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飛龍騎臉
僅僅發布幾個小時，
《旅行》來到新歌榜第3。
「下次更新，是中午12點。」
秦柔想到什麼，打電話撥通頂流號碼。
一陣盲音，
她猜測紀音還在睡覺。
就當秦柔急得鴨子跺腳時，電話慢悠悠接通。
手機那頭，沒睡醒得聲音傳來：「你最好有事。」
秦柔激動道：「《旅行》登上新歌榜第3了，
你怎麼睡得著覺。」
紀音半睡半醒道：「不是第1？」
「第1？哥，你才上新歌榜半天，你知道前面的歌上榜多久了嗎？」
秦柔差點被紀音小白髮言氣笑。
「你繼續睡吧，別忘了晚上看《面具歌者》首播。」
嘟……嘟……
秦柔也不管紀音態度，分享完消息，就盤腿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傻笑。
一會兒刷新一下。
比當年高考查分還緊張。
……
……
張婧是一名都市白領。
每周的生活是996，家，地鐵，公司三點一線。
身處鬧市，心向大海。
她腦子裡一直有個想法縈繞不去，辭職離開魔海，
去環遊世界，等哪天看遍世間的花，回老家4線小鎮開一家雜貨鋪。
養養狗，種種花。
愜意又自得。
最近，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嘟——
地鐵里，鐵軌摩擦聲臨近，喇叭聲在狹小空間回蕩。
張婧戴上耳機，被擁擠人流裹進車廂。
「《旅行》？」
打開新歌榜，或許是跟自己心境莫名契合，張婧一眼看到了排在第3的《旅行》。
播放。
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
本來只是習慣性用音樂打發地鐵行駛這段無聊時光。
紀音聲音一出，
張婧內心彷彿被觸動了下，
柔軟的，微弱的跳動，突然變得很有力，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誰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
副歌，
結束。
張婧打開評論。
入眼，是兩行寄語——
這世界很臟，不如不看，
這世界很美，不信你聽。
片刻間，不知哪來勇氣，一股莫名情緒湧上心頭，她做出決定。
於是，在顛簸晃動車廂內堅定寫道，
「謝謝這首歌的作者，讓我有勇氣面對真正的內心，祝福我吧陌生人，我要辭職離開魔海，尋找嚮往的遠方。」
文字像是一條湧入大海的魚兒，
這一刻，有成千上萬條同樣的魚兒，匯入《旅行》的評論區。
……
紀音新歌《旅行》熱度還在持續擴張，
中午12點。
黑白音樂新歌榜實時刷新。
《旅行》正式登頂第1。
秦柔立刻將消息分享給紀音。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初紀音還是頂流時，公司花錢請水軍也沒將紀音頂上過第一。
現在，紀音憑本事做到。
雖說只是新歌榜，前面還沒什麼一線歌手擋道。
可比起新歌榜，《旅行》在黑白音樂上播放，下載，評論三項近乎1：1：1的誇張數據讓人瞠目結舌。
與此同時，東星衛視密切關注《旅行》成績。
見到排名登頂，張浩做一個重要決定，
直接曝光宣傳，紀音在《面具歌者》演唱的歌曲，正是《旅行》現場版。
《旅行》現場版首唱。
不裝，攤牌了。
下午，《旅行》熱度持續高漲。
隨著東星衛視官宣，評論動向漸漸變歪。
「期待紀哥現場，這一夜，我們都是『雞雜』。」
「錄音室有這水平，換現場還不得起飛啊。」
「細嗦起飛。」
「以後誰敢黑我紀哥打斷他雞腳。」
……
傍晚，
五點後上班族開始陸續下班（僅限公務員，事業編，國企等少數人員，996可不要代號入座），
地鐵上，公交車上，計程車上，一派歡慶祥和。
上班狗們與好友相約，積極探討如何度過即將到來的美妙周末。
密室逃脫，劇本殺，釣魚。
等到探討完這一切，才開始著眼當下——
今晚怎麼過？
這是重中之重。
上了一天班，肯定不想出去玩，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才是最佳選擇。
綜藝，成了最佳伴侶。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如何從各大衛視五花八門的綜藝節目里挑選一檔滿意的綜藝。
浪花圍脖，觀眾用手投票。
天芒新綜《所向披靡的哥哥們》，從官宣那一刻，熱搜就沒斷過。
隨著首播到來，
《哥哥們》熱度無人可擋。
前3個詞條，被《哥哥們》相關話題牢牢佔據。
前10有8個詞條都與其有關。
今晚其他綜藝，更像是炮灰劇本。
天芒衛視。
56層高大廈，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不少員工們早早得到消息，今晚加班。
雖然大部分人早有預料，真等到通知時，還是有不少人私下腹誹，
天芒的星級綜藝哪次不是收視第一？
根本沒有加班的必要啊。
至於收視第一的慶祝海報，早提前做好了。
導演，管理層都守在演播室。
等《所向披靡的哥哥們》首播。
氣質穩重，面色嚴肅中年人問道：「洪琅，首播的數據不會出問題吧？你知道的，這次節目台長可是很關注，容不得差錯。」
洪琅笑道：「放心吧劉局，從熱度和市場調研看來，無論是平均收視還是最高收視，《哥哥們》都沒有對手。」
這不是吹牛。
洪琅，有這自信，
《哥哥們》有這實力。
從熱度上看，《哥哥們》也佔據牢牢優勢，
圍脖話題斷層領先。
九點半。
《所向披靡的哥哥們》第一期，準時開播。
冠名商，合作夥伴開場。
金主介紹完，
鏡頭一轉，
哥哥們開始相繼登場。
第一期分為兩集，上集主要詳細介紹34位哥哥信息，再加上一些有趣小遊戲，關卡設置。
倒也有趣。
與此同時，東星和藍海兩家綜藝《我為歌狂》和《面具歌者》同步播出。
波浪暗涌。
「洪導，開播收視出來了，3.6！」
演播室，
導播迅速將《哥哥們》開播收視率告知洪琅。
3.6。
很高的數據了，尤其是一款新綜。
對洪琅來說，沒驚喜，但也達到他心中及格線。
「東星和藍海呢？」
洪琅更關心對手收視。
在各大電視台有句諺語：看到你收視高，比我收視低還難受。
工作人員將查看好的數據彙報：「一個2.1，一個1.9。」
具體對號入座他沒說，
反正較《哥哥們》而言，兩個都是臭魚爛蝦。
不重要了。
勝負已分。
洪琅滿面紅光打開一瓶紅酒，給領導和主要部門管理倒上：「慶祝《哥哥們》首播順利，讓他們回去休息吧，辛苦大家。」
首播即是碾壓。
以他經驗，後續收視只會越拉越大。
《哥哥們》是新綜首播，觀眾還沒養成習慣，收視曲線勢必會越升越高。
而《我為歌狂》和《面具歌者》是固定綜藝。
觀眾早已定型。
洪琅提前研究過這兩個節目過往收視曲線，開播收視基本就是真實水平。
上漲和下跌，都不會太大。
開播五分鐘，《哥哥們》開始發力。
收視攀升到3.9，漲了0.3。
並且，還在繼續。
東星和藍海，一個2.2，一個2.0。
漲幅都是0.1。
收視率第一，漲幅，同樣第一。
洪琅終於放心穩坐，心裡懸著的心終於安心。
局勢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