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手刃孔家子, 獻上投名狀!(跪求投資,追讀,收藏)
「都他乃乃的給老子趴好,擺昂頭,誰昂頭老子弄死誰!」
「趴好,你個熊屌,是不是想死!」
一名名操著山東口音,全身上下用黑衣包裹嚴嚴實實的漢子,揮舞著染血的鋼刀,驅趕著孔家的家丁,以及沒有逃出的孔家人。
他們要求所有人趴在地上不許抬,誰敢抬頭,無論男女都是一刀下去。
「快快快兄弟們,咱們只有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撿值錢的東西拿!」
「派一隊人去奎樓,孔家的錢都在那裡呢,給老子一個銅板都不許留,通通搬走!」
眼含煞氣手持染血鋼刀的張永,在手下能控制住俘虜后,大聲的呼喚著讓人快點。
孔家遭遇到匪襲擊,周圍的縣城衛所絕對發瘋。
這要是救援不急出了什麼事,周圍百里之內的官員將領,包括山東布政使在內,全部都要倒霉。
朱厚照等人計算過,周圍最快的增援,會在一個時辰左右到達,足夠他們撈走那些能輕易拿走的值錢東西。
至於那些大件怎麼辦?以後有機會再來,孔老二的墳墓在這裡,孔家又跑不了,不能竭澤而漁。
「你殺人了!」
蒙著面拎著刀,身形猥瑣剛跟著後面的人進來的劉瑾,看到了張永手中染血的鋼刀,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這傢伙殺了孔家的人,就是徹底的得罪了天下文人了。
將來這傢伙一失寵,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太子爺身邊,就沒人跟自己爭寵了。
張永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不做任何解釋,一把抓住劉瑾提著小刀的手。
在其掙扎中,將其拖到了幾個手下看押的俘虜邊,抓起一個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衣著華貴的中年人。
在其驚恐大喊求饒中,握著劉瑾抓著小刀的那個手,狠狠的捅進了其胸膛當中。
聽著痛苦的慘叫,其他俘虜身體抖如篩糠,臉死死的貼在地面,不敢有任何小動作。
剛才這幫凶人們可是喊了,誰抬頭就殺誰。
他們身在孔家,哪怕是僕人,都享受高人一等的地位,自然不想這樣平白無故的死去。
至於保護孔家這個神聖的職責,還是把這個榮耀的機會留給別人吧。
「啊,你幹什麼!」
劉瑾如潑婦尖叫了出來,驚恐的看著捂著流血胸口,抽搐著倒地的中年人。
張永將其摟在了懷裡,不顧其的掙扎,在劉瑾耳邊輕聲道:「我這是為你好,咱們幾個不殺個人出去,明年的清明連給咱們上墳的人都沒有。」
「還有,我之所以選擇幫你,是因為你這傢伙有點腦子,將來遇到危機的時候,能幫忙出個主意。」
一把將其推開,張永伸手將劉瑾因為掙扎快要脫落的面巾帶好,輕聲道:「咱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要活下去活得好,就別窩裡斗。一旦咱們內鬥惹怒了小爺,咱們兄弟幾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劉瑾不傻,經過對方這一提點,他明白了這人他非殺不可。
搶劫孔家,這是多大的罪名,將來一旦暴露了,他們幾個難逃一死。
至於小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懂什麼,而且平時又那麼聽話懂事,群臣們肯定會懷疑,是他們這幾個死太監誘騙的。
他們唯一活下去的依仗,就是太子爺,只要太子爺出手,將來就算事情敗露了,他們也有脫身的機會。
可自家太子爺那性格,沒有絕對的信任,或者是足夠的利用價值,是不會死保他們幾個的。
劉瑾可以用腳丫子保證,將來一旦事情暴露了,幾人沒有取得小爺的認可,被扔出去當替死鬼是肯定的。
劉瑾從不懷疑他的猜測,那個外表可愛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爺,絕對能幹出這事。
所以殺死孔家人,作為自己的投名狀。告訴太子爺,天底下已經沒有任何勢力敢接受我們,我們會像狗一樣忠誠於您,願為您做任何事情,不會有任何背叛之心。
想明白了這些,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谷大用幾人,果然看到了他們手上的刀都染著血。
「娘的,一個個平時那麼傻,怎麼今天這麼聰明!」
低聲咒罵了一句,劉瑾左右看了,見所有人都在忙碌,想著自己空著手回去也不合適,便也打算找點值錢的東西回去,好討小爺歡心。
可一般的東西帶回去,無法顯示自己對小爺的忠心,劉瑾便想著自己要拿,就拿最貴的,最值錢的,最有意義的,在所有戰利品中超越所有人,讓小爺一眼就能相中的。
孔府的東西什麼最值錢?
金銀珠寶那都是俗物,古玩字畫雖然值錢,但沒有什麼價值。
忽然,劉瑾眼睛一亮,想到了白天陪小爺去的那個地方,激動的一拍手,帶著兩個人按照白天的記憶,向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經過專業訓練的軍隊速度就是快快。
半個時辰不到,上千人就大包小包,惡狠狠的瞪著趴在地上的俘虜,興沖沖的離開了孔家。
甚至後面,還留下了幾十人打掃,會暴露他們身份的痕迹,可想他們為了今天策劃演練了多久。
孔家外的無名山坡后。
朱厚照背著手著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還看一下孔家的方向。
他不擔心孔家的反抗,擔心的是劉瑾等人撤退不及時,被趕來的衙門的人或者是軍隊咬住尾巴。
到那時要麼死拼一番,要麼身份暴露。
兩者情況不管出現哪個,都是朱厚照不願意看到的。
劉瑾等人帶的千人,可是他這幾年來省吃儉用攢的錢訓練出來的,每名士兵都是他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才,未來一旦有機會掌握軍隊,這些人每一個都能擔任一名中低層軍官,損失一個他都心疼。
至於暴露,那更不用提了。
搶劫孔家,這可是跟天下讀書人對著干啊。哪怕他能把責任全部推到劉瑾等人頭上,以後他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可不搶又不行,朱厚照心中有一幅宏大的藍圖,無數的發展計劃,這每一樣都需要錢來支撐。
朝廷那邊是不用想了,戶部窮的叮噹響,老爹是天天為錢發愁。
搶劫其他人,先不提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能搶幾個錢。
帶領上千人,又是制定計劃又是費勁巴拉表面掩護的,結果最終就搶了個幾萬兩銀子,這還不夠費工夫的呢。
藉助各種情報,朱厚照把他知道的大家族都瞄了一遍,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孔家。
這個家族既有錢,他又看得不順眼,而且還防備鬆懈,簡直是一隻上天專門給他準備的大肥羊。
除此之外,對付孔家還關聯著朱厚照下一個計劃,一個讓他以後有源源不斷資金的計劃。
「小爺發財了,發財了…」
就在朱厚照急的轉圈的時候,在外人面前專橫跋扈的谷大用,如同一隻哈巴狗,一臉傻笑的抱著一個小箱子,從遠處跑了過來。
「好,很好…很好…」
看著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箱子包裹的屬下們,朱厚照滿意的連連點頭。
伸手打開谷大用抱著的小箱子,白花花的銀錠金黃黃的金條,差點晃瞎了他的眼。
「嘎嘣!」
拿起一根二指粗的金條放在嘴中咬了一下,朱厚照樂的是見眉不見眼。
初始發展資金終於夠了,短時間內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沒暴露吧!」
隨手將咬過的金條揣入懷中,朱厚照輕咳一聲,詢問同樣抱著一個小箱子,滿頭大汗的張永。
「小爺,奴婢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張永諂媚一笑,放下沉重的小箱子,拍了拍腰間的刀。
「凡是抬頭看到咱們的,都處理了,其他的全趴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
「很好,很好啊!」
朱厚照終於明白,為什麼歷史上那麼多皇帝,都喜歡重用太監了。
就這辦事能力,就這聽話的樣子,官員們拍馬都趕不上。
「咦劉瑾呢,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的嗎?」
收穫滿滿,招呼著眾人準備撤退的朱厚照,突然發現劉瑾沒在人群中。
「在後面呢!」
張永指了指後面,習慣給其上著眼藥道:「他不知道拿了一個什麼東西,用布包著,神秘的很,也不讓我們幫忙,速度太慢就落在後面了。」
「哼!」
朱厚照不爽的輕哼一聲,「這傢伙辦個事拖拖拉拉,不管他了,我們走,回頭被發現了就拿他頂罪。」
張永谷大用對望了一眼,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小爺等等奴婢,等等奴婢,奴婢給您帶了個大寶貝回來,超級值錢的那種……」
隊伍剛出發,劉瑾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
「啥,超級值錢!」
財迷的朱厚照猛地剎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隊伍後面。
藉助著銀色的月光,朱厚照隱隱約約看到劉瑾和一個童子軍,抬著一個半人高的東西,正艱難的往這裡趕。
「什麼值錢的東西!」
想著散發著金光的小錢錢,朱厚照興奮的走了上去。
「嘿嘿,好東西,而且今天白天您還見過。」
劉瑾嘿嘿一笑,賣了個小關子。
「我見過?」
朱厚照愣了愣,瞅了瞅劉瑾二人抬的東西,看到其體型,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激動的掀開了上面蓋著的布。
月光照射其上,劉瑾二人抬著的東西,散發出朦朧的金光。
在這朦朧的金光中,一名身穿儒服身材高大,手中拿著竹簡正神情認真看書的老者雕像,出現在眾人眼前。
「嘶!」
看到這件物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咕咚!」
朱厚照咽了口唾沫,沖劉瑾豎了個大拇指。一臉財迷的撫摸著這座由黃金打造,珍貴寶石鑲嵌的孔子雕像。
「我太想這玩意了,白天的時候如果不是人多,我都想把它抱走,小瑾瑾還是你懂我,以後你就是我的心腹了。」
張永:這話為什麼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