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平定洛陽立新政(3)
張超拱手道:「正是張綉,探子說嚴綱已經投靠張綉,正慫恿張綉北犯洛陽,如果張綉真的揮軍北上的話,我們這點兵馬可就難以為敵了。」
劉協思索著,張綉不是跟郭汜聯手剛剛打敗了李傕嗎?按理說應該正忙著跟郭汜爭奪關中,為何會顧得上洛陽?他問道:「張綉沒有跟郭汜開戰嗎?」
張超道:「剛剛得到消息,馬騰、韓遂二人聯合出兵關中,準備襲取關中,張綉忽然調回所有兵馬,放任郭汜與馬韓二人纏鬥。」
劉協道:「他這是要坐山觀虎鬥。」
朱展說:「既然郭汜與馬韓二人正在交戰,張綉就有足夠的兵馬進犯洛陽。若是張濟主事的時候,肯定不敢如此,但是自從得了賈詡之後,張濟身退,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了張綉,張綉此人勇武,而且野心勃勃,他倒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劉協拍了怕額頭,又是這個張綉,劉協想著自己在後世的時候沒有聽過多少張繡的事迹,難道正史上這個張綉真有如此厲害?也許是,一個能把曹操殺得丟盔卸甲的人,再次也次不到哪裡去。
張超說:「此番張綉如果前來,那個賈詡一定也會跟來,超聽說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陛下應該早作打算。」
魏桀大咧咧吼道:「不就是一個賈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想當年他們三千騎兵圍困我一百龍騎的時候,還不是被我逃了?怕個鳥,他要是敢來,老子就敢把他砍了,把他的腦袋給陛下當夜壺。」
劉協打趣道:「哎!朕不喜歡那種造型的夜壺,倒是喜歡張繡的腦袋,怎麼,子俊,你替朕把張繡的腦袋拿來?!」
魏桀一拍胸脯道:「陛下放心,桀一定給陛下把這夜壺弄來。」
李烈嘟噥道:「你打得過人家嗎?」
魏桀大叫道:「李烈,你小子嘟囔什麼呢?」
張超嚴肅的說道:「不錯,張綉此人南征北戰,號稱槍王,有萬夫不當之勇,是個難纏的角色。」
魏桀冷哼道:「怎麼?你小子怕了?我桀不怕,他的腦袋就交給我了。前些日子,陛下在東澗可是三言兩語就把張綉這廝嚇得屁滾尿流的,哈哈哈哈。」
張超還要說什麼,劉協打斷道:「行了,別爭了。既然知道這一仗躲不掉,就趕快加緊練兵吧,朕要的是一支能夠以一敵十的精兵。」
幾人又商討了一陣之後各自散去了。
劉協拿著一卷一卷的竹簡發獃,這個皇帝當得可真不輕鬆啊!先是李傕郭汜,又是嚴俊,好不容易穩定了洛陽,張綉又想來插上一腳。自己手裡就這麼一萬把人,而且洛陽久經戰亂,百姓逃離,人口稀少,土地荒廢,正需要時間休養生息,可是卻偏偏戰火不斷,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傍晚,劉協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後宮。
紅宮庭院里,二三十個宮女正在將嫩竹砍成兩米長,然後結紮成捆,放入皇宮中的湖泊中浸泡。
伏壽看得到皇帝過來,便高興的撲過來,挽著劉協的手臂搖晃著道:「陛下,怎麼今天就去聽雨閣坐了一天?今天可是大年初三呢,官員們都還沒有到官署報道,你這個小皇帝倒先忙起來了。」
劉協看著皇后想個小女孩似地纏著自己,心裡有一種甜蜜的感覺,他不想告訴伏壽現在自己的處境,他不能提到自己的新詔令,宛城的張綉,洛陽看似隱忍的世家門閥,不能提到曹操已經擊敗汝南黃巾隨時可能威脅京師,他只想皇后想個小女孩一樣,永遠這樣天真爛漫。雖然伏壽比劉協大了近四歲,還在長身體的劉協也比伏壽高不了多少,但是劉協卻不忍心讓這樣的一個女孩跟自己一樣擔驚受怕。
夜,格外寂靜。
「啊!」
一聲驚呼。
「怎麼了?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伏壽和月兒、雲兒紛紛爬上床抱住劉協,輕輕的拍打著劉協,一面寬慰著他。
劉協躺在床上死死的盯著前方,雙目圓瞪,身體瑟瑟發抖,全身冷汗連連。
嚇得三個女子都快哭出來了。
過了許久,劉協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沒事,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夢裡,劉協夢到自己被曹操抓到了許昌,被關押在幽幽深宮之中,永不見天日,自己成了一個提線木偶。
這樣的噩夢自從郭嘉離開之後,劉協幾乎天天都做。
回到洛陽已經半個月了,劉協穩定了洛陽,打敗了反叛的世家嚴俊,收服了洛陽世家,開始了自己的新政,但是他對自己沒有一點信心。
他知道自己已經改變了歷史,但是他還是擔心,非常擔心。因為他發現歷史有一種異常強大的向心力,不管出現怎樣的偏差,歷史總是試圖糾正自己的航向,回到歷史原來的面貌。最有利的證明便是郭嘉的離開,劉協知道郭嘉一定是去了曹操那裡,他感到無能為力,郭嘉的命運沒有因自己而改變多少,那自己的命運呢?
伏壽憐愛的抓著劉協的手,臉色有些焦急的問道:「陛下最近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怎麼老是做惡夢?」
月兒和雲兒拿著毛巾擦拭著劉協身上的冷汗。
劉協勉強笑道:「沒事,朕想來是殺人太多了,冤魂不散吧。」
伏壽嚇得小臉煞白,叫道:「陛下是不是看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要不要姐姐明天去請個術士回來做點法式?」
劉協笑了,這伏壽還真想得出來,皇宮裡面叫人抓鬼?什麼玩意兒?他說:「沒事,跟姐姐開玩笑呢,這是朕最近操勞過度,身子有些疲乏而已,睡得不好,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伏壽不信的問:「真的?陛下沒有騙姐姐?」
劉協看著伏壽擔心的樣子,突然起了壞心眼兒,嘿嘿鬼笑道:「姐姐,咦,你衣服裡面藏的什麼?是饅頭么?我餓了,我要吃。」
經過小皇帝幾日的調教伏壽已經懂了許多,看到劉協這一副壞樣兒的盯著自己的胸部,哪裡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伏壽小臉一紅,道:「沒,沒有藏什麼。」
「騙人,鼓得那麼高,肯定藏了東西,」劉協舔了舔口水道:「說,藏的什麼?」
伏壽笑罵道:「你個小壞蛋,就知道捉弄姐姐。」
劉協拍了拍月兒和雲兒的小屁股,命令道:「皇後娘娘私藏東西,還瞞著朕,去,你們兩個去給朕把皇后胸前的東西弄出來。」
兩個小宮女紅著臉笑著,卻不不動。
劉協大吼一聲:「喲呵!敢抗旨?你······咦,月兒,沒想到你跟皇后一樣壞,連你的胸口也藏了饅頭,還是兩個,不行,我要吃。」
「陛下,不要。」
「你說什麼?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當然是陛下是皇帝。」
「這就是了,自己把衣服扒了,爬過來,來,喂朕吃饅頭,不,求朕吃饅頭,恩,乖,就是這樣,哇!不是吧,雲兒也有饅頭?咦!為什麼皇後娘娘的饅頭比你們的大?你們的是旺仔小饅頭么?哇!皇后饒命啊,別往朕臉上擠,朕快窒息了······」
宮室中。
人影迷亂,燈光昏黃,恩,對,昏黃,灰常灰常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