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不出意外的襲擊
第537章不出意外的襲擊
潘西的突然出現，令在場小巫師們都感到厭惡。
但另一方面這也算是一種好事，至少這場爭鬥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德拉科就在列車上。
而比起赫敏，金妮顯然沒那麼好的脾氣。
她直接掏出了魔杖，嗖嗖的甩出一道魔咒。
潘西猝不及防，被石化咒擊中，頓時身體環繞起一絲灰白之色，像是水泥緩緩凝固，定在了原地。
「別管她了。」裝扮成德拉科的哈利說，「我們得準備起來了，我已經看到倫敦了。」
經過哈利的提醒。
大家連忙透過車窗向外望去。
遠處，從蘇格蘭高地出發時的晴朗天氣已經完全被某種昏暗所替代。
沉重的天幕，壓在城市的天際線上，一種詭異而不安的氣息油然而生。
從窗戶滲入的空氣，瀰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氣味，彷彿是肉體與靈魂腐爛了幾個世紀后，遺留下來的不潔穢物。
狂風的囈語，大地的低噥以及火車的哀鳴，都讓周圍變得更加詭異和邪惡。
雖然這可能是心理上的某種暗示。
但那種不安和焦躁的感覺還是尤為真實。
「看來是無法避免了。」
這一刻，再多的言語解釋都是蒼白的。
只要目睹這一切的人，都會深深感受到危險降至，食死徒的襲擊絕不是空穴來風。
「的確是要早做準備了。」歐文平靜的說道。
火車的速度開始緩緩下降。
周圍的建築也越發的清晰起來。
他們駛入鋼鐵森林，像是羊入虎口般。
雖然大家都不願火車停下，甚至希望能一直這樣的開下去，開整整一個夏天，讓他們永遠不要到達國王十字車站.但這幾年，小巫師們都懂得了一個嚴酷的規律：當某個不愉快的事情等在前面時，時間是不會放慢腳步的，甚至還會加快。
僅一眨眼的功夫，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就停靠在了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列車上，小巫師們齊刷刷的探著頭，從窗戶打量著外面，沒人敢下場。
車站不知為何起了大霧，煙霧繚繞的卻又不像是水蒸氣，它給人一種很輕薄的感覺，沒有水蒸氣那麼厚實。
霧氣之中隱約透露著幾處人影。
模糊的看不清楚。
「飛沙走石。」
赫敏拿出她的葡萄藤魔杖，向著窗外施咒。
隨後一股黃沙吹起，肆虐的風將霧氣吹散，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
列車上蘇珊的臉色瞬間換上了驚恐之狀。
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是她的祖母，同樣也是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
那是個有著寬身材、方下巴的女巫，灰色的頭髮剪得短短的，戴著一幅單片眼鏡，臉上的表情令人生畏。唐克斯曾評價過阿米莉亞是一個公正、誠實的人。
而此時，她僵冷的屍身被人粗暴的使用長矛釘在了車站的牆壁上，眼鏡不知所蹤，蒼老的面孔駐留著死不瞑目的悲怨。
鮮血順著她心臟的位置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發出無聲的悲鳴。
而除了阿米莉亞，車站的每一個拱形支柱上都掛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儼然施暴者是把他們當成了標本。
列車上，小巫師們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呆立半響，沉默不語。
只有蘇珊，她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滾落在顫抖的雙手上，尖銳刺耳的痛哭聲響徹在列車上每一位小巫師的耳中。
惶恐、焦慮，恨不能捶胸頓足，哭天搶地。可腦海中的萬千思緒，到頭來都化作了無聲的悲鳴。眼前，十幾位魔法部傲羅，殞命眼前，悄無聲息。而這或許只不過是食死徒們送來的餐前點心。是威懾，也是嘲笑。
忽然間，遠處還未散去的迷霧中，走出至少四五十個戴著兜帽的人影。
他們有些站立在看台上，有些則懸停在空中。四面八方，將列車團團包圍。
沒有任何預兆的。列車裡衝出十幾個身影，歐文沒看清他們的臉，他只在列車上的一節透過窗戶向外看，是看不到全貌的。
但幾乎是下一刻，耀眼的綠光和某種尖銳側耳的聲響便爆發開來。
「砰！」
巨大的衝撞聲響起。
車廂里，赫敏歐文急忙沖了出去。
前方，兩個車廂的銜接處，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一位身材魁梧，披著一件黑色披風的男人走了進來。
瘮人的笑聲響起，但只是半響，就陡然停止。
歐文伸出一隻手，大洞旁破碎的鐵片頓時咯吱咯吱的作響，或作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朝著男人駛去。
這一過程極快。
幾乎在呼吸間就已然發動。
男人嚇了一跳。
猝然想要施展幻影移形咒，但歐文動作更快，在他身形變得虛幻扭曲的瞬間，反幻影移形咒瞬間發動，那像是一條鉤鎖，徑直將男人從虛幻之中拽了回來。
下一秒，那些匕首就全部扎在了男人身上。
強大的后坐力，直接將其砸飛了出去。
「哼——」銀髮少年輕哼一聲。
翠綠的眼眸透過過道的窗戶看向外側。
男人渾身上下扎滿了匕首，足足有七八把，且被牢牢的釘在了牆壁上。
可他依然沒有死，當歐文以及小巫師們觀望時，他竟然還仰起頭，露出一副挑釁的表情。
這次，大家總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那是一張極其慘白的臉。
臉頰眼睛和額頭微微鼓起，像是泡水發福般。
他的表情很是僵硬。你甚至能看清皮肉之下的骨骼，艱難移動的樣子。
他根本就不是人。
是機器。
或是——陰屍？
「阿瓦達索命！」
沒有任何猶豫的。
歐文抽出結晶魔杖，耀眼的綠光撞破玻璃，徑直撲向那發出顛笑的妖物。
死神揚起鐮刀，毫不留情的揮動。
綠光驟亮，片刻后。
圍觀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那顛笑並沒有停止，那人也沒有死去。
「他不是活人！」赫敏不傻。她自然明白歐文使用殺戮咒的原因。
這個只會攻擊生靈靈魂的魔法，是檢測陰屍和活人好辦法。雖然有些邪惡就是了。
「梅林啊——」
周遭響起無數吞咽聲。
小巫師們獃獃的看著那男人，看著他一把把的將身上的匕首拔下來。
沒有鮮血——甚至沒有傷口——除了破碎的衣服還能證明剛剛歐文所造成的傷害，他幾乎完好無缺。
「妖——怪！」
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
那些低年級的小巫師們。
便發瘋的開始四散而逃。
「赫敏，去維持秩序。」這時，一個身影從眾人面前閃過，銀色的頭髮穿過外面男人炸開的空洞，重新車站。
赫敏一時分不清那頂著歐文模樣的人是誰，但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明白了自己責任。
車廂里，越來越多的鳳凰社成員出現了。
他們頂著歐文，赫敏和羅恩、哈利的模樣四散而逃，吸引了一大批黑袍人前往追捕。
而真正的歐文，他給自己包括赫敏、羅恩施加了幻身咒。
這個魔法雖然只是個障眼法，仔細辨認，是根本瞞不過外面的詭異巫師的，但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這也足夠了。
D.A.的成員們紛紛集合起來，開始在車廂里穩定年幼的小巫師，並且隨時準備作戰，迎接闖入者。
「他們不會出事的，對吧！」
人群之中，偽裝著的赫敏憂心忡忡的說。
他們雖然知道計劃，但根本分不清楚具體誰喝下了復方湯劑。
所以現在哪怕是擔憂，都不知道該擔憂誰。
「可能吧。」歐文不太確定，伏地魔的魔法更加可怕了。他或許又一次改良的【偽裝者】魔法，吞下【死根】巫師已然變成了怪物。
過去的技術，那位拉維尤伏都教大祭司所使用的初代【偽裝者】魔法，也是【神眷者】教團們掌握的初代【偽裝者】。
是有著各種各樣局限的，比如，換個身體是需要向外神祭祀獻祭，奪取的靈魂有一半無法保留，需要獻給外神。
其肉體依然還是『人類』，殺戮咒下，他們也得死。
本質上，【神眷者】教團所掌握的初代【偽裝者】魔法，就是一種向外神獻祭，或者說外神收集靈魂的祭祀活動。
奪舍只是為了能讓手下好好乾活，不竭澤而漁的激勵獎賞。
可現在，伏地魔的手下，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了。甚至不能稱之為活物。
難保這幾個月，再次歸來的伏地魔又從外神那裡得到了什麼魔法，對其進行了改良。
「不過，這次的戰鬥，主角並不是他們。」歐文繼續開口說，「他們只是誘餌，吸引食死徒們遠離火車。不要將戰火波及到小巫師身上，逃出一段距離，等復方湯劑藥效結束，就能悄然的逃離。這次的對決我猜測可能會和鄧布利多與湯姆有關。」
「你是說伏——湯姆可能會親自過來？」赫敏說。
「沒錯，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他肯定會出現的。他需要一場戰鬥宣告自己的回歸和強大。」
「.」一旁偽裝成德拉科的哈利，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加入外面那場戰爭之中，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貿然出擊，因為這會破壞鄧布利多的計劃。
可——躲在這裡，著實讓他難受。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車廂里。
「誰？」
幾十根魔杖，舉起。
共同指向了一個方向。
納威、金妮、西莫等人咽了口唾沫。
漢娜、賈斯廷、厄尼等人緊咬著牙關。
盧娜和秋張遙遙的看著車廂的門，後者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但手中的魔杖依然沒有放下。
車廂門被人打開。
但出現了人卻出乎所有人預料。
「格林德沃先生？」哈利大叫了一聲。
「還有維克托教授！」
小巫師們鬆了口氣。
歐文則目光謹慎的看向格林德沃，雖然他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對方傳來的魔力如同往常那把熟悉，但如今畢竟是在戰爭之中，謹慎點總沒錯。
他舉著魔杖，對著格林德沃說，「等等——我們要前往加拿大需要什麼？」
「需要路石。」格林德沃平靜地說。
歐文把魔杖收了起來。
他撇向格林德沃的身後，陸陸續續出現了十幾位巫師。
有他熟悉的，加羅娜、溫斯頓、肯特和姨媽羅伊，還有維克托教授。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位他不認識的巫師。
有幾位從臉色他看到了外婆雯達·羅齊爾的影子，想來那應該是羅齊爾家族的巫師。
「這麼嚴重嗎？」歐文皺著眉頭說，「魔法部完全不可信了？」
他姥爺能出現在這裡，只能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魔法部完全不可信的。
如若不然，負責接應他們的應該就是魔法部傲羅。魯弗斯·斯克林傑那種人怎可能會同意外來者參與這種工作呢。
「可信的，都在外面的牆上。」格林德沃揮揮手，周圍的巫師散開，他們開始陸續的保護著小巫師們下車。
穿過牆壁離開車站。
在這一過程中，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也都參與了其中。
歐文就看見了斯普勞特教授教授正在指揮著低年級赫奇帕奇的隊伍。
弗利維教授揮動魔杖，將站台牆壁上那些可憐的傲羅們的屍體收起。
蘇珊崩潰的跪在站台上，她的面前正是她的祖母。
每一個離去的小巫師都輕言目睹了死亡，以及喪心病狂的殺戮。
沉重，如山般的壓力，重壓著所有人。
「呼——或許這會是一場好事？」
歐文看著失魂落魄的人流，喃喃的說。
現場巫師越來越多。
魔法部那邊的援軍也趕到了。魯弗斯·斯克林傑親自帶的隊。至少他帶隊的這批傲羅可以相信。
但教授們顯然不這麼認為。
他們拒絕傲羅靠近小巫師，因為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眾人的慘死，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使得食死徒們提前伏擊了他們。
教授們分辨不出忠奸善惡，只能一杆子全部打死，甚至與斯克林傑發生了衝突，總之就是不讓他靠近。
這可把這位魔法部長氣壞了。
他全程黑著臉，眉間的青筋蹦起，如果不是格林德沃這位傳奇巫師在這裡，如果不是周圍的戰爭還在繼續，如果不是他人手不足，他非得和帶隊的弗利維教授打起來。
歐文都聽見了他口裡對弗利維教授的侮辱，什麼妖精血統，雜種之類的。雙方算是徹底決裂了。
除此之外，英國普通巫師，小巫師們的親屬也都匯聚車站。他們雖然大部分人連個鐵甲咒都用不出來。但數量如此之多，還是能逼得食死徒們投鼠忌器。除非他們願意與整個魔法世界開戰。
歐文以及赫敏羅恩，在韋斯萊夫人的看護下，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布萊克祖宅，哪裡足夠安全。
哈利則由格林德沃親自看護，與來接他的姨夫一起返回了女貞路。
小巫師們撤離的很快。
不到半個小時，國王車站就一個人影都沒了。
而聯合會連同鳳凰社與食死徒的戰鬥還在繼續，甚至有擴大的趨勢，整個倫敦都成了他們的戰場。
天空到處都是黑霧狀的人影。
戰鬥愈演愈烈，直到護送小巫師們結束后的聖徒和部分魔法部傲羅參與其中，局勢才有了倒向一方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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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他們在格里莫廣場12號度過了一個失眠的夜晚。
這一夜所有人都沒有睡，大家齊聚著客廳里守著燈火，一直到天亮。
科亞特爾在下午的時候也返回了這裡。
原本她是有自己的房子的，英國政府為它準備了住處，但鑒於目前的局勢，韋斯萊夫人還是將她帶會了格里莫廣場12號，這裡能安全些。
清晨，陰冷的白光照射到客廳里。
沙發上，赫敏靠在歐文的懷裡，她打著哈氣，強大著精神盯著面前的壁爐發獃。
之前，她是捧著自己的古代如尼文筆記，記錄著那些複雜的魔紋的，但只看了半個小時就因為躁動不安的心，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茶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魔葯。
都是她準備治療藥物，白鮮、解毒劑、微光藥劑等等。
如果晚上有傷者過來，能第一時間治療。
但——足足過了一個晚上，一個人也沒有過來。
彷彿這裡與世隔絕。
歐文本想出去打探，但赫敏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所以他也不清楚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生，先生！」
安靜的客廳，突然被幾聲尖叫打破。
四人看向門口，原來是多比來到了這裡。
「這樣多比，外面什麼情況！」赫敏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凌晨時，他們突然想起小精靈應該不會得到伏地魔或者食死徒的關注，隨後連忙找來了多比想要它出去打探一番。
如今天蒙蒙亮，六月末的季節，五點多天就亮了。
也就是說距離多比出去已經過了五個小時。
「不好了！」多比驚慌失措的跑過，跌跌撞撞的被地毯絆倒，不過他卻根本不在意，馬上爬起來，大聲幾乎說，「是決鬥，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大魔頭和鄧布利多先生以及格林德沃先生決鬥，他贏了！多比親眼看見鄧布利多先生從天空跌落。」
「什麼？！」四人聞之大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