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訴說
()金瑩看到安安的反應先是一愣,然後笑道:「這話怎麼說的,說的好像是你從來都沒有犯過錯誤一樣,咱能不裝么?還有啊,我再過十天半個月的就去大學報到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有想犯錯誤的心情都找不到我了,所以,小哥,珍惜機會吧。」
金瑩這句話可說的是相當的明白,安安要是聽不懂就是智商問題了,可是卻是猶豫上了,就在安安思考的時間,金瑩突然覺得剛才自己的話有一點魯莽,金瑩就乾脆走進去,坐在床邊,說道:「其實,安安,咱們應該仔細的談談。」
安安點點頭,只要不現在就睡覺安安還是可以接受的,就說道:「好,那我先去給你拿點飲料。」安安就到冰箱了拿了兩瓶冰銳,然後把瓶蓋打開,遞給金瑩一瓶。
金瑩和崔藍藍一樣奇怪,說道:「我記得有一次你跟我出去喝酒後來不是把酒戒了么,什麼時候又開始了。」
安安給自己找理由:「這是調味酒好么?酒jing度很小的,劉婷婷跟我分手之後,有一天晚上我無聊的時候買的,也不是特別多,都喝完之後我就不買新的了。」
金瑩率先喝了一口,說道:「那我還非喝不可了,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你每次喝醉的時候都是和我一起喝酒啊?是不是?」
「那是因為有好多次我喝醉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安安說完之後也學著金瑩的樣子喝了一口,然後坐在金瑩的旁邊。
金瑩順勢推了安安一下,說道:「喂,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是在埋怨我好么?你曾經是個夜生活那麼豐富的人,怎麼就每次喝醉都要我陪著了,我覺得我陪過那幾次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你酒量很好啊,一般你要喝醉的時候,我也基本上陣亡了。」
安安一笑,調侃道:「你這麼說會讓別人認為你跟趙然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喝酒的。」
金瑩把瓶子里的酒喝完,說道:「是么,我都忘了,對了,我不是想跟你討論喝不喝酒的這個問題的,我想說什麼來的,對對,犯不犯錯誤的問題,安安,話說到這,我就直說了吧,我喜歡你。」
金瑩本來以為安安會表現的很吃驚,但是,安安只是淡淡的一句:「我知道啊。」
金瑩卻是吃驚了:「不是吧你?」
安安也把瓶子里的酒喝完,說道:「就是。」
金瑩說道:「誒呀,不行,那有話我就說了,我一直喜歡你,你都是知道的,但是我每次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都不是單身,然後你單身的時候,我卻是又有了喜歡的人,你說這是不是叫做有緣無份,其實,我很欣喜遇到你,特別是在高考的那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真的堅持不下去。」
安安開玩笑的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感謝一下我?」
「吃飯多沒意思啊?咱們應該談一下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
安安從一開始就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現在也是這樣,安安起身,尷尬的說道:「那個什麼,你睡床吧,我一個男的,睡哪無所謂。」所萬之後就往卧室外面走。
金瑩卻是馬上從身後把安安拉住,說道:「喂。」還拉了特別長的音,安安回頭跟金瑩對視,金瑩說道:「只是在一個床上睡一下,又不一定要怎麼樣,要是一個人睡的話,剛才吃完飯我回家睡去不就好了么?」
於是,安安和金瑩還是躺在了同一張床上,只不過兩個人都有一點拘謹,中間隔著好大的空隙,安安都不敢翻身,害怕一翻身就從床上掉下去了,過了好長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可能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吧。
安安還是先打破了沉默:「學姐,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常抗拒這件事么?」
金瑩故意裝傻:「哪件事啊?」
「那我不說了。」
「別呀,你說吧,我知道是什麼事。」
安安沒有轉頭看著金瑩,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床頭髮出淡紫sè光芒的燈,說道:「首先,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要發生那種事情的,還有就是吧,所有跟我睡過覺的女孩子最後都走了。」
說到這,金瑩知道安安馬上就要想起來那種不開心的事了,就故意打斷道:「沒事,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走的,不賴你。」
安安卻是正sè道:「你聽不聽?會不會聊天啊,本來我就不想說的,人艱不拆你懂不懂啊?要是不想聽的話,我不說了。」
「別,別呀,你接著說。」
安安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吧,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就想吧,林雪然去德國了吧,然後崔藍藍也跟我分手了,就不說那麼多人了吧,總之,就像我那天跟劉婷婷說的,所有這些跟我關係比較好的人都慢慢的淡出我的生活了,我還記的小的時候去山上,老僧人就說我以後有可能會很孤獨的。」
金瑩比較不信這個,就說道:「喂,你那個屬於封建迷信好么?」
「怎麼說呢?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就沒有吧,可是現在我的生活不就是按照他說的在一步一步走么?不能讓我不信啊。」
金瑩轉過身,抱著安安,安安的身體震了一下,卻是沒有抗拒,金瑩小聲的說道:「總感覺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哄騙小女生一樣的,算了,咱們說點開心的事吧,我問你件事,你說一個女生要是想追一個男生,但是那個男生不是特別喜歡,女生怎麼辦啊?」
安安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這件事有特別開心么?」
「你先別管開不開心的,你就說怎麼辦吧。」
「很簡單啊,其實要是你經常看段子的話,就應該知道了,搞定男生,不,應該說無論是搞定男人還是男生的方法都很簡單,如果你長的很漂亮,那你隨便的賣個萌,勾搭一下就好了,要是長的不好看這個難度就有點打了,處對象嘛,無非兩種情況,要麼談心,要麼談xing,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大多數的男生都是先談xing,后談心。」
金瑩吐槽道:「我感覺看段子是一件很沒有節cāo的事好么?」
安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那不重要。」然後頓了一下,為自己辯解道:「其實也是有正經一點的段子的。」
「切。」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鄙視我一樣的?」
金瑩倒是果斷,說道:「就是鄙視你,不行么?就是鄙視你們這種先談xing后談心的動物,所以我媽咪就跟我說,一般來講男人要是酒後失態,出個軌啦,犯點錯誤都是正常的,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要是心裡不願意的話,喝多少酒都沒有用的,所以我一直就認為,所謂酒後亂xing,就是一對早就想發生點什麼的人,喝點小酒,做個掩護。」
安安奇怪道:「你媽咪還跟你說過這種事呢?你是不是聽懂了之後,就抱著你媽咪的大腿,說道:『還我節cāo。』啊。」
「我節cāo一直都在的好么?再說了,退一步講,我媽怎麼就不能跟我說這件事了,我就是因為我爸喝多了,一不小心跟外面的人要的孩子。」
安安一愣,轉身和金瑩對視,吃驚之sè溢於言表,說道:「納尼?」
金瑩意識到自己失言,就想用安安的辦法搪塞過去,說道:「這不重要。」
偏偏安安雖然好奇心很強,但是關於別人的私事,如果別人不說,安安還總都不會主動的去問,就淡淡的「哦」了一聲,這金瑩反倒不樂意了,說道:「喂,你這個人好沒趣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點什麼?問點什麼之類的,趁本小姐今天心情好,都告訴你好了。」
「你剛才不是說這件事不重要麼?」
「你看過那張圖片么?就是說女孩子說不要的時候,往往她實質上的意思是要,女孩子問困不困的時候,實質上她的意思是,我還不困,你跟我聊會天吧,然後男生就不一樣了,我困了就是我困了,我餓了就是我餓了,剩下的更簡單,比如你說我想你了,你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咱們見面吧,然後咱們就可以那個了,你要是說咱們出去吃飯吧,你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吃完飯咱們就可以那個了。」
「總覺得你們女生都是那種心口不一的,多不好。」
「切,你們好,總感覺很猥瑣的樣子。」
安安沒有搭理金瑩,輕輕的閉上眼睛,說話的時間太長了,都有點困了,倒是金瑩接著說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好不容易想跟你說,偏偏某人還沒有興趣。」
安安一聽金瑩這麼說,就知道自己有興趣也得有興趣,沒有興趣也要有興趣了,說道:「好吧,那你說說看。」
金瑩卻是撅嘴說道:「切,你這是敷衍我,我還不說了呢。」
安安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金瑩一定會說的,果然金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其實吧,也不是那麼複雜,就是早年間我爸爸做生意的時候,自然是免不了應酬的,就會經常去那些不太乾淨的地方,最後就跟一個人生了我,本來大家以為我媽媽都會很生氣的,或是鬧離婚啊,或是自己想不開什麼的,但是我媽媽居然把我抱回來了,並且當成是自己孩子養了好久,我成年的時候才告訴我,原來我不是她親生的。」
安安插話道:「你媽媽好偉大啊。」
說道金瑩的媽媽的時候,金瑩的神sè突然變的很自豪,說道:「嗯,就是這樣,你不知道我媽媽和爸爸其實早在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了,但是你也知道,太早了嘛,就被雙方的家長反對,當時我爸爸年輕氣盛,就毅然決然的帶著我媽媽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了,一次都沒有回過,我媽媽相當於把一切都給了爸爸。」
話說到這,安安突然對金瑩的媽媽十分的敬佩,小心翼翼的問道:「呃,那你媽媽跟爸爸沒有自己的孩子么?啊,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的那麼一問。」
「我知道,其實吧,本來是有要孩子的那個想法的,但是,因為有我了嘛,那個時候我們家還沒有這麼發達,養孩子的成本也挺大的,所以媽媽就沒有要孩子了,其實,我小的時候她也懷孕過的,只不過做了引產。」安安和金瑩對視,發現金瑩的眼睛里隱隱有淚珠,金瑩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對不起我媽媽。」
安安突然有些不忍,一般來講,兩個人要是說起這樣私人的話題,那關係自然應該是很好的,但是,安安突然覺得因為自己的好奇,讓別人把傷口給自己看,這是一種罪惡,便說道:「算了,不應該說這些不開心的,說點別的吧。」
金瑩也意識到自己有一點失態,就擦了擦眼淚,說道:「好,不過剛才我說的話,不許告訴別人啊,我連趙然都沒說過,不,別說是趙然了,就我們家絕大多數的親戚都不知道我不是我媽媽親生的。」
安安本來是想換個話題的,但是金瑩這麼說,安安又忍不住說道:「我好羨慕你爸爸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想跟我在初中在一起的女孩子,都分開了,現在想想,挺可惜的。」
金瑩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我啊。」說完之後,金瑩竟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期身吻上安安的唇,金瑩和安安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每次都是有原因的,或是為了尋求安慰,或是為了發泄不滿,但是沒有一次像是今晚這樣的,安安知道,這個吻,金瑩在訴說愛意。吻畢,金瑩說道:「我也想成為像媽媽那樣的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全心全意的付出了一次。」
「那你覺得,我值得么?」
「你說呢?」
「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