落於萬年歷史中，那顆幽藍星球平衡曼麗的光華下，孕育而生的智慧種族人類特有的香味。

她的氣味是彩色的。

克里斯難得地在鏡頭下走神。

導演：「克里斯？」

英俊兵蟲這才回過神來，他說出自己的回答，簡單而淡然，彷彿勝券在握。然而，他的語氣里並未透出太多傲然與自矜。

「我只是猜想，她應該不會主動選擇離開這個節目。」

導演興緻上來，他迫切問道：「詳細說說，你為什麼這麼想？」

《戀愛不受種族束縛》，一檔致力於打造出突破星際種族、促進種族融合的戀愛節目。發展至今，戀愛的苗頭看不到多少，單戀的箭頭倒是許多。

雙向的愛情看不到線索，雙向的友情倒是熱火朝天。

克里斯的附肢摩擦出低鳴。

「行程過半，退出耗費的成本太多。」

這裡的成本，指的不僅僅是徐橋橋的個人時間，更是節目組的時間。倘若退出，牽動太大。

她太溫柔，也很善良，絕不捨得。

克里斯說著，他的瞳孔在晦暗室內光線下，收縮又放大。樹木的年輪般，漩渦深深，審視著眼前。

「我想，還有一點，是她認識了捨不得離開的朋友。」

阿爾法星系的語言中，【朋友】這一名詞不分性別。也許是阿爾法星系生物群的特性，導致的語言、文化差異。恰好，這一名詞吻合著當下的語境。

廣播設備中，導演：「是哦，女孩們玩得都很好。」

=

戀綜直播第二十二天。

清晨，束菟摸著自己的圓耳朵，一臉苦相地下樓。

徐橋橋已經在樓下餐廳吃飯，她注意到她摸著耳朵的動作，有點詫異：「耳朵怎麼了嗎？」

絲芽抬頭看她一眼，若有所覺：「換季了？」

圓耳朵很不悅地動彈著，束菟用力搓兩下，結果這一搓就掉下一縷絨毛。

淡黃色夾帶灰。

徐橋橋一時間沒能意會，她緊緊看著她的動作，直到束

菟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圓耳朵撇著，抱怨：「我家那兒剛好是換季期，來戀綜拍攝，身體的時差還沒倒過來。」

每個星系的氣候、日照時長都不一樣。

躍遷后，基本上每個種族都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能平衡身體激素與當地環境的對抗。

如果條件允許，躍遷到某一星系后，進入虛擬適應倉可以減少現實中的適應時長。

戀綜節目組並沒有提供虛擬適應倉——換個更直白的說法，戀綜嘉賓們在戀綜島嶼上的種種表現都值得記錄，有概率產生戲劇性矛盾點。要是全數通過技術手段避免，那就沒有太多的看頭。

束菟摸著摸著，一時間來氣。

她薅著自己的毛毛圓耳，嘟囔道：「煩死了，最討厭掉毛。」

原始形態下帶著絨毛的種族，難免會有這樣的尷尬時刻。

徐橋橋看她心情不好，便匆匆幾口趕完飯，然後伸手摸摸她的耳朵，笨拙且喜愛地哄：「可愛呢，掉毛也可愛。」

熬了夜，下樓遲了的尖耳朵精靈，就瞅著徐橋橋摸著束菟的圓耳朵。

她的指尖穿梭在束菟的短髮與耳廓，梳理時不免帶下幾根已經脫落的絨毛。

肯蘭失笑。

絲芽也笑。

一個沒有換季困擾的尖耳朵精靈種族，一個褪皮周期以數年為單位的蛇美人。

她們倆都沒束菟的煩惱，只抱臂旁觀，看著束菟被人類哄得耳朵動動，高高興興，打起精神來開始吃飯。

「橋橋，你吃飽了沒？」

「吃啦，你快吃吧，吃完了我給你摸摸耳朵。」

束菟含羞帶怯，頷首。

其他異性嘉賓們都聽到這一番對話。

同樣擁有換絨季的藤里央、利奧·夏用著無比羨慕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束菟。

直播間的觀眾們完美地表達了他們此刻的情緒：

【我也想被摸摸！】

【已經在換毛季，渾身上下都痒痒，看到束菟被摸，更癢了TAT】

與戀綜現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女孩們擠做一堆，熱熱鬧鬧的雄性相比。

直播間的觀眾們似乎還是要幸運一些——

飯後，還不到節目安排行程的時間。

徐橋橋和束菟坐在大廳沙發上，人類柔軟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圓耳朵。

圓耳朵美人特意低下頭，最後，為了姿勢舒服，直接把腦袋擱在橋橋的腿上。

圓耳朵一摸就掉一撮毛。

束菟被摸得皮毛都舒展，她閉著眼，喃喃：「……超舒服。」

直播間的觀眾們蹭著「束菟直播間」視角的感官許可權，硬是也享受一波擼耳朵。

戀綜第二十二天，白天的行程如何不提，當晚，星網的熱搜前排，一個極其小眾，本是被認作「異性戀戀綜蟹腳」的CP橫空出世。

【徐橋橋X束菟】

戀綜節目中的視頻素材，成就了這個CP的迅猛熱度。

與此同時，姐妹花蟹腳CP同步刷新。

【徐橋橋X肯蘭】【徐橋橋X絲芽】

就連提前下車十多天，正處戀愛狀態，就等不久后正式結婚的辛西婭，都有個與之配對的蟹腳CP。

《戀不受縛》版塊，一條新帖點燃當天的版塊熱度。

【人均可代橋橋，所以說，在座各位都把我橋當老婆了是吧？！】

點開帖子，下邊的回復，一度叫人眼花繚亂。

№1：？是我老婆，別亂喊。

№2：？是我老婆，別亂喊。

№3：？是我老婆，別亂喊。

一溜兒的複製黏貼。

阿爾法星系的官方號，都在

這個帖子里湊熱鬧。

只不過，官方號要剋制許多，用詞也沒那麼鬼靈精怪。

充了值，五光十色的發言，在一排排複製黏貼中格外醒目。

№9999：？不許亂喊老婆。

№10000：她是我們——

可能是程序加密，又或者是觸發了什麼敏感詞過濾。第10000樓，阿爾法蟲族的發言被有效掩蓋，只留下語義不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