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論軟飯能吃多硬
第96章論軟飯能吃多硬
「我這個朋友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能考上京漢大學。事實上，我對京漢大學的好感，以及更傾向於選擇京漢大學而不是自清大學，大都源自於這個朋友在我面前不停說京漢大學的好，所以……」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余宏偉吧？」
「咦？薛老師，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嗯……余宏偉在京漢大學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期間參加過三次學校組織的筆試，其實成績還是可以的。不過出於對學生負責任的態度，我們建議余宏偉同學在選擇院系的時候，只要不挑數學、物理跟文科類專業，入讀其他專業問題不大。」
「成交！」
「啊？你的意思是決定入讀我們京漢了？」
「嗯！可以先簽約，然後等到明年九月我就去正式報名。高三沒必要在浪費一年了。」
「沒問題，沒問題。放心，我們今天談的內容都會體現在具體合同里。」
……
顯然薛松大概是沒想到跟寧清的談話進行得如此順利，甚至有了些興奮的情緒。
而且寧清其實也沒提太多過分的要求。
哪怕是幫助余宏偉說話，其實也不算過分。畢竟余宏偉也是今年數學建模競賽金牌隊伍的隊員，本就在學校考察範圍之內。而且這個月余宏偉在京漢大學里的表現也的確不錯，綜合素質並不差。
雖然相對於往年海州的考生而言，可能沒有那麼優秀，但相對於一些教育水平相對落後的地區，余宏偉的各項素質其實也還是達標的。都不算違反了什麼原則。
最重要的是，他在校長辦公室里剛見到寧清時說的那番話，雖然有抬高這學生，給寧清留個好印象的想法，但大半還真就是學校說的原話，甚至要更堅決。
不計代價啊！不過這四個字他當時沒敢複述而已。
所以他現在算是完成任務了？
……
「不過還有兩件小事，您必須的答應我。」差不多談妥之後，寧清再次露出靦腆的笑容。
心情大好的薛松連忙笑著說道：「既然都是小事，那肯定沒問題。伱說吧。」
「就是剛剛我跟自清大學那位羅老師其實也聊得挺不錯的。萬一以後你們之間說起來我的選擇，你就告訴他我之所以選擇京漢是因為我爸從小就有個京漢大學夢，我本來是想報考自清的，最後我頂不住我爸的壓力，最後選擇了京漢。」
寧清靦腆的說道。
「啊……沒問題。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就這麼說。」薛松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就是學校培養我很不容易，我們校長希望這三年裡，京漢大學每年給海州的保送生名額能不能更偏向於我們雙語一中那麼一點？現在我們平均每年京漢大學有2個保送生名額，能不能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一、兩個？」
「這個問題也不大，海州雙語一中本就很優秀，這個每年學校把免推生報上來后，我們一定會酌情考慮。不過這個可就不能寫進合同里了。」
「瞧您說的，我還能信不過薛老師嗎？京漢大學怎麼可能騙我呢？」
「哈哈……」
……
當寧清走出行政樓的時候，校園裡已經響起了廣播體操的音樂聲。
這也代表著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虛度了。
不過結果還是挺好的，起碼到目前為止，今天早上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都很滿意。
盧校長的目的達成了，他跟京漢大學的薛老師完成了簽約，自清大學的羅老師也得到了一個暫時還不錯的答覆，雖然註定會失望，但起碼現在大家都是愉悅的。
反正人生短暫，快樂一天是一天。
只是心情舒暢的寧清，正打算先去一趟九班的位置，告訴劉曉涵他已經確定了去京漢大學這個好消息，結果剛到操場便被守在那裡的班主任許元給叫住了。
「寧清，恭喜啊！」
「許老師，您這就知道了？」
「剛剛楊主任才給我打了電話，把你狠狠地一通誇啊。」
「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啊……」
「不過寧清啊，我這邊也得跟你說個事，雖然說老師跟同學們都很喜歡你，也捨不得你，但既然你已經基本確定了不需要參加高考了，其實就不用去教室里浪費時間了。繼續跟著同學們上高中的課程完全沒有意義。」
「啊？那怎麼辦？許老師，其實我很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高中生活。總不能讓我從今天開始就天天呆在家裡等到去上大學吧？那樣我爸媽會嫌棄我的。」寧清睜大了眼睛看著許元，很無辜的說道。
這話其實很有道理，畢竟這兩年負責做思想工作的班主任一直在試圖告訴大家，高中生涯是無比美好的，現在所有的付出在未來都將是人生中最甜美最難忘的回憶，換了個經驗不那麼豐富的班主任可能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但這顯然難不住當了五屆火箭班班主任的許元。
「其實以前是有先例的。一些競賽生簽約大學之後，是可以不用上課的。不過學校的宿舍還是能用，而且學校也給他們開放專門的機房，上課時間你們可以去上網查詢資料自學的。休息時間也能跟同學們在操場一起打打球，運動運動。作息跟正常學生沒什麼不同，而且還不用早操。」
「啊？還能這樣的？」
「嗯，你之前可能沒接觸過他們。現在學校就有三個這樣的競賽生，不過都是高三的。你如果想在這段時間有個伴，融入他們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
「他們中間有簽約了京漢或者自清？」
「那目前還沒有，不過也都是很好的大學，比如京州科技大學，明州海事大學……總之全是一流大學。」
「那還是算了吧。意思就是我還是能住以前的寢室？然後每天有地方上網，想要做什麼也沒人管？那如果我有事情想要外出呢？」
「只要有正當事由可以隨時直接來找我拿批條就能自由進出校園。」許元立刻答道。
「成交！」寧清乾脆的伸出手。
其實說出這兩個字他就有些後悔了，這可能是在瑞恩跟韋斯特晶元談判鬧出的後遺症了。現在他不管跟誰談事情，總會感覺就是博弈。這樣得生活就不美好了。畢竟現實生活中正和博弈幾乎不存在，都是零和博弈跟負和博弈。
簡單來說他飄了。
好在可愛的班主任只是愣了愣，便很自然的伸出手跟寧清握在了一起。
「成交！」
跟做生意似的！
……
「嗨……我又放長假了。」
「怎麼了？」
「哎，因為簽約了京漢大學，班主任說我沒資格繼續呆在班上上課了。我覺得他可能是怕我上課不聽講，帶壞了其他同學。哎，班主任對我誤解很深，你是了解我的，我可是從不會在上課的時候搗亂。」
「嗯吶，但你想沒想過一種可能？你只要在班上就會影響其他同學上課的心態？」
「親，以前沒發現，你可真會夸人。」
雙語一中的操場上，寧清正帶著曉涵同學悠閑的散著步。
並不怕影響其他同學。
因為此時已經是上課時間，操場上空無一人。
如果有人看到倆人，那肯定也是不專心聽講的同學在上課時間張望窗外。
當然寧清是因為班主任主動不讓他去課堂了，曉涵同學則直接請了個假。理由也無懈可擊。國賽的隊長叫她出去討論一下接下來可能去參加國際比賽的事情。
雖然沒人相信明年的數學建模國際賽，劉曉涵還會去參加，但她畢竟現在也是學校唯三的數學建模國賽金牌得主。
更何況九班的孩子請假，只要不離開學校，老師批起假來也沒什麼心理障礙，反正他們也沒想過要靠這些孩子上線率來拿獎金。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不用上課，那就只能呆學校里上上網，約約會，等到九月就去京漢大學報道，無聊啊。如果我現在能擁有六十歲老頭子的豁達心態就好了，現在就能過退休生活了，每天釣釣魚，養養花，晚上還能準時去看大媽們跳廣場舞，想想都覺得生活充實。」寧清用略顯憂鬱的語氣答道。
劉曉涵：「……」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想打眼前這個男生。
「你在瑞恩跟京州的時候不是還很忙嗎？怎麼回來就閑了？」
「在瑞恩拿是跟瑞恩人鬥法，只要想到能讓那些黑白配們吃虧，我就全身充滿了力量。在京州拿是要引起大佬們的關注，為以後鋪路，自然要辛苦點。回了海州就是在家裡了，自然就要休息。」寧清振振有詞的說道。
「所以你正在非常認真的告訴我，從現在到九月開學，你打算無所事事的閑下來享受生活？」劉曉涵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錯，放空大腦，享受生活，遠離煩惱。誰也別想拿什麼正經事兒來道德綁架我。」寧清一副閑雲野鶴的悠閑摸樣，隨口應了句，絲毫沒反應過來這是女孩在挖坑。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這麼閑，從現在到明年九月開學這大半年裡，你陪我做音樂！不許反對，不許不認賬！」女孩飛快的轉過身，看著寧清認真的說道。
寧清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他還曾在眼前這個女孩面前展露過他精湛的抄襲曲譜技術。
這就有些尷尬了。
真要探討樂理方面的知識，大概可以用一竅不通來形容。
但寧清覺得自己也有優勢，那就是他的樂感其實挺好，簡單來說就是對節奏跟音準的把控很到位。
不敢說絕對音準吧，但起碼聽過幾遍的歌哼唱出來基本不會跑調。
這也是他之前不過是完整的哼了一遍加勒比海盜主題曲的旋律，女孩就能完整演繹下來的原因。
所以探討那些樂理知識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
「曉涵，說實話，你練琴這麼多年真的快樂嗎？」
「啊？」劉曉涵聽了這個問題，愣了愣，一時間竟不知道這麼回答，半晌才猶豫著說道：「應該是快樂的吧？練琴已經習慣了啊。」
「那有什麼意思？我跟你說，音樂是用來玩的！你要真有興趣，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組一個樂隊，我負責寫歌跟主唱，你負責編曲、配樂，再讓你爸贊助一筆錢，咱們在找幾個會樂器的，用這半年時間稱霸咱們雙語一中！你要記住呀，我們玩音樂可不是為了取悅別人，而是快樂自己！一切為了快樂！」
寧清一不做二不休的建議道。
「樂隊？真的可以？」女孩愣了愣，隨後眼睛亮了起來。
這還真是她從來沒想到過的。
之前家裡一直讓她學鋼琴，接觸到的又都是經常在國際拿獎的那種古典樂名師，流行音樂其實劉曉涵也很喜歡，但她還從沒想過自己也能站在流行樂的舞台上表演。
她爸爸估計也不會同意。
但是跟寧清在校園裡組建個樂隊想來家裡是不會反對的。
尤其是寧清的總結，真是說到她心坎上了。
音樂是用來玩的，不需要取悅別人，只要快樂自己。
「有什麼不可以？這半年咱們就搞樂隊了！快給你爸打電話，讓他給我們隨便轉個幾百萬，咱們把樂器都先配齊活了，其他的稍後再說。讓你爸也見識一下，我是怎麼軟飯硬吃的！」
「你認真的？」
「從沒像今天這麼認真過！」
「那我就真打了啊！」
「趕緊的！你不好意思的話，我來說。」寧清興緻勃勃的催促道。
……
「什麼意思？你們想組個樂隊？」
「是啊，寧清提議的，他有作曲跟填詞的天賦，我負責編曲跟演奏，然後我們在找幾個小夥伴就能組成一個樂隊了。因為他已經跟京漢大學簽好了合同，所以九月之前都沒什麼事情了，正好可以陪著我一起玩音樂啊。」
「這……他，真要玩音樂？」
對面瞬間換成了寧清的聲音。
「爸，就是我提議的，開著免提呢，別懷疑，這個事兒您不用多問了，只管給我們打錢就行了！不多，先來一千萬做前期籌備差不多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