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做生意,壟斷才是王道。(求收藏,求追讀,求投資!)
在朱厚照開始著手未來宏偉計劃的時候,另一邊接了命令的張永,開始了對孔府的搜查。
「張公公,你不去追捕那些盜匪,怎麼反而在我家轉悠了起來?」
半夜去求救,被張永一腳踹昏的青年,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他頂著一個鞋底臉,跟著被指派的張永,開始檢查整個孔家。
正打量著周圍,尋找昨天是否有留下痕迹的張永,聽到這話臉色一冷,面無表情的看向青年。
「你在教咱家做事。」
如果要是有眼色的人,見到張永臉色難看,肯定會選擇閉嘴不言。
但這青年不知道是腦子被踢壞了,還是故意找茬,不爽道:「我不是在教公公做事,而是事實如此。」
「如今盜匪逍遙在外,公公不去派兵追捕,反而浪費時間,在我家裡到處亂轉,這要是耽誤了時間,讓盜賊跑了,公公該如何向皇上,向太子爺向天下人交代。」
「啪!」
耳光聲響在寂靜的屋中,張永抽出一條綉著牡丹的白色絲巾,擦了擦手丟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
挨了一巴掌,有些發懵的青年,捂著腫起的臉頰,憤怒的瞪著張永。
「打你又如何。」
張永譏笑一聲,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金牌,在青年面前亮了亮,伸手點著金牌上的字。
「認識字嗎,知道這上面寫的什麼嗎?」
「如朕親臨!」
不等青年回答,張永大聲的念出了上面的4個字。
收回令牌,身手拽住青年的衣領拉到面前,張永眼神狠厲地瞪著他,「太子爺已經給了咱家權利,有敢阻撓辦案者,無論是誰殺無赦。」
「這次咱家看在衍聖公的面子上,給你長個教訓,下次再敢在咱家面前唧唧歪歪阻撓辦案,咱家就直接弄死你,聽明白了沒有!」
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的青年,已經被張永身上的殺氣嚇蒙了,傻傻的點頭答應。
「哼!」
張永輕哼一聲,將青年推到一邊,轉身繼續搜查屋子。
「頭,找到一樣東西!」
就在青年捂著臉,眼神怨毒看著張永的時候,一名軍官捧著一塊布跑了過來。
張永眼睛微微一眯,微微瞥了軍官一眼,軍官暗暗的點了點頭。
「發現了什麼?」
「是一柄短刺,上面還沾著血,一個老兄弟判斷過,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
軍官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布打開,露出了裡面一根做工粗糙的短刺。
看著軍官手中的短刺,張永瞥了一眼他剛才扔到地上的絲巾,一名有眼力勁的軍官連忙走上前,撿起絲巾,整理了一下上面的灰塵,交給了張永。
短刺純鐵打造,尖銳大半部分都被乾涸的鮮血染黑,尾柄是普通的木柄,十分普通,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頭,這是一把鹽刺。」
見張永好像不認識這東西,軍官低聲介紹道:「海邊的粗鹽都是整包的運送,收鹽官或者是鹽商,為了防止灶戶參假,就會拿這根刺刺進袋子中,檢查鹽的真假純度!」
「除了可以檢測鹽之外,其他糧食也可以用,只不過用的方面不同,稱呼不同。」
「屬下之所以判斷這是鹽刺,是因為刺的表面,有大量的腐蝕,還有淡淡的鹹味。」
「鹽刺。」
看著手中的短刺,張永露出了似有所悟的笑容。
「還有別的發現嗎?」
「下面的人正在找,不過可能很少,甚至也可能沒有了,他們很仔細,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這柄估計是在搬東西時,無意中遺落的。」
張永微微點頭,看了一眼捂著臉還蹲在地上的青年。
怨毒看著張永,心裡想著怎麼報復的青年,連忙低下了頭。
「繼續查,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茅房也要給咱家看一遍,咱家先去太子爺那裡彙報情況。」
沒搭理青年,張永提著短刺,向朱厚照休息的大殿而去。
「該死的死太監,敢打本公子,不弄死你本公子孔字倒著寫。」
怨毒地盯著遠去的背影,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腫起的臉,向父親的房間跑了過去。
很快,孔家兩位衍聖公,再次求見朱厚照。
剛睡了一個回籠覺的朱厚照,微微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對著兩個衍聖公道:「你們是不是得罪過鹽幫的人,孤手下的人懷疑,昨天劫掠你們的盜匪,有可能是鹽幫的人。」
鹽邦,是古代的賣私鹽利益集團集合體。
漢朝時期就有了雛形,在明清兩朝到達了極致。
主要所在地在兩淮區域,明清時期揚州更勝。
「沒有啊殿下,我們家跟他們沒什麼利益往來啊!」
衍聖公孔弘泰,已經從自家兒子那裡聽到了一些,對於太子的詢問,第一時間做了回答。
他孔家主要以田產為主,私鹽行業他們倒是想插手,可惜他們家目標是太大,皇家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還沒有找到機會。
「是啊殿下,我們孔家耕讀傳家,從不屑於那骯髒低下的買賣,府上食用的鹽,也是從鹽司那裡買的,跟這幫賣私鹽的土耗子,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怎麼可能會跟他們有衝突。」
孔弘緒也是疑惑的搖頭。
他現在是一頭霧水,襲擊他們家的,怎麼可能是鹽商的人?
那些人敢襲擊孔家,就不怕孔家發揮力量,讓他們混不下去。
這兩人都是一臉疑惑,朱厚照沖著張永嘟了嘟嘴,示意他繼續開始表演。
為了把矛頭指向鹽幫,他可是做足了準備。
張永微眨眼皮,上前一步對著兩位衍聖公抱拳行了一禮。
「二位先生,跟據咱家的調查,那些盜匪還未出曲阜就分散而逃,咱家派人一路搜尋,只找到了微點痕迹便沒了線索。」
「由此咱家得出判斷,這些盜匪很可能是本地人,又或者是十分熟悉當地的地形外地人。」
「而我朝有明令律法,百姓去其他縣城者都需開具路引,還需要村正做證明,可以說步驟十分麻煩。」
「據咱家的詢問,貴府家丁說那些人行進有度令行禁止,有軍隊之風,單這一點普通百姓就做不到。」
「根據此幾點,咱家有兩種猜測。」
「第一,昨天襲擊貴府的是軍隊之人。」
張永剛說出第1個判斷,兩位衍聖公就直接搖頭。
軍隊那可是朝廷部門,打死他們都不敢對孔家下手,要萬一哪點露出了馬腳被查出來了,皇上不出手,孔家說句話都能弄死他們。
所以軍隊中人沒有這麼傻,不會幹劫孔家這個活,更沒有那個膽子。
見二人搖頭,張永接著道:「那剩下的就只剩下鹽幫了。」
「這些私鹽販子,為了路上防止盜匪,或者是與他派爭生意,內部人員都會經過簡單的訓練。」
「而貴府之人沒有見過軍隊作戰,所以誤把鹽幫那簡單訓練,當成了行進有度的軍隊。」
「而且更重要的是,昨天那些盜匪手持大量武器,這一點普通老百姓就做不到,而那些經常與他派打鬥爭奪生意,或者是防備朝廷鹽官的鹽幫,卻可以做到這一點。」
「再加上貴府家丁所說,他們聽到那些盜匪交談時,用的都是山東口音。」
「所以綜上所述,昨天向孔家動手的盜匪,極有可能是山東本地的鹽幫。」
「可我們孔家,跟鹽幫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啊!」
聽完了張永的分析,二人還是一臉迷惑。
一旁的朱厚照,見張永分析的都如此清楚了,兩人還不相信,扒拉著眼前果盤上的果子,隨意的說道:「孤聽謝師傅說過,有時候不可能的事,往往是最有可能的。」
「他們搶你們家,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家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亦或者是你們無意中與他們發生了衝突,而你們又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