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堂兄妹嗎?【三千字】
墨天陽早已經猜到了歐陽先生如此了事的寓意,無非是不想事情鬧大。毀了自己女兒的名譽。
可這樣子做對那個叫韓小北的少年來說,的確太不公平。
從沒有事情讓墨董事長如此傷腦筋,他暗中派人調查,知道宇文政已經染上毒//癮。現在敗光了從家裡偷出來的幾萬塊錢,於南等人也乾脆不再搭理他,宇文政因為毒//癮發作在家中倒地不起,這才引起家長注意,將他送去醫院檢查,得知真相。
墨天陽在派出所出面之前,派人收拾了於南和蔡雲。這讓宇文家感激不盡。那些地痞真是毀人,自己不知道上進,不知道好好面對人生也就罷了,居然還拉上這麼小的孩子。於南等人受到懲罰之後,墨天陽趁熱打鐵見了宇文政的爸爸一面。
墨天陽的身份和地位不可小視,所以即便他單方面提起歐陽若思的事情,宇文先生也不敢露出不悅的神色。他只是心疼兒子,這麼小的年紀就住進戒/毒/所。如果再因為犯罪送去公安局,那今後的未來豈不是全都毀了。
「這麼小的年紀,就不能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人。將來一輩子都選擇逃避么?」
墨天陽的話很有力度,也很有道理。宇文政的爸爸緊鎖眉頭,無話可說。但是他心中還是偏袒自己的兒子,便提及了歐陽家私聊此事。墨天陽擺手道:「你們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希望您明白,做人不能不講良心。您是做律師的,應該最相信因果報應。現在歐陽先生把一切責任推給那個叫韓小北的孩子。而真正錯的,是你兒子宇文政。現在韓小北舉家搬走,您覺的,心安么?」
好個墨天陽,一席話說的宇文政的爸爸臉色那是一陣紅一陣白。
「您說的對,我一定去找歐陽先生說個清楚,我……我這就去!」
宇文政的爸爸去了歐陽家,將事情前前後後和好友一說,那歐陽先生也覺的自己此事做的十分過分。
「哎!我們都是疼孩子心切,一時間自私了!我現在也很為難,若思回家之後便一直不吃不喝,我都不敢和她提起韓小北搬走的事情!」
「既然我們都知道錯了,何不趕緊去追回韓小北!墨天陽董事長說,韓小北去了上海。我在上海又不少關係,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他。」
「事已至此,咱們就去一次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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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政的爸爸和歐陽先生的確去了上海,他們在上海也找到了韓小北的媽媽。可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韓小北的媽媽卻是熟人!
「是你!」
「不錯!是我,大伯哥!」
韓小北的媽媽正在工地幫著運輸磚瓦,見到宇文政的爸爸和歐陽先生之後表情格外淡泊。
她沒有停止手上的工作,極其冷漠的說:「本來不打算讓你們知道小北是我的孩子。現在既然知道了。事情就這樣吧!我本來也不同意我們小北和你們家的若思在一起。能分開是好的,別弄的像我當年一樣……」
「吳玉琴,你不要這麼說。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又何必記的這麼清楚。」
「歐陽傑,您這話說的輕巧!當初我和你弟弟那麼相愛,你們全家不惜一切代價將我趕出家門。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窮,我沒有錢。所以我和你弟弟的愛情就必須死掉!你還記得我走的時候,我的肚子又多大嗎?」
吳玉琴的一席話讓一邊宇文政的爸爸頗為震驚!
「難道,韓小北是……是你們歐陽家的親骨肉?」
歐陽先生沒等說話,那吳玉琴便大聲回答:「不錯!小北就是歐陽家的孩子,所以他和若思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是堂兄妹,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照顧好你的女兒,我也管好我的兒子!」
歐陽先生不敢相信的看著吳玉琴,過了好一會才問:「你,當真生下了那個孩子?你當時不是說,你把孩子打掉了嗎?」
吳玉琴冷笑著說:「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的兒子會分掉你們歐陽家的一磚一瓦嗎?放心吧,我們家雖然沒有錢,但是一家人還都很上進的。你們趕緊走,我可沒空在這裡跟你們閑談。看見了嗎?我得把這一堆磚搬過去,中午還得過去給這麼多工人做午飯呢!」
吳玉琴說完便揮著袖子去幹活,再沒有搭理宇文政的爸爸和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垂頭喪氣的跟宇文政的爸爸一起踏上返鄉的快車。
「那個吳玉琴……」
宇文政的爸爸實在憋不住了,就問歐陽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曾經是我弟弟的戀人。因為我母親不願意,我也很瞧不起她。所以她和我弟弟分手了!當時她和我弟弟已經私定終身,她還懷孕五個多月!」
「哎呀!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簡直是大逆不道!」宇文政的爸爸一時激動,竟然批評起歐陽若思的爸爸!那歐陽若思的爸爸也正是氣不順呢,指著宇文政的爸爸破口大罵:「你還有臉說我!你兒子傷害我女兒,你兒子才是大逆不道!」
宇文政的爸爸也不示弱:「我兒子做錯事情我們承擔,我是他的監護人我承擔法律責任!你倒是好,把責任全都推在一個無辜人的身上,沒想到吧!竟然是你侄子!哎呀,你說你們家多缺德啊!」
「你!你!你才缺德呢!我,我打死你!」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喂……」
這宇文政的爸爸和歐陽先生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了,兩人在車廂裡面是打打出手,抓的都掛了彩。最後還都被火車上的警察叔叔給好一頓教訓,二人好說歹說一頓賠禮,才總算是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好不容易挨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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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政的爸爸一下火車就去找墨天陽打小『報告』,那傢伙是做律師的,超級能講。整整半個多小時那張小嘴是噼里啪啦就沒停下來過。
「您渴不渴?喝點水好嗎?」
墨天陽感覺這嘴巴都好像開鍋了一樣,看著都有些眩暈。
「不,我不渴!我好著呢!」
宇文政的爸爸用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不願意浪費寶貴的時間繼續說:「反正那個韓小北的媽媽是不肯原諒歐陽家的,她年輕的時候就曾經是歐陽傑弟弟的女朋友,挺著肚子被歐陽家趕出去的!人家都恨死了!人家生個兒子出來就是報復歐陽家的也說不定!」
「你說什麼!」墨天陽終於聽到關鍵了!
「我說,韓小北就是歐陽家的孩子,他和若思是堂兄妹。幸而發生這種事情,不然……更慘呢!」
宇文政的爸爸找到了舒心藥,感覺終於能喘上來一口氣了。
「那歐陽先生怎麼說?」
墨天陽感覺這事情複雜了,看著宇文政的爸爸吞吞吐吐的樣子,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難道,北國風景的那個項目案子,你不想接手去辦……」
「歐陽傑他……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女兒,結果……結果若思承受不住打擊,現在……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但是這可不關我兒子的事,我兒子錯了是錯了,這真正刺激她的人,是她爸爸!」
看著宇文政的爸爸緊張的樣子,墨天陽便知道了這件事的確很嚴重。他直接給果果和夢夢打去電話,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和孩子們一說。果果和夢夢當即決定去看望若思!
大家是在醫院裡面見到若思的,那個像花蝴蝶一樣只喜歡跳舞的小公主此刻已經和以往判若兩人。她緊緊的抱著病床上的枕頭,把臉深深的埋在雙腿間,用枕頭遮著頭……
稍微有人靠近她,她便會情緒失常,一會哭一會笑!
醫生說若思換上了精神障礙,現在已經完全不正常了。她必須服用很多鎮定的藥物,維持現狀。因為正在生長發育期,再加上前些天還做過人/流手術,所以若思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情況相當不樂觀!
果果和夢夢心如刀絞,拉住醫生問:「醫生,我同學還能恢復正常嗎?」
「這個,不好說!當時現在她必須休學,好好調養。希望時間能讓她慢慢的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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