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兩天一顆
「侍女有刀,但沒向你行兇呀,她不是應該向你行兇的嗎?」
劉永銘笑道:「她不可能與我發生衝突然,她身上若是有刀,想的應該是留著那把刀不被人發現,而後我們在一起回程的路上一刀將真正的公主給殺了,那樣她就成了公主,也就自覺暫時安全了。」
「她不怕被登利王公他們認出來嗎?」
「登利王公今天才進的城,怕是她還不知道呢!而且她也不可能會久留在榆林城,必定會想著如何逃走,她覺得登利王公不可能會見著她的面!所以,敢捅我的是真公主,對我暗送秋波,想要保住性命的才是假公主!」
水玲瓏點了點頭,看向了正躺在地上看著劉永銘的假侍女真公主,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劉永銘呵呵笑著,繼續對那烏亞圖亞問道:「好了,現在不用怕了。告訴本王,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烏力吉自盡的?」
「什、什麼?」
劉永銘笑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你是用走私的借口還是用公主來漢國的錯口?我覺得這些都不能讓他這般為難,你是不是用她的家人為難他了?你還不打算說么?你說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省得你被押解回鐵利部以後遭受那非人的折磨!」
「我……」烏蘭圖亞啞巴了。
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劉永銘笑道:「不說就算了。對本王來說那些都不重要了。不過本王現在卻是對你十分感興趣。你為何要加入雁子都呢?做公主的侍女不好么?有吃有穿的!你看起來很害怕?雁子都個個都是死士,但你看起來不像呀!」
「我、我,你不能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們很多雁子都的事情,他們在塔利城那裡……」
「本王不需要知道那些。因為郭印根本就不會將線索留給本王的!他將你與那位管家出賣、要獨自逃走之時,便已經打算好了!他此時一定十分後悔招收了不是死士的你!呵呵!」
劉永銘笑了一聲,放開了烏蘭圖亞。
烏蘭圖亞跑,但卻又不敢跑,她知道自己躲不開劉永銘的火龍鏢。
劉永銘殺人真的只需要一鏢!
劉永銘轉而對水玲瓏說道:「瓏兒,她交給你了。帶回去給登利王公發落,我們不管。」
「不!求你了,別、別將我交給他們,我、我會死的!」
「即知會死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雖然不知道郭印是用什麼辦法招收的你,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給了你很多好處,本王只是想與你說,不是什麼便宜都可以占的!人一生之中會有所得,也會有所失。所得之物皆有代價,所失之物皆有其緣!這些閆洪達沒教過你吧?」
水玲瓏上前將烏蘭圖亞給控制了起來,說道:「還廢什麼話呀!真把自己當學究了!你才幾歲呀!也沒比我大多少去!」
劉永銘笑了笑,向著真正的公主走了過去。
那公主倒在地上喘氣呼吸著,看起來剛剛那一刀的確是花了她全身的氣力了。
她的情況此時並不磁樂觀。
劉永銘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原本是想再給她喂一枚下去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說道:「公主殿下,你堅持一下吧。想必剛剛你了都聽到了,你若是能活著回到蒙國還是有機會得救的。你要是死在漢國……說實話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你的墓碑上面多一行字,說是我秦王府的側妃,你來漢國是私奔來的!」
那公主聽了劉永銘的話,還是用虛弱的眼神瞪了劉永銘一眼。
劉永銘呵呵笑了起來,那控制著烏蘭圖亞的水玲瓏不爽地說道:「都這時候你還有這心思呢!」
劉永銘笑道:「這不是活越活越氣份么?我若真上手去抬她,還指不定後面追來的衙役會閑說些什麼呢,那樣只會讓她更惱我。此時最好是讓她別睡著,讓衙役找些婦人來抬才,把這男女之嫌先避去再說!」
劉永銘說完,那密道口傳來了一陣聲音,鍾正鳴帶著一隊人馬這才從裡頭鑽了出來。
「六爺!臣該死,臣來晚了!」
劉永銘笑道:「你這官當得可以呀,知道本王要英雄救美故意在裡頭躲著不出來?等事後才來?」
「沒有!不是那樣的!我們走錯了路了!」
「走錯路?」劉永銘心疑了一下:「那密道里還有分支?」
鍾正鳴言道:「是呀,還有幾個大房間呢,有一間放著許多兵器,還有幾件甲胄呢!還有一間裡頭有許多的傢具,就是有些味。哦,不是霉味,是香味,好像香熏過的。倒像是……倒是女子住的房間。」
「哦!」劉永銘明白了過來。
那房間定是給阿琪瑪公主與烏蘭圖亞住的。
郭印本就是去找烏蘭圖亞與她說下一步的計劃,管家聽到外面動靜,帶上幾個名心復要從密道逃走。
郭印聽到聲響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情,於是從武器庫里取出自己的兵器,帶著阿琪瑪公主與幾名手下向著另一個出口出發。
…………………………
一夜過去之後,齊國細作的落腳點裡仍舊還有許多衙役在裡面搜尋著有價值有線索。
之前劉永銘所擔心的「調虎離山」並沒有出現。
正如他之前預料的那樣,郭印並沒想到官府會這麼快地找到他的據點而前去抓捕他。
館驛裡頭此時卻是一片平靜。
阿琪瑪公主安靜地躺在床上昏昏地睡著了。
登利王公在房間裡頭左右渡步,已經走了百多個來回了。
他像是發動機一樣如何都不肯停下來。
巴特爾沖著閆洪達大聲地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被登利王公給轟了出去,像是在怪他吵到阿琪瑪公主。
而那閆洪達委屈地來到劉永銘身邊,說道:「六爺,剛剛巴特爾說那個葯能不能……」
劉永銘言道:「郭印說得對,十天的路程,每兩天吃一顆,應該能走到塔利城。現在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夜加一早的時間了!」
登利王公停下了腳步,緊張地與劉永銘說了些什麼話。
閆洪達說道:「六爺,登利王公現在都快急死了,他此時是一點主意也沒有。公主若是有所閃失,鐵利可汗那裡怕是會將登利王公的皮都給剝了不可呀!」
閆洪達只是用誇張的話來形容這件事情,並不是鐵利可汗真的會那麼做。
但鐵利可汗生氣是一定的。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現在好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就像郭印與本王說的那樣,快些將她送到塔利城。希望在那裡真能見到郭印,而後向他要解藥!」
閆洪達回頭看了看床里的阿琪瑪公主,擔心地說道:「公主現在這樣也回不了塔利城呀!即使免強回到了塔利城,也未必能找到那個叫郭印的。最怕的是鐵利可汗知道以後……」
閆洪達沒敢把話說完,他此時擔心的事情有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劉永銘言道:「鐵利可汗那裡還是本王去解釋吧!」
「什麼?」閆洪達沒能明白劉永銘的話。
因為鐵利可汗此時是在鐵利部的塔利城。
劉永銘如果想要與鐵利可汗解釋,除非鐵利可汗親自到漢境,或是劉永銘去到蒙國龍庭塔利城。
劉永銘也看了看床上的阿琪瑪公主,說道:「此事你們都裝作不知道,一切皆由本王來安排吧!」
他說完轉向一邊,對站在牆邊的水玲瓏吩咐道:「瓏兒,去將馬車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出發!」
「出發?去哪?」水玲瓏有些明知故問。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還能去哪,當然是駝著阿琪瑪公主去塔利城了。若再這般下去,這幾枚葯吃完,她可能真得死在漢境了!」
「阿!」水玲瓏不是驚呀,而是真的不想去到蒙國。
現在還是春夏之交,若是在冬天,怕是習慣於中原天氣的水玲瓏與劉永銘根本走不到龍庭!
閆洪達連忙說道:「六爺,您真要去塔利城呀?」
「你有別的辦法嗎?」
「這……」閆洪達猶豫了一下說:「怕就怕那些齊國細作不肯善罷甘休,會在什麼地方再行伏擊呀!」
閆洪達說完轉而對登利王公又說起了話來。
登利王公言語了幾句之後,閆洪達才又說道:「六爺!登利王公說,即使公主在漢境發生了什麼意外,他也是有辦法與鐵利可汗解釋的。但您要是在蒙地發生意外,他蒙人這邊可真沒辦法向漢帝交待!」
水玲瓏也說:「是是是,我們本就不該到榆林來,更別說是塔利城了!而且公主她這樣也趕不了路呀!」
劉永銘苦笑一聲說道:「去拿只小碗來。」
「什麼?」水玲瓏應了一句,但卻是站在那裡不敢動。
她好像知道劉永銘想要做什麼了。
劉永銘見得水玲瓏不想動,只得自己走到桌邊,將桌面上倒扣著的茶杯拿了起來,而後來到阿琪瑪公主的床沿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