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後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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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文大廈前。
人山人海,人滿為患。
德文大廈,是王氏集團的總公司所在地。
王德文對所有媒體發出了公告。
這時,在德文大廈前,時代廣場。
王德文面對各家媒體。
王德文緩緩上台,有些發福的模樣,眉頭緊鎖。
「很感謝,這麼多天來,各家媒體對我王氏集團的關注,特別是我兒子」
話語一落,大家立刻安靜。
這是話中有話,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不明白。
但王德文可不是人家所說的那種黑白通吃就像個流氓一樣的人物。
他現在早就是一個知名的企業家了。
在40歲的時候,也已經是某知名大學名譽教授了。
人家都說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或許這樣,他才更讓人害怕。
王德文說道:他以前因為自己的原因,特別的溺愛孩子。有人說了,那是一種自私的愛,是為了滿足自身的失落,才會有那樣的愛。
他的溺愛,讓王寶從小就是一個禍端從起的孩子。
因為自己的縱容,越演越烈,到最後無法收拾。
王寶傷害了很多人,這裡他表示抱歉。
王德文深深的對著媒體鞠了一躬。
讓人們看到了這個身為知名企業家王德文,作為慈祥父親的一面。
他說道:如果他的兒子醒來,他會很高興,並且會教導他從新做人,不給社會造成負擔。
這是一種祈禱,畢竟自己的孩子昏迷不醒,又帶著社會的輿論。就算是上天看到了,也不會讓這個給世人造成困擾的頑劣孩子一個活過來的機會。
就在今天,他決定放棄了王寶的治療,他今後將成為一個活著的死人。
從王德文顫抖的文字中,大家都能感受,而且很同情這個已經人近半百的老人。不再是像當初那樣,對王家的所作所為評頭論足。
而且,王德文將捐出1億作為慈善資金,作為那些困難兒童的資助,這麼一來更是讓人看出了這個老人為兒子付出的一切。
羅童看著趙馨儀情緒低落,便走上前去問候,「你怎麼了?」
「沒什麼。。。」
「我也覺得很感人,王寶有這樣的爹,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整天作孽不知道珍惜」梁藝在一旁憤世嫉俗的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他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王八蛋」王寶說道。
夜晚了,已經深了。
胡斌瑞因為打架被送進了派出所。
「下次記住了,好好回去想一想」
被拘留了兩天,胡斌瑞與邢宇的律師保釋了他們。
「也真是的,為了個女人打架,看著長的不錯,腦子都有問題」
臨走時,他們倆都聽到了有人竊竊私語。
「我叫胡斌瑞」
「我叫邢宇」
兩人握手,胡斌瑞遞了一根煙給邢宇。
「我不抽煙」
「是嘛。。。我以前也不抽煙的。。。」一口長氣,蕩氣迴腸,彷彿在其中輪迴著無數的憂傷回憶。
他們倆坐在了一處石凳子上。
「胡總,你的臉」
「沒事的,曹律師,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坐一會」
在夜晚你的風輕襲過來之後,他們互相一笑,互相問候。
「你的臉沒事吧?」
邢宇強硬這笑容,「沒事,你是不是練過,出拳挺快的」
「是嘛,我也覺得你出拳挺重,幾拳下去,我現在還暈乎著」
胡斌瑞和邢宇說起了以前的故事。
在大學里,那些美好的回憶,都伴隨著趙馨儀一起度過。
就像莎士比亞曾經說道,真愛無坦途。
想必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在這個夜晚中,王寶憂鬱了。
就連趙馨儀都看得出來,這張臉上帶著憂鬱。
「我是不是很混蛋?」
「你指哪一點?」
「隨便哪一點」
「嗯,是的,你下流、自私、沒有同情心、說話刻薄,如果這些都不算混蛋的話,應該還好」趙馨儀坐在王寶的身邊。
今天,在他的房子里,就只有趙馨儀和王寶兩個人。
「你愛他嗎?」
趙馨儀停頓了好久。
「以前愛,現在只有恨」
「恨什麼?」
「恨這個社會,恨傷害我的人,還有恨我自己」
王寶輕哼一聲,「和一個剛滿18周歲的人談愛情,是不是覺得很荒唐?」
「沒有,我覺得你不止18歲。其實我能夠感受你心裡的悲傷,你不過是在用這種行為掩蓋自己罷了,其實你比我更懦弱」
王寶長舒了一口氣,點起了一根煙。
歌詞里常唱到,用酒jing麻痹自己,用香煙迷幻自己。
可是這一切呢?都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而已,如果心能這麼容易被麻痹了、迷幻了,那就不是有著七情六yu的人了。
那些輪迴幾世都不泯滅的愛情,正是人們對愛情的寫照。
「我其實並不是非要那樣做的,我只是覺得,你死都死了。心還不死,多難受。就讓胡斌瑞刺激刺激你,只有這樣你才能好好的。。。」
「嗯?是嘛。。。」
「廢話,你沒有看到你現在好多了嗎?會笑了」
王寶說道,「你看著我」
「為什麼?」
「讓你看你就看,那有那麼多話」他的話很強勢。
這時趙馨儀坐在他的身邊,雙目對視。
「無論怎麼樣,咱們這是緣分,這輩子,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和你這樣對視過,所以你要記住我的眼神」
趙馨儀蹙著眉頭,一臉茫然,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這時,王寶拿出了一個刀片。
「你幹什麼?」
「自殺啊,這都看不出來」
趙馨儀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總在屁股後面整天朝著要他還給自己,自殺。
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竟然有種要勸阻他的衝動。
「喂。。。」
「幹什麼?」王寶想拉下去,忽然停了,「媽的,這好疼吧,算了。。。喝點酒再下手」說著就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一瓶白酒。
咕嚕咕嚕一陣灌了下去。
趁著迷迷糊糊的,一刀下去,隨著一聲慘叫,鮮血如注。
趙馨儀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喊出口,「你別死。。。。」
他用無力的語氣說道「媽的。。。沒有想到死這麼難受。。。哎,有點後悔了」
趙馨儀抽泣著。。。
「別哭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吧,以前總喊著讓我死,可現在倒為了流眼淚了,好奇怪。。。要是咱倆都死了,下輩子要作對情人。。。你說怎麼樣?」
他的語氣開始緩慢,有種氣力全無的感覺。
「還疼。。。好暈」
趙馨儀頻頻點頭。
「沒有想到。。。你居然為了我眼淚。。。好了,爺們。。。走了」
隨著那聲『走了』,王寶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還回蕩著王寶留下的話,在趙馨儀的耳朵里嗡嗡直響。
當身體的靈魂抽離的那一刻,你會感覺到什麼?
你不知道,因為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
趙馨儀曾經感受到那種被剝離的感覺,彷彿被抽出了一根根的筋,隨後就是麻木,腦袋裡就像是萬花筒一般,不斷炫著沒有定義的花紋。
或者是有灰白的片段不斷閃過,是美好的、是憂傷的、是值得回憶的,知道一切都變的模糊,然後變成了黑暗。
「馨儀在幹什麼呢?」
「不知道」
羅童打開門,一股腥味。
羅童和董小偉看到趙馨儀躺在血泊里,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鋒利的刀片。
手腕上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從血管里不斷的向外面噴湧出來。
羅童臉sè慌張的喊道,「快點。。。快點」
她捂住她的胳膊,看著鮮紅的血液已經浸染了地毯。
······
咳咳咳。。。。
咳咳咳。。。
「我草,憋死我了。。。這他媽的閻王殿里怎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光這些,他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發麻,屁股腫脹不看。
隨著微弱的燈光,他睜開了模糊的眼。
「醫院嗎?我在醫院?我真的在醫院?哈哈哈」他大笑不止,拔掉嘴巴上的呼吸機,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周圍沒有一個人。
「我活過來了?我還以為我會魂飛魄散。。。媽。。。我活過來了」
「謝謝。。。老天爺,爺們從今往後洗心革面從新做人,混蛋二字從此分道揚鑣」
雖然身體有些軟弱不堪,看還是能夠支撐的住自己的身體。
想必是在床上躺了太久了。
咱們的老百姓啊,今個要高興。
咱們的老百姓啊,厚黑,今個要高興。
「護士長,那面房間里有人唱歌」
「嗯?是嘛。。。去看看去」
王寶從房間里走出來。
第一件事,竟然是想看看自己的小夥伴有沒有在。
去了廁所,一泡連綿很久的尿,讓他全身打著顫。
「弟弟。。。哥哥懷念你很久了,一ri不見如隔三秋。今ri一見果然威武如當年啊」
······
「讓開。。。醫生在嗎」
忽然聽到有人喊道急救。
急救室里,熱火朝天。
趙馨儀被放在了擔架車上一路狂奔。
王寶從廁所走了出來。
「羅童?董小偉?」
那是?
他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趙馨儀,從他的身邊過去。
趙馨儀的臉上的露出了慘白。
「她。。。」
王寶一股憂傷浮上心頭,本想著前去看一看她,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心裡一想,「我有什麼資格?」
就這樣,望著那個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馨儀,從此後我們各奔東西,該給你的已經給你了。
而我,是王寶。
如果還有機會,我們會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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