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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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急切

從元隱寺回來,習媽媽出去請人合的八字也拿回來了。。。老夫人瞧了瞧那結果皺了皺眉,當時並未聲張,『私』下卻與皇甫惜歌偷偷道:「章家姑娘這是得罪了誰?這八字根本就是惡意捏造的,怪不得和誰合都合不上。」

說完這話兒,老夫人不由得暗自慶幸多虧聽了三郎媳『婦』的,往元隱寺走了這一趟。智念大師畢竟是得道高僧,一眼就瞧出章家姑娘的八字不對頭,若按那八字看,根本就是個男人……本以為越是大宅『門』越是是非多,有那個樊氏母『女』倆的事兒擺這兒,再加上這章家姑娘,原來小『門』小戶雜七雜八的事兒也不少。

&;想到元隱寺,老夫人又想起三郎媳『婦』遞給智念大師的六十兩黃金。老夫人本以為給綺芳點個長明燈也不過是她自己偶然想到的,卻不想三郎媳『婦』不聲不響也將這事兒記掛在心裡,真是有心了。

皇甫惜歌也慶幸。這不單是幫公爹找到了合適的繼室,更是幫了章家姑娘的忙兒。她又想起阿四家的說的話,章家自打木器生意越做越大之後,章家老爺頗有些寵妾滅妻,越是商人家越不講這些規矩呢。這八字,怕不是章家哪個姨娘做的手腳吧?

於是便與老夫人玩笑著商量道:「本來您不是說,聘禮差不多就得了?如今可打算多給些聘禮、給我那未來婆母撐撐腰?」

老夫人笑著給了她的肩頭輕輕一掌:「就你的怪話兒多,你是嫌咱們蕭家銀子多,還是以為只要上趕的多送些、就能叫章家姑娘頭出嫁前將腰桿兒『挺』起來?若被章家扣下不給她添箱了呢?」

這倒是。連八字都被改得面目全非,還真是個可憐的……皇甫惜歌猛然想通了阿四家的是如何能得到章家姑娘繡的香囊了,難不成這是拿了綉品出來換銀子的?皇甫惜歌越想越膽寒,既是老夫人已經認定了這姑娘,還是越早下聘越好,早早娶過來也算叫她脫離苦海了。

若真是她想得這樣,怕蕭家去下聘還會被章家某些別有用心的拚命阻攔呢。不然叫三郎陪著三老爺去,介時隨機應變好了。至於什麼兒子幫父親下聘的話,管他好聽不好聽。

結果才和老夫人提了一嘴,老夫人笑道:「就叫你三叔父去吧,倒不是祖母嫌三郎一同去不好聽,你嫁進來幾年,怕是一直都以為你三叔父是個不善言辭不懂拐彎的老學究吧?他若能叫章家討去了便宜才怪。」

「當年他若不是牙尖嘴利得罪了上峰……唉,過去了的不提也罷,反正他本身那顆心就沒放在做官上,否則早進了御史台了。」

哦,三老爺實則是個牙尖嘴利的?還差點進了御史台?能當御史的人,嘴頭子可都不是只有一般的兩下子呢,還真是沒看出來。

不過誰都說三老爺迂腐,皇甫惜歌倒真沒那麼想過,單看三老爺那雙眼,也不是個迂腐老夫子能有的眼神。否則又怎麼坐得上新族長的位子?

既是如此也就放心了。其實就算三郎一同去又有多大用場,他才是個老實頭。否則頭幾年不會總被丫頭們算計了不是?還有小時候受的蕭林氏那些氣……於是祖孫兩個又接著商量起了何時正式下聘、迎娶又定在何時比較合適。

此時的老夫人也罷,皇甫惜歌也罷,心裡都清楚章家姑娘在娘家的日子委實不好過了。本來是想著,即便是娶來做填房,六禮也不該馬虎,如今卻只想著早早完成。

何況當初什麼問名納吉都已經簡化,章家姑娘的庚帖都是媒人直接送來蕭家的,大老爺從打元隱寺回來后更是看起來心情不大好,早點辦了喜事也能了了他些許心病。

五天後,三老爺打虞州章家下聘回來,也不急著往老夫人那裡去,洗了澡換過衣裳方才不慌不忙去了鶴年居。到了鶴年居給老母親施過禮,老夫人便急急的問道:「那章家怎麼說?」

三老爺撩袍坐下,接過孫媽媽遞上的茶盞也不急著喝,「兒子與章家老爺提起想早些為大哥迎娶,那章家老爺如釋重負般就應了,說是已經找人看了吉日,叫咱家再商量一下,若是沒問題,想將婚期定在四月九號。」

「果不其然呢,就是母親給兒子『交』代的那般,章家這姑娘是個不受寵的。說是小時候還好,自打她爹那個什麼姨娘進了『門』,就一切都變了樣。章家太太身子骨越來越差,這幾年都是那個姨娘協助管事的。怕那章家姑娘的八字,都是過了姨娘手……」

老夫人本就知道一定是這麼回事,也就沒太氣憤,反倒鬆了口氣。本來她還怕章家會借著蕭家急於迎娶要這要那……怕那章家如此痛快也是覺得姑娘實在不小了,再將蕭家拖黃了可就機不再來。既是如此,再找人看看四月九號這個日子吧,若是不錯,得抓緊準備了。

就算如此,那章老爺的姨娘背後還指不定笑成什麼樣兒呢還,好好一個大姑娘給個半大老頭兒做了填房。可這姨娘怕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章家姑娘還沒進蕭家『門』兒,便已令未來婆母如此憐愛了。

之後的日子說慢也慢,說快也快。說慢是總怕章家姑娘在娘家多受委屈,老夫人與皇甫惜歌都是強勢慣了的,越發見不得別人吃苦。好在章家已經收了聘禮,姑娘已經算是蕭家人了,章家並不敢真的如何。

說快是因為離著四月九日也就還有一個多月,越忙碌越覺得日子飛快的流逝。也好在蕭家的管事媽媽們都是快手又能幹的,終於在才一進四月便備好了一切,只待吉期到來。

謹親王、淳親王、端寧郡王都得了消息。兩位親王一個是蕭大老爺的親家,一個算是蕭大老爺的姑爺,自然都要親來恭賀,端寧郡王卻派人送了信來,說初『春』天氣乍暖還寒,他又犯了喘病,介時只能請端寧郡王妃替他出面道喜。

「這樣也好,省得兩頭都上『門』來拉關係套近乎倒『弄』得蕭家左右為難。端寧郡王雖說為人比較『陰』沉,在這事兒上倒是看得蠻清楚,知道在咱們家也討不到好去,省得白費力。」皇甫惜歌低聲與蕭孟朗說道,「初『春』天氣,虧他想得出,再有幾天都該穿紗衣了呢。」

「嗯,也只能這麼想了。不過你是否太誇張了些?和你這堂兄倒都是姓皇甫的。」蕭孟朗笑著說。雖說說是初『春』有些過了,也遠遠不到穿紗衣的時候兒吧?

皇甫惜歌狡辯道:「我怎麼誇張了?你還記得那誰,那個誰嗎,為了****你,不是早早便穿上了『精』薄的衣衫了?」

蕭孟朗一邊訕笑說你怎麼這麼久了還記著那事兒,趕緊忘了吧求你了,一邊琢磨著那立儲之事左右還不到白熱化階段,平靜一時是一時吧。

不過前幾日由京城傳來消息說,皇上打過了年身體便不大好。倒是讀書人的身體受不起累,冬天時北邊的幾場雪災便將皇帝累得不善,比自家岳父才大三四歲,動不動不是風寒便是傷熱。岳父那習武的骨骼到現在還真是硬朗,甚至還要強過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只是『腿』腳更是不大靈便了……

唉,自家一個平民百姓,關心這些做什麼。就算心裡想想都不應該,還是爛在肚子里吧蕭孟朗此時早就忘了自己身上的從四品虛銜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分頭去做事。蕭孟朗要到前院大書房寫請柬,皇甫惜歌既要去庫房盯著媽媽們挑撿瓷器擺設桌椅,又要與鄧嫂子商議採買之事。雖說老夫人也說這些活兒不用她親自盯著,她還是不放心——前院兒自有大總管師為翔全都打理了,後院又沒個總管事媽媽……

對了,要不然給後院『弄』個總管事媽媽出來?想到這兒皇甫惜歌不由得有些興奮,若真有了總管事,她不是每日見見這位便好?可是誰合適呢?

鄧嫂子倒是什麼都好,只是歲數到底年輕了,那些管事媽媽們都四十幾歲了,怎麼能聽一個三十齣頭的媳『婦』子教訓?可是不就是年輕的更好些,難不成還等過上十年八年再換上一個?

既然要往庫房去,不如探探宋元家的口風,捎帶著借她的口給管事們透透氣兒。至少也得叫管事的們明白,總管事媽媽是她提拔起來的,不給總管事媽媽臉,便是下她三『奶』『奶』的面子

到了庫房,宋元家的早得著了信兒,一直在院『門』口迎著。皇甫惜歌笑著受了她的禮,便隨著往倒坐房去進屋坐了。宋元家的再三說三『奶』『奶』最近可是累壞了,人又要強總要事必親躬,還不如有事便叫清苑的小丫頭過來喊一聲。

皇甫惜歌便接著這話兒道:「確實,我也是覺出累來了。這兩天便與老夫人商量呢,不如也比照前院兒師總管的位子,給咱們這后宅也挑個總管媽媽出來。宋媽媽以為這主意如何啊?打個比方,我若真安排了個總管媽媽在那兒,又比宋媽媽年紀輕,宋媽媽可服氣?」

宋元家的一臉笑容連連屈膝道:「三『奶』『奶』這主意好著呢,至少省得您來回跑了不是,有個總管媽媽幫您盯著您也放心。老奴這庫房管事是三『奶』『奶』給的,這庫房裡無論老少可沒一個敢不服氣的。由這裡想那裡,老奴怎能不服氣,不但服氣,還要一心幫著總管媽媽給三『奶』『奶』做事兒。」

這就好,皇甫惜歌笑著點頭。雖說當家主母很多事兒並不需要與奴才商量,到底也要奴才心裡明白道理不是?宋元家的也『精』明著呢,總管媽媽有啥好處,哪有庫房油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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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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