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喝酒?我不會
林雪然抬頭面色帶著一點蒼白:「你去哪了?也不好好訓練。」語氣之中竟是呆著埋怨。
安安沒有回答她反倒是追問:「你怎麼了嘛?難不成是想我想的?我不就是晚到了一會嗎,用的找這麼心急么?」
「呸,誰要想你,我只是有點難受罷了,站的時間太長了。」林雪然說道。
安安裝出失望的表情:「啊,我還以為你是想我想的呢,既然這樣,那你多休息一下嘛。」說罷,便起身離開。
林雪然卻是沒同意追問道:「你還沒說呢,到底去哪了嘛。人家有想你的。」
聽了這話,安安頓時笑容滿面:「我起來晚了嘛,本來都不想來的,但是想到操場上還有個叫林雪然的好妹妹等我,我自然是要來的呀。」
林雪然說道:「不正經,你這些話一套套的,都是跟誰學的?」
安安說道:「這事關我師父名譽,怎麼可以隨便的告訴你?難不成你也想擺他老人家為師,學學這嘴皮上的功夫?」
林雪然卻是把頭側到一邊,心裡想:以後可絕對不能再搭理這個小混蛋了,要不,自己還不早晚被他騙了去?
可是安安還以為林雪然是生氣了,連忙說道:「好,我告訴你就是了,我師父嘛,你也認識的,就是韋小寶了。」
林雪然知道,今天是不能在安安的嘴裡聽到一句正經話了,只好放過這個滿嘴胡話的小騙子,讓他回去訓練了。
終於,軍訓還是結束了,所有的人就像是在皮膚上塗了一層黑色的油漆。用李天一的話說就這膚色,放在煤堆里都找不出來。就算是原來皮膚嫩白的林雪然也像是黑蠟筆畫出來的樣子。更不用說本來就算不上白的安安了。值得一提的是軍訓的結果,除了每個人都黑上幾分外,更是瘦了許多,剛上初中的孩子本就弱小,在瘦上這麼一點,就更有了弱不禁風的味道。
可是,就算是如此,例行的形式也是不能少的,只要是還在學校,就會是這樣,以班級為集體的總結大會正常的進行著,像以往一樣,這種感人的場面總會有幾個女生沒出息的哭泣,但是,教官和老師卻都很平靜,只怕是因為如果感動的原因每年都是大同小異,那感動的主角只怕會喪失了被感動的能力。
終於,教官的講話也結束,班主任的總結也停止,輪到安安上講台發言,但是,安安卻說了一些與軍訓無關的話:「我知道,大家剛剛軍訓結束,身體和心理還有等等的一方面都承受著毀滅性的打擊,額,不是,是都經歷了一次真正的洗禮,嗯,然後這問題就來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呢?不如一起吃個飯一來,可以增進一下同學家的感情,二來也可以總結一下軍訓期間的得失,豈不是好?」
例如郭權、李天一等知道事情原委的人自然是贊成的,而如這般年際的孩童,又都多喜歡熱鬧的玩耍,自然也是答應了。安安一看,心裡暗道:「這等小事,我還不手到擒來?」便又說道:「那我現在傳一張紙,大家把電話號寫在紙上,方便聯繫啊。」於是,這件事便是定了。
放學的時候,陳諾走在去高中部的路上,想要找陳譯一起回家,卻被郭權叫住了,郭權也不遲疑,直接說道:「陳諾,這信還請帶給你哥哥,別打開看。」
陳諾接過信看,只見信封上寫著:墨夜安安封,冰山陳譯親啟。字跡秀氣,有點行楷的味道,卻像個女生的字跡。再抬頭看時,郭權已經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當然,這聚會的事情自然也是要辦的,安安選了一個周末,在一家還算過得去的酒店,定了一個廳,同學們自然也都來了,林雪然和安安坐在並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似乎和安安在一起,林雪然總是一反常態的多話,會把自己的過去說給安安聽,就連林雪然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和安安在一起,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或許叫做歸屬感也不足為過。
因為安安是班長,幾乎所有人都會過來和他打招呼,而打斷安安與林雪然的交談,這讓安安著實的不爽,聚會到中間,不只是誰提議,竟是唱起歌來,這種事自然又是安安要打頭陣,安安只好清唱了一首《青花瓷》自認為沒認真唱的歌卻迎來了一片的叫好聲,這可讓安安大感意外,但是,聽到李天一唱了《兩隻老虎》之後也就釋然了,就這種水平,那給安安叫好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輪到林雪然的時候,更是有很多人被著天籟般的聲音打動了,一如神引,餘音繞梁,不絕於耳。而聚會更是一直high到了很晚,才結束。走的時候外面都已經黑了,安安自然是要送林雪然回去的,可是正在等出租的二人卻是遇上了麻煩。
有三個看起來剛喝完酒的混混拎著啤酒向二人走來其中一個不知怎麼,硬是撞到了林雪然,當然,有安安在身邊,她自然是站得極穩,不至於摔倒,但是那混混卻全然不管,直接走了過去,可是安安又怎能輕易的放過他。安安說道:「怎麼,這位哥,撞了人還不知道說一聲對不起么?只怕是有爹生,沒娘教吧。」
說完這句話,安安只覺袖子一緊,低頭看時,卻是被林雪然拉住了袖口,安安只好示意她別害怕,沒關係的。
那三人竟是一起轉身,撞人那個說道:「怎麼,我想撞誰就撞誰,還需要你管么?」
安安:「你若是撞了別人,我自然是管不著的,但是你撞了她了,便定要說聲對不起才好。」
那混混說:「看你,也不像是出來混的,這樣,你把我手中這瓶酒喝了,我今天就算撞到水泥柱,咱們這事就算了,要不然,我今天廢你一條腿。」
安安聽了這話,更是怒火中燒,但是怒極反笑,竟是說道:「喝酒?我可還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