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聖教大計
這次抹黑行為,知情者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至少知道與阿遠醫生沒什麼關係。
畢竟鏡頭裡的阿遠明顯穿著陳卓的衣服,說話語氣都和陳卓一模一樣,雖然不知道陳卓怎麼改變自己的相貌的,但那股子感覺,卓味實在是太重了。
然而,大多數不熟悉陳卓的吃瓜群眾還是相信這就是真的。
陳卓本來實力就強,他的主治醫師跪舔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阿遠醫生成功借著陳卓的名氣出圈了,以往阿遠只是一位業界小有名氣的精神科醫生,如今,但凡知道陳卓的人,都知道他阿遠。
甚至有電視台節目組主動給阿遠打電話,希望阿遠能做一期關於陳卓的節目。
金海市某處居民樓內。
一幫老豆芽菜坐在客廳里。
其一人仰著頭,環顧四周。
「紅花使者,這地方安全嗎?精神病不會追過來吧。」
可見,陳卓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幾位長老放心,這地方是我們聖教在金海市的聯絡點,隱蔽的很好,不會被發現。」之前負責開車的年輕人說道,並將電視機打開,電視上出現了一則今日熱點消息,消息內容是陳卓凌晨發的朋友圈內容。
紅花婆婆今天穿了一件綠色的旗袍,頭上別著一朵有些蔫的大紅花,一張老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粉,舉手投足間還蹭蹭的往下掉粉面。
「這是陳卓幾個小時前發的朋友圈動態,從照片的邊角上看,很明顯是我們送過去的詭鏡,成的幾率是陳卓本人拍攝的,也就說鏡子里的這個人是陳卓心底里懼怕的人,據我們掌握的信息,這個人叫阿遠,在青山精神病醫院任職陳卓的主治醫生。」
「要我說,乾脆把這個叫什麼,阿遠的,整點特殊手段,把他搞過來算了。」
特殊手段,無非是以家人性命相要挾,或者以金錢地位為誘餌。
「我看行,精神病對付不了,還搞不定一個普通人?」
紅花婆婆擺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聖教的意思是,以大局為重,我們已經折損了獻祭之眼,聖教教徒又接二連三的被抓,我們對這個精神病的實力一無所知,在探知到對方實力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那總不能任由精神病欺負到我們頭上吧。」
「豬飼料這人我雖然不看好,但他也是自己人,這算是揚起巴掌打我們的臉,這以後而,誰還能發展下線?」
「就是啊,我手底下都有人想撤火了。」
紅花婆婆安撫道:「老身知道大家的心情,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嗎,這樣吧,老身給大家透漏一點內部消息,這可不能往外說,屬於高級機密。」
「什麼機密?」
紅花婆婆下意識的走到窗邊,探查一下樓外環境:「聖教在金海市下了一盤大棋,你們真以為獻祭之眼被搗毀了,聖教就沒有第二套獻祭金海市的方案了?」
「紅花使者,你是說還有第二個獻祭之眼?」
「這個屬於高級機密,老身也知之甚少,但時間快了,咱們聖教教徒無數,這個精神病的實力即便是逆天,他如何以一抵萬?一旦大事已成,別說是一個精神病,就是千千萬萬個精神病,都是金海市的泉下冤魂,到那時,你我都是聖教的功臣,聖教豈會虧待了你我?」
一幫子老豆芽菜,帶著一副崇高的表情,相互對望,相互點頭。
「既然如此,聖教要我們如何做,我們便如何做了,我等定會為聖教赴湯蹈火。」
「聖教給我們下達的任務,就是拖住精神病,給鎮魂司營造一種聖教準備對精神病下手的錯覺,吸引住目標,以方便聖教實行大計。」
……
遠在精神病院的陳卓,窩在床上,身上蓋了三床被子,連連打了幾聲噴嚏。
阿遠鬱悶的同時,作為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陳卓寶兒,日子也沒好到哪去。
他窩在床上,緊緊的裹著被子,蜷縮作一團。
「阿嚏!」
卓寶兒光榮的感冒了。
俗話說的好,傷敵一千,自損百。
「蛋二弟,小貓兒,我冷,我快要凍死了。」
澹臺明月從屋外抱了一床新被子走進卧室,鋪在陳卓的身上。
黃鼠狼爪子上抓著一板扣掉三顆的退燒藥,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拿起空調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
陳卓蒼白著臉,看著一鬼一鼠:「蛋二弟,小貓兒三弟,本卓寶兒恐怕不行了,熬不過去了,本卓寶要是走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為本卓寶兒哭泣,你們要是真想哭,那就哭吧,本卓寶兒沒什麼好交代的,也沒什麼好東西留給你們,我死了以後,你們可以把我的東西分了,我也用不上了,咳咳。」
澹臺明月與黃鼠狼無語的對望一眼。
澹臺明月道:「我想要電視機。」
黃鼠狼:「那我要手機。」
澹臺明月:「遺產對半分。」
黃鼠狼:「同意。」
「本卓寶兒還沒死呢。」
陳卓虛吼道,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
太冷了。
又縮了回去。
只能無奈感嘆:「世態炎涼啊,真是世態炎涼啊。」
卓寶兒真是越來越有化了。
澹臺明月懶得搭理陳卓的自作矯情:「午有紅燒肉,米飯饅頭,土豆絲,蛋花湯,你生病了,就不打紅燒肉了,吃點土豆絲蛋花湯吧。」
「咳咳,還是把紅燒肉打上吧,要滿滿一盆,也許這是本卓寶兒最後一頓飯了,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黃鼠狼道:「蛋二哥,生病的人不適合吃這些油膩的,要不我去找食堂阿姨開個小灶,給卓寶兒熬點軟爛滾燙的稀粥,再吃點小鹹菜?」
澹臺明月覺得有理,點點頭。
黃鼠狼離去。
「本卓寶兒不怕油膩,本卓寶兒能吃肉嘎嘎!!!」
澹臺明月看了陳卓一眼,沒吭聲。
所有人只能裝作聽不見,樓靈幾次三番想進屋,最後被澹臺明月用繩子捆綁在了角落裡,嘴上也被塞了抹布,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陳卓』被綁架了呢。
午,在陳卓極力的拒絕下,被澹臺明月灌下一碗稀粥。
青山精神病院,沒有了陳卓的搗亂,迎來了難得安穩的一天。
下午,快遞小哥如期而至,又送來了一車的禮品。
黃鼠狼在簽快遞時,阿遠女朋友朱珠正好要出門。
「陳大師每天這麼多粉絲送禮物啊。」朱珠客氣道。
黃鼠狼象徵性的回應:「是啊。」
朱珠嘴角上揚,微笑著走出門。
大院里,一隻黃鼠狼,利爪作刀,飛快的拆著快遞,它身後有一紅一白兩個框。
拆開是一件棉衣,丟進白框里,等入冬時候再穿。
拆開是一盞小檯燈,丟進紅框里,放到床頭柜上用。
拆開是一套可愛的餐具,放到白框里,陳卓已經用的新餐具,沒必要換。
拆開是一個奧特曼玩偶,丟進白框里。
遲疑了一下。
又從白框里拿了出來,雙爪舉著奧特曼玩偶,小短腿邁著小碎步,走進小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