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一個寡婦鄰居(?)求收藏!

第3章 我有一個寡婦鄰居(?)求收藏!

「好久沒喝這麼乾淨的水了......」

江勝用舌頭舔了下碗底,似乎要把最後一滴都喝乾。

薛牧看不見江勝的舉動,只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江勝看著站在邊上的薛牧,見他似乎和其他的獄卒不太一樣。

他便開口著:「你知道我總共殺了多少個人么?」

「我不想知道。」薛牧解釋著。

「為什麼?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我贓款的下落,難道不想知道了?」江勝吃力地坐了起來,渾身的傷口讓他每挪一下就會感覺到疼痛。

薛牧淡定地說著:「你殺了多少人,有多少贓款,對我而言,沒有意義。」

然而江勝卻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著:「我殺了五個地主,他們太欺負人了,人人生而平等,憑什麼農民要祖祖輩輩給他們幹活!」

情緒一激動,他的傷口似乎要裂開似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或許是見薛牧不為所動。

反而讓江勝高看了幾分,再看了一眼他是瞎子的模樣:「看你這樣子,在天牢里沒少受欺負吧?......」

薛牧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獲取經驗值。

他知道,按照江勝的性格,自己用私刑或者進行苦口婆心的勸說,或許效果不大。

還不如保持沉默,查看著經驗值的收益。

而江勝卻在這時開口道:「是不是他們讓你來審問我,讓我說出贓款的下落?」

「嗯。」薛牧終於開口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會說,所以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江勝看著他的樣子,猶豫一番后,最終說道:「我來告訴你,我搶來的錢財放在哪兒,你湊過來。」

薛牧一聽,有些遲疑。

要是湊過去,他要了自己的命怎麼辦?

不過自己現在已經是開脈境一重了,江勝已經負傷嚴重,哪怕他偷襲,薛牧也有把握躲開。

但他仍然說道:「我不想知道。」

「為什麼?」

「你被他們折磨了四天,都不肯說出來,為何現在要告訴我?」

江勝聽后,苦笑了下:「我之所以不告訴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太囂張了,我就是寧死不屈。」

「或許是因為你是一個瞎子,而且心腸好,還會給我一碗水喝,我告訴你那些金銀珠寶后,你私吞也好,拿去換取官職也罷,都無妨了,反正我也是死罪。」他隨即看著薛牧的眼睛說道。

薛牧聽后,思考了兩秒后,便蹲了下來,朝著他的位置慢慢摸索過去。

但他時刻警惕著,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立刻揮動自己的拳頭。

在這種環境里,薛牧不會相信任何人。

他只能相信他自己。

也知道江勝現在受了重傷,哪怕是開脈四重,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只要注意聽他的動作,應該沒什麼大礙。】

江勝見薛牧走過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等他走過來后,江勝便解釋著:「我把那些金銀珠寶藏在了城隍廟的廟像後面。」

薛牧聽著,隨後點頭:「我知道了。」

江勝接著喘氣道:「我本就一人,在這世上毫無牽挂,不過如果可以,希望你日後去江家村,幫我照看一下一個老人家,在村子東邊的一家茅屋那兒,我小的時候,就是她收留照顧我的,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也算是不孝了。」

「好。」薛牧答應著。

隨後,他便走出了牢房。

等下了值,他一個人來到城隍廟處。

翻開廟像後面的那塊地磚,打開藏在裡面的包袱。

不多時,他便摸到不少的錢財。

從質感來看,大多數都是金子。

要是把這些全都拿回去,薛牧這輩子或許也就高枕無憂了。

但他沒有這麼做。

一旦全部拿回去,宋武那邊交不了差。

那自己就無法待在牢里,空有錢財但沒有實力,終究不是一件穩妥的事。

只要實力提升了,所謂的錢財、權力、女人,統統都不在話下。

一想到女人,薛牧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是個瞎子,好像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女人。

「算了,日後再說吧,到時候有錢了再討個老婆,只要手感好,瞎了和關燈都是一樣的效果。」

薛牧摸索著,拿走兩塊金子揣兜里后。

把包袱重新放好,再把地磚放回原位。

只要確定這裡有錢財,那他就可以放心了。

當然了,薛牧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給宋武。

晚上。

薛牧回到家。

他拄著拐杖,剛準備開門,旁邊一處卻傳來了聲音。

「哎呀,小哥回來啦?」

薛牧的耳朵很靈敏,一下子聽出了聲音主人的位置。

他微微點頭問道:「你是?」

「小牧,你去當差幾天,就忘了我啦?!」

這句女聲帶了一些埋怨,不過在語氣的骨子裡倒是多了幾分嬌媚。

薛牧翻起自己腦海里的回憶,似乎想起了自己家的鄰居。

那是一個寡婦。

冷媚。

儘管他看不見,但聞著淡淡的體香味,結合著大體的棱廓能夠大概想象出眼前女子的模樣。

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

當然,她身上再具體一點的細節,薛牧就看不見了。

冷媚是半年前搬過來的,在街口那賣豆腐。

因為長得好看俏麗,也被這條坊街的人稱為「豆腐西施」。

關於冷媚的事,薛牧也沒有聽說太多。

好像是據說她爹娘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冷媚誓死不從。

恰好在成婚當天,新郎不小心摔死了。

婆家人覺得冷媚是克夫命、掃把星,便把她趕出門了。

儘管如此,冷媚倒是輕鬆了不少。

如今她一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磨著豆腐,享受著一個人的生活。

也不去理會別人的閑言碎語。

薛牧回想起這些,便微微拱手道:「冷姐姐。」

「哎,別叫姐姐,我也就比你大不了多少。」冷媚看著薛牧的模樣,長得倒也英俊小生,心裡倒是多了一些歡喜。

「抱歉,冷姑娘。」

冷媚聽后,哭笑不得,不過見他一副木魚似的,也覺得有些可愛,便說道:「還是叫姐姐吧,叫冷姑娘也太生疏了。」

薛牧客套地問了一句:「冷姐姐......有事么?」

「你爹生前的時候,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萬一哪一天他離世了,就把這封信交給你看。」說著,冷媚便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薛牧。

薛牧剛想接過那封信,冷媚又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那我......念給你聽么?」

「那就有勞冷姐姐了。」薛牧感謝著。

「客氣~」冷媚一邊偷看著薛牧,一邊拆著信封。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弟弟長得倒也俊俏,身材修長。

只可惜患了眼疾,不然肯定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了。

不一會兒,信紙完全打開了。

薛牧問道:「冷姐姐,信上寫了什麼?」

「信上寫的是......」冷媚看了后,皺起了眉頭:「你爹讓你離開京兆府。」

「離開京兆府?」

「是的。」冷媚解釋道:「上面就只有五個字:離開京兆府。」

薛牧沉思起來,揣測著老爹寫這五個字的用意。

冷媚便和他說道:「小牧,你爹估計不想讓你當官差,官場魚龍混雜,你年少懵懂,很容易有危險。」

薛牧則是回絕著:「多謝冷姐姐的關心,除了京兆府,恐怕其他地方也沒有人願意要我這一個瞎子了。」

「要不你跟姐姐干吧?」

冷媚倒是提議著:「我磨豆腐,你賣豆腐。」

「冷姐姐,我還是想要在天牢里待上一段時間,若是日後實在無路可去了,就來尋姐姐投靠。」

「好好好~對了,你等下。」說著,冷媚便從屋裡拿出了一小盤豆腐,想要遞給薛牧。

薛牧搖頭著:「冷姐姐,不用,豆腐你就自個留下吧,明日還能賣些錢。」

「害,這幾個豆腐能賣幾個錢?拿去吧,吃完后順便告訴我味道如何,我可是磨了很久的哦。」說著,冷媚便幫忙把豆腐提了進去。

「冷姐姐,你把豆腐放在桌上吧,我待會放好就成。」薛牧提醒著。

「好好,那你記得吃。」冷媚放下豆腐后,叮囑兩句后,便離開了。

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妖嬈的背影顯得那樣的多姿。

關上門,薛牧坐了下來。

用手背輕輕地碰了下豆腐。

滑滑嫩嫩。

看得出來,磨得很用心。

「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個人美心善的寡婦鄰居。」

雖說冷媚的關心讓薛牧得到不少的溫暖。

但他知道,現在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以後能不能在天牢立足,以及為什麼老爹要留下一封讓自己離開京兆府的信。

這些問題都擺在薛牧的面前。

不多時,薛牧便準備休息了。

因為明天他要去找何獄典。

是他們這些獄卒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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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設防,我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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