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徽宗退位
趙楷之所以高興,那是因為他的殺手鐧還不止一手,他在皇帝的內宮之內,廣布眼線打死收買人手,而這些人全都是太監!
其中一名叫楚風的宦官是內監黃門官,手下有二百個洒掃太監,而外監的司理總管黃恭也是趙楷收買的自己的人,這些人今天已經全部糾集完畢,只等著外面的信號好突起發難!
而那一片的鐘聲則是已經得手的信號,也就是說太子趙桓已經落到了太監們的手中了!趙楷不禁大喜,他命令手下做好防禦,他自己向前走來,站在那裡向蕭明道:「蕭太尉!你可知罪?」
蕭明道:「我有何罪?」
「你私自帶人進攻皇宮內院,威脅本王,屠殺守卒!更何況孤王馬上就要登基大寶,乃是當今天子,你對未來的皇帝不敬!該當何罪?」
蕭明被氣笑了!還有這樣倒打一耙的?不對,他說什麼?馬上就要登基……難道剛才的鐘聲是?不好,我說這小子竟然跑到這來開始跟我磨牙來了!原來寢宮內出問題了!
蕭明對下面吩咐道:「給我精確射擊,射死了鄆王算我的,不許他們靠近一步!」這時候身後已經先先後后的趕來不少神弩營的人,吳玠也跑了進來,有了吳玠的指揮,蕭明放心不少,他一把拉過武松,示意跟他走。
而顧小六和郭守信也緊緊跟隨,錢拔光在後面道:「別丟一下我啊!」緊跑兩步跟了上來,他們看蕭明竟然是想後面的寢宮奔去,顧小六和錢拔光都是第一次進皇宮,看什麼都很好奇,唯獨郭守信目不斜視,總是護在蕭明的身旁。
寢宮之內也是亂成一片,掌燈時分的後宮,亮如白晝,到處都有四處而逃的宮女嬪妃,而眾人看到蕭明一夥,凶神惡煞的樣子,更覺得害怕,並且有兩名宮女被錢拔光當場嚇暈過去!
蕭明順手拽住一名宮女問道:「陛下在哪裡?」
宮女嚇的直搖腦袋,最後才結結巴巴說皇帝陛下和太子都在丞泰殿,蕭明道:「速帶我們去!」那宮女頓時暈了過去!蕭明無奈鬆手,繼續向前跑去,待他們離開后,那名宮女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掉了,原來是裝死!
丞泰殿在整個寢宮的北角,乃是皇帝的內宮襟緯之地,歷來皇宮之內守衛都是很森嚴的,唯獨寢宮外的守衛不能太嚴,一般都是由身強力壯的宦官和宮女當值,如遇緊急情況,可開角門讓親軍侍衛進來保障皇帝的安全。
這一片地方說不大也大,也不小也小,佔地不過方圓五里,還不如一個節度使的府邸,但畢竟是皇家宅邸,精緻和豪華,轉廊和長亭閣台階梯比比皆是,人工營造的洞天福地,再配合幾處大殿仿若人間仙境一般。
蕭明現在心急火燎,也沒有空欣賞,眼見著混亂越來越重,不迅速阻止的話,可能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丞泰殿自己也沒來過,像沒頭蒼蠅的一般嚇跑肯定不行,於是他還是抓了一名黃門太監,讓他帶路。
北隅之內就是丞泰殿,外面的平台樓梯上站滿了太監,這些人竟然拿著棍棒和刀槍,守在外面,看到蕭明他們過來,一名首領喝道:「什麼人?」
武松道:「禁軍太尉蕭明叩見陛下!請讓我們進去!」
「大膽!皇帝寢宮之內你們竟然亂闖,還敢說要叩見陛下,定是反賊!」
可是他旁邊另一個太監卻說道:「陛下正在寫傳位詔書,等我們拿了詔書再殺了太子,不是不能讓他們見見陛下,但那時可就是去見太上皇了!哈哈……!」
眾太監跟著一起大笑!蕭明立刻就明白了,他對武松道:「動手!不要容情!」
兩人大吼一聲就沖了上去,這一次蕭明親自上陣,拔出腰刀跟武松一起沖,身後的顧小六,郭守信、錢拔光還有幾名虎衛也一起拔刀猛衝!頓時就有幾名太監身首異處,眾太監頓時大亂!有人組織立刻將蕭明等人圍在中間,刀槍棍棒齊下。
武松大展神威一個人能對付是幾名太監,加上顧小六和錢拔光等人,頓時打倒一大片太監,蕭明叫道:「脅迫天子,犯上作亂!你們全都該死!給我下死手!」身影晃處,人已經在了包圍外面,他出刀迅速,一沾就走,每一刀都在要害之處!太監們紛紛倒下。
錢拔光大吼一聲向著外面的太監群扔出了最後一枚手雷!巨響之後,太監們潰敗了,幾百名太監被不到是個人殺的向後就跑,哭爹喊娘之聲不斷!蕭明這次下手極狠,最少刺死了十個人,他的刀都是滑過對方的要害,最後在致命處一刀刺入。
武松和錢拔光則是暴利很多,多數人被斬成幾截,殘肢斷臂的亂飛,這些太監平日只是做些洒掃工作,更多的是伺候人,有沒經過什麼訓練,仗著身體強壯,手拿刀槍棍棒,對付下皇帝和後宮的妃子還行,對付蕭明和武松等人就只能當菜了!
蕭明一腳將丞泰殿的大門踢開,守門的兩個太監頓時被他放倒,屋裡頭還有一伙人,有人拿著刀子正在威逼兩個人,當先那位正是徽宗皇帝,另一個當然就是太子趙桓,太監黃恭看到有人進來,頓時陰沉著臉看了過來。
他不認識蕭明,但看他一身是血,手拿利刃已經知道此人是來救趙佶的,他對楚風道:「今日之事乃是滅九族的事情,如果鄆王當不了皇帝,我們這些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你馬上讓陛下寫好詔書,我來擋住這些人!」
徽宗道:「你就算拿到詔書也出不了門口,蕭愛卿乃是禁軍太尉,想來三衙的人馬已經封住了出口,你們還是投降吧,我保證既往不咎就是!」
楚風道:「官家這話,咱家不是不信,但人活一世也要有些成就才是嗎?咱家比不了童貫,更比不了梁師成,李彥、楊戩,咱家是個苦命人,不想就這麼一輩子,官家還是答應了我們退位讓賢吧,反正太子已經承諾不做皇位了!」
趙桓道:「只要你們不傷害父皇的性命,我當不當太子都可以,可是改嗣乃是大事,須得朝廷商議,還要祭祀祖先,怎可如此草率……!」
黃恭道:「太子宅心仁厚,我等倒也不怕你最後對付我們,本來你做皇位,我等也算有個好主子,但我們拿了鄆王的好處,正所謂那人錢財與人消災……」
蕭明打斷他們的喋喋不休道:「廢話說完了沒?誰當皇帝是你們這幾個閹驢說了算的?大宋朝有一半都是毀在你們這些閹驢手裡的!還在這裡呱噪不休,那個誰,你不是要擋住我嗎?過來受死!」
黃恭大怒,他一搓手掌就躍上前來,倒不是他託大,此人倒真是有一身功夫,「那就讓咱家領教一下你這個禁軍太尉的手段吧!」
蕭明「刷刷!」兩刀劈他的兩肩,黃恭大吃一驚,蕭明的速度太快了,幾乎眨眼間刀已經到了肩頭,黃恭一扭腰佩刀從鼻子前面刷的滑過,然後他飛起一腳踢向蕭明的手腕,蕭明的姿勢不變,「刷刷!」又是兩刀劈他的腿腳。
黃恭的汗刷的就下來了,蕭明的刀實在太快了!而且毫無章法,看似好像渾身破綻,但這世上的武功招式,唯快不破,你看得到他的破綻,但人家速度太快,往往你還沒攻擊到位,自己已經先中招了!
黃恭被蕭明逼得手忙腳亂,連忙大叫:「速速過來幫忙!」旁邊的他心腹立刻加入戰圈,蕭明身後的武松顧小六等人立刻就要接過來,但蕭明卻喊道:「去解救皇帝陛下,這些人我沒問題!」話音剛落,一名太監手臂中刀慘叫一聲跌倒。
黃恭尖叫道:「將陛下帶走,快!我攔不住了!啊!!」一聲慘叫,黃恭的兩條肩膀全被蕭明給削了下來,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圍攻他的其餘幾名太監發一聲喊,掉頭就跑,武松眾人一擁而上,頓時就擒住了楚風。
楚風跪在地上請求饒命,結果是趙桓撿起地上的棍棒一下就敲在了楚風的頭上將他打暈!嘴裡還罵道:「逆賊!」蕭明看了他一眼笑道:「太子原來也會用棒子啊!伸手很是敏捷嗎!」
蕭明一身的血跡走上前來,扶住了渾身顫抖的徽宗道:「陛下受驚了!微臣救駕來遲了!徽宗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蕭明,擠出難看的笑容道:「愛卿如此神勇真是我大宋之福啊!」
蕭明道:「陛下肯承認我是宋人了?哪皇城司監視我的那些人是不是撤了啊?」
徽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得乾笑兩聲,蕭明道:「今日之事,陛下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徽宗道:「今日?……你是何意?」
蕭明道:「據我所知,鄆王串聯了不知道多少朝臣顯貴,更有王黼為其撐腰,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犯上,你這個兒子可比你強,而且心狠手辣!你以為寫了退位詔書,他就會放過你嗎?」
徽宗是個聰明人,他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鄆王趙楷逼自己退位后自然會將自己和太子一併除去的,忍不住氣的渾身發抖,咬牙道:「這個逆子!」
「陛下今後如何再見群臣?他們基本上都出賣你了!陛下想想今日之事能夠善終嗎?」
徽宗驚異的看著蕭明道:「難道你也……!我原該想到的,你曾是西夏王!你……!」
蕭明道:「陛下想多了,我只是一個宋人而已,我也是為你著想,你!你還是退位吧!」
徽宗道:「難道是趙樞?」他猜到是肅王趙樞,因為除了鄆王之外肅王的野心也不小,可是蕭明卻搖頭道:「誰也不是,我的意思還是太子來做皇位,至於他的福緣能做多久那要看他當政之後怎麼做了」
趙桓「啊!」一聲驚叫,他實在也沒想到蕭明說的會是他,徽宗也很意外,上下仔細的看了看蕭明,點了點頭道:「是我誤會你了!其實你提的建議很好,我也早有此意!就按照你的辦法來吧!不過太子繼位,你需要幫他!」
蕭明道:「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
……
門外的喊殺聲再次響起,徽宗嚇的猛往後縮,卻見門外衝進來一人,正是康王趙構,他一見蕭明和徽宗等人無事,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撲上前來抱著徽宗的大腿就哭:「兒臣救駕來遲了,父皇受驚了……!」
徽宗撫摸了下趙構的頭髮,心中感嘆,沒想到這老九才最是衷心!太子趙桓也陪著垂淚,趙構又去拜見太子,太子趙桓很是欣慰。
蕭明不耐煩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