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5歲的老婆
北堂爵把莫霏轉移到他位於上海郊區的一棟臨湖別墅中,騰出一個湖景房,安排了醫生和護士入住,一切醫療設備都配備齊全。
日復一日,一個星期匆匆而過。
莫霏的親人來了又走,天天帶著希望來,帶著失望和失望和傷心走……
為了時刻陪伴著莫霏,北堂爵把公務都移到了莫霏的房間,而梟梟,也住進了別墅。爸爸、媽媽、梟梟,這樣才是完整的一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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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北堂尊來了,五年來,他依舊孑然一身,有些東西,放不下,始終是放不的……
走進別墅大廳,只見一個小男孩坐在沙發上自行玩著電腦……是梟梟吧?那個爵在電話中提及的兒子……
看著莫霏和北堂爵的兒子,北堂尊感慨萬千,到底是愛到如何的程度,才讓莫霏願意默默的單生為爵生下這麼一個孩子?
「小子,叫我叔叔!」尊蹲下身軀,看著這個縮小版的爵,很親切,因為有著他們家族世襲的綠色眼瞳,當然,梟梟的長相,也很像他!突然想到,如果當年桑寧的孩子沒有打掉的話,現在,也和梟梟一樣大了吧?……眼睛閃爍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消失了5年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叔叔。」梟梟很禮貌的叫了尊一聲,他很喜歡這個叔叔,和爹地很想,也和自己很像!
「你爹地呢?」
「在房間陪媽咪……叔叔,媽咪睡了好久了,怎麼都不醒?」
尊微笑著,抱起梟梟往樓上走:「會醒的,媽咪不會捨得放棄她愛的每一個人獨自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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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門,北堂爵正坐在莫霏床頭的沙發上看著資料,聞聲,抬起頭,對上自己兄弟的臉……放下手中資料,淡淡的說:「你來了!」
「嗯,爵,你憔悴了!」尊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哥哥,這個向來意氣風發的兄長,俊美的臉上此刻正寫滿疲憊……
「沒什麼,比不上她的痛……坐吧,和霏霏說說話吧!」爵苦苦輕笑一聲,示意尊坐下。
「霏霏,尊來看你了……要不要和他說說話呀?小懶豬?」爵溫柔的颳了一下莫霏沉睡的美麗小臉,愛憐的說,彷彿只要這麼說,她就會馬上醒來。
「霏兒,是我,五年不見了,你忍心這麼躺著不理我嗎?」尊把梟梟放到床上,自己在一邊坐下,看著莫霏蒼白的臉,輕輕的問。
「霏霏,醒醒吧,醒來,我會讓你做我唯一的,最美麗的新娘……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爵深情的吻著莫霏的手指,一根根的,用著無比的細膩和眷戀……
「霏兒,你如果不想爵內疚而死,就醒醒吧,你看看,他現在這不修邊幅的樣子,要不是我是他弟弟,估計很難有人認得出他這幅德行居然是號稱『惡魔公爵』的北堂爵!……霏兒,醒來看看吧,保證你笑死!」尊可以輕鬆的說著。
「媽咪,你醒醒啊,梟梟想不明白,叔叔和爹地長得好像,梟梟和他們也像,可是你又沒說,我到底是不是爹地的寶寶,我會不會是叔叔的寶寶?媽咪,你起來告訴梟梟呀?」一直沒開口徑自打量兩個男人的梟梟忽然冒出來一句,童言童語,惹得爵苦笑,尊傻笑。
「是呀,霏兒,你起來告訴你兒子,到底誰是他老子,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可是要把梟梟搶走了,長得和我那麼像,誰不是我兒子,也沒人相信!」尊打趣的說。
「寶貝,兒子要被尊搶走了,你快起來說清楚。哪有兒子不認老子認叔叔的!」爵也說。
但是,回應他們的依舊是寂靜無聲和一張絕美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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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爹地媽咪晚上就到了,他們聽到莫霏的事都很心痛,知道有個孫子都快5歲了,激動的不得了。直接就飛來了!」
「嗯,你幫我去接機吧,我要陪著霏霏!」
「好……那個……」
「爹地、叔叔,媽咪的手指動了!」梟梟大呼,打斷了尊的話。
兩個男人急忙探身觀察。只見莫霏的一根指頭正抽搐似的,輕微的動著……
「尊!去樓下叫醫生!」爵激動的握著莫霏的手,這十幾天來,第一次感覺到莫霏有動靜……
「好!」尊急忙往房外飛奔……
「寶貝,加油!快醒來!我知道你很痛,醒來就不痛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讓你生氣,讓你痛了!寶貝!」
「媽咪,加油,快點醒!」
……彷彿是過了一晚你……莫霏緩緩的睜開眼睛,帶著一點茫然,小心的打量著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好完美的男人!輕輕開啟乾澀的唇:「你是誰?」
「霏霏?霏霏,你怎麼了?」
「媽咪!」
「媽咪?我嗎?嗚……媽咪霏兒好怕!」莫霏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俊美臉蛋,嘴巴一癟,居然哭了…………她怎麼會有兒子?不會吧?嗚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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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病人醒了嗎?」醫生在尊的催促下快步進入房間。
「醫生,你快看看,她居然不認識我們!」爵急忙讓出位子,方便醫生診斷。
一陣忙碌后,醫生說:「沒事,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只是可能失憶了……小姐,你記得你自己的名字和年齡嗎?」隨即放柔語調問莫霏。
「唔……」莫霏還在抽泣:「我叫霏兒,今年……嗯……5歲……」
昏……在場的,除了醫護人員外的兩大一小,集體反白眼——五歲,和兒子一樣的的媽咪!
「好的小朋友,別哭了,告訴我,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這種場面見多了,就沒有特別詫異,畢竟莫霏在車禍中腦部落地,能醒來就不錯了,會失憶也就是正常的了。
「沒有,叔叔,霏兒要爹地,要媽咪……嗚……怕……」
「好,你安靜的讓護士姐姐喂你喝點水,我去幫你找爹地媽咪,好嗎?」
「好!謝謝醫生叔叔!」莫霏止住哭泣,大大的眼睛卻是生生的含著眼淚……一臉偽裝的堅強和倔強,看的北堂爵和北堂尊不由的心底發疼,原來小時候的霏兒就那麼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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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讓護士喂莫霏喝水,自己則在一邊和北堂爵等小聲說:「先生,小姐身體沒事,只是失憶了。」
「多久能恢復?」爵問。
「事情而定,可能會慢慢隨著腦功能的修復而記起,也可能那片記載她5歲以後的腦區就此壞死,也就再也無法恢復……」
「沒有其他辦法嗎?」尊問。
「沒有辦法,像她這樣的病例,可以醒來已經很難得了……只能順其自然,看她的修復能力了!」醫生說。
「你們先下去吧!」爵淡淡的揮了揮手。
醫生和護士退下。
「爹地,媽咪為什麼說自己只有五歲?她是不是不認識我們了?」梟梟奇怪的問。
「梟梟,媽咪會好的,你和叔叔先去機場接爺爺和奶奶,好嗎?」爵說。
「嗯,那好吧!」梟梟很聽話的伸手拉著尊的大手。
「那,我先和梟梟去機場!爵,別太擔心了,醒來了就好!」尊說。
「我知道!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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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霏等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坐在自己床沿的男人,咖啡色的頭髮,只留了長長一縷紮成一束。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金綠色的眼睛……好美……是外國人嘢!
「叔叔,霏兒的爹地媽咪呢?」莫霏怯生生的問。
「霏霏,不要叫我叔叔!」爵有點無奈,自己的女人居然叫他叔叔?
「呃?為什麼?」莫霏不解。
「因為我是你最最重要的人,就像你爹地對於你媽咪的意義,你懂嗎?」
莫霏搖搖頭,「不懂……」
「算了,你只要知道,你要乖乖聽我話,呆在我身邊,而我,會疼你,保護你……」
「嗯,可是霏兒想回家!想爹地媽咪!」
「乖,你受傷了,回家唄爹地媽咪看到了,會以為你調皮的,所以,等傷好了,我們再回去好嗎?」騙吧,反正只是個孩子!
莫霏歪著腦袋想想,上次自己摔破了膝蓋,媽咪就說了,以後再也不能調皮了,不然就不喜歡她了……嗚,可現在自己的小腿裹著紗布,額頭也有,如果這樣回去,媽咪會不會不要她呀……「嗯,那就先不回去了……可是……可是……叔叔……你是誰?」
「說了別叫我叔叔了……」無力,很無力!
「那什麼?」眨眨眼,無辜的問。
「叫老公!」算計一下,反正兒子都有了,難道還要裝陌生嗎?
「媽咪也叫爹地老公……」
「所以呀,你也要叫我老公!」
「好吧,可是,老公,『老公』是什麼?」她還小,只有5歲。
頭好痛,爵好無奈,怎兜來兜去都是一個問題:「老公就是永遠不能分開的人!」
「好吧,老公,霏兒餓了,你抱抱我,去吃飯好嗎?」
「好!」他怎忍心對她說不呢……未來的日子,一個5歲的早熟兒子,一個23歲卻只有5歲智商的妻子……想想……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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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姍姍來遲,請大家見諒……兩個坑,實在有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