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第24章 、

雲初翻了個白眼,下床收拾了一下準備去舞蹈室,卻在陽台看見那把熟悉的黑色折骨傘,正敞開被放在地上等傘面的雨水自然風乾。

她洗了把臉,困惑地問在床上看視頻的祝檸:「你沒還傘啊?」

祝檸啊了一聲,看過來解釋說:「我去還了的,但是他已經走了,我還以為他上四節課,結果第三節課下課就走了。」

「那怎麼辦?」雲初邊拿皮筋扎頭髮邊說,「你知道他是什麼專業幾班的嗎?」

祝檸點點頭又忽然搖頭,把她整蒙了。

雲初歪了歪頭,無語地問:「不知道?那放去失物認領那裡吧,說不定他會去看看。」

結果,她說:「應該知道,我有時間去教學區找找……」他的辦公室。

最後幾個字,祝檸沒敢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避諱,也生怕雲初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心底纏繞,擾得她心煩。

雲初見她睡下了,輕輕地關上門,出發去了舞蹈室。

接下來的幾天,雲初哪兒都沒去,一直乖乖地待在學校里練習,隨著比賽時間越來越近,心情也跟著起起伏伏,愈發緊張。

隨著動作越練越熟,信心也在與日倍增,不斷暗示自己一定可以拿第一。

從小到大,她的勝負欲都極強。

吵架必須吵贏,不然丟了面子,假如吵輸了必會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來,例如打架。

後來參加比賽,她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拿到什麼位置就夠了滿足了,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一或者金牌。

雲初訓練完,去學校的小賣部買了瓶水喝,碰見了雖在一個學校里上學但確實很久沒見的梁嶼。

他彷彿自上次的事情之後一直在躲她,生怕碰了面尷尬。

事情過了那麼久,雲初早就不計較了,跟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怎麼可能不清楚。

就是做事魯莽又混又浪,其實人一點都不壞。

見他看見她也不敢打招呼,直接與她擦身而過,雲初主動喊他:「梁嶼,你沒事吧?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來我這兒抽自己兩巴掌,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計較了。而不是明明看見了我,還裝沒看見,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是眼瞎了?」

不知道哪句話發揮了作用,他真就像個爺們一樣停下了腳步,走過來盯著她看了幾眼,深深地嘆了口氣,真抽了自己兩巴掌,低聲道:「對不起。」

雲初險些被嚇到,張了張嘴,喝到喉嚨的礦泉水差點噴了出來:「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用真抽自己那麼狠。」

他掀唇笑了笑,無意被她的反應給逗樂:「你說的我都會當真。」

雲初被他油膩得噁心了一下,嫌棄地說:「行吧,那我不計較了。但你說話注意點,我已經結婚了,不要老是對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她外加了一句,「如果我們還當朋友的話。」

「我知道。」梁嶼一改方才的態度,雲初從舞蹈學院那棟樓出來他就已經注意到她了,也了解過她這幾天的近況,關心地問了一句,「準備比賽啊?」

雲初算了算時間,告訴他:「還有一周。」

梁嶼:「在哪兒比?」

「這次不用出國,改了地址在上海。」

「行。」梁嶼爽快地說,「到時候叫上一堆朋友,去給你慶祝一下。」

雲初驚得睜大了眼睛。

梁嶼以為她還在後怕上次的事兒,便乾脆地打了個保證:「放心,我不喝酒。」

「不是。」雲初說,「我比賽的時間是下周一,你們不用上課嗎?」

「又不是第一次逃課了,你怕什麼?到時候見就得了唄。」梁嶼沒再跟她說什麼,籃球場那邊有人喊他,拎著籃球跑了。

雲初無奈地笑笑,回寢室以後打開手機,發現因為上次那茬事冷了好一陣子的好友群突然又活躍起來。

是梁嶼在群上提了一嘴下周去上海看她比賽的事兒,大家紛紛贊同,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雲初上線不好意思地說:【會不會太破費了,我就比個賽而已。】

畢竟有的朋友家裡也不算很有錢,去一趟上海一來一回可不便宜。

熟料,他們說:【別自戀了,去上海度假旅遊是主要的,看你比賽是順帶的。】

雲初故作委屈道:【哦,這樣啊。】

雲初:【你們隨意。】

星期一是正式的比賽,前一天需要踩點,學校的安排是周日上午統一出發,周六只訓練半天,晚上放假讓雲初好好休息。

剛好有一晚上的假期,她回寢室收拾東西時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一趟公館。

到家后,已是傍晚六點,上樓找遍各個房間,發現陸祁年並不在,手機也沒有發信息說他今晚回不回來。

雲初的情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低落,抿著唇,悶悶不樂地等家裡的煮飯阿姨給她做飯吃。

上周周末,雲初沒來這兒,原因是陸祁年因為一些緊急的事兒去了國外出差,不在國內。

說好了讓她周末晚上回來的人,卻一次又一次地放她鴿子,任誰心情都會有些不爽。

阿姨做好飯端出來,特別豐盛的四菜一湯,笑著對她說:「先生說你過兩天要去比賽,所以專門做了點清淡有營養的東西,他說他今晚應該會晚點回來。」

「我知道啦。」雲初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吃飽就上樓休息去了。

晚上八點,夕陽已收,天色完全暗下。

雲初坐在床上拿著ipad看電影,陸祁年還是沒回來,時隔五分鐘她抬起頭看一眼門口,終於在她第八次看向門口時,聽見樓下有了動靜。

似乎是傭人問他吃過晚飯沒,他回答了一句話,雲初沒聽清。

她下意識地退齣電影軟體,關掉ipad,關上卧室的燈,蓋著被子躺下睡覺。

男人推門而入,發現她已然睡下,意外看一眼時間的同時,腳步輕了許多,不帶一點兒猶豫地放下手機,脫了外套,進浴室里洗澡。

待浴室里的水聲響起,雲初才緩慢地睜開了眼,瞧見浴室半透明的門上亮著光。

適時,陸祁年擱在桌面上的手機也亮了起來。

雲初好奇地下床,走過去看了眼,又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跟上次的不一樣,不僅號碼不一樣,而且不發簡訊,改打電話了。

靜音的手機一直在桌面上震動發出滋滋的聲響,只要她按下【接通】按鈕,就能迅速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並且要說什麼。

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雲初,這一定不簡單,但最終她還是沒敢接通,任由它自動掛斷。

陸祁年洗完澡出來,雲初已經重新躺回床上了。

他跟之前一樣不穿上衣,直套著一條長褲就邁著長腿走了出去,絲毫沒看手機一眼,掀開被子也躺了上床。

雲初壓根沒睡,閉著眼在腦里胡思亂想了一通。

想問問他之前的簡訊和剛剛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但又不知從何問起,萬一是她多疑弄錯了呢,那不就尷尬了嗎,可萬一他真的有一些事情瞞著她,總不能一直裝不知道吧。

思來想去一個晚上,她根本睡不著,一點睡意也沒有。

正當她以為陸祁年已經睡了過去,轉身睜開眼瞧他一眼時,倏地在被子里被他有力的長臂摟住腰,攏到了身前,低語道:「還沒睡?」

雲初有點懵,眨了眨眼,輕嗯了一聲,「睡不著。」

兩個星期沒見,總覺得有點陌生了,忽然這麼親密的摟在一張床上,還挺不習慣的。

雲初想掙開他,卻見他摟得更緊,忽而低笑了下,濕/軟的唇緩慢地覆上她精巧的鎖骨,埋在她頸脖處廝磨了半響,冰冰涼涼的,害她一陣戰慄,受不了地從嘴裡哼出一個音節。

這是她行某些事時常發出的輕吟,陸祁年早已見慣不怪,但下一秒,他卻沒了其他動作,神色玩味地在黑夜中與她對視,輕聲耳語地說出了另一個話題:「換香水了?」

雲初頓時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敢情他剛剛像只狗一樣在她身上,只是為了嗅她身上殘餘的香水味?

她被噎了一下,敷衍地說:「嗯,之前的膩了。」

陸祁年輕佻地啊了一聲,可惜道:「之前的,挺好聞的。」

雲初微訝地問:「你喜歡之前那款?」

「聞習慣了。」

「……」

一般的女孩兒在聽到自己男朋友或老公說出這樣的話,定會特有情趣地說:「啊,那我換回來好了。」

雲初在心裡呵呵了兩聲,像只慵懶的貓在他懷中昏昏欲睡,半點兒遷就的意思都沒有:「那你習慣一下現在這款吧,我現在喜歡這個。」

陸祁年攏了下眉,失笑地貼著她的耳朵,低低啞啞地用以前她吐槽他的話反駁過去:「……沒情趣。」

雲初:「……」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前66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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