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爺不回了!
凱瑟琳的黑衣保鏢不信邪的再次向我開槍,但他的子彈在空中就被「咒靈里香」全數攔下,他震驚的看向我,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但就在他還在努力絞盡腦汁想知道為什麼子彈在空中就變成灰的時候,暴怒的「咒靈里香」已經向他飛去,它鋒利的利爪直接刺透了他的身體,他吐著鮮血倒下,直到死,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目睹全程的凱瑟琳尖叫著,一秒都沒有猶豫,轉過身瘋狂向後跑去,但「咒靈里香」似乎還未消氣,它向著凱瑟琳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連忙跟上並大聲喊道:「停下!我需要她!!」
「咒靈里香」不情不願的停在了空中,我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我清楚的聽到了她「哼」了一聲,但我此時也顧不上管她,緊緊的跟上逃跑的凱瑟琳狂奔追去。
「別過來!!」被逼到小巷無路可退的凱瑟琳被嚇的魂不附體,剛剛想把我賣掉的從容有餘消失的乾乾淨淨。
也是,以她的視角肯定會覺得很恐怖,空中被捏成灰的子彈和在她眼前突然被貫穿的保鏢對她來說衝擊力實在是巨大。
「我不過來,」我收起槍,舉起了手,努力安撫著她:「這樣,你就告訴我,你們販賣人口的產業鏈,和交易的對象。我絕不會傷害你。」
不知道為什麼,除開台詞的話,現在的我更像是一個反派.....
「我都告訴你!你不要過來!」凱瑟琳驚恐的看著我連連擺手。
我看著深色驚恐,癱坐在地上的她嘆了口氣,掏出電話打給了歐蕾加諾,歐蕾加諾還沒睡,接起電話的她聲音有著持續上班帶來的隱約怒氣,她叫我守著凱瑟琳,她親自帶人來接凱瑟琳回去審問。
凱瑟琳好歹也在黑色地段生活了這麼久,在等門外顧問的人來接的時候,她雖然還是警惕的盯著我,但情緒好歹還是終於穩定了些許。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顫抖著聲音問我。
「我真的只是一個只做好事的好心人。」
「那我的保鏢是怎麼死的?」
「...」
我沉默的慢慢將視線轉向還浮在空中盯著凱瑟琳虎視眈眈,呲牙咧嘴的「咒靈里香」....
過了不久,歐蕾加諾的車就來了,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用再管,他們會儘快審問凱瑟琳,接手後續事情。目送著凱瑟琳被押上車的「咒靈里香」也慢慢的消失在空中。我鬆了口氣,準備回去簡單處理下傷口然後睡覺....左手果然是骨裂了。
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的我就收到了甘比諾家族販賣人口被當場發現的消息。
違背龍頭彭格列定下的規矩,除了販賣人口,還販賣毒品,倒賣軍貨的甘比諾被幾個大家族聯手迅速攻擊圍剿,連帶著凱瑟琳他們這種地下拍賣拐賣人口的一些地方也直接被彭格列等家族查封。
我吊著打上石膏的手,吃著甜甜圈,看著桌上的報告書。
本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的我,卻沒想到,又被歐蕾加諾拍了一疊文件。
我:「...」
「放過我,我還只是個孩子!我還有傷啊!!」我一臉崩潰,不要!不要加班!
歐蕾加諾慈愛的看著我:「當年我被主公大人帶進門外顧問的時候,也是個孩子。寒假還要回日本嗎?趁現在拚死的工作吧!」
「對了,凱瑟琳向我們坦白的時候,特地問了你的消息。」歐蕾加諾漫不經心的抬眸,眼裡有著一絲關切:「她的保鏢...確實死的樣子有些奇怪。」
我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
「還有,十代目叫你晚上去找他,畢竟你這次可是大功臣。」歐蕾加諾說完又埋頭投入了
工作。
...危!
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沢田綱吉了。
此刻,我正坐在他的書房的沙發上,吃著手上的曲奇看他處理手上的文件。
面前的男人還是熟悉的橘色刺蝟頭,熟悉的五官長開了些,身高也高了不少。原來還在日本時的廢材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價值不菲的黑西裝外套被他隨手丟在皮椅後面,只穿一件白色襯衫挽起袖角的他面帶微笑的看著桌上的文件。
「獄寺君去圍剿甘比諾家族時,把他們的城堡拆了大半呢,哈哈。」
「山本君去追擊剩下的一些在逃人員時,把同盟家族的車也斬斷了幾輛呢,真厲害,呵呵。」
「大哥倒是沒有參加這次的圍剿,不過他在外面和別人比試的時候一個極限太陽炸了路邊無辜的建築呢,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財政部又要找我要經費啦!」
我心疼的看著面色逐漸扭曲的他,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放下手上的文件看向我,笑得危險:「把他們的工資全部扣光里香你覺得怎麼樣~」
我:「....我覺得ok。」我豎起大拇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沢田綱吉這幾年的行為甚至表情都越來越像原來那個大頭妖怪reborn了!
「等很久了吧里香?」他微笑著站起身,向我走來,伸手拿過剩下的一塊曲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搖搖頭。
「受傷了,痛嗎?」他坐到我的身邊,手指輕輕碰了碰我打著石膏的左手,眉頭輕皺。
「沒事,骨裂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我舉起左臂傻笑。
「....」
他向後一靠,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不動了:「...其實我還在後悔,當初是不是應該強行不讓你來義大利...」
「怎麼又說起這個了?」我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不後悔,我對我目前的生活很滿意.....除了經常加班。」
「說到加班,」我咬牙切齒:「伯父最近去哪裡了???」
「父親嗎?我也聯絡不到他呢,他好像帶著媽媽去環遊世界了。」沢田綱吉喝了一口紅茶,慢慢說道。
「!」
憑什麼!!憑什麼門外顧問的老大出去玩,底下的員工瘋狂加班?還有沒有天理了?沢田家光!!!!我氣得牙痒痒。
「reborn也是,不知道去哪裡了,最近的事情真的好多。QAQ」沢田綱吉指了指他書桌上堆成山的文件,一瞬間又變回了原來的熟悉模樣,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里香,今年寒假還要回日本嗎?把我也帶走吧。」
「...不行哦,阿綱哥,」我同樣眼淚汪汪的迅速握住了他的手:「我那裡也有好多工作,歐蕾加諾叫我做不完就不要回日本了,要不你幫我一起處理了吧。QAQ」
沢田綱吉飛快的抽回了手,可憐的表情瞬間不見,他微笑著對著我搖了搖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哦。」
他變了,嗚嗚嗚,他好冷漠。
「哎,」我吃完最後一個曲奇,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任務好多,奈奈阿姨也出去玩了,今年不想回日本了。」
「不回去可以嗎?」沢田綱吉撐著腦袋看著我,眼神溫柔:「憂太會生氣吧?」
「....是啊,」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著沙發枕斜鹹魚躺,小聲抱怨道:「但是就算回去也回不了幾天啊,要不還是和憂太打電話請個假好了。」
「誒!打吧,打電話時務必讓我在場。」沢田綱吉一臉暗戳戳的幸災樂禍。
我看著他彷彿是很想看戲的表情翻了一個白眼:「再說。」
「對了,里
香。」沢田綱吉坐正,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看了你昨天的任務報告,凱瑟琳保鏢的屍體.....」
「....」我也慢慢撐起身來,一臉糾結。
「阿綱哥還記得我原來在日本出的車禍嗎?」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
「我當時說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咒靈救了我,你還記得嗎?」
沢田綱吉皺了皺眉,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
「它又出現了,又保護了我。」
「....」
沉默數秒,正當我以為他還是會和原來一樣不相信的時候,他卻輕聲說:「它不會對你...它不會傷害你吧?」
我猶豫著,想著昨天對我保護欲明顯的咒靈,僵硬的點頭:「...應該不會吧。」
「咒靈是嗎?」沢田綱吉垂著眸子,看不清表情,過了幾秒,他又笑著伸手像往常一樣拍了拍我的頭,眼神還是那樣的溫柔和關切:「我知道了,我會叫人去查一查。我有一種,你說的咒靈會和你幾年後在涉谷出事有關的感覺。」
謝!
我差點忘了!
還有幾年來著?
我立馬掐著指頭算了起來,已經過了好幾年!大概還有三年左右的樣子,我有些慌了。
沢田綱吉看著我慌亂的樣子,連聲安慰:「還有三年多呢,別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好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感動的回望,甚至想順勢將我手上的工作也託付給他:「其實我那...」
「工作的事就算了,里香也長大啦,自己的事要自己完成哦。」他輕笑著,輕描淡寫的堵住我將要脫口的話。
我:「...」
他真的變了!他好冷漠!!
和沢田綱吉一起去吃完晚飯後,我散著步,走回門外顧問城堡自己的房間。房間里的書桌上已經有下屬們放過來的一打任務書了.....
寒假將至,雖然很多任務對我來說不太難,但總歸還是要花些時間的。
在寒假前一周,我糾結了好久還是下定了決心,獨自走上學校天台準備給乙骨憂太打電話請假.....
今年寒假爺不準備回去了!
打電話前我深吸三口氣,撥通電話的那一秒還是有些莫名緊張。
「嘟--」電話僅響了兩聲,就被乙骨憂太迅速接起。
「里香!」兩年了,每次接起電話的他興奮的聲音都像要穿透電波直達我的身邊。
「嗯嗯。」
「里香,今天打電話怎麼晚了一些?!」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啊....剛剛有點事耽誤了一會兒。」
「嗯!里香馬上要放寒假了吧。......我好想見你。」
乙骨憂太放低聲音,已經過了變聲期的他講話不再像原來那樣奶聲奶氣,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隔著電流好像帶著一些我也說不出來的磁性,只覺溫柔的快讓人沉淪。
「阿這個.....」我咬著指甲,深吸一口氣:「那個..憂太,我有事想和你說...」
「....嗯?」他微微上揚的語調讓我莫名緊張的再次吞咽一口口水。
「是這樣的.....最近我這邊很忙,而且今年寒假時間不長,所以我今年就不回來了。」我閉著眼,一口氣快速說完。
「.......」
「.......」
「...憂太?」電話那邊的沉默讓我有些慌。
「....」
正當我懷疑是不是手機出了問題的時候,乙骨憂太說話了。
「...我知道了。」
「誒?」出乎我意料
的反應,我本來以為他會大鬧著抗議,沒想到就這樣同意了?
「我不回去真的沒事嗎憂太?」
「...嗯,暑假會回來嗎?」他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當然啦!暑假我一定會回來的,憂太!暑假完我們就要上高中了,我會回來呆很久的~我直接飛到仙台去找你好嗎?」我興奮的說:「那時你帶我出去玩好嗎?」
「好。」乙骨憂太努力扯起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但隨後他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並不會被他在乎的人看到的瞬間,
他攥緊手裡的電話低下頭,再不說話。
「那我先掛電話啦~我要去忙啦~」
「.....」
「憂太再見~」
「....嗯。」
我掛斷了電話,蹦蹦跳跳的哼著歌向樓下跑去,不用回日本的話,任務做完后還有休息時間,放假真好!最喜歡放假了!!
當然,我不知道...
大洋那端掛斷電話的乙骨憂太像只小動物般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在床上,寂靜的房間里只有手機屏幕微弱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眼帘低垂,嘴唇抿得緊緊的獃獃的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