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靈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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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羅童看著她。

「馨儀。。。你怎麼了？」

她正在和趙馨儀的靈魂擠眉弄眼，可是羅童看不到，就只是覺得她的表情很奇怪。

「哦，沒什麼，就是有東西鑽眼裡去了，可能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她回過神來，繼續吃著東西。

趙馨儀認識羅童，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見面方式。

這讓她有勾起了多年前的回憶，那些痛苦的回憶也不斷的湧入心頭。

羅童在洗澡的時候，發現了丟在垃圾桶里的丁字褲和那個透明的黑sè蕾絲內衣，十分疑惑的拿了起來。

她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好xing感的丁字褲？這個是情趣的吧？馨儀的？」

她不敢相信趙馨儀居然穿著這個東西。

每次小偉讓她買這個穿的時候，她都是面紅耳赤的拒絕了，還因為這樣鬧了分居。

這個讓人不敢直視的東西，居然是趙馨儀在穿。

在看電視的時候，羅童有幾次都想問關於丁字褲的事，還是沒有好意思問出口。

「我想多了，她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但是最終還是好奇心打敗了她。

「馨儀，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關於你以前的事情？」

「當然記不起來了，我連我媽是誰都不知道」

她搖搖頭，然後點起了一根煙。

羅童看到趙馨儀奇怪的點起了一根煙，而且很熟練的吐了一個煙圈「你抽煙？」

「怎麼了？抽煙很奇怪嗎？去外面超市買的」

「抽煙對女人不好」羅童說道。

「沒事，習慣了，有的時候抽煙對身體有益」

「有益？我可沒有聽說過，吸煙有益健康。我就看到上面寫著吸煙有害健康」

「那你是被它的表面迷惑了，不然怎麼那麼多人，明知道有害還抽呢？」

她是在忍不住了，「垃圾桶里的內褲是你的嗎？」

她點點頭，「垃圾桶里？哪個？丁字褲？」

看到她面無表情的說出那三個字，羅童聽著都有些害羞，「嗯，是的」

「當然是我的了，穿那個太難受了，所以就扔了」

「那你為什麼穿著那個？」

「沒有其他的穿了，也就只能穿那個了，我找了半天，全是丁字褲」

羅童呆若木雞，嘴巴張的很大，慢吞吞的說「都是？丁字褲？」

「當然，你的表情看上是驚訝的意思嗎？」

羅童點點頭，難道這還不驚訝嗎？

「你沒有穿過？」

羅童羞紅了臉，**裸談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

在半空中的趙馨儀生氣的對著他大喊。

「嗯，是的，那個是讓人害羞的東西啊」羅童低聲的說道，她的臉上已經浮出了暈紅。

她忽然哈哈大笑，「看你的表情，都什麼年代了，沒關係的，要開放一點，你不知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這個嘛？」

羅童無言以對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這麼敏感而且讓人害羞的話題。

羅童坐到了她的對面，看著她，「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怎麼了？我聽說失憶的人，恢復的最好方法，就是尋找以前的記憶」這時羅童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看到這個你肯定有印象」

她在岔開話題。

這讓飄在半空的趙馨儀也送了一口氣。

羅童到自己的書桌上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本雜誌。

「你在找什麼？chéngrén雜誌？」

羅童真的無語了，本想著岔開話題，她還是偏偏非要再延續剛才的話題。

「不是的，普通的雜誌，上面有你一個熟悉的人」指著封面對她說，「這個人記得嗎？」

飄在半空的趙馨儀的靈魂看到了，立刻轉過頭去，遠離了這裡，躲在角落裡哭了起來。

看到趙馨儀哭的很傷心，王寶斷定這個男人和她有很大的關係。

「你哭什麼？是不是認識他？」

羅童看到她對著後面說道，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你在跟誰說話？我在這」

這是她轉過來，「哦，沒什麼，剛才散視，一下散到後面去了」

羅童忽然大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是趙馨儀，從你的身上我看不到她的任何影子，你就好像是長的像而已」

她一聽到這話，緊張的站了起來解釋，「喂。。。我失憶了好不好，失憶的人就是一片空白，再第一次接觸任何人的時候都可能會被感染，因為我就是一張白紙現在」

羅童蹙著眉頭，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哦」

「這個是胡斌瑞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胡斌瑞追的你，你們是公認的金童玉女。以前看到他的照片時，我還以為你現在已經嫁給他，做了富太太了呢」

王寶看著雜誌，這個人和趙馨儀的年紀相仿，穿著黑sè格子西裝，一臉冷酷表情，五官端正，目光有神。

成功人士一般都要這樣，這樣才有大牌的風範。

「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

羅童和她講了關於趙馨儀的故事。

在k市的大學，胡家本身就是一個大家族，而胡斌瑞一直就是人們眼中的貴公子。但是他成績優異，從不願意和一些普通的女孩子交往。

在一次年會上，他對趙馨儀一見鍾情，然後就在很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成為了趙馨儀的男朋友。

他們很相愛，一直到了大學畢業時，他們也是一對十分相愛的男女。

聽到羅童的講解，王寶是有點明白了，怪不得她看到這個封面就在那流著眼淚，原來是看到了自己的男人啦。

到了晚上，王寶對她說，「你看你，這麼漂亮，而且還有一個那麼愛你的人，你怎麼就做了ji女了？我猜出來了，肯定是這個男人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你一氣之下就要做ji女來報復他，但當你成為ji女的時候，才知道作為ji女的悲涼。你看透這個世界之後，一切都麻木了。你學會了使用媚艷之術來騙男人的錢，最後卻不小心死在了男人的身下，是不是這樣？」

「屁話。。。不要亂猜」

「反正你不再是那個純情的女神了」

趙馨儀在房間里飄來飄去，她憂傷的表情十分蒼白。

她停在了屋角上，扶著牆壁又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

「你怎麼了？難不成我戳到你的痛處了？還是其它什麼？」

她閉口不語，只是在房間里飄來飄去。

剛開始的時候，挺不舒服的，半夜三更，一個穿著白sè衣服、披著長發的女人在你面前飄來飄去，你有何感想？難不成你還真的一位是自己的芭比娃娃什麼的？當然要帶著一點恐怖咯。

然後她飄了過來，飄到他面前。

「你能不能不飄來飄去的，怪嚇人的」

「想聽嗎？」

「什麼？」

「我的故事？」

王寶頓了頓，「想說就說吧」

「如果我說完，你能答應還給我身體嗎?」

「看情況吧」

這是羅童已經睡熟了，而她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等待著她故事的開始。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她記得，那天晚上下著小雨，有些冰涼。

「我的一個同學過生ri，我們在吃過晚餐之後，就決定在附近的一家比較大的ktv里慶祝一下。我們那天玩的很晚。

在前一個小時的時候，我遇到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年齡都不大，他們都喝醉了。

其中有一個年級很小的男生，在女廁所里，就在水池旁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在廁所里嗎？很正常啊，我也這麼干過」

她繼續說道，「因為害怕，所以躲在廁所裡面，沒有敢出來，等到他們完事了之後，自己才從那裡面出來。那時候只是覺得也是正常，只不過處於害羞吧，反正等一會也沒什麼。就心不在焉的在廁所里看了手機。

出來的時候，有幾個男的堵了上來，說了一些比較難聽的話。我覺得很害怕，就叫了我同學他們。同學他們都出來了，畢竟有幾個是男同學，大家先是爭吵了幾句，後來引來了保安。可是保安卻讓我們給他們道歉，讓我們抓緊時間走，不要影響生意。後來才知道，人家都是一些金卡vip，而我們只是普通的消費。這個社會就這樣，有錢就是了不起的，所以沒有在乎那些事」

「後來呢？是不是你偷看她們了？」

「沒有，你到底要不要聽。人家想到這裡的時候，都是帶著憂傷的！」

趙馨儀頓了頓，繼續講述著故事。

似乎有些難言不能說出口，看到趙馨儀開始哭，而且哭的很大聲，王寶已經差不多猜出來後面發生的事，像是出了什麼事。

「在我出門的時候，我和大家分開了，獨自一個人在那等計程車。ktv的門前有些靜也有些黑。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有車過來。我就躲到了後面一家關了門的店鋪門前，邊和我男朋友發信息，邊等車。突然有幾個人出現，我沒有來及看清他們的時候，就暈過去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我」說完，眼淚再也按耐不住，噴湧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誰都能猜的出來。

「哦，原來如此，果然是一個悲痛萬分的故事」

趙馨儀哭的稀里嘩啦。

「我就這樣被。。。後來我也不知道怎能了，就做了ji女」

「首先，我發表一下意見，對於你的痛苦經歷，我不能感受。所以表示歉意。第二，我幫不了你，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你也別指望我」

趙馨儀立刻到了他的面前，「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我可以？如何？」

「去死」

王寶立刻站了起來，「罵我？」

趙馨儀急忙解釋，「不是，我是說，只要你死了，我就能順利投胎了」

「自殺？沒搞錯吧，我才活過來兩天不到，雖然這身子是你的，但也不至於讓我魂飛魄散吧」

「你不死，我就投胎不了。就要受盡這世間痛苦的回憶」

王寶不緊不忙的吐出了幾個字，「關我何事，我又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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