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陪我
霍舟勾著唇角,露著寒冽似的笑:「葉小姐沒必要對我下跪。」
「霍總,你如果覺得不滿意,我可以再跳一遍。」葉秋實感覺自己已經毫無尊嚴,她這個時候就像一個乞丐一樣,祈求著前夫霍舟的施捨。
「跳第二遍也一樣差勁,沒必要浪費時間。」霍舟聲音些許低啞,那道犀利的眸子直逼葉秋實的心房,不忘嘲諷反問:「你就這麼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艷舞?」
葉秋實頓住,血管里的血液也隨之凝固。
霍舟有些嫌惡的將她的手拿開,轉身,帶著不可一世的狷傲,散發著一層鑿不開,暖不化的冰冷。
有一剎那,葉秋實真想有骨氣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是她需要錢,迫切的需要,她如果就這樣離開,工廠拿什麼贖回來?
最終,葉秋實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她抓住了霍舟的手,眼巴巴的看著他,卑微的說:「我可以……可以跳給你一個人看。」
葉秋實說完了這句話,霍舟一挑眉,戲謔的看著她,那雙深不可測的幽邃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靜謐的包房裡面,流光碎影,紙醉金迷,只有霍舟和有些無措的葉秋實。
霍舟坐在沙發上,散發著優雅矜貴的氣質,他有些慵懶的打了一個響指。磁性低沉的說:「開始你的表演。」
一根鐵質的牢固鋼管,就佇立在葉秋實的旁邊,葉秋實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想著自己即將要在霍舟眼前跳這種舞,她心中各種排斥。
然而,不跳,這筆影視投資就無法拿下來,她急需的那筆錢泡湯不算,還會要求賠償余導的雙倍損失。
所以她必須要承受和忍受霍舟接連不斷的為難。
「在那麼多人面前都表演了,有什麼放不開的?」霍舟冷慢的開口,深不可測的眼睛裡面浮著一絲嘲謔。
葉秋實鬆開了攥握的手,脫掉了外衣,手握著鋼管,隨著節奏擺動了起來。
旋轉之際,她和霍舟的眼眸無意間對視,一瞬,那些不好的記憶一下子涌了出來。
結婚的當晚,霍舟抱著女人在屬於他們的婚房中過分的親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刺激著她的中樞神經。
葉秋實越想,越是對霍舟產生怨念,以至於那雙眼睛都開始噴火了。
一時分心,手扭了,不穩的摔倒了下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腰間一緊,掉進了霍舟的懷中。霍舟一副洞若觀火的神情,犀利如刀的眼睛看穿了她的心思。
葉秋實腦袋嗡一聲,大幅度的掙扎著,臉也紅了。
「跳的比之前還要難看,一點美感都沒有,就你這種貨色,還想靠美色上位,差遠了。」霍舟如竹的手指挑起了葉秋實的下巴。
他的眼睛染著一層薄冰,極冷,能把人凍住,渾身散發的致命的危險氣息,令葉秋實忐忑不安,欲要掙脫想要離開,可是還沒有等她邁開步伐,再次被他霸道掌控。
葉秋實暗自咬牙,盡量好脾氣的說:「你鬆開我,我再重新跳。」
葉秋實要脫身保持距離,被他再次的牢牢固定,一股冷薄荷的煙草氣息撲面而來,充斥著她的周身,帶著一種讓人悸動的惑亂。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跳不好就別跳了。」霍舟說時,鬆開了她。
葉秋實平定了凌亂的心緒,深呼了一口氣,繞著那根鋼管子,誇張的扭擺著腰肢,盡量讓自己顯得風情萬種。
霍舟眼角眉梢的戲謔染了一層深濃灼熱,他緩緩的搖蕩著酒杯,半眯著眼睛,深海似的眸光有些陰沉。
舞曲結束,葉秋實離開了鋼管,將一頭披散的長發攏到了耳後,氣喘吁吁的看著他:「霍總,這次還滿意嗎?」
霍舟優雅的抿一口酒,輕描淡寫:「還行,比之前有進步,但還不能讓我滿意。」
「想要我做什麼,你就直說吧。」葉秋實在也無法忍受了。
「別急,好歹我們也夫妻一場,有什麼坐下來好好談。」他習慣性的交疊著雙腿,伸長胳膊,不羈的搭放在沙發靠背上,一隻手握著酒杯,賞心悅目的看著她:「過來陪我喝一杯。」
他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葉秋實走了過去,坐下,主動為他蓄滿酒。
只要不停的給他灌酒,說不定能創造一個機會,這樣想著,葉秋實露著嫵媚的笑:「霍總,你想喝多少我都可以奉陪到底。」
霍舟呵一聲冷笑,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提拎起來,銳目微眯著,犀利的如同箭矢:「葉秋實,你不是挺能裝清高么?這麼快就委曲求全了?」
他狂狷的臉上閃過鄙夷,捏著她的下巴,葉秋實只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葉秋實忍著痛,和他對視:「生活不易,還請霍總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