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村裡的兼祧
第25章村裡的兼祧
然後又著急道：「嫣兒姑娘，先不和你說，嬸子先去忙了呀！」
她倒想和南嫣多多聊聊增加些感情，奈何老柳家那邊事情不等人，只能匆匆告別南嫣離去。
南嫣上輩子是醫生，她還給產婦接生過孩子，只是她和吳氏口中老柳家不熟，不能貿然去看，還是乖乖去地里吧！
她到地里，正好看見周五拿木桶挑水澆花。
周五兄弟幾人，今天來地里來的早，他忙活半天，看到來地里的人，停下手裡的活，道：「南小姐，大清早你怎麼來了。」
南嫣走到周五旁邊，查看一個坑種的花，見種子已經發芽，就說道：「我來看看花有沒有發芽，現在見到它發芽長出來，往後，你們只要按張管家教你們的照顧便好。」
張管家忙著南嫣交代的事，平日會安排兩個下人，時不時來地里查看周五他們照顧花地，管理的如何？
周五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南嫣家中下人來到地里，會仔細跟著學習，現在對照顧鮮花，他已經越來越有經驗。
周五放下手裡的活，跟在南嫣身後，一邊和南嫣說這段時間他學到的東西。
南嫣讓周五先忙，她自己又去另外四家看了地里的情況，才騎著絕影回村裡。
南嫣回到村裡，看見周芳和周越相伴而來。
周芳看見南嫣，小跑向前道：「嫣兒姐姐，聰哥哥大房嫂子生孩子遇難產，我阿爹和大哥他們都去了柳伯父家中。」
南嫣到村裡聽別人議論過，周家另一房的事情。
周老柳是村長堂哥。
周老柳小時候人調皮，去山裡爬樹摘果子從樹上摔下來。
從樹上摔下周老柳只說肚子痛不舒服，但村裡男娃誰不是磕磕碰碰長大。
周老柳父母開始不以為然，沒多在意，只是去村裡赤腳大夫家中，開些草藥回來給周老柳吃。
直到有一次周老柳疼暈過去，父母才發現事情嚴重性，他們才召集村民，把周老柳送去城裡看大夫。
他們看完大夫，大夫一臉惋惜告訴他們病人送來太晚，周老柳已經散失生有子嗣功能。
這個打擊可以說擊敗，周老柳父母那道小題大做的牆。
周家老兩口自認為是他們耽擱救治最佳時間，才導致兒子如此局勢，於是老兩口轉頭和周二柳商量，以後周二柳多生幾個男孩，過繼一個給周老柳。
只是周老柳點有點背，周二柳連生三個閨女，才得周聰這棵獨苗苗。
於是老兩口又把兩個兒子召集到一起，說周老柳兄弟倆共同養育周聰，等周聰長大成人，給他分別娶兩房媳婦，繼承周老柳兄弟倆香火。
同時娶兩房媳婦，也就是俗稱的「兼祧」，一子人頂兩房。
如今十八的周聰，前年把大房媳婦回來，今年大房媳婦更是懷有身孕，周老柳兩口子就等著抱孫子。
這些事，他也是從村民八卦口中得知，具體事情真假，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周聰現在的確有一個媳婦。
不過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人難產還不送去城裡找大夫，怎麼還留在家裡繼續生娃。
南嫣這樣想，卻不會說出來，她又不是村裡的村民，說這些話出來討人嫌幹嘛，周家人想送，早把人送去了，怎麼可能還留到現在。
周芳想去周老柳家看看情況，但吳氏說她未婚不能去，只能過來和南嫣說說心裡的緊張不安。
南嫣見她手心都出汗了，說道：「你不放心，想去看就去看吧！」
：「我阿娘不讓我去。」周芳嘟喃著嘴道。
南嫣拉過她的手，道：「你想去我陪你去。」其實是她自己想去看古代女子，在家中生產過程罷了。
周越慢慢跟在南嫣和周芳身後走著，看著前面手挽手的人，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南嫣她們到周老柳家，院子外面已經圍好幾個婦人交頭接耳在討論什麼。
南嫣聽著討論聲，無非就是周老柳命苦，沒能生有自己親骨肉，現在大孫子又遲遲不肯出來……
在人群中的王瑩瑩看見南嫣她們三人，如以往絞手，垂著腦袋過來弱弱喊道：「越哥哥，嫣兒姐姐，芳芳你們來了。」她說完這句話很快把腦袋縮回去。
南嫣被王瑩瑩聲音弄的起雞皮疙瘩，然後想到今天早上看到辣眼睛一幕，現在似笑非笑看著王瑩瑩。
她這個表情垂頭的王瑩瑩沒看見，周越卻看清楚了。
他看不懂南嫣眼神里的意思，不過給他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情。
王瑩瑩等南嫣她們三人回應她，只是等啊等，始終沒等到。
南嫣她們這個小插曲沒人注意到，因為周老柳家裡傳來，穩婆聲音「哎呀，是孩子的手先出來，是討鹽生。」
穩婆沒想到老柳家兒媳生產如此艱難，好不容易熬過疼痛，現在又出現這檔子事。
穩婆穩穩心神，道：「老嫂子，你家兒媳這胎不好生啊，我看你們還是儘快，把人送去城裡看看大夫有沒有辦法，讓孩子平安下來。」
：「嫂子，現在這個關頭，送去已經來不及了，就麻煩嫂子幫幫忙吧！」周聰母親道。
：「不是我不幫，孩子這樣出來，我要是出手，以後孩子有什麼問題，你們家可不能來找我。」穩婆不放心道。
：「嗯不找，不找，還麻煩老嫂子……」
南嫣聽著房裡對話，心裡估算還沒出生的孩子，十之八九成廢人了。
因為討鹽生又名橫生、覓鹽生。
橫生也就是孕婦胎位不正，肚裡的孩子橫著。
這種胎位，在後世能做剖腹產把孩子取出來，但古代？
古代據她了解，古代沒有剖腹產一說，只有留母去子，或者去母留子，剖腹取子一說。
而且古代穩婆解決橫生方法，一般都是看見孩子的手和頭出來，直接伸手把孩子拉扯出來。
嬰兒骨頭本來就軟趴趴沒長好，如此暴力拉扯孩子，只能把孩子的手拉傷或者拉廢。
果如南嫣所想，不大一會房內傳來女人痛呼聲，隨後聽見周母大聲，道：「老嫂子，孩子這隻手怎麼跟另只手不一樣？」
：「哎喲，剛才我就和你們說了，如果讓我繼續接生，孩子出現問題不能找我，現在孩子的手脫臼了。」
：「什麼，我孩子的手怎麼了？」原本昏昏欲睡的產婦聽見這話，著急從床上爬起來。
房內因為孩子手的事，傳來哭聲和打人雜亂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