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變形記17-校花篇 晉江文學城……
哪怕鄭鋒現在進步神速。
不過有人教導固然是好事,但是缺點也是有的,那就是和田然的相處時間變少了。曾經因為老師顧不上他的緣故,田然每次都抽出空來教他,現在不需要了,自然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兩個人一天到晚除了在教室上課的時候會在一起,其它時間基本就沒怎麼在一起過。
戚寒生知道后輕嗤一聲,「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為那個轉學生好,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了。」
他只不過一想就知道這個主意是宋暮出的了。如果田然真想要這樣做的話,早在之前就請了,何必等到今天。
身後,小跟班聽到了這句話也當做沒聽到,跟在戚寒生身邊這麼久,他不止一次為他想要挖宋暮牆角感到心驚,在學校里有這個膽量的也只是他了。
但是他也知道,那牆角不是那麼好挖的,田家和宋家利益鏈牽扯得太多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兩家人一般不會退婚,這點相信戚寒生自己心裡也清楚。
事實上,他就是太清楚了,才沒有辦法,因為他不能從田家那邊下手,用利益來誘惑他們和宋家退婚,只能從田然這邊下手,而她又是個死心眼的,明明不喜歡宋暮,又非要守著那個婚約,所以這就是個無解的問題,除非她喜歡上別人,非要退婚,不然兩家的聯姻勢在必行。
一想到這裡,戚寒生內心就閃過煩躁。
而七班的同學們見到鄭鋒突然轉變的待遇,心裡非常明兒清。
他們知道這一方面是為了感謝他救了田然,作為他救了她的報酬。另一方面也表明了田然不想跟他沾染上關係的態度。
這更加肅清了校園裡的一部分風言風語。
雖然說田然在學校里的人氣很高,但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不可能得到的永遠都是誇獎和讚美,校園裡,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她這麼熱心幫助鄭鋒,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而這個舉動無疑是讓這個流言並不成立。
「實話說,我沒想到最後去救大小姐的人會是他。」
「誰說不是呢?」
哪怕隔了一夜,也還是有人在提昨天的那件事,並且對昨天的那一幕印象深刻。當時所有人都對那匹馬避之而不及,也只有他一個人敢那時候上去救人,這個膽量不是一般的大。
「唉,我總算知道大小姐為什麼對他那麼好了。」他們雖然脾氣不好,擁有著富二代的許多毛病,但不代表傻了,誰不希望自己幫助的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而鄭鋒能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去救人,足以見得他這個人的人品還不錯。
或許是因為佩服,後面一群人每次見到他時,多少都會點個頭打個招呼,態度比先前好上了許多,不過要說有多親近也不至於,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直播間觀眾看著這一幕有些複雜,【實話說,從錄製節目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
在他們看來,鄭鋒是憑藉自己的實力獲得了那些豫華學生的尊重,可是只有田然知道,真正救自己的人不是他,而是「他」。
這個鄭鋒自己知道嗎?應該知道的吧。
她看了一眼身旁認真寫作業的人,心中問道。
不知不覺,這時候距離變形記開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了,這二十天里,鄭鋒的進步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英語他原先只有100分,現在用豫華的試卷考也能考到130分。數學和語文更不用提了,基本上也能穩定在130左右。如果說先前他剛進班級時,是拖了大家的後腿,那麼現在他的總分能到班上的前五名。
不僅如此,那些興趣課他一樣也沒落下,雖然還做不到像她們一樣熟練,但也能糊弄一下外行人。
有時田然都替他覺得可惜,要是他能生長在一個不那麼差的環境里,絕對比現在來得優秀許多。
或許是田然看他的目光太久了,鄭鋒沒一會兒就察覺到了,他停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她,「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臉。
也是這時,田然才發現了一件事情,「我發現你好像比先前白了一點耶。」這點白挺明顯的,直接把他原先的黝黑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聽到這句話,鄭鋒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看起來就跟小媳婦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調戲他呢。
「謝…謝謝。」他結巴道,明明先前說話還好好的,說結巴就結巴了。
田然看到后只覺得他特別逗,有點像她外公家裡養的小金毛。不過比它乖和聽話許多了。
腦海中的人看到她對著鄭鋒笑,心中的妒忌再一次加深。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嫉妒歸嫉妒,卻不會做什麼,然而誰叫這時候有人犯到了他頭上呢?
看著廁所外面的門被人鎖上,頭上還被潑了一盆的冷水,不論是鄭鋒自己還是腦海中的人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但相比於鄭鋒的木訥和各種顧忌,腦海中的那個人卻沒有那麼好脾氣了,他直接一腳踹壞了廁所的門。
聽見動靜,門外,李鵬還保持捧著臉盆的動作,沒來得及跑走,只是眼神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人。
「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爸可是李光,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爸絕對饒不了你。」看見「鄭鋒」陰鷙的眼神,李鵬一步步往後退。
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管用,該被打的還是要被打,並且「鄭鋒」下手更重了,他有練過很久的跆拳道,自然知道從哪個地方打既不會讓人檢查出來,又讓人感覺到痛。
很快一陣亂打腳踢的聲音在裡頭響起,偏偏這時候是上課時間,學生都在上課,而那個人嘴裡又被塞了一塊抹布,只能傳出「嗚嗚」的驚懼聲。
「鄭鋒」記得他,以前欺負自己欺負最狠的那個人,當時他是怎麼處理的呢?將李家搞破產,讓他流落街頭乞討,最後因為沒有人敢把房子租給他,在街頭凍死。
他原本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然而當看到他時,心中還是忍不住閃過憤怒,在這一刻他真的是生出了想要殺了他的心思。
看到「鄭鋒」眼神中的殺意,李鵬急劇搖搖頭,因為說不出話來,眼裡全是驚恐,他一邊磕頭求饒,一邊嚇得直接尿了出來,整個廁所里都是他的尿騷味。
「鄭鋒」看到后嫌惡地移開了眼,「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你也可以說出去,但是會有什麼下場我就不知道了。」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被踹破的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李鵬急忙地點點頭,看著他離開,癱軟在地。
從廁所里走出去后,「鄭鋒」看了一眼身上濕答答的校服和鞋子,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狼狽了。
裡面,李鵬看到他又回來了,嚇得一哆嗦,聽到他是想要校服,立馬打電話叫人送來一件新的校服過來。
等到換完校服后,他也沒有要把身體控制權還給體內的人的意思,光明正大地頂著鄭鋒的皮走進了教室。
老師雖然疑惑他為什麼去了一趟廁所去了這麼久,卻也沒刁難他,直接放他進去了。
田然看著他坐在自己身旁后,瞧了一眼他濕答答的頭髮,問道,「你的頭髮怎麼濕了?」不是剛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嗎?
「鄭鋒」輕勾起嘴角,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他的違和一點都沒有掩飾,只要不傻的人都分得清他和先前的鄭鋒之間的區別。
「是你?」田然立刻反應過來了,手中的筆微微抓緊。
因為這時候在上課,她不好明目張胆跟他講話,更別說追問了,一節課下來,她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下課鈴聲一響,田然就對著「鄭鋒」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也不等他答應,習慣性直接轉身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又想起來他不是先前的鄭鋒,可能不會聽自己的話,所以又回過頭看向他,本來以為他不會跟上的,卻沒想到他乖乖地跟在了身後,像極了去掉爪牙的惡犬。
見到田然回過身來,「鄭鋒」嘴角下意識揚起,朝她露出微笑。
田然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神,繼續向前走,一直到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才停下,只不過面色有些冷淡。
「你不是鄭鋒,說吧,你是誰?還有鄭鋒他在哪兒?為什麼你會出現在他身體里?上次救我的人是你還是他?」田然看著他,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鄭鋒聽到后眉頭微挑:「你問這麼多個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只可惜田然並不吃這套,直接道,「那就從上次你開車撞人那件事講起。」
聽到這句話,「鄭鋒」笑了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如你所想的那樣,那幾個混混是我開車撞的,警察局裡是我給你上的葯,包括前兩天馬場上救了你的人也是我,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如何?」
田然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地就承認了,怔愣了下,看著他沒說話,按道理他不是應該隱瞞自己的存在嗎?
因為比她多吃了幾年飯的原因,「鄭鋒」一眼就猜出她心中的疑惑,替她解答道,「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存在,鄭鋒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甚至可以做得比他更好,所以,你能不能多看看我?」
田然再冷靜,腦海也忍不住空白了幾秒鐘,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呢?她沒忍住退後了兩步。
這一幕落在「鄭鋒」的眼裡,就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不過沒關係,接下來都會有自己陪在她身邊。
聽見她轉移話題道,「鄭鋒呢?」他輕蔑道,「他,自然是被我壓制了下去。」語氣中有一絲微不可見的厭惡。
可以說,從他公然出現在田然面前時,就意味著跟鄭鋒撕破了臉。
這更是加深了田然對他是鄭鋒第二人格的猜測。
她看著面前的人,頭一次感覺到了頭疼。幸好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她可以送鄭鋒練習冊,也可以幫他補課,但精神方面的她真的無能為力。因為無論幫哪個都對另一個人不公平,況且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這個地步,難不成還要她把眼前這個人綁去看醫生?
除非她瘋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后,田然收拾完書包就走了,因為她先前本來就很早走,所以在直播間觀眾眼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有「鄭鋒」知道,她是在躲自己,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看在即將高考的份上,他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為難她。
更何況他其實也沒多少時間了,因為這時候距離變形記節目結束,只有十天。
一想到這裡,直播間觀眾就感覺時間過得有點快。
【我記得原本自己一開始是想要抨擊這個節目的,沒想到不知不覺居然看了下去,先前拍攝的那幾期變形記就不說了,這期的變形記還算沒白拍,鄭鋒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
【你說得對,這期的變形記是拍得還算成功,不過我覺得它之所以能拍攝得這麼成功,絕大多數功勞都在田然身上。如果不是她幫忙,他不會在豫華里待得這麼安穩,我可是聽說先前豫華曾為了成績更好看一點,招收了幾個貧困生進來,那幾個貧困生讀到一半就自覺退學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豫華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
【贊同】
【贊同+1】
儘管這二十天來,豫華的學生沒有特別刁難鄭鋒,然而不代表他們就忘了一開始的事了。
不管是豪車進來,大家必須給他們讓路還是一群人結黨營私,這都是一個正常學校不應該出現的現象。
或許是關注的人太多了,再加上有人艾特教育局裡,所以還真的有人對這件事生起了重視。
但這些都是學校和那些還要在豫華待一兩年的學生應該關心的事,跟即將要畢業的宋暮一群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干係。
學校專門挑這個時間點接下變形記綜藝未必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的緣故。
「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待的?」校園裡,宋暮邊走邊對田然說道。
因為最近學校里瘋狂傳的就是制度改革的事,所以她聽到后想當然以為他是在問自己這件事,幾乎沒怎麼思索,田然就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
「我覺得各有利弊吧,豫華中學本來就是針對貴族學生設立的,如果它未來的計劃是想收納普通學生進入學校讀書的話,那改革是必然的,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有些曲折。」她邊走邊說道。
只是宋暮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在田然不解的目光下,他停下了腳步,垂眸看向她道,「我問的是我們訂婚的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