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一個孩子 三個父親
籃子被陳欣瑤從公孫玲瓏的懷中撞飛出去,公孫玲瓏跌倒在地上,卻站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撞出去,落在台階處。
籃子卡擦一聲破裂,孩子傳出轟鳴的哭聲。
「思寒,思寒。」陳欣瑤爬起來,趕緊將孩子抱起來,然而孩子只是哭了幾聲,便暈了過去,後腦勺的鮮血染紅了陳欣瑤的衣衫。
司徒凌風下樓便看到的是這副樣子。
「快,送醫院。」
陳欣瑤已經被嚇傻了,抱著孩子不知所措,司徒凌風讓麥克趕緊抱起孩子去醫院。
然而公孫玲瓏的右腳已經骨折了,雖然她受過太多的疼痛,然而此刻骨折的疼卻也讓她白了臉色,站立不穩。
「怎麼樣?瓏?」
公孫玲瓏整個人都趴在司徒凌風的身上,司徒凌風果斷的將她攔腰抱起。
「怎麼樣?」
「應該骨折了。」
司徒凌風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絲毫不理會站立原地不動的陳欣瑤,往醫院趕去。
司徒凌風在急救室外面等待,沒一會竟然來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司徒凌墨。
「大哥,你們怎麼也來了?」
「聽說那孩子出事了?放心不下,我就來看看。」
司徒凌風看了一眼司徒凌墨,心裡有些奇怪,兩年前他突然放棄了跟尹建華的合作而支持他,讓他一直非常費解,隨即他便自發回了美國,兩年多也再也沒有回來過。
「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剛到。」
司徒凌風的眼中閃過焦急,看了一眼手術室,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正在搶救。」
說完,司徒凌風的視線落在了手術室的門前。
司徒凌墨的眼神有些焦急,而且坐立不安,拳頭握緊又鬆開。
一位戴著口罩的護士打開門,有些焦急的走出來。
「你們誰是孩子的父母?」
「我是孩子的父親。」司徒凌風立馬站了起來,走過去。
「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是現在很晚了,血庫的存血不足,你跟我去抽血。」
司徒凌風立馬跟著護士進了手術室,司徒凌墨的面色更加焦急,甚至已經滲出了汗水。
再次握緊拳頭,他跟了上去。
司徒凌風進了手術室,由於時間很急,那位護士直接跟負責抽血的護士說:「動作快點,直接將血輸送到孩子的體內。」
那位抽血的護士便快速的拿出了儀器,熟練的將皮筋綁在了司徒凌風的左臂上。
司徒凌墨大步推門,阻擋了護士的動作。
「抽我的。」
司徒凌墨伸出左臂,擋在了司徒凌風的前面。
司徒凌風疑惑的望著司徒凌墨。
「對不起,風,那個孩子是我的。」
閉上眼,咬咬牙,司徒凌墨終於說出了口。
司徒凌風瞪大了眼睛,愣在當場,就連整個手術室都愣住了,不過還是主治醫生的反應快。
「到底誰是孩子的父親?趕緊驗血,不然來不及了。」
「風,陳欣瑤是我的女人,她是為了我才卧底到你身邊的,那個孩子是我的。」
司徒凌墨非常的愧疚,甚至不敢看司徒凌風的眼睛。
「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她能拿到的那些司徒集團的機密,都是我給的。」
司徒凌風收回了手:「先救孩子。」
司徒凌墨的血很快化驗出來,可是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司徒凌墨的血型跟孩子竟然不一樣。
司徒凌墨當場傻眼了。
司徒凌風自然也不用驗血了,因為他得知了司徒思寒的血型竟然是ab型,而司徒凌墨和司徒凌風的血型都不一樣。
記得上次陳欣瑤被公孫玲瓏打傷那次,輸血是輸的a型血。
陳欣瑤趕來醫院的時候,手術室外面一片沉默,司徒凌墨見陳欣瑤來了,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
「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司徒凌墨怒火衝天。
司徒凌墨愛陳欣瑤,因此他才跟尹建華達成了合作,陳欣瑤說是為了他才卧底在司徒凌風身邊的,他感動中還自責自己的無能。
她懷了他的孩子,司徒凌墨想要帶她走,然而她卻死活不同意,直到司徒凌墨在國外看到陳欣瑤出事的消息,他才趕了回來,卻都不敢現身。
「孩子怎麼了,孩子怎麼了?」陳欣瑤反而激動的拉住了司徒凌墨,急切的詢問道。
「你是孩子的母親嗎?」那位護士說道,眼神中帶著鄙視和怒氣:「孩子失血過多,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期,我們已經儘力了。」
「不,思寒。」
陳欣瑤最後一點理智都崩塌了,衝進手術室,司徒思寒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氣的躺在手術台上面,醫生正在給他拆卸身體上的儀器。
「思寒,思寒,是媽媽對不起你,思寒,我的孩子。」
陳欣瑤哭倒在手術台上面,然而司徒思寒的身體卻已經逐漸冰冷。
司徒凌墨異常的氣憤,如果不是司徒凌風攔著他真的是一把掐死了陳欣瑤,雖然司徒凌風也有許多問題想要弄清楚,但是現在也不是時候。
就在此時,司徒老夫人也趕來了醫院,剛進手術室就抓住陳欣瑤,滿臉憤恨的問道。
「陳欣瑤,說,我的女兒到底在哪裡?」
陳欣瑤沉浸在悲痛中,抱著司徒思寒小小的屍體無動於衷。
「奶奶,出什麼事了?」司徒凌風問道,和司徒凌墨一起將司徒老夫人扶到旁邊坐著。
「清清,清清在哪裡。」
清清自然就是司徒清清,司徒老夫人的大女兒,從小失蹤的那個。
「吳媽,薛叔叔,到底怎麼了?」
「今天老夫人收到一封信,讓老夫人拿著地圖去換大小姐的消息,結果地圖被騙走了,尹建華帶去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大小姐,真正的大小姐的腹部有一顆黑痣,他騙了我們。」
此刻陳欣瑤雖然極度悲痛,卻依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敢置信的長大嘴巴。
「不,不,為什麼,你為了那個東西,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害死嗎?」
陳欣瑤說完這句話,將司徒思寒抱在懷裡,沖了出去……
安幕晨坐在公孫玲瓏的病床上,看著她打著石膏的右腳,嘆了無數的氣,旁邊的劉婷婷低著頭,低低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