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56
好吧,他原本是來巴黎躲避吳崇光的。現在好了,不僅沒有躲避的了他,還被卷進危險之中。他究竟,造了什麼孽。
氣鼓鼓的嘟著嘴巴,ken決定無視吳崇光到底。
雖然吳崇光是很強大,不過受了槍傷是必然的,再加上剛剛一番激烈的鬥爭,此刻他只覺得渾身疲憊。懶得去管正在鬧小情緒的ken,吳崇光自顧自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假寐。
車子很平穩的行使著,車廂里很安靜,甚至可以聽到吳崇光均勻的呼吸聲。
ken側頭,看著吳崇光靠著柔軟的椅背,腦袋因為睡著了的緣故而一下下的點著,極不舒服的樣子。雖然ken知道他應該無視然後扭頭,可是卻抵擋不過心底的不舒服,乾脆彆扭的瞪著眼睛,然而手上的力道卻是小心再小心的把吳崇光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到看到吳崇光睡的稍微有些安穩的樣子之後,ken才覺得心底舒服了一些。不經意間,一抹柔情從他的眼底閃過。但是卻因為速度太快,就連ken自己都來不及抓住。
約莫半個小時的光景,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ken扭頭正準備去喊吳崇光,卻看到他已經精神抖擻的醒了,幽暗的眸光陰鷙而狠戾。
下車,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建築,ken愈發的好奇吳崇光的身份。不過終究,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開口問。因為在ken的意識里,他和吳崇光不過是暫時被綁在一起的兩個人,所以對於對方的身份還是少知道為好。
吳崇光以為ken看到自己的據點一定會好奇的問他的身份,那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告訴他自己所有的事情。可是明明,他從ken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疑惑,可是瞬間就被他自己掩去。如果不是真真實實的看到過,吳崇光會以為自己是眼睛花了。
ken不開口問,吳崇光也沒有立場講。兩人各自沉默著走進偌大的莊園,一路上各自沉思著不同的事情。
「累的話先去休息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讓ken意外的,吳崇光沒有死皮賴臉的蹭一些福利,而是表情嚴肅的吩咐完立刻就轉身離開了。他的背影過於剛硬又透著絲絲的落寞,讓ken的心臟忽然揪緊。不過,也是瞬間的事情。
沒有了無賴的吳崇光在一旁,ken樂得清閑。很快,就適應了環境,像是小孩子一樣自娛自樂起來。
書房裡,吳崇光猶如暗夜的王者一般,目光幽暗的盯著屏幕里蘇發過來的資料。果然,是那些人按耐不住要開始行動了么。沉寂了將近十年,這一次怕是最後的絕地反攻吧。成敗,全都壓在這一次了。
呵,竟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掉他呢。
吳崇光挑眉,眼角眉梢都充滿了戾氣。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熱血沸騰的感覺了。久到,以為自己已經背棄了黑暗和殺戮。久到,已經適應了光怪陸離的生活。而此刻吳崇光才發現,原來那些黑暗和嗜血是一早就流淌在他骨子裡的。不管經過了多久的沉寂,它還是可以很好很完美的爆發。
本是無心於家族事業的,可是如今看來,他再不出手的話就會被當做軟柿子隨便揉捏吧。怎麼辦,他雖然不喜歡惹是生非,但是卻更加不能容忍有人把注意打在自己的身上。曾經,他們欠下他的債,也到了應該討回的時候了。
眸光一層層的幽暗,暗紅色的血霧瀰漫開來,書房裡的氣氛瞬間被凍結,如同冰窖一般。
吳雨霏,吳成旭,既然你們想要跟我斗,那就洗乾淨脖子等著老子的刀刃。欠我的,要千倍萬倍的奉還才行呢。
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清脆的聲音如同死神的鐘聲在敲響。一下一下,讓人膽顫心驚。
「老大,老爺讓您今晚去老宅用餐。」
蘇吞了口口水,嘴唇嚅囁的說著。小心翼翼的瞅著吳崇光的表情,果不其然,見老大原本還算是正常的表情瞬間就冷硬起來。比千年寒冰還要冷,比地獄修羅還要恐怖,蘇也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呼吸放緩再放緩。
生怕,被老大一個遷怒而倒霉。
「吩咐下去,晚上我會到。順便告訴老頭子,我會帶著認定的另一半回去。」
吳崇光刻意咬重了認定的另一半六個字的咬音,眼底的高深莫測和陰鷙讓蘇不自覺的脊背發涼。總覺得,今晚要發生什麼事情。不過老大的心思,他也猜測不得。但願,今晚不要太過於激烈。
老頭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自己的孫子鬥成一團,既然他想要看最後鹿死誰手,那他何不把局攪的再混亂一點。
好戲,就等著今晚上演了。
無聊無聊好無聊,為毛吳崇光那個渣男不來攪局了?這麼大的宅院,怎麼就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呢。不行,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的話一定會無聊死的,他可是擁有大好年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老大吩咐,您不能亂出去。」
「他媽的老子要離開還需要那個渣男批准么?快讓開,老子要離開這裡。」
面對這群渣男的手下,ken著實沒有心思跟他們多說什麼。吳崇光那個渣男,把他綁過來就算了,還一走就是幾個小時不露面。難道他就不知道他會很無聊,很無趣很煩躁嗎?可惡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瞪眼,努力的瞪眼。ken就不信這些傢伙還敢強行把他困住不行,而且,也應該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瞅準時機,ken忽然朝著一個黑衣人揮過去一拳。自家老大對ken的心思他么這些手下是看到了的,所以即使是被揍了他們也不能還手。更悲催的是,他們不僅不能躲,還要保證ken逃不出去。
幾次折騰下來,門口的五個守衛全都被ken揍的鼻青臉腫,而ken自己也累的氣喘吁吁。讓ken鬱悶要死的是這些傢伙竟然寧願被他揍也不願意讓他離開,簡直就像是他的所有拳頭都揮在了棉花糖上面。
最後,以ken累的不想再打而告終。
「該死的渣男,竟然敢囚禁我的自由。」
「運動了那麼久還這麼有活力,看來是體力太過於旺盛了。」
吳崇光戲謔的聲音讓ken狹長的丹鳳眼瞬間凌厲的眯起來,帶著山風雨來的氣勢。就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把他綁架到這個地方囚禁了他的自由,而且還可惡的一消失就是好幾個小時。
看著ken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摸樣,吳崇光只覺得心情大好。這種逗弄小孩子一樣的感覺讓吳崇光歡喜的很,屢試不爽。
「渣男,我要離開這裡。我是有人身自由的,不是你的東西。」
如同疾風一般站在吳崇光的面前,ken雙手環胸一臉憤恨的瞪著他。他一米八三的個頭卻在吳崇光一米**面前顯得有些矮小,瞬間氣勢就矮了好大一截。不過,輸人不輸陣。ken依舊高傲的昂著下巴,風華絕代的臉上盡顯風情千姿。
「乖,今晚就帶你出去玩兒。」
像摸小狗一樣的摸了摸ken的腦袋,吳崇光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拉著他的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壯碩的手臂霸道的攬著ken的腰,修長的指尖在他的腰腹之間有意無意的摩挲著。
ken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心底暗罵吳崇光的不要臉。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他的豆腐。拜託,他這個當老大的一點都不怕自己被小弟笑話嗎?
「渣男,把你的手拿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ken冷著臉把吳崇光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順便坐到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剛剛坐好,吳崇光就死皮賴臉的粘了上來。手掌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擱在ken的腰間,像是懲罰似的用力的捏了捏。
「靠,你他媽的有病是不是。讓開,老子要離開這裡。」
ken怒了,這傢伙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加無恥!
「我就是有病啊,被你下了蠱,這一輩子都掙脫不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崇光的表情認真極了,眼底更是一片溫柔情深。那副痴情種的摸樣,讓ken的心不受控制的蕩漾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這個無賴的傢伙給電到了。全身都陷入一種不舒服不自在的感覺里,許久許久都無法恢復理智。
看著ken再一次因為自己的美男計而陷入怔愣中又迷濛又可愛的表情,吳崇光忍不住俯身,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上ken的唇。
唇上溫熱濕滑的觸感讓ken瞬間驚醒,下意識的掙扎著抗拒,吳崇光卻更快他一步的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一手捏著ken的下顎不讓他亂動。靈巧的如同蛇一般的舌頭滑入ken的口腔,刷過他的每一粒牙齒。那種深深的戰慄感,讓ken的心跳瞬間洶湧起來。
手掌心開始滲透出汗珠,細細密密,ken也開始變得無措起來。
微微眯著眼睛看著ken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的沉醉和配合,吳崇光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趁著ken沉醉其中,吳崇光一把抱起他,一路吻一路往樓上走。
守在別墅里的手下看著自家老大抱一個男人都毫不費力的摸樣,紛紛在心底讚歎。
去死,他媽的,他也太沒有出息了。
又一次被吃干抹凈的ken一臉憤恨的瞪著春風得意的吳崇光,默默地在心底第無數次的怒罵自己。
「好了寶貝,快點穿衣服,我帶你出去玩兒。嗯。」
要死了,為毛聽到吳崇光末尾的那句尾音上揚的嗯,他的心跳會忽然之間跳的那麼快呢?難道,被攻了幾次之後他的心也開始朝著吳崇光偏移了?不要啊,他喜歡的是邪魅俊美的陸非嫌好不好。
雖然ken很想爽快的抗拒,不過卻最終鬼使神差的聽從吳崇光的安排,換了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出了門。
巴黎的夜晚,處處流光溢彩霓虹閃爍。長長的黑色車隊悄無聲息的停泊在莊園的外面,吳崇光拽著ken走到其中一輛加長的悍馬前面。很紳士的親自替ken拉開車門,等到他上去之後自己才跟著上車。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被肅清的道路上暢通無阻的通行,如同暗夜裡的巨龍,讓人在讚歎的同時也望而生畏。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車隊終於停了下來。
蘇帶領的一眾黑衣人首先下車,然後悍馬的車門被打開。吳崇光勾唇,露出一絲冰冷而邪魅的笑從容而優雅的下車。ken的心底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卻也不動聲色。下車,蹙眉看著眼前比吳崇光的莊園還要恢弘奢華氣派的城堡。
「渣男,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寶貝,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才行。」
吳崇光沒有回答ken的話,而是側身在他的耳邊戲謔又慵懶的說了無關緊要的話然後大搖大擺的摟著他的腰往城堡里走去。
像是電影里似的宮廷大門被打開,由名貴的花崗岩鋪成的道路兩側站著高大冷酷的外國保鏢。密密匝匝的隊伍幾乎看不到盡頭,時不時出現的純金擺設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誤闖進了陳列金子的藝術館。
面無表情站在兩側的保鏢在看到吳崇光的時候紛紛恭敬的彎腰鞠躬,一直到吳崇光經過了他們的身邊才又整齊劃一的抬頭。甚至,比電影里那些黑社會的老大出場的時候還要氣派。
ken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側的吳崇光,見他像是早就見慣了眼前場面似的淡定表情,微不可聞的在心底聳聳肩。吳崇光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而ken也有種那些秘密正在一點點的在自己面前被揭開的感覺。
長長的走廊終於到了盡頭,一扇對開門的恢弘大門再一次出現。兩側的保鏢恭敬的拉開門,彎腰鞠躬,吳崇光目不斜視的攬著ken往大廳裡面走。
奢華的讓人咋舌的客廳,處處擺放著幾乎只能在羅浮宮才能出現的古玩和藝術品。然而所有的東西給ken的感覺確實陰暗而沉穩,房間里就像是隱藏了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樣,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異樣感覺。
吳崇光帶著ken在大廳里七拐八拐,視線瞬間變得開闊起來。
眼前,是一張長長的宮廷餐桌。首位上坐著一個威嚴而陰鷙的老頭子,目光如同鷹肇一般銳利而冰冷。老頭子左右手邊的位置是空的,左手第三個位置上面坐著一個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跟吳崇光一樣是東方人。而右手的第四個位置上坐著的則是一個女人,妖嬈而風情萬種,同樣是東方人。
偌大的餐桌,只有三個人在。聽到門口的動靜,三雙眼睛同時看向吳崇光和ken。
當為首的老頭子視線觸及吳崇光霸道的挽著ken腰際的手時,目光里閃過一抹震怒和殺氣。
「這就是你要的認定的另一半?」
老頭子說話的聲音里竟帶著幾分顫抖,明顯被氣的不輕。銳利的視線狠狠的掃過ken風華絕代比女人還要妖嬈的臉,其中的冷冽和嗜血讓吳崇光的眸色變得幽暗起來。
「爺爺,看到您最鍾愛的孫子找到了心愛的人,您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吳崇光刻意把最鍾愛這三個字的音咬的很重,像是在強調又像是在諷刺。說完,不顧老頭子的反應,直接帶著ken在長桌另外一端的位置上坐下。輕佻的目光里,帶著冷厲和挑釁,以及一絲微不可聞的恨意。
雖然吳崇光眼底的恨隱藏的很深,卻還是一下子就被ken捕捉到。丹鳳眼微眯,狀似無害的快速掃過另外三個人。一個震怒一個幸災樂禍一個不甚在意,各不相同,卻讓ken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些人和吳崇光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關係。而且ken敢肯定,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濃烈的恨。
「爺爺,二哥可是最會做一些出乎預料的事情呢。之前把家族事業丟棄不說,現在竟然還帶著一個男人回來。嘖嘖,咱們鳳凰的臉可都讓二哥給糟蹋了呢。」
說話的,是老頭子右手邊面容妖嬈的女人。她就是吳崇光的妹妹,吳雨霏。當然,並不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孩子。
吳雨霏精緻的臉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眼底的幸災樂禍卻愈發的明顯。似乎,已經認定了吳崇光這麼做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妹,你怎麼能用那樣的語氣和二弟說話呢。怎麼說,他也是爺爺認定的繼承人,而且二弟可是喜歡女人的。」
老頭子左手邊一臉無害的男人開口,他是吳崇光的大哥吳成旭。吳成旭跟吳雨霏是同父同母的兄妹,而吳崇光的母親則是他們共同的父親吳勝覺養在外面的女人。吳崇光是在五歲的時候才被接進吳家的,雖然是私生子,能力卻在吳成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