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回門
回門
臧笙歌覆在金和銀的胸口,叫金和銀面色多了幾分紅,她迅速滾下了床,像是約定似的:「往裡躺著唄,我都分好了。」金和銀平復心情,想著臧笙歌身上的清爽得酒的味道,頓了頓:「現在說明一下,被子左面是師父的,右面是徒兒我的,兮兮!」
臧笙歌在一邊,捋了捋被面:「你臉的顏色堪比這被面的大紅!」笑意翩然!
金和銀立刻背過臧笙歌,摸了摸自己的臉:「呃…規定就這些,然後就沒了…」
臧笙歌一甩被子,被子把金和銀整個人蓋住,隱隱約約能聽見臧笙歌說:「女子要有三從四德,今晚你就睡地板,我來睡床,也好檢驗你是不是個賢惠的好妻子!」
金和銀氣的半死,扶額強裝鎮定,乖乖的鋪好了被子,惡狠狠的看了眼臧笙歌在床上背影:「是,徒兒明白!」
日上三竿,有人敲門的時候,金和銀一骨碌昏沉的醒來才發現,臧笙歌正在低頭瞧著自己,笑眯眯的,瀑布般的墨發趟在一邊,金和銀揉了揉眼睛:「醒那麼早做甚?」
臧笙歌一臉痴笑,恐知道金和銀會問這一句:「老早就起來了,剛剛過了起床氣!」臧笙歌收斂笑意,輕輕的刮著金和銀的小鼻樑:「地板寒涼,如果你還有困意,就到床上睡會兒吧!」
臧笙歌一腳踩在那大紅的被面,一哆嗦,絆倒在慢悠悠起身的金和銀的胳膊上,破天荒的一聲鬼叫,還未出生,就被臧笙歌一巴掌捂住了嘴巴,金和銀瞪大眼睛:「呃,疼…啊…」
敲門的小廝,頓了頓,最終停下,尋思莫非姑爺小姐有這癖好,心裡直犯嘀咕,隔著一扇門叫嚷道:「我這就去準備換洗的衣物!」然後是稀碎的腳步聲!
金和銀立刻喝住外面的小廝:「你是糊塗了么?換洗的衣物昨天不是送到房裡了!」
金和銀狐疑的看了眼臧笙歌,揉了揉肩膀對臧笙歌道:「昨天的大棗花生啥的滿床底都是,特別是桂圓咯的我腰都疼。」
「你快過來收拾收拾!」
小廝困惑的停住了腳步,往後退了退,如蚊細絲般道:「不好吧,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要是知道小姐如此有違綱常,在下就廢了!」聲音越說越小。
臧笙歌俯身過去,爬在床底撿了好些大棗一骨碌的全滾到金和銀的身上,抬眸看金和銀的時候,噗嗤一聲笑。
金和銀一生氣,拽著臧笙歌的衣領:「麻溜的!」
原本的和諧氣氛,因為一陣強風而消散,閉著的大門吱的一聲響,探近來一個人頭,眉眼笑嘻嘻,面頰有幾分不好意思。
臧笙歌的胳膊被狠狠的捏了個翻兒,連著疼痛咽下腹中,一隻腦袋快速的看向進門的小廝:「誰叫你進來的?」眼前的這個小廝卻面生的很,不像是金老身邊的人!
小廝摸了摸額頭的薄汗,觀察了地上凌亂的被褥,小姐和姑爺也就只裹著一身內衫,看來這一晚上真的翻雲覆雨,乾柴烈火,燃起來了,結結巴巴對臧笙歌道:「是小姐,她剛剛讓在下來收拾的!」小廝眼鋒一轉,看著身後的金和銀,笑眯眯的問:「你就是和銀小姐?」
金和銀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像個男人,但是這人生地不熟的來了個不認識的人如此打量自己也是難受的靠了靠臧笙歌,理直氣壯的道:「我可不認得你,別亂認親戚啊!」
金和銀有臧笙歌這個擋箭牌更是不拐彎子大方起來的又補充道:「還有誰叫你了,我叫我家夫君呢!」
金和銀沒想到臧笙歌反應如此的激烈,凜冽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金和銀的明眸,一把拉過:「她是叫我,請你出去吧!」
小廝識趣的退下來!
臧笙歌青天白日的將金和銀壓在身下,那張金和銀看起來很臭屁的臉慢慢的靠近自己,立刻抽出一旁的手覆在臧笙歌的唇邊:「你說過給我時間的,你反悔了?」
臧笙歌太淡定了:「嗯,可是我也想獎勵你叫的這一聲夫君啊!」
金和銀不厚道的笑了笑:「這不應該的么!」
「按照規矩,待會要回門的,我們沒洞房的事情,你一定替我保密!」金和銀忍了又忍,終於把自己的唇貼近臧笙歌的厚臉皮輕輕的親了一口,然後錯亂的將眸光躲開臧笙歌:「不說話就當是答應了啊!」
臧笙歌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這算不算色you啊,如果算的話,你成功了,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還沒什麼呢,我都陷進去了!」
「死流氓,別得寸進尺!」
雜亂的議論聲源源不斷的傳入金和銀的耳邊,她抬手把一直跟隨他們的那個陌生小廝叫了進來,自己坐在案邊,詢問道:「外面都在謠傳什麼?」
小廝憤憤不平如實道:「說小姐亂了規矩,其實姑爺根本就是被迫娶了個母夜叉,小姐註定是孤獨終老!」
外面的人居然說她金和銀孤獨終老?
「小姐,你看起來神色不太好…」倏地案板一聲響,金和銀歪頭:「哪有,你去告訴他們,這都是謠言,謠言!」
小廝似料到般,靠近金和銀笑了笑:「我一早就出去闢謠了,和他們講的是清清楚楚,我家小姐和姑爺恩愛的很,如膠似漆,我就是證人,估計現在議論的都是小姐和姑爺如何恩愛的!」
金和銀覺得好像被套路了,況且自己覺得這小廝說的才是謠言啊!
出去張羅回門的臧笙歌徒然進來了,看了下小廝,擺了擺手,小廝下去了!
「馬夫都是現成的,陪你回娘家!」臧笙歌伸手要拉著金和銀,金和銀給躲開了:「我…我自己走!」
臧笙歌:「……」
許木心隨意的拉了拉韁繩,便看見金和銀他們出來,對金和銀擺手。
金和銀看見自己的竹馬心情看上去好多了,便聽見許木心對她說:「恭喜你……」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猶豫的口吻!
金和銀還是如往常般笑,坐在許木心旁邊給他一拳道:「別人拿我當涮羊肉,你還不知道我,還非要恭喜我,你覺得我歡喜的起來嗎?真的掃興!」
「我就說嘛,你那麼愛玩,一定是逼婚……」許木心一臉笑容,頓時駕馬都有力氣了,卻看見金和銀偏過頭看臧笙歌:「夫君你也快點……」
不知道為什麼,臧笙歌也一直氣沉沉的,跨過馬車,卻溫和了些:「不著急,以後有的事機會!」
許木心手僵了僵,倏而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