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暗殺

第八集 暗殺

第八集暗殺

一點心雨:不管是戀愛還是職場,總覺得現這個餐社會中,一切都需要來得一些,日久則必生變。甚至連寫小說亦是如此,開篇便是激烈精彩情節,是否也好過循序漸進、由淺入深呢?

第8問:古人云,鬧里有錢,靜處安身,動靜之間,該是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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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必正一行人過橋后前行不遠,便看到迎面走來一個挑著水果擔子小販,被壓得彎彎扁擔,隨著小販腳步一顫一顫,但那小販卻是腳下健步如飛。

小販頭上罩著一頂大草帽,整張臉都被遮掩了起來,草帽下那雙左顧右盼眸子中,不時閃爍著異樣精光。

當小販見到文必正一行人時,眼底頓時劃過一道沉色,當見到眾人中蹦蹦跳跳文小寶,嘴角頓時彎起一抹詭異之極笑容,嘴巴一張,揚聲吆喝道:剛摘大蘋果啊,又甜又脆呀,來買啊。」

小寶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眼珠不錯地盯著那擔子里鮮靈靈紅蘋果,不住地咽著口水,趕了半天路,確是嗓子有些乾渴。

小販見狀趕緊放下扁擔,笑嘻嘻地舉著一個蘋果對小寶言道:這位小少爺,來個蘋果嗎?剛摘,可甜啦。」小販說著自己衣服上蹭蹭乾淨,送到小寶嘴邊,「來,先嘗一口,試試甜不甜。」

那蘋果看上去又紅又鮮,小寶哪裡禁得起這樣誘惑啊,一把接了過來,狠狠咬上了一口,甘甜汁水順著小寶嘴角流了出來。大家看到小寶那個貪婪樣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劉飛讓人買下了一些水果分給了大家,自己卻一口也沒吃,文必正心裡惦記著河南洪災,也沒有胃口,文秀則把自己手中蘋果也留給了小寶。

午後,小寶、白玉嬌和一些隨行官兵都腹痛難忍、腹瀉不止。文必正和劉飛焦急萬分,現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荒郊野外,大家若是病這裡可怎麼好啊?

「大人,不如先找個合適地方讓大家休息一下吧。」劉飛建議道。

文必正點點頭,言道:也只好如此了。」

於是一行人找了附近一所破舊茅屋暫時安身休息,其他官兵還好,只有白玉嬌和小寶腹瀉卻是愈發嚴重,白玉嬌早已是面無血色,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小寶是痛得躺文必正懷中,咧著嘴不住喊疼,眼睛里是淚水。文必正抱著小寶,捧著兒子可憐小臉問長問短,心急如焚。

文秀旁邊觀察了大家癥狀,悄悄對劉飛說道:阿飛啊,怕是剛才吃那些水果不大幹凈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劉飛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吧,看夫人和小寶這個情況,定是要派人到前面城裡去請個大夫來才好。」

文秀想起自己包里還有一小瓶「瀉立停」,於是趕緊翻了出來,說道: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大夫何曾隨身帶著葯。我這裡倒是有治療腹瀉西藥,要不先給他們吃點吧。」

劉飛驚訝地一抬頭,問道:文姑娘,是何葯?怎地從未聽過此葯?」

文秀尷尬地解釋道:這個葯……是文秀尚家鄉之時配得,見效甚。」

「姑娘如何還隨身帶有藥材?」劉飛用異樣地眼光看著文秀。

而文秀只顧盯著手上藥瓶,絲毫沒注意到劉飛眼神變化,還滿不乎地說道:我們野外訓練時候都是習慣隨身帶葯,有備無患,我這裡還有治跌打損傷葯呢,因為我們訓練經常會受傷。」說著,文秀把藥片遞到了劉飛眼前。

劉飛疑惑地看了看,問道:這個……這葯該如何服用呢?」他哪裡見過這樣小白藥片啊。

「一次兩片吧……」文秀仔細地看了看藥瓶上「說明」。

見劉飛只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不再說話,文秀這才意識到劉飛警惕,心底頓時掠過一絲不,臉色一沉說道:為何這麼看著我呀?師爺以為這是毒藥嗎?若是不相信文秀那便罷了,沒我非要浪費了自己靈丹妙藥還招人懷疑,好不容易帶來這點子葯,還是留給自己救命用吧。」說完文秀白了劉飛一眼,氣呼呼地收起藥瓶走開了。

文必正聽見了文秀氣話,於是問道:文姑娘這是怎麼了?」

劉飛趕緊把剛才情況告訴了巡按大人,文必正聽完,又回身看了看一旁痛苦難耐妻兒,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此說來,我看文姑娘也沒有什麼惡意,就先讓夫人和小寶把葯服下,師爺同時派人到前面去請個大夫來,倘若夫人他們服下這葯仍不見好轉,正好讓大夫再開個方子。」

劉飛苦笑了一下,說道:是,還是大人思慮周全。」

若是平時,白玉嬌才不肯吃下文秀給葯,她也真懷疑這葯里有毒呢,只不過現她已經是身體虛弱,四肢無力,完全沒有了爭辯氣力。乖乖服下了藥片后,白玉嬌和文小寶暫時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竟都酣然睡去。

黃昏時分,城裡請來大夫才來到了破茅屋,為白玉嬌和小寶診脈。大夫把脈之後,說兩個人用藥及時,現身體已無大礙,只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即可,眾人懸著一顆心才算是落地。文必正忙前忙后,凡事親力親為,悉心照顧自己妻子和兒子,文秀一看到文必正眼中流露出那種關切與焦急,立即想到了自己父母親人,不禁又有些心酸,於是黯然傷神地出了茅屋,一個人依一棵樹下獨自傷心起來。

劉飛到茅屋外送走了大夫,見文秀一人黯然傷懷,便湊到文秀身邊,面帶微笑,感激地言道:文姑娘,這次多虧了你靈丹妙藥了,文大人讓我代他好好謝謝你呢。」劉飛揣測文秀傷感是源於自己剛剛不信任。

文秀收起悲傷,睫毛一挑,看著劉飛一臉誠懇樣子,不禁心中好笑,暗自想著要小小地戲弄他一下,於是故意給了劉飛一個冷若冰霜眼神,假裝板著臉言道:不必了,哪裡是靈丹妙藥,怕是毒藥呢。」

劉飛一聽,心中湧起一絲慚愧,但隨即瞟了一眼文秀閃動眼眸,便如同窺見清澈見底湖水一般心中瞭然,料想文秀並非計較此事,於是言道:下知道,文姑娘絕非度量狹窄之人。」

文秀哼了一聲,淡然一笑,高聲說道:劉師爺玩笑了,文秀只是一介女流,哪裡能有宰相那般度量。」

劉飛一聽,心中叫苦,知道這丫頭定是想聽幾句奉承之言,案子感嘆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趕緊抱拳拱手深深彎腰一禮,說道:哎呦,是劉飛疏忽了,我劉飛給文姑娘賠罪了,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這個沒見過世面小小師爺斤斤計較了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見目達到,看著劉飛彎著腰不肯起來,文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那笑聲清脆如銀鈴,直笑得彎腰行禮劉飛有些心神蕩漾。

文秀調皮地一抿嘴,一邊扶起劉飛一邊言道:好吧,師爺既如此說,那我文秀也只好再做一回宰相了。我知道,其實阿飛只是心思縝密,越是危機時刻越是冷靜謹慎罷了,何罪之有呀?」

聽文秀如此一說,劉飛這才長出一口氣,心中一暖,含笑言道:文姑娘真是通情達理。天黑了,外面風大,姑娘還是到屋裡去吧。」

文秀點點頭,隨著劉飛進了茅屋。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文必正一行人今夜就要這個簡陋小茅屋裡過夜了,劉飛叫人升起了篝火取暖,又安排了官兵輪流守夜。對於這樣戶外生活,文秀習以為常,這茅屋條件已經比警校訓練野外露宿時好不知多少倍了,所以她並不意這裡一切,倒頭便睡。倒是白玉嬌哄著小寶自己懷中睡下后,輾轉難眠,這是她第一次睡如此簡陋地方。

半夜,已經睏倦不已白玉嬌剛剛合上眼睛,就聽見周圍人聲嘈雜,一個人她耳邊說道:夫人,走啊!」她睜眼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原來這個小小茅屋已經不知道被什麼人包圍了起來,從屋外射進無數弩箭,耳畔「嗖嗖」風聲讓人不寒而慄,身旁,幾名官兵正保護著她和小寶欲從茅屋後門逃走。

「難道文秀這丫頭引來了殺手?」白玉嬌思忖著,不過隨即她便手忙腳亂地顧不上胡思亂想了。

出了茅屋,外面是亂作一團,文必正所到官兵正拚死抵禦著十幾名武功高強黑衣人。不遠處,一名官兵和文秀一起正保護著文必正和劉飛向西面逃走。「夫人,逃啊!」身邊官兵拉著白玉嬌也向西面而去。

管文秀不能未卜先知,但她具備良好職業素質,即使睡夢中也保持著良好警覺性,因此及時醒來自衛。但是文必正和劉飛這兩個半分武功不懂書獃子則是驚恐萬分、慌不擇路,完全靠著官兵和文秀保護,才勉強衝出了茅屋。

這群黑衣人來勢洶洶,官兵們漸漸被他們殺了個乾淨。文秀帶著文必正和劉飛才跑不多遠,手抱行李劉飛就有些體力不支,漸漸跟不上文秀速度了,而文必正也擔心後面自己妻兒,走走停停,不住回頭觀望著。

「喂,跑啊!他們追來了!」文秀焦急地催促著,言語間又忘記了自己身處古代,這樣打鬥場面她警校時倒是常見,所以應付起來還顯得比較鎮定。

「我……我妻兒還後面呢。」文必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文秀回頭望了望,卻沒有找到白玉嬌和小寶蹤跡,倒是幾名黑衣人眼看追了上來,於是急促地說道:來不及了,我們先走!」

「我不能丟下他們!」文必正悲痛地大聲喊道。

「大人,走!」劉飛眼見一名黑衣人已經舉著刀到了近前,趕緊用力一推文必正,而自己則擋文必正身前,一閉眼,等待著鬼頭刀砍下要了自己性命。

但劉飛等來卻不是鬼頭刀,而是「啪」一聲響,嚇得劉飛渾身一顫。他睜眼一看,那黑衣人已經應聲倒地,再一回頭,只見文秀手中舉著她那個暗器——手槍。

「還不走!」文秀一手舉槍,又擊斃了幾名黑衣人,一手拉起了雙腿已有些癱軟劉飛繼續逃命。

劉飛和文必正再次驚訝於文秀手中黑色不明物,感嘆於這樣小一個暗器,竟然威力無比。

就這樣,文秀手槍保護下,文必正和劉飛逃到了一處樹林中。

「小寶……」文必正還是念念不忘他夫人和兒子,總時不時回頭望望。

「趴下!」劉飛突然大喊一聲,同時自己趕緊貓腰趴地上。

「嗖、嗖、嗖」,原來無數利箭射進了樹林,文秀和劉飛一動不敢動,只有文必正還是不肯老老實實地趴下。

文秀也擔心著白玉嬌和小寶,悄悄對文必正說道:我去接他們,你們乖乖這裡等我。」說完一下子沖了出去,而瞬間,她腿上和肩膀上就被利箭劃開了幾道口子,而文秀卻絲毫不意。

「危險!」劉飛嚇得高聲驚呼,如此箭雨一般情形,這個女孩子還有勇氣衝出去救人,著實讓他驚訝不已。

文必正見文秀如此義無反顧,並且因此受傷,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砰」,一支利箭射中了文必正後背。文秀聽得身後聲音有異,剛剛回身觀察情況,卻被文必正迎面撲到地上,文必正滾燙臉頰緊緊貼文秀耳邊,文秀只覺得耳根都要燃燒起來一樣。「嗖、嗖、嗖」,又是數只利箭,擦著文必正後背低低飛過,而文秀被文必正身軀安全地護了身下,竟再沒有受傷。

「文大人?文大人?」文秀輕聲呼喚了幾聲,但是趴自己胸口文必正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文秀抱文必正後背那隻手上卻彷彿觸及了什麼熱熱液體,她心裡掠過一絲不祥陰影。

等到樹林外暫時沒有了弓箭動靜,文秀和劉飛才敢站起身來。

「文大人受傷了!?」劉飛一見文秀手上鮮血,驚得頓時慌了手腳。

「沒關係,我背著他。」文秀說完,一把拉起了已經昏迷文必正,利落地背了身上,「走,那幫人恐怕就馬上就要追進樹林了。」這點重量對於文秀來說還不算困難,負重行進,這是她以前警校時候日常訓練科目。

劉飛點頭,兩個人一起朝樹林深處跑去,此時劉飛不禁又暗暗佩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姑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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