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冷心父親
回到林若曦簡單的出租屋，把葯熬好。
雖然沒有天山雪蓮，但是也能夠起到部分調理作用，只不過好的沒有那麼快。
天色漸晚。
沈十三開始施展鬼手三針。
沒多久，林若曦悠悠醒來。
「十三，你怎麼還沒有走？」
這是林若曦醒來的第一句話。
沈十三內心一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被別人關心的感覺了。
用溫暖的手抓住林若曦瘦弱的手，深情款款而談。
「若曦，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經歷再大的困難，我都不會棄你們母女而不顧。」
「我不能再讓悠悠沒有爸爸照顧，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以後都不要再說那種話了。」
林若曦眼眶又濕潤了。
這些年來她學會了堅強，也學會了忍受淚水，可是今天她總是控制不住淚水…
到了第二天早上，沈十三醒來，卻發現林若曦早早就起床離開了。
悠悠正在做功課。
「悠悠，媽媽呢？」
「媽媽讓你陪我，她說要回一趟奶奶家辦點事。」
回林家？
沈十三眼神微冷。
林若曦會有今天的處境，肯定和林家脫離不了關係。
她現在回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林家大門。
一個女人就跪在門前，已經足足跪了一個小時了。
她就是林若曦。
凄美的面容，流出出幾分堅定。
無視路上怪異的目光，默默承受附近指指點點的聲音，依舊長跪不起。
林家別墅內，大廳內坐著林家的族人。
林若曦的父親林山、大哥林文斌、母親司徒慧秀都在這裡。
林文斌厭惡道：「爸，那神經病死活不肯走，我趕都趕不走怎麼辦？」
林山冷漠道：「讓她跪著吧，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跪到死為止。」
「生出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害我們家族丟盡了顏面，她還有臉回來。」
母親司徒慧秀秀眉微蹙，柔聲細語道：「讓她一直跪在那裡影響不好，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如我們先讓她進來，看看她想要幹什麼，再決定也不遲。」
林山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怒火，聽到老婆這話立刻吼道：「都是你的錯！」
「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總是寵著她，管教無方，我們怎麼會教出這樣敗壞家風的女兒，你也有責任！」
司徒慧秀立馬就垂下頭，不敢再替林若曦說話，手也無處安放。
「爸，媽的話也有點道理，讓她一直跪著始終影響不好，萬一被別人傳到網上去，還以為我們家虐待女兒呢，不如先讓他進來再說吧。」
聽到兒子的話，林山的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臉色稍微好一些。
「那好吧，先讓她進來。」
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傳來咯吱的聲音。
林若曦眼神一亮，就看到一個婦人探出難道不耐煩道：「老爺，讓你進來。」
林若曦認得這個婦人，是負責給林家做飯洗衣服的家政的張阿姨。
「多謝張阿姨開門。」
林若曦踉蹌起身。跪了那麼久，兩個腿都有些不利索了。
張阿姨不耐煩催促：「趕緊點，我還要趕著時間去洗衣服呢。也真是的，都已經被趕出林家大門了，還有臉回來。」
「像你這種在外偷人的女人在古代是要下豬籠的，你應該慶幸出生在一個好時代？」
「姥爺他們在客廳等你，你自己認得路，不用我帶你去吧。」
張阿姨老老叨叨發牢騷。
林若曦沒有搭話，略顯尷尬。
張阿姨看到林若曦柔弱可欺，膽子更加大，在後背罵道：「我要是你媽，我就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丟人啊。」
林若曦來到大廳，就看到一家人都站在那裡。
母親司徒慧秀抬頭看向林若曦。
看到她這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自己好好的，女兒卻淪落如此，她這個做母親的何嘗不是日夜流淚。
剛想開口就看到林山瞪了她一眼。
司徒慧秀趕緊閉嘴，不敢再多看林若曦，只是偷偷低頭抹掉一滴淚珠。
林文斌嘿嘿一笑：「喲，這是我的好『姐姐』？」
「不太像啊，當初你管理林家企業的時候，那可是何等風光，我這個做弟弟的都在看你的臉色做人。你看看你跟街邊要飯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噗通！
林若曦直接向林山跪下，悲戚道：「爸…」
林山猛怒啪桌子，震的茶杯跳起。
也把司徒慧秀嚇得渾身一顫。
「你住口！你沒有資格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在七年前你就不是我女兒了，我已經將你逐出了林家，你現在可以叫我林先生，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林山。」
林若曦內心一疼，不敢再奢望父親原諒自己。
「林先生。」
林若曦臉色蒼白喊出這三個字。
「我實在走投無路了，能否看在以前我為林家做了那麼多的事份上借我五十萬，日後我會想辦法償還的。」
說完，她深深磕了一個響頭。
她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得到的是弟弟的一陣幸災樂禍的戲謔笑聲。
「哈哈哈，爸我沒猜錯吧，我早說他是來借錢的，我一猜就中了。」
林山面目無情道：「五十萬，不多，我也有，可是我為什麼要借給你？」
林若曦哽咽難言：「我…借了別人高利貸，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們。」
林山譏諷道：「你憑本事借的高利貸，那你就應該憑本事去還。」
「我還聽說因為這件事你得罪了鴉幫，那幫人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你竟然向這些人借錢，跟一頭豬向屠夫借殺豬刀有什麼區別？」
「一句話，錢我有，可我就是不會借給你一分錢！」
「你可以滾了，以後不要再來我們家了，免得為林家族帶來麻煩。」
林若曦紅著眼，絕望道：「難道你就真忍心對我見死不救。」
林山無情道：「我要是給你錢，就等於得罪鴉幫，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責任負責。」
「文斌，去拿掃把來。」
「把這個掃把星趕出林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